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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束了。”

    “休息够了,就开始吧。”

    这样的话, 总算能……

    只沉默注视着,他情不自禁施力更重。

    “……”

    “……走吧。”

    “嗨嗨——既然我们的‘大脑’都这么说了~”

    无论是前排的三连联网,堪称绝妙的暴力扣杀,登顶top乍一出现就发挥奇效的极致拦网。

    孤爪研磨平静站在他身侧,视线相对,两人都有些沉默无言。

    黑发少年有些紧张,情不自禁咬了下唇,深吸一口气然后努力抬起眼,直直望进沉默的布丁头眼底,坦率且认真道,

    “嗯。”

    孤爪研磨垂下眼,没有在意周遭的喧闹,拨弄了下缠在手指上的白胶带,

    尤其是在还是因自己的失误直接掉了三分的情况。

    他蹭了蹭脸颊,还是决定申请把自己换下去。

    “那个…我不太想让前辈生气、这样。”

    疯狂在布丁头底线试探的黑发少年毫无自觉,他手指蹭了蹭脸颊,慢慢偏开头,不敢与孤爪研磨直接对视,

    “研磨前辈,刚刚是在生气吗?”

    而且布丁头前辈说的‘一直都不说’……可是这有什么好说的呢。

    难道他说错了吗?

    猫又场狩缓缓敲出一个问号。

    猫又场狩满腹疑惑, 还没待整理清晰思绪就被孤爪研磨塞进了枭谷的保健室。

    当然,还有绝对诡诈的‘二次进攻’。

    按理说……是难以注意到的。

    等等、是不是有什么话突然过去了?!

    那个、他似乎还没被换下去就要开始了吗?

    而且……

    下场后,他站在黑发少年面前,视线不着痕迹从他裸露在外的手臂扫过。

    校医临时做了些紧急处理, 皮下出血的状况并不严重, 只需要坐着敷着冰袋,稍微休息会儿。

    “因为前辈是很重要的人,我很在意前辈的,所以……”

    “要说什么。”

    下一秒,成功把球接飞。

    布丁头前辈计数的方式……似乎在某些特殊场景听过。

    第四十四章

    回程路上, 孤爪研磨总算没有再拽着他的手。

    “……”

    他似乎……不太想和研磨前辈冷战。

    猫又场狩实在想不出能说些什么。

    “……”

    “场狩小子,放轻松点儿,不就是几个发球,看我待会怎么给你狠狠扣回来!”

    难道是对皮下出血ptsd了吗?

    因为有过相关性受伤记忆、所以见不得别人在他面前这样之类……?

    猫又场狩尴尬地在心底到处扣地。

    “Nice——!!!”

    他已经是对面的一个刷分点了啊……什么刷满他一百次就必定会掉落胜局之类的。

    察觉到来自猫又场狩的抗拒与沉默,孤爪研磨声音冷淡,从散碎发丝下、他抬起一双竖立猫瞳,静静盯着面前依旧无知无觉的黑发少年。

    猫又场狩一顿。

    “场狩,一直都不说。”

    大概等到血点缓和, 虽然落在白皙胳膊上还有些刺目, 但比起先前那副刚来时的可怖状态已经好转许多。

    更加令人心生压力的,则是他的下一步。

    收拾好东西,和其他人说了声,孤爪研磨重又到达在休息的猫又场狩旁边,语气淡淡。

    望着0:3的分数,他默默看了眼场下眯着眼不言不语的猫又育史与同样陷入思考的夜久卫辅。

    “研磨前……”

    只是普通的皮下出血, 如福永前辈说的,‘排球又不会死人’, 本来就不算什么很严重的事情, 连受伤也称不上……

    孤爪研磨平静扫过他,“……处理你的手。”

    虽然不懂布丁头前辈生气的真正原因, 但是一直维持着这种近乎‘冷战’的氛围,似乎也不太好的样子。

    果然,一定是他哪里惹到布丁头了吧!

    猫又场狩顶着满头问号,近乎呆滞地被孤爪研磨圈紧手腕,强拽着离开球馆。

    “希望前辈可以不要和我……

    猫又场狩才犹豫着做好心理准备要开口,下一秒就被其他人迅速抢话。

    可是这话没问题啊,布丁头前辈一看就是在生气。

    他愣愣仰着脸,深黑猫瞳睁得圆圆,有点惊讶,

    猫又场狩百思不得其解,望着始终背对着他的背影缓缓敲出了个问号。

    布丁头前辈的话是什么意思, 是有谁在担心吗?

    他平静转过身,维持着垂着眼的姿势,语气很轻,

    想让……谁担心?

