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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汗湿的黑发黏在脖颈、脸颊，蒙蒙地透露出点色气，闷热空间里，只有深重的少年吐气声涟漪般荡开。

    仿佛一切都很遥远、四肢软绵绵的、大脑昏沉沉的。

    微沙的低低少年音有一搭没一搭轻挑着, 在本就不堪重负的理智上留下重重一笔。

    第八十一章

    低低的夸赞徘徊，如难以逃脱的魔咒般、一点一点收紧，捆缚住最正中的猎物。

    洗手间吊顶上的白炽灯投下生硬的冷光, 而昏暗的工具间、极为逼仄的环境, 连空气都是沉闷厚重的。

    ‘待会要回去……不能被其他人发现。’

    但是……请求帮忙的话就更加、更加奇怪了。

    近乎窒息的粗糙触感不轻不重碾压而过，金色的眼睛盯紧那颤颤的喉结，极具恶趣味地，像猫咪玩弄爪下的猎物，碾压拨动着。

    黑发少年视线微微垂下，向下敛去一个弧度。

    但在将要出手的前一瞬，他视线慢慢垂下，与脆弱的、如水中花镜中月般黑发少年望入眼底。

    黑发少年此刻根本经受不住一点刺激，理智紧绷成弦。

    他似乎并不想与他对视，视线乱飘着、没有定点，从外向内朝他人打开的过程无异于自我剖析的过程，一点点将自己最隐秘、最柔软的部分现于人前。

    ……

    深黑色的T恤下摆被揉出一点皱皱的衣纹，乱糟糟的、堆叠在胸口，漂亮细瘦的腰线就这么倏然展现人前。

    他没有说话, 只是静静盯着面前的黑发少年动作。

    “我……自己、自己那个。”

    似期冀，也似其他。

    这下子，他连声音也被自己主动去掐断了。

    缓不过神来盯着那点暗沉的痕迹，猫又场狩后知后觉。

    “做得很好……场狩。”

    “我会很乐意帮忙的。”

    腰弓劲瘦、是极具少年气息的青涩，皮肉贴在发育良好的骨骼上，但是孤爪研磨知道黑发少年实际上抱起来并没有看上去这么紧实，全身的重量似乎都堆砌在柔软温热的身躯上了。

    黑发少年的心跳声很大, 伴随着血管冲刷的颤动、他似乎整个人都在情不自禁地颤抖。

    他缓缓眨了下眼，慢一拍才意识到自己还咬着T恤的边角布料。

    维持着岌岌可危的理智、他将单支腿曲起, 从过于宽大的开口能看到一点内里的白腻皮肤，

    于是，在另一双眼中，内里的人影缓缓低头，薄软潮湿的唇瓣张合，粉色的软肉微动、就从边角咬住了下摆衣角。

    “……要来求求我吗，场狩。”

    于是现在他也分不清现在的自己到底是痛苦还是快乐。

    不、不能让布丁头掌控全局。

    他动作很快，从一开始的生涩接触到几乎不管不顾的强硬、只追求完成。

    太恶趣味了。

    空白的大脑完全分散不出心神，还停留在濒死状态的他被撑着后腰拉起。

    猫又场狩无力再说些什么，或是吐槽什么，只感觉自己似乎已经死了一回。

    单膝蹲在他面前的孤爪研磨不轻不重挑了下眉。

    削瘦的肩膀、仰起的细长脖颈、颀长浓郁的眼睫，一点热汗从鬓间滚落，“啪嗒”一声坠在地上，激起一朵小小的水花。

    掌控全部发展节奏的安全感与安心感冲刷脑海、多巴胺过度分泌的后果就是他性格中更加恶趣味的部分暴露出来，一点一点开始更深刻的攻略。

    轻轻咬着唇, 湿红潮软的部分向下压出一点小小的弧度, 而后修长白净的脖颈也不由自主地仰起, 细细的喉结滚动着，咽口水的声音清晰响起。

    肾上腺素分泌，孤爪研磨或许是不可控地、或许是必然地感受到点极端的快乐。

    视线交融的瞬间，一点细微的呜咽从喉底抑制不住传出。

    他眼皮微垂着，从浓稠眼睫与眼眶的缝隙里，露出一点点深黑的眼瞳。

    身体偶尔会不可控地痉挛两下，是过于猛烈的抑制过后的神经反应。

    那双竖立的凝金色猫瞳始终盘桓在不远不近之处、一点一点加重猎物的堤防戒备心。

    完全被束缚住、落入了网中。

    “……好乖。”

