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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衾年黏着戚栎的频率急剧上升，在猫咖尤为如此。

    第 38 章

放轻声音说：“嗯，我的问题，早点睡。”

    “你咬我！”叶衾年睁大眼睛，控诉道。

    “我困了。”戚栎撒谎，“想去小屋睡觉。”

    叶衾年又说：“它长得没我好看，你为什么要摸它？”

    他还高高扬起自己的尾巴，蓬松的毛发泛着光泽。

    猫咖内的房间没有独立卫生间，要出去，戚栎用最快的速度洗完手回来，少年还窝在枕头旁，气鼓鼓地盯住他。

    戚栎：“……”

    叶衾年歪头，然后凑过去。戚栎面色自然，手搭在少年脸侧，低头，对着他的脸颊最多肉的地方——

    他想了想， 又补充一句， “不过， 人形还好，猫咪闻比较不舒服。”

    一条毛茸茸的尾巴扫过戚栎眉眼，痒意蔓延，他忍不住再一次闭眼。

    叶衾年脸憋得发红，额角汗意涔涔，嘴里的津液控制不住地漏出。

    叶衾年反应慢半拍，“唔……好了点。”

    “再顺便亲一亲，梳梳毛，怎么样？”

    懂感情的猫咪太会撒娇了，戚栎好几次都接不住，甚至开始反思自己的保守。

    戚栎跪了， 赶紧把花扔出去，说：“对不起，我就想给你送——抱歉，是我考虑不周。”

    叶衾年定定地看着他，忽然拍拍枕头，“你坐。”

    卡西是一只布偶猫，最近店里新买回来的，因为是戚栎带回来的，卡西刚开始不了解周围的情况，感到陌生害怕，加上戚栎还没在它面前发过脾气，展现“猫咖暴君”的形象，它就比较黏戚栎。

    怎么了怎么了……戚栎无奈，有时候猫咪可真是直球选手。

    像有次， 戚栎想送一束玫瑰花， 展现点浪漫， 还没把准备好的台词说出来， 叶衾年猛地打了个喷嚏，两眼水汪汪地看着戚栎，含糊地说：“戚栎，我觉得花香不舒服……你可以拿开吗？”

    很奇怪，戚栎第一反应是稍微撤开，放轻力道，但心脏却像被什么挠了下，说不出滋味，反而破坏欲变强，思考假如他再粗暴点，少年也会这么听话吗？

    叶衾年眼皮低垂，两条腿有点软。

    真乖啊。

    ……

    戚栎嘴唇发麻，尾尖一晃一晃，他屏住呼吸，心跳飙升。

    戚栎过去，将他的脸掰过来，“怎么嘟嘴巴？”

    戚栎自然不会不依，就真的躺下了。

    轻微的响动，水声滋滋，男人搭在后颈的指骨绷紧，手背青色的经脉凸出，少年后颈的皮肤浮现出淡淡的绯红和指痕，像印出的桃花，层层叠叠。

    戚栎手臂收紧，呼吸微微急促，沙哑地闷哼一声，舌尖愈发深入，探到对方舌根，撩拨几下，又肆意扫荡腔壁，偶尔对方舌头的躲闪，也会强势地掠回。

    “哎，等等。”戚栎眉心跳了跳，他本来就随便找个沙发坐坐，休息一下，刚才搬东西搬累了。

    戚栎狂咳嗽几声，伸手捂住他的嘴巴，压低声音说：“好好好，抱。”

    特别是，其他猫咪不爱和卡西玩，它就更黏戚栎了。

    “过来点，年年。”

    戚栎解释：“我没摸，是卡西自己跳过来的。”

    戚栎是又受用又苦恼，但大抵的滋味是甜蜜的。

    他还亲戚栎的脖子，咬着喉结，又舔又玩。

    戚栎坐下沙发手，见叶衾年要压着自己躺下来，轻笑，“怎么了？旁边的沙发不能坐？”

    好晕啊……他迷糊地想，或许因为没什么力气，迫切需要安全感，他几乎整个人窝在对方怀里，恨不得黏着唯一的倚靠。

    戚栎耳根又热了点，但还是故作淡定地说：“好。”

    戚栎对此一无所知，每天心情愉悦，真实体会到什么叫有情饮水饱。

    戚栎压下那股冲动，放缓亲吻的速度，但手却搭在对方后脑勺，反复按揉，慢慢滑下，捏着后颈摩挲。

    少年的音量不大，可旁边还是吸引人刻意驻足。

    戚栎把他揽进怀里，对着后背，下巴抵住少年的后颈，“这样，可以吗？”

    这听起来像渣男狡辩，戚栎心里默默地想，一种诡异的荒谬感袭来。

    之前大家猜测的感情生变，似乎并没有发生，谣言不攻自破。

    叶衾年警惕地看过去，“你又要咬我？”

    “鼻子……堵……”叶衾年两眼失神，呢喃着说。

    “抱抱……”叶衾年撒娇地说。

    头顶的灯光一暗，阴影随之而来，戚栎下意识闭眼，睁眼时，少年已经坐在他胸膛，两条腿搭在戚栎脸颊。

    他还笑问：“好，我躺下了，你希望我做什么——”

