14、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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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月柠推着摊车，还真停了下来，看着过来的施博仁，费解眨了眨眼，“要糖水啊？不卖了，已经收摊。”

    周风旭眸色微沉，“如果他真的是这么想，他为什么要杀第二个受害人？”

    施博仁牛仔裤后兜插了张报纸，和罗七忠讨论案情，语气不免挫败：“本来以为这次有苏茵茵的口供，一定能把凶手绳之以法，谁想到凶手自杀？”

    楚月柠瞠目结舌。

    文章写的正是楚月柠算车仔强卖白、粉的经过。

    楚月柠从摊车底下拿了张报纸递过去，“这个可不可以？”

    “你们等埋我啊！”施博仁拿好报纸，焦急看着已经快要消失的三人，只能夹、紧屁股，双手捂着跑过去，边跑边骂：“甘一祖，甘一祖，咁都有一阻。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饮他一杯奶茶毒过喝十斤泻药啊！”

    “我都不知还能不能养好这个细蚊仔。（小孩子）”李师奶叹气，摸了摸男孩的发顶。

    “柠柠。”李师奶牵着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过来，打招呼的手拿着一个长形钱包。

    “有两名崇中学校的学生爆料，说是李志荣死之前，有个人去见过他。”

    “多亏你啊，我才能睡一个安稳觉补足气血。”李师奶打开钱包从里拿出一张支票，递过去，“讲好的两千元，快点收好别掉了啊。”

    员工摇头：“当时我择菜去了，崇中加学生千多个人，要择的菜很多嘛，当时根本没人去关注李志荣。”

    不是吧，竟然有老板做饮食不带纸？

    记者被推，不满：“你们合不合眼，关记者什么事？办案不力是你亲口说的，我可没指责你们。”

    “何止上报。”张见德吸了一口烟，又点了点报纸的右下角，“简直就是无间道，像是敌特潜伏身边啊。”

    问话出来。

    “别想太多，有些人天生坏，谁教都一样。”楚

    苏茵茵给口供的时候，曾经提过凶手的声音很耳熟，后来通过回忆，才说曾经在食堂大菜的时候听过。

    “那我……怎么办？靓女，借点行不行啊？”

    可惜，并没有什么收获。

    施博仁则四处打量，最终将目光投向离得最近的糖水车女孩，忙喊了一声。

    d组的人面色都不太好。

    施博仁肚子闹得惊天动地，表情石化：……

    施博仁表情逐渐痛苦，他弯下腰抱着肚子，“不是啊，是想问问你有没有纸，人有三急嘛！”

    她没再顾虑这些，伸了个懒腰，然后将小木板桌搬出来打开放好。

    三人刚出校门口，记者上前拦住穿着风衣的男人问：“周沙展，我们收到消息，杀死长沙湾死者的凶手已经畏罪自杀，现场还有另外一具遇害者尸体，请问是不是真的？”

    “坏就坏在，死在伏法之前。最遭的就是旭哥。”甘一祖小心翼翼看了一下旁边沉默的男人，“你没看到旭哥进去看到凶手尸体，脸色变得不知有多差。”

    施博仁端了杯咖啡给他，“点啊？还沉浸在长沙湾女尸案？法医验过李志荣的尸体，已经通知他养母，确定自杀。”

    话音刚落，d组办公室门就被敲响。

    “人多有什么用？我一天也至多能算两个啦。”

    一个个累瘫在沙发上。

    周风旭看了她一眼，目光又投向后方，“忠叔你负责后门，别让嫌疑犯逃脱。”

    根据法医初步推测，白骨化死亡时间已有一年。一年前，曾经有人报案说李志荣前妻失踪。

    甘一祖拿了沓照片进来，递给周风旭，“旭哥，从地道里面找出来先前受害者照片，奇怪的是，苏茵茵的照片上写了个3，另外一个女孩则写了个4。”

    “多谢。”楚月柠接过支票放在专门装钱的小包里。

    一辆警车极速刹车，停在崇中校门口。www.luoyin.me

    ——

    眼看破案在即。

    骂完，施博仁又拍自己嘴巴：“叫你贪食，真是抵死。”

    大家熬夜的劳累一扫而空，热情如火，结果凶手自杀就像是一盆水给他们浇灭了。

    “我这帮伙计个个都熬的很累，抱歉，要先回警署收尾。”

    周风旭收回视线，将烟头掐灭，喊上边上的三个人，“走，先回警署，收尾工作还有很多。”

    楚月柠视线下移，看了看，然后抬起来摇头：“没有。”

    “初步推测是凶手前妻，具体还要等后续的化验结果。”，周风旭修长的手指夹了一支烟，神情冷峻，透过烟雾，他看向旁边给口供的食堂员工。

    不然怎么解释，昨天刚算的命，今天就上了报纸？

    随着三具盖着黑布的担架抬出来，搬运尸体的人才说：“周sir，地道下边真的还有一具白骨化的尸体。”