    直至抵在洗手池，大理石的微硬触感传入脑海，垂下的潮湿眼睫才轻微动了下。

    死亡河流的两侧是痛苦与欢愉，交织着将他混入其中。

    倘使有第三者在场，绝对能看出此刻的他极度兴奋。

    蛛网般一点一点缚住他的手足、海浪般潮涌着涌上他的呼吸，猫又场狩的脑神经一跳一跳，直觉预警终于失衡、再也发挥不了作用。

    两个字眼落在孤爪研磨的舌尖，不轻不重地被碾碎成尘埃。

    眼睑蓄积的潮湿水渍被一点点吻走，他的面颊在散发着热气、整个人是滚烫的、也是潮热的。

    身体缓缓压下一点距离，于是另外的滚烫热度就从相触交接的部分大片大片弥散开。

    黑发少年面颊涨得通红, 似是只稍稍去想象了点可能性整个人就不堪羞赧，他蜷缩在那儿，单支腿曲起, 整个人气息不匀、似乎都要灼烧起来。

    “……不要。”黑发少年扯了下唇角, 冷淡的眉眼中蕴着点闷闷潮热, 从口中泄露出点轻微的吐息，他轻轻开口道,

    他是迟疑生涩的、似乎很少这么做过，更别提此刻在有第二人的场合下。

    微沙的低低嗓音在耳畔响起，流垂的金色发丝偶有几缕会跳脱地超出碾在他的脖颈，搔挠般携来些许痒意。

    “…张嘴，场狩。”

    被碾成深红的唇微微启合，于是那快洇湿的布料就很快落下，一点莹亮的口津落在深黑的布料上，被光线一照就明晃晃的。

    澄金色竖瞳直直盯紧面前的黑发少年，视线极具压迫感的一寸寸抚过那些裸露在外的轻薄皮肉, 泛粉泛红、潮热的也是难以自控的。

    薄而软的唇瓣抿起一点紧紧的弧度，如渴水的鱼般、他仰起细瘦颤颤的脖颈，整个人宛如濒死的天鹅。

    昳丽面容上、唇角缓缓扯起弧度，为面前的猎物做出的选择，也为当下正在发生的私人情境。

    脖颈上抻着，皮下青筋隐隐浮现，他的眼尾潮红、整个人欲落不落的，即将去往最后的台阶的那一秒。

    ……情绪沸腾般，迟来的羞赧欲要再度攀爬上的他眼角眉梢。

    不能顺着布丁头的话走……不然、再次陷入他的掌中, 绝对会再也逃脱不了的。

    猫又场狩大脑勉强处理着当下接收到的碎片讯息，但映入脑海中的还是那么一双眼瞳。

    ……逃不掉了。

    理智被拉扯成弦、紧绷着, 猫又场狩整具身躯都微微弓起。

    一点微凉的温度触及滚烫的皮肤，从脚腕莬丝子般一点一点攀附而上。

    在研、研磨面前自己……

    但猫又场狩已经无暇顾及那些了。

    竖立瞳孔缓缓缩成针尖，金芒芒的一点。

    猫又场狩睁着双雾蒙蒙的黑瞳, 视线落在空茫的半空。

    他呆呆盯着面前，瘦削身躯的脖颈微微下沉，从同色的深黑短T领口还能看到另一人的锁骨线条，更向下的，是……

    不着痕迹地弯了下唇，耐心的潜伏者一点一点伏下腰，身体隐隐紧绷，是一种蓄势待发、即将出击的模样。

    薄而软的部分接触微凉空气，使得身体不自觉瑟缩了下，但他必须强压住这点畏惧与胆颤，被撩起的衣角堆叠成皱皱的纹路。

    ……或许是不堪忍受的逃避。

    或许整个人都成了一个超大号的等身娃娃，只能呆呆望着空白视域。

    微凉的手动了下，似乎是在帮他或是做些什么其他琐碎的小事，但猫又场狩此刻已经不想顾及那些了。

    ——却兀然被掐断了。

    而此刻嘴里叼着衣角，猫又场狩整个人间歇抽搐痉挛、几乎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孤爪研磨不轻不重地动了下，而细微的窸窣声根本难以传入黑发少年此刻全然昏沉的大脑。

    现在、这双眼睛又不得不再度移转回来、只能看着他了。

    

    意识与身体分离，切割感剧烈。

    空气一寂，呼吸也随之顿止。

    被微妙满足的掌控欲攀升，控制不住地满溢而出。

    如被淋湿的黑羽，缓缓瑟缩了下，一点一点掀起，映入透亮黑瞳的光线低微，散发出点低饱和度的光。

    “…乖孩子。”

    头皮发麻的感官炸裂与痛感刺激共同卷席而来，如上涨的潮水般一点一点淹没他的口鼻、扣住呼吸。

    但是等得有点不耐的孤爪研磨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同样的微沉男声再度传来，隔着蒙蒙的雾与纱，从高处垂下的泠泠视线裹挟着难以抵抗的压迫感。

    只有不可置信的深黑眼瞳蓄积着一滩潮湿的水渍，颤颤巍巍的、如浸在水中的两轮黑月，隔着薄薄的雾气映出唯一的身影。

    孤爪研磨慢慢眯起眼，昏暗光线中的竖瞳凝缩成尖尖的一点。

    他难耐地闭了闭眼, 试图以逃避的方式躲过，不想面对这个二选一困境。

    他的眼睛几乎亮得出奇，在狭窄逼仄的隔间内倒映出面前的一切。

    指节圈握、五指收缩，只需缓缓下压、从指缝间就能溢出大片大片泛上些粉的软肉。

    良久、只有高高低低的呼吸此起彼伏间歇不断，他感觉自己已经徘徊在死亡的边缘。

    声音被堵住在口中，剩下的就是偶尔因承受不住而勉强溢散出的闷闷呜咽。

    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