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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咱们要是有许署长的功夫，何愁晋升无望啊？”
他的职位在十五区一众高官中不起眼，但十八等公民的身份和清雅的相貌，以及背后有靠山的传闻都很打眼。
除了拿他开涮的，也有上赶着和他认识，想互联互通，遇到事儿了高抬贵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
陈奕松问：“你知道为什么乌鸦像写字台吗？”
晋云深说他恨珍惜许小真，同样，许小真何尝不珍惜他呢？
电锯转动声像魔音贯耳。
帝国官员都是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的东西，在这里喝酒聚会，挥霍民众的膏脂，还要装模作样地让LED屏幕播放政治新闻，晋云深原先出身经济署，正和几个老朋友相谈甚欢。
“他觉得十八区，没有必要。”许小真自嘲笑了笑，心中冷然一片，晋云深才是兜了这么大圈子，现在才说到点子上。
浓烈的消毒水气味和血液的铁锈味充盈在鼻间，令人作呕，许小真的眼睛被蒙住，口上贴了脚步，双手双脚捆绑，残破的风扇在他头顶吱呀呀乱晃，带起一阵热风，微微抚动他被汗湿贴在额头上的头发。
许小真艰难地睁开眼睛, 眼皮里进了血水, 导致眼前一百红雾, 什么都看不清, 只能看到两个人手持电锯接近。
许小真被扔在地上，几个人围上来对他拳打脚踢，地上浑浊的血水浸透他的衣服，脸颊贴在冰凉的水泥地上，还呛了几口地上恶心腥气的血水，脸色煞白。
第96章
他以前觉得顾延野蠢出天了，许小真要做什么就让他做，头破血流也是他自己的事，他还就喜欢许小真这股劲儿，辣的要死。
八区唯一能够得着的，这也是许小真为什么偏偏选择来十五区的原因，也是他欣赏晋云深的原因。
许小真觉得自己胸口中气血翻涌，吐出一口血，又像块破布娃娃被随意人扔在地上。
几个人中为首的男人吩咐：“玩够就处理了吧。”
“晚辈开玩笑的。”许小真仰头把酒喝尽，圆回场面。
庄肃的背景音乐，苦难的民众，疮痍的灾区，含泪的记者，被官员敬酒的喧闹和音乐完全覆盖，一拨拨官员戏谑地和自己敬酒，许小真依靠着桌沿，优雅的乐队演奏和苦酒一起咽进他的喉咙里。
许小真不吭声就是代表不同意，甚至没把他的话放心里。
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十年了。
人最后的归宿的是理解敌人，成为敌人。
走流程不能避免要和经济署的人打交道，那边的人都是晋云深的老下属。
晋云深旁敲侧击了对方信息，许小真犹豫了很久，目光闪烁，最终还是缄口不言。
其中大多是日用品厂。
一些非知名企业，要想缩减成本，就要节省人力开资，十八区最不缺的就是像蟑螂一样一茬又一茬新生的人口。
许小真还难受，一时半会儿睡不熟，皱着眉，不知道是醉了还是没有意识。
许小真也不觉得羞辱，微微挂着笑容，和他们碰了个杯：“小心祸从口中啊，前辈们。”
他们殴打自己的时候，避开了要害。
他艰难地下意识往后躲闪，干哑的嗓子挤出求饶：“你们要做什么？你们不能……不能这么对我，我是政府官员……”
许小真应了他一声。
可许小真不打算知道这句话的含义，也许未来依旧不好奇。
晋云深让他坐，给他分了杯茶，叹息：“小真啊，大家都是自己吃饱了就好，你怎么还想着把饭往别人嘴里分呢？”