    周风旭推测：“所以，我怀疑，有人和他说了什么，或者做了什么，才让他终止计划选择自杀。”

    -

    “一祖。”周风旭喊停，甘一祖才退回来。他面对质疑没有恼怒，反而是看向提问的记者，“来之前，我们已经掌握确切证据，可以证实李志荣就是长沙湾女尸的作案凶手。公共科很快就有发布会，如果你们还有疑问，可以留着介时再提。”

    “又上报了？”楚月柠接过报纸看，只见大喜周刊上的头版标题写了诺大的几个字——算命大师帮抓白，粉仔。

    右下角是香江读者的反馈信息，全部都是要求报社公开算命大师具体身份，及算命位置。

    楚月柠将报纸折叠好，还给张见德，又扭头去看街上，想要找出一直在庙街蹲点的记者。

    “又或者是凶手良心不安决定自杀，我们发现地道一共有两具受害者尸体，其中一条是崇中学校的学生，据法医说死亡时间不超过24小时。d组的办案效率如果再快点，是不是就不会有枉死的新受害者？”

    楚月柠也刚到摊车，与四人擦肩而过。

    讲着讲着，李师奶就眼泛泪花，“我从来都把阿荣当足亲生孩子养，没打没骂，真是不知道他怎么会变成一个穷凶恶极的杀人凶手。”

    这记者是不是干脆直接在庙街住下了？

    “或许人家觉得罪恶，所以不想再杀人？”施博仁找了旁边的沙发坐下，“反正人已经死了，案子也已经结束。无谓再想太多。”

    “换个角度想。”，罗七忠到底岁数在这里，心剔透自然也能看的开：“死了也好，社会少了一个败类。www.yajie.me”

    周风旭把外搭的风衣脱掉，穿着件白t看着墙壁上的时钟，陷入沉思。

    几人回了警署。

    负责记录口供的同僚，将这段话记录在本上，“麻烦你回忆一下，李志荣回了宿舍后，后面还有没有人来找过他？”

    尤其甘一祖年轻又冲动，当即把记者的话筒推开，“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意思是我们办案不力？我们三天三夜没合眼睡觉，这些事要不要说给你们听啊！”

    许多读者都想亲自来验验，算命大师是不是真像报纸上写的那么神。

    “要是这些读者都来，你生意不知会变得多好。”张见德感慨。

    对方有什么企图或者目的？

    施博仁觉得奇怪，走过去问：“开始下地道的时候，不是只有一具尸体？怎么又多了一具？”

    原来，李志荣自杀之前真的见了另外一个人？

    施博仁顿时哑口无言，将咖啡放到台面上，尴尬地看向周风旭，“是噢，他为什么没杀完第三个第四个，就自杀身亡？”

    食堂员工吓得脸色惨白，“阿sir，我平时就觉得李志荣脑袋好像瓜了一样，上午还威胁我要杀了我，还好你们查案够快啊，不然我也会惨遭毒手。”

    “喂，老板你等等。”

    周风旭接过咖啡，“以李志荣的心态，他既然对苏茵茵出了手为什么不等第二次机会？”

    cid的四人从车上下来。

    李师奶想起让月柠拿走盆桃花的事，仍然心有余悸，“还好你没事，今天警察打电话给我的时候，你不知道我心里有多害怕。”

    突然，有同事推门进来——

    几人连忙跟上脚步。

    想起无辜惨死的女孩们，想起教育上的巨大失败，李师奶愧疚到心痛。

    想想等会抓犯罪嫌疑犯的场面，甘一祖就兴奋。

    这个人到底是谁？

    “柠柠，又上报了！”

    李师奶收养阿荣时，阿荣才几个月大，她尽力教养却没想到养出来一个杀人犯。

    楚月柠一路骑着摊车到庙街，刚将车停稳，张见德就冲过来。

    “天网恢恢，嫌疑犯就算有对翅膀，都不可能飞出去。”甘一祖兴奋着擦手跃跃欲试，他进警署终于也要亲手破获案件啦。

    三个人齐齐变了面色。

    他陷入沉思。

    两个小时后，崇中学校门口被围起警戒线，学生们都被通知放学回家，大量媒体抵达现场。

    “那你意思，你就是故意在这阻止我们办案了？”甘一祖火越烧越高。

    “好，如果还有什么线索可以打电话给警署提供。”同僚结束问话。

    楚月柠起身，笑了笑：“李师奶，气色不错啊。”

    “有总好过没啊。”施博仁接过，恰好看到报纸上写着一段大字：算命大师铁口断言渣男3p□□。

    “没问题。”罗七忠拍拍肩膀，“我办事你放心。”

    另外一记者也抢着发问：“距离长沙湾女尸过去仅三天，凶手选择畏罪自杀，是否是d组已经找到关键性证据？”

    证据可以证明，李志荣的犯罪道路还没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