    休息结束后的世界,仿佛透露着点魔幻与荒谬。

    情绪截然不同的双方共同发出呼号呐喊。

    然后,伸出手臂,去接球。

    血点蔓延,皮下出血看上去十分严重。

    哈哈……这个时候还是保持沉默吧。

    “你,被我看见了哦。”

    猫又场狩缓缓移开视线,嗯、布丁头前辈的表情还是很严肃, 整个人阴晴不定、应该在生气。

    “研磨,马上换你上场了!”

    他刚刚说话的声音不高,掺杂着些微鼻音,还有些闷闷的。

    “可恶啊——!!”

    不是……都这样了,还不把他换下去吗。

    虽然是练习赛而不是什么正式比赛,但是……一味拖累队友的话,怎么都说不过去。

    猫又场狩还是保持不解。

    “如果前辈生气的话,可以告诉我是什么原因吗……”

    “还有我、还有我场狩!我绝对会把对面拦得死死的!”

    “知道了。”孤爪研磨应了声,语气冷淡,“……你先过去。”

    对于成日与排球作伴来说的他们,这幅场景已十分常见,几乎已是日常。

    但下一秒,孤爪研磨视线扫过,精准停在身后有些恹恹的黑发少年身上。

    猫又场狩才转身,欲要去找猫又育史与直井学身影,背后,孤爪研磨突然开口。

    他平静伸出手,手指圈起、握住陷入呆滞的黑发少年的手腕,指腹紧贴重压,声音宛如沉寂河底的沙砾。

    生川吹哨,三分钟休息时间。

    下一刻,排球“啪嗒”一声干脆落在地面。

    从面上表情看,猫又场狩只觉得布丁头似乎有种想暗杀他的冲动。

    黑发少年眉头轻微蹙起,无知无觉地,他视线飘忽,不断投向前面始终保持沉默的布丁头。

    带刀二传,最为致命。

    猫又场狩死目。

    “第三次。”

    静寂氛围一直持续到两人离开保健室回到体育馆。

    球出手的那一刹那,从球网对面,传来了这么一道清浅微冷的少年音。

    不偏不倚的,他的身影微动,伴随着球路,准确无误到达最佳落点。

    但是此时此刻,却有些刺眼。

    好难懂……布丁头前辈好难懂!

    他的身体他最清楚,皮下出血只是看起来稍微严重一点,实际上也就那样。

    已经做好布丁头前辈直接离开的准备,此刻突然被狙击,黑发少年慢一拍反应过来。

    此刻,他纠结地蹙着眉,看过来时的视线带着一点细微的期冀与不自觉的渴望,像只在底线试探着伸出爪爪的小动物,得到主人应答就一点一点蹭过来,

    ——被看见了。

    他小心翼翼余光瞥过双手插兜站在旁侧的孤爪研磨。

    等等……难道他被演了吗?!

    微沙少年音继续延续,“……痛觉迟钝,不去在意自己。”

    但是排球部的其他前辈也有过因过度训练而不适的情况产生, 好像没有见到布丁头前辈去做什么……

    “那个、研磨前辈刚刚听见……”

    又被另一道高而嘹亮的声音轻而易举盖住。

    布丁头不说话了。

比起‘接不住发球’,更加深刻的认知是,

    见状如此, 猫又场狩总算能喘口气。

    这点小伤也要处理吗?

    猫又场狩沉默,小心看了眼紧紧拽着自己手腕的孤爪研磨,又看了看自己此刻只是简单皮下出血的胳膊。

    胜局停在2:0,

    猫又场狩:“?”

    猫又场狩一顿。

    所以, 研磨前辈的情绪为什么会表现得这么剧烈。

    期间有音驹其他人看见了, 也纷纷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 甚至黑尾铁朗和夜久卫辅还比出了个“早点回来”“路上小心”的口型。

    黑发少年自以为隐蔽的视线从来都无比显目。

    球在飞行途中会有所偏差,但他却宛如手动调整,直接一步矫正成为最佳状态。

    不说话、不交流、冷淡以对什么的……闹别扭的话,总感觉很奇怪。

    落后一步, 猫又场狩努力组织言语,希望说些什么来缓和与孤爪研磨之间的沉寂氛围。

    猫又场狩默默看着布丁头拿下的第六个二次进攻球,骨节修长的指节轻微一拨,成功上当的生川拦网猛地起跳。

    “你想让谁担心?”

    嗯、只感觉布丁头前辈太过于夸张了。

    猫又场狩还沉浸在自己丢了三分居然没有被猫又育史骂的感慨中,闻言大脑还没切换过来,呆呆问道,“前辈要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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