地震新闻过后，是六区的战事结束，以第三帝国的胜利告终，顾延野荣耀加身，回到一区。
许小真在监察署待了快半年，工作出色，上面有调他去十五区中央监察署的意思，还差一纸调令，他明显感觉到晋云深最近给他发消息的频率多了些，大概是怕还没确定关系，以后见面的机会变少，就再也追不到了。
许小真手脚都被绑着, 反抗不了，挨了一会儿打，像是被打怕了, 像虾米一样蜷缩着身体, 瑟瑟发抖, 隐隐发出低泣。
官商历来勾结，加上受晋云深影响，十五区大力发展商业，所以会场上不少商人，他们都给许小真递了名片，请他有空坐坐，喝喝茶，许小真来者不拒，一一收下。
许小真到家的时候还有点清醒，没有完全醉，就是站不起来，陈奕松帮他洗刷干净，换了衣服扔到床上。
但他们又犹豫十八区的名声，会影响品牌形象，虽然他们也是制造低端日用品，但人人都用得上，也会出现在上区的商品货架上，如果他们把工厂开在了十八区，使用最穷最脏最低端的人群，是否会令中高端人士心生反感，觉得不卫生，不再选择消费他们的产品。
即便他有幸逃脱这里，也会留下终身阴影的那种。
可以考虑以不同的包装在中下区打折促销，等到市场认可品质，再缓慢抬升价格，当然我不是专业人士，具体实施还要你们协商。这是双赢的合作，如果中间出现了损失，我可以承担责任。”
晋云深无奈地摇摇头：“你心就是太软了，还要想着别人，我知道初衷是好的，”他看许小真不肯退让，叹气，“——算了，我帮你这次吧。”
他现在应该装出一副害怕，恐惧的表情，最好被吓得失禁。
步入官场后，酒局比在学校多得多，在不能主宰的时候就融入，要融入就不可避免，许小真酒量不太好，喝到一半大脑发胀，胃部痉挛，喘不上气就去吐，晋云深有时候会递给他解酒药，关切地让他早些离开。
——
高官们瞧不起他，觉得他是个卖屁股的鸭子，真正对他做什么不敢，嘴上的绵里藏针的羞辱不会少。
“哈哈哈，您说的功夫我们可学不来，也就许署长甘为人下了，毕竟人家和我们不一样。”
晋云深看他的眼色变了又变，欲言又止，觉得说了他也不一定会听。
许小真握着杯子：“我只是希望有钱大家能一起赚，这难道不是好事吗？这几个小厂并不会影响十五区。”
七八个男人觉得时候差不多了, 其中一个把许小真的头发抓起来, 狠狠照着他的腹部给了一拳。
“小子，醒了？你得罪人知道吗？知道十五区的天是谁的吗？下辈子长长眼色，别再得罪不该得罪的人。”对方上前，直接先甩了他一巴掌，撕开他眼睛和嘴上的布条。
这次是他主动找到晋云深，在审批流程被卡住的时候，含蓄询问是否有什么程序有问题。
醉鬼的身上火热，往他身上贴的时候，就跟冰块遇到烧红的烙铁一样，小声说难受。
许小真知道，他也知道陈奕松对他的步步退让，还知道他最近和晋云深走得近，陈奕松什么都没说，但他说：“不知道。”
他被踢得翻来覆去，转悠悠看着周围挂着鲜血淋漓的肉猪尸体，白花花的尸体被劈成一半一半的，像人的大腿，后背，旁边还有个猩红散发着消毒水气味的水池。
“在十八区生产，会为你们提供税费上的优惠，加上人工成本降低，利润增幅可观。
许小真在中间担保承诺，有几个小厂商心动了，愿意试一试。
他知道这几个小厂无关痛痒，就是完全搬出十五区，晋云深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卡着流程无非是等他走进这间办公室。
晋云深语气重带了心疼，把他拉下来坐：“难为你兜了这么大圈子，殚精竭虑，那个人那么大的权势，难道连这种小事都不愿意帮你吗？”
