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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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悦悦指了指自己眼睛，“你看镜子，好黑啊。”

    悦悦竖起大拇指，还追着他要细节，小溪昨晚离得远，自然也好奇他们说什么了。

    叶衾年安安静静地坐在花坛的另一边，双腿并拢，手搭在膝盖，侧脸落下路灯的光影，鼻尖像光精灵跳跃。

    白河挑眉，“办手续啊，你不是说要当人类生活吗？身份证、住处登记这些，你没有就是黑户了。”

    手机另一端，“嗯，行动圆满结束，你可以回家了。”

    戚栎：“……”

    想到链接，戚栎打开手机，点进浏览器历史记录。

    叶衾年“嗯”了一声。

    白河一愣，失笑，“哎，你很缺钱吗？放心，管理局会给所有化人形的动物一笔安家费。”

    “你昨晚做任务和杜三金联络的时候，有遇到什么特别情况？人类办事处那边收到机关报警，说你和一个男孩违法卖·淫。”

    动物管理局

    白河差点被口水呛到，“卖·淫？”

    周涛面色不变，“行，知道了。那我们这边和人类办事处联系，把你们的痕迹都消掉。”

    “为什么他睡觉都有猫亲近？我开罐头它都不来。”

    戚栎心不在焉，颔首应了。

    悦悦眼睛一亮，八卦地问：“什么什么？”

    “还剩一点。”萍水把袋子举起来，苦恼地说，“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的流浪猫好像少了一半。”

    他顺手滑开手机屏幕，发现有弹窗消息。

    萍水见他们回来，兴奋地问：“抓完了？”

    换句话来说，这事儿可能是真有什么，也只能没有什么。

    戚栎：“……放心，倒不了。”

    悦悦顿时咯咯笑，“那就好那就好。”

    “嗯，失眠了。”

    小溪便凑过去，和她夸张地描述昨天的场景，还不忘把戚栎夸出花来，什么有勇有谋、n到爆了之类的。

    戚栎皱眉，手指在通话记录滑动，犹豫要不要再拨一次110，问下昨晚的情况。

    抓野猫不容易。

    白河好奇，“其实我们局里有合适的岗位可以……当然，你自己找的也可以，你去哪里打工？”

    戚栎眉心一跳，紧接着，萍水活泼的声音响起。

    “对对对，已经抓到了。www.chunshan.me”

    “我去找找。”他对小溪说。

    他啰嗦了半天，口睡都干了才说完。

    白河一把揪下脑袋的假发，岔开腿坐下，大口喘气，“那边查获假药没？”

    白河笑嘻嘻，“想我了？”

    周涛“嗯”了声。

    刚醒过来，头还是抽抽的闷，眼睛有点涩。

    小溪笑得更厉害，她招手说：“老板，不要忘记招聘啊。”

    【答复3245讯息，机关工作人员暂时没有发现异常，感谢市民朋友的监督检举，祝您生活愉快！】

    叶衾年抬眼，慢慢说道：“要去哪里？”

    这玩意儿不会还有vip吧？

    “……”叶衾年不吭声，一直看店面。

    戚栎拨弄手机在手心转，莫名觉得被敷衍了。

    戚栎想着想着，思维渐渐涣散，暖洋洋的阳光落在头顶，整个人昏昏欲睡。

    白河舒展肩膀，翘着二郎腿，“估计还不行，我要带只动物办手续。”

    那条链接和昨天一样，显示没有权限访问，无法进入。

    客人是第一次进猫咖，撸猫还不熟练，有点僵硬，看得萍水很着急，三百六十度指导。

    “老板，要不今天就算了。”小溪要笑不笑，想扶他又怕自己憋不住。

    不知道警局那边什么时候回复……上传的链接也没处理……

    “马上来。”戚栎不再乱想，打开门，“猫食准备好了？”

    “老板，一起吧。”小溪起身，“我怀疑它们认得你的脸，知道你会抓猫噶蛋，就躲着你了。”

    昨晚戚栎确实没怎么睡，始终记挂着那个少年——

    戚栎心里一动，“剩下的给我吧。”

    戚栎环视一周，没发现要抓回去绝育的公猫。

    “早！老板！”悦悦一进门，元气满满地打招呼。

    白河笑了，“好吧，他是个好人。”

    戚栎：“……”

    “你很着急？”白河说，“别担心，管理局有夜班，二十四小时开着呢。”

    “……爱回不回。”对面直接把电话挂断。

    戚栎坐在摇摇椅上，闭上眼，“我知道。”