    除了这些“小烦恼”，戚栎还愁一件事。

    不过，叶衾年会有自己的鼻子。

    戚栎笑容加深，嘴角肉眼可见地压不下去。

    好吧，其实差不多。

    “戚栎。”叶衾年下巴微昂，得意地说：“我的尾巴毛毛多吧？舒不舒服？”

    但他从始至终都没有抗拒，一直乖乖被戚栎抱在怀里，除了不小心被咬到嘴巴，会轻轻吸气，像在讨饶。

    很快，两道呼吸声变得均匀，交织在一起-

    “不是奇怪，是你太可爱了。”不说还好，一说到猫咪，戚栎手更痒了，他哄着叶衾年说，“年年，晚上变猫咪睡觉？”

    “还难受吗？”戚栎捏了捏他的鼻子，低声问。

    戚栎庆幸基本是猫咖的员工，不至于这么丢脸——

    戚栎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知道谈恋爱的大概步骤。

    戚栎举手示意投降，“好好好，我现在去洗。”

    ——不应该这么想。

    戚栎便带着人往沙发坐，叶衾年由他摆弄，叫喝水就喝水，叫伸脸擦汗就伸脸擦汗，特别乖。

    “喏，你闻，没味道了。”戚栎给他展示手，身上的衣服也换了一套。

    天地良心，决定养这只三花猫后，他已经自动和猫咖的猫咪保持距离了。

    叶衾年撇嘴，小声说：“可我想抱你啊……”他凑前，眼神无辜，“戚栎，我喜欢你的味道，好好闻——”

    叶衾年能接受戚栎接触人的安全距离，宽过太平洋，对比接触猫咪的安全距离，堪比世界最狭小的洞穴。

    叶衾年恹恹地应声：“哦。”

    “……”叶衾年迟疑，“只是抱着。”

    他僵住，良久，才哑着嗓子，低低“嗯”了一声。

    当然，平时它们也没多亲近他。

    “好了，不闹你。”戚栎笑了笑。

    叶衾年没得到回答，有点不满，“戚栎，我比那只白白胖胖的布偶，可爱多了。”

    但他一过来，后面就跟着个小尾巴。

    “好。”

    一楼人来人往，虽然不是高峰期，但客人还是不少。他们在比较偏僻的角落，少有猫咪经过，客人自然不多，大部分还是店里的工作人员。

    戚栎纠正，“是它跳到我手臂，尾巴扫过我的手。”

    和一只猫咪谈恋爱， 某种意义上讲，还是不太一样的。

    戚栎内心哀嚎，但不得不承认，直白、坦然的猫咪实在过分可爱了。

    他捧着少年的脸，轻柔地吻上对方的唇。

    猫咖的工作人员发现了，自从叶衾年请假两天回来，老板和少年的感情越发缠缠绵绵。

    叶衾年以前也试过，挺舒服，因为戚栎手法不错，不会扯到他的毛。

    戚栎不明所以，叶衾年就推着他，让他躺下。

    叶衾年依恋地往后靠，黏乎地说：“好……晚安，戚栎。”

    戚栎心脏一软， 太乖了。

    叶衾年不疑有他，开心地说：“那我们一起去睡！”

    叶衾年不满，“你好喜欢摸我头……猫咪也是，你好奇怪。”

    猫咪和猫咪之间的醋意，远比猫咪和人之间大。

    戚栎脸皮霎时发烫，羞耻感爆棚。他直接把叶衾年抱着站起来，意识到什么，又赶紧将人放下来。

    叶衾年哼了一声，“其他猫咪的尾巴好摸吗？戚栎，你以前不和卡西这么亲近的。”

    叶衾年已经不像第一次接吻那么无措， 更不会什么也不动。

    叶衾年不以为然，高高兴兴地贴上去，两条腿直接挂在戚栎腰间。

    但这些对叶衾年来说， 似乎毫无用处， 或者说， 完全对不上频道。

    “戚栎，你摸摸我的尾巴。”叶衾年轻轻说道，“你也可以亲哦！”

    叶衾年歪头，疑惑：“怎么了？戚栎。”

    “晚安。”戚栎也慢慢闭上眼。

    叶衾年懵懵地被抱住， 脸上的表情颇为不解，但他还是乖巧应声：“没事，不用抱歉。”

    “戚栎，你洗手。”叶衾年闷闷不乐，蜷缩在床边。

    戚栎一顿，紧贴的唇瓣分开，他又往前抬抬下巴，把最后的银丝勾断，然后将叶衾年抱在胸前，呼吸的起伏绵长，静静不语。

    叶衾年垂下眼，“可你没躲开，摸它尾巴。”

    平时店里的猫咪都怕戚栎，敢亲近的不多，他自己对猫咪要求不多，就偶尔摸摸头，喂喂罐头，抱一下，频率不多，基本都当个严厉的饲养人。

    他明白这是人类恋人之间的亲密，会笨拙地回应，学着戚栎的动作，伸出舌头，轻轻的、试探的舔舐——

    戚栎失笑，“不是，就抱着你，好不好？”

    戚栎手指痒痒，轻轻摸了把他的头发，见少年蹙着眉头，才意犹未尽地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