陈奕松没推开他，抱了一会儿，才低头打量他，瘦了一点，很疲惫，忍不住摸摸他的脸颊：“非得这么折腾吗？小命经得起吗？”
现在觉得许小真真他妈的难搞，非得掺和这些破事，把自己弄成这样。哪天要是想开了，不干了，回家老老实实待着过日子也行，他也不嫌弃。
许小真醒来之后，头痛欲裂，忍着恶心把那堆带着酒气的名片整理好，吃了几口苹果薯条，肉桂粉和奶油的香气综合了酒精带来的头痛，再把挑选好的企业单放出来，自己在中间牵线搭桥。
“我们今天，就是无比保证你要死得凄惨，大卸八块，五马分尸。”另一个人狞笑着，拉动电锯，嗡鸣的响声回荡在空荡的厂房。
“政府官员算个什么东西！一会儿你就会像屠宰场的猪一样, 被切割成一块一块的尸块, 扔进消毒池里，看不出人形, 最后打成
许小真立刻用感激的眼神看着他，崇拜异常，立马起身保证一定不会辜负他的帮助。
很珍惜他的能力和人脉。
许小真感谢他的好意，然后把额头抵在冰凉的瓷砖上，过十分钟又带着得体的笑意回到酒局。
他把双手扣进许小真指间，好一会儿才叫他：“许小真。”
他和许小真几年了？快四年了。
陈奕松没解释，也没有追问，只是静静地闭上眼睛，睡觉。
周末，许小真刻意找了间人烟稀少的书店，几个大汉闯进来，捂住他的口鼻，麻药令他意志丧失的时候，他手臂软软垂落，手中的书吧嗒一声掉在地上，闭上眼睛最后一刻想的是——忍这么久，终于出手了。
他做工作不管不顾，得罪了多少人都不知道，或许是和天德结仇，刻意不对付，好几个关于天德的纠纷审查都是他亲自处理的，半点面子没留，直接顶格罚款。
陈奕松早知如此，也不强求。
一个典型的，生理和心理上的双重炼狱。
“一月二十五日凌晨三点十五分，十四区东部局部发生地震，截至目前，已有57人遇难，237人失踪，救援队已经抵达现场展开抢险救灾活动，下面连线前方记者……”
噎得两个老东西一愣。
许小真双手抱住头。
] “咱们要是有许署长的功夫，何愁晋升无望啊？”
他的职位在十五区一众高官中不起眼，但十八等公民的身份和清雅的相貌，以及背后有靠山的传闻都很打眼。
除了拿他开涮的，也有上赶着和他认识，想互联互通，遇到事儿了高抬贵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
陈奕松问：“你知道为什么乌鸦像写字台吗？”
晋云深说他恨珍惜许小真，同样，许小真何尝不珍惜他呢？
电锯转动声像魔音贯耳。
帝国官员都是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的东西，在这里喝酒聚会，挥霍民众的膏脂，还要装模作样地让LED屏幕播放政治新闻，晋云深原先出身经济署，正和几个老朋友相谈甚欢。
“他觉得十八区，没有必要。”许小真自嘲笑了笑，心中冷然一片，晋云深才是兜了这么大圈子，现在才说到点子上。
浓烈的消毒水气味和血液的铁锈味充盈在鼻间，令人作呕，许小真的眼睛被蒙住，口上贴了脚步，双手双脚捆绑，残破的风扇在他头顶吱呀呀乱晃，带起一阵热风，微微抚动他被汗湿贴在额头上的头发。
许小真艰难地睁开眼睛, 眼皮里进了血水, 导致眼前一百红雾, 什么都看不清, 只能看到两个人手持电锯接近。
许小真被扔在地上，几个人围上来对他拳打脚踢，地上浑浊的血水浸透他的衣服，脸颊贴在冰凉的水泥地上，还呛了几口地上恶心腥气的血水，脸色煞白。
第96章
他以前觉得顾延野蠢出天了，许小真要做什么就让他做，头破血流也是他自己的事，他还就喜欢许小真这股劲儿，辣的要死。
八区唯一能够得着的，这也是许小真为什么偏偏选择来十五区的原因，也是他欣赏晋云深的原因。