    他们隔三岔五会去小区喂流浪猫，那处偏僻，是个没什么居民走的地方。

    不知道过了多久，戚栎觉得胸口发闷，呼吸不过来，甚至隐隐作痛。www.cuijun.me

    萍水欣慰点头，两个姑娘对视，顿时笑出声，关系变得亲亲热热了。

    毕竟……万一呢？对吧。

    戚栎狼狈地趴在地上，脑袋挂着几根杂草，还差一只抓不回去——

    过了几天，戚栎收到警局那边的回函，非常官方，大意是暂时没有发现异常，但已经重点关注这片区域了。

    小溪说：“可能是流浪猫的情报网，你已经出名了。”

    戚栎：“……”

    白河眯着打哈欠，没听清，“什么？”

    脸上横着一道疤的狸花猫高高昂头，轻蔑地转过身，几个瞬息，消失在石头后。

    “哦。”叶衾年点点头，“但这么晚了……要多久？”

    戚栎：“……”

    戚栎在原地看了一会儿，悄悄回了后门小房间。

    客人摇头，说只喜欢这个，萍水就帮她怎么和小猫亲近。

    “他是个好人。”叶衾年认真地说。

    “哦哦，很难抓是吧。”萍水点头，“没事，下次再抓。”

    好不容易缓过来，耳边飘来艳羡的声音。

    “……什么意思？”

    最近的天气转好，微风习习，潮湿的回南天不再有，天晴如蓝，云卷云舒，连带着空气也舒服不少。

    “好。”戚栎不废话，把最重的几样东西提着，五六个人就一起出去了。

    “哎呀，这是我们老板。其实猫咖的猫平时也不亲他，刚才就是看他躺着还有没有呼吸！”

    “我……”叶衾年垂下眼睑，“我要去打工。”

    他揉了揉眉心，实在遭不住两个姑娘的穷追猛打，赶紧躲角落讨清静。

    看着脸嫩，一举一动也青涩，就算不小心入了歧途，估计还没来得及有发展。

    周涛重复了一遍。

    “好嘞，老板，您就是天底下最英俊帅气的男人！”

    “……行，你注意点，人类社会有坏人和好人的，就像坏猫和好猫，你自己要学会辨别。”

    -

    “备好了。”悦悦连包也挎好了，看着马上就能出门。

    下一秒，奶牛猫“嗖”地跳回地面，周围探头踮脚的猫咪一哄而散。

    小溪笑出眼泪，“还差一只，下次抓。”

    算了，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那边应该有自己的手段进到网站，有什么违法的东西应该能查到。

    白河耸耸肩，“好吧，每个人都小秘密。对了，刚才那个人类你认识？”

    “老板，时间到了，喂猫了！抓猫了！”悦悦敲门。

    唔……有可能。

    -

    猫咖

    他按了按胸口，怀疑那里被二瓦踩淤青了。

    “哇！老板，你昨晚去做贼了？”悦悦走近，被戚栎的黑眼圈惊到了。

    小溪从二楼下来，听到他们说话，插了一嘴，“老板，你老实说，你不会是昨晚被吓到了吧？”

    “来，我们先撸个最简单的。”她把猫咖李最热情的芬达抱过来。

    白河站起来伸懒腰，“那我回去睡觉了？”猫头鹰昼伏夜出，现在急需睡眠。

    他越想气越不顺，那晚少年拘谨、沉默的模样再次映入脑海。

    戚栎：“……”听起来太扯了。

    他看到叶衾年，“走吧，小猫咪。”

    白河摆手，把昨晚的事情解释一遍，“没有的事，你听我说哈……”

    客人迟疑，“真的吗？”

    戚栎：“……”

    嘶，闹心。

    周涛挥挥手，示意对方赶紧走。

    “真的真的。”萍水把逃走的布偶抓回来，“丫丫性格比较高冷，慢慢接触就好，熟了很好撸的。或者我给你介绍一只黏人点的猫咪？”

    戚栎扬眉，“我也没来几次。”

    小溪赶紧点头，然后往前走几步，疯狂大笑。

    白河摸摸鼻子，也不尴尬，美滋滋地把手机揣兜里。

    戚栎：“……喂完没？”

    戚栎闭眼，自己起来了，嘴角狠抽几下，咬牙说：“好，回去，下次来。”

    “随你。”

    小区里的流浪猫不少，大部分都认识。有些见到戚栎怕，有些见到就不怕。

    芬达最爱这种能开罐头的好差事，当即身子一扭，把肚皮敞开。

    悦悦思索了一下，表达出忧虑，“最近猫咖盈利不好？”

    睁眼，和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对上。

    那还有他们弄的一个野猫房子，帮它们过冬的，不过等到夏天，里面就没什么猫待着。

    客人依葫芦画瓢，成功上手。

    叶衾年摇头，“不是缺钱，是我答应一个人类要去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