许小真觉得自己胸口中气血翻涌，吐出一口血，又像块破布娃娃被随意人扔在地上。
几个人中为首的男人吩咐：“玩够就处理了吧。”
“晚辈开玩笑的。”许小真仰头把酒喝尽，圆回场面。
庄肃的背景音乐，苦难的民众，疮痍的灾区，含泪的记者，被官员敬酒的喧闹和音乐完全覆盖，一拨拨官员戏谑地和自己敬酒，许小真依靠着桌沿，优雅的乐队演奏和苦酒一起咽进他的喉咙里。
许小真不吭声就是代表不同意，甚至没把他的话放心里。
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十年了。
人最后的归宿的是理解敌人，成为敌人。
走流程不能避免要和经济署的人打交道，那边的人都是晋云深的老下属。
晋云深旁敲侧击了对方信息，许小真犹豫了很久，目光闪烁，最终还是缄口不言。
其中大多是日用品厂。
一些非知名企业，要想缩减成本，就要节省人力开资，十八区最不缺的就是像蟑螂一样一茬又一茬新生的人口。
许小真还难受，一时半会儿睡不熟，皱着眉，不知道是醉了还是没有意识。
许小真也不觉得羞辱，微微挂着笑容，和他们碰了个杯：“小心祸从口中啊，前辈们。”
他们殴打自己的时候，避开了要害。
他艰难地下意识往后躲闪，干哑的嗓子挤出求饶：“你们要做什么？你们不能……不能这么对我，我是政府官员……”
许小真应了他一声。
可许小真不打算知道这句话的含义，也许未来依旧不好奇。
晋云深让他坐，给他分了杯茶，叹息：“小真啊，大家都是自己吃饱了就好，你怎么还想着把饭往别人嘴里分呢？”
地震新闻过后，是六区的战事结束，以第三帝国的胜利告终，顾延野荣耀加身，回到一区。
许小真在监察署待了快半年，工作出色，上面有调他去十五区中央监察署的意思，还差一纸调令，他明显感觉到晋云深最近给他发消息的频率多了些，大概是怕还没确定关系，以后见面的机会变少，就再也追不到了。
许小真手脚都被绑着, 反抗不了，挨了一会儿打，像是被打怕了, 像虾米一样蜷缩着身体, 瑟瑟发抖, 隐隐发出低泣。
官商历来勾结，加上受晋云深影响，十五区大力发展商业，所以会场上不少商人，他们都给许小真递了名片，请他有空坐坐，喝喝茶，许小真来者不拒，一一收下。
许小真到家的时候还有点清醒，没有完全醉，就是站不起来，陈奕松帮他洗刷干净，换了衣服扔到床上。
但他们又犹豫十八区的名声，会影响品牌形象，虽然他们也是制造低端日用品，但人人都用得上，也会出现在上区的商品货架上，如果他们把工厂开在了十八区，使用最穷最脏最低端的人群，是否会令中高端人士心生反感，觉得不卫生，不再选择消费他们的产品。
即便他有幸逃脱这里，也会留下终身阴影的那种。
可以考虑以不同的包装在中下区打折促销，等到市场认可品质，再缓慢抬升价格，当然我不是专业人士，具体实施还要你们协商。这是双赢的合作，如果中间出现了损失，我可以承担责任。”
晋云深无奈地摇摇头：“你心就是太软了，还要想着别人，我知道初衷是好的，”他看许小真不肯退让，叹气，“——算了，我帮你这次吧。”
他现在应该装出一副害怕，恐惧的表情，最好被吓得失禁。
步入官场后，酒局比在学校多得多，在不能主宰的时候就融入，要融入就不可避免，许小真酒量不太好，喝到一半大脑发胀，胃部痉挛，喘不上气就去吐，晋云深有时候会递给他解酒药，关切地让他早些离开。
——
高官们瞧不起他，觉得他是个卖屁股的鸭子，真正对他做什么不敢，嘴上的绵里藏针的羞辱不会少。
“哈哈哈，您说的功夫我们可学不来，也就许署长甘为人下了，毕竟人家和我们不一样。”
晋云深看他的眼色变了又变，欲言又止，觉得说了他也不一定会听。
许小真握着杯子：“我只是希望有钱大家能一起赚，这难道不是好事吗？这几个小厂并不会影响十五区。”
七八个男人觉得时候差不多了, 其中一个把许小真的头发抓起来, 狠狠照着他的腹部给了一拳。
“小子，醒了？你得罪人知道吗？知道十五区的天是谁的吗？下辈子长长眼色，别再得罪不该得罪的人。”对方上前，直接先甩了他一巴掌，撕开他眼睛和嘴上的布条。
这次是他主动找到晋云深，在审批流程被卡住的时候，含蓄询问是否有什么程序有问题。
醉鬼的身上火热，往他身上贴的时候，就跟冰块遇到烧红的烙铁一样，小声说难受。
许小真知道，他也知道陈奕松对他的步步退让，还知道他最近和晋云深走得近，陈奕松什么都没说，但他说：“不知道。”
他被踢得翻来覆去，转悠悠看着周围挂着鲜血淋漓的肉猪尸体，白花花的尸体被劈成一半一半的，像人的大腿，后背，旁边还有个猩红散发着消毒水气味的水池。
“在十八区生产，会为你们提供税费上的优惠，加上人工成本降低，利润增幅可观。
许小真在中间担保承诺，有几个小厂商心动了，愿意试一试。
他知道这几个小厂无关痛痒，就是完全搬出十五区，晋云深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卡着流程无非是等他走进这间办公室。
晋云深语气重带了心疼，把他拉下来坐：“难为你兜了这么大圈子，殚精竭虑，那个人那么大的权势，难道连这种小事都不愿意帮你吗？”
陈奕松没推开他，抱了一会儿，才低头打量他，瘦了一点，很疲惫，忍不住摸摸他的脸颊：“非得这么折腾吗？小命经得起吗？”
现在觉得许小真真他妈的难搞，非得掺和这些破事，把自己弄成这样。哪天要是想开了，不干了，回家老老实实待着过日子也行，他也不嫌弃。
许小真醒来之后，头痛欲裂，忍着恶心把那堆带着酒气的名片整理好，吃了几口苹果薯条，肉桂粉和奶油的香气综合了酒精带来的头痛，再把挑选好的企业单放出来，自己在中间牵线搭桥。
“我们今天，就是无比保证你要死得凄惨，大卸八块，五马分尸。”另一个人狞笑着，拉动电锯，嗡鸣的响声回荡在空荡的厂房。
“政府官员算个什么东西！一会儿你就会像屠宰场的猪一样, 被切割成一块一块的尸块, 扔进消毒池里，看不出人形, 最后打成
许小真立刻用感激的眼神看着他，崇拜异常，立马起身保证一定不会辜负他的帮助。
很珍惜他的能力和人脉。
许小真感谢他的好意，然后把额头抵在冰凉的瓷砖上，过十分钟又带着得体的笑意回到酒局。
他把双手扣进许小真指间，好一会儿才叫他：“许小真。”
他和许小真几年了？快四年了。
陈奕松没解释，也没有追问，只是静静地闭上眼睛，睡觉。
周末，许小真刻意找了间人烟稀少的书店，几个大汉闯进来，捂住他的口鼻，麻药令他意志丧失的时候，他手臂软软垂落，手中的书吧嗒一声掉在地上，闭上眼睛最后一刻想的是——忍这么久，终于出手了。
他做工作不管不顾，得罪了多少人都不知道，或许是和天德结仇，刻意不对付，好几个关于天德的纠纷审查都是他亲自处理的，半点面子没留，直接顶格罚款。
陈奕松早知如此，也不强求。
一个典型的，生理和心理上的双重炼狱。
“一月二十五日凌晨三点十五分，十四区东部局部发生地震，截至目前，已有57人遇难，237人失踪，救援队已经抵达现场展开抢险救灾活动，下面连线前方记者……”
噎得两个老东西一愣。
许小真双手抱住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