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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的生活，已经是他曾经五年里日夜渴求都渴求不来的了。
他得意地拍了两张照片，加上昨晚那张小狗流泪的图画, 发到私人动态，配文：两点起床做早饭而已，求原谅的态度一般。
可许小真以为他们是相爱的，爱着一个人，他不会舍得让对方难过。
许小真看起来和平常没什么不一样，照旧去上学，在图书馆待着。
没几个小时，周京烁打来电话，给了他个地址，说顾延野在那边发疯，让他把人带回去。
顾延野如愿看到自己想看的内容，把手机放在一边，桌上的东西一口没动，全倒进垃圾桶里，等待许小真晚上回来自己发现这一切，承受他的恶意，然后出门去军械部。
“他能有什么事儿？信息素吓得别人到处乱窜，小嫂子你快来吧！”
只要他主动脱光衣服，去亲吻他，把自己献上去，任凭顾延野怎么做他都承受，得到满足的男人总是格外好说话，他的气很快就会消。
不对，不对，不对，都不对。
周京烁的电话打过来，救了许小真，顾延野推开他，头也不回出了门。
其实他并没有觉得昨晚的事情他有任何做错的地方，但只是因为他爱顾延野，所以他愿意忍受包容。
一个人的痛苦变成两个人的痛苦。
本来人就不怎么样，要是在十八区一直待着也就老实了，偏偏这狗东西还是一区的alpha，他总感觉事情不妙，但许小真好不容易摆脱那种随时都可能去死的状态，他又感觉，只要许小真能振作起来，也行。
因此顾延野才能一起床，就看到面前一桌丰盛的食物。
【卧槽！两点起来做饭！小嫂子都不睡觉的嘛？哥你真有福气！】
顾延野照单全收，或挑刺冷嘲，许小真也不生气，总是哄着他。
顾延野才进门。
许小真试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定格在他嘲弄轻蔑，等待着看好戏似的表情上，他恶劣的希望用这种方式报复他，惩罚他，令他伤心，来平息自己的怒火。
【还是延哥调教有方，把人训得服服帖帖的，这日子，真让人羡慕。】
原索索也慰问了几句，许小真同样应付过去。
【慕了+1】
和周延在一起的这些日子太令人愉悦, 也过得太快, 他几乎忘记时间的流逝。
顾延野身上信息素乱的吓人, 高等级的alph信息素天然能压制比他等级低的，房间里一群人大气都不敢喘，几个陪同的oga瑟瑟发抖。
没几分钟，评论就跟了一长串，不过许小真从来不用这些社交软件，像个活在上上个世纪，和年轻人脱轨的老年人，自然也就没机会目睹这一盛况。
他拒绝我？
过了很久以后，他把银子磨的外表光滑，大小合适，正正好好能做一个戒指。
等到顾延野回来的时候，他早就已经调整好了心情，用温和讨好的面目迎接他。
他揉揉酸胀的太阳穴，昨晚只睡了两个小时，眼前忍不住发晕，他站在桌边缓了好一会儿，才把盘子收拾好，放进水池，转身就看到垃圾桶里的食物。
妈的，刚才你一开口，我还以为你被十八岁的自己夺舍了。”
他低着头，抓起里面还能吃的东西，迅速往嘴里塞。
许小真挂了电话，叹口气，套上衣服出门。
大概是正赶上许留快祭日的时候发生不愉快，许小真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奈和疲惫。
他梦里迷迷糊糊, 一会儿是周延, 一会儿是一团红色的看不清面容的婴儿，醒来躺在坚硬的地板上出神，地板不凉, 甚至热得让人发燥。
他有什么资格拒绝我？
彻底睡不着了, 起床走向厨房, 他要给自己找点事做。
他把饭菜端到桌上，坐在椅子上，手中拿着一块银子，低着头，用锉刀一遍一遍磨。
同样这五年发生的事情，他闭口不谈，什么腺体，什么成绩被顶替，他只说有个好心人资助，他顺利复读考上了帝国大学。
确实是他早上做的那些，一口没动，被扔进了垃圾桶里。
他不禁想象顾延野扔掉这些东西时候，是一种怎么样嫌弃的表情。
原纳纳打断他：“我根本没问孩子，你心里要是不记挂，怎么会提？你少跟我装，五年了，这五年里你什么时候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过话？这五年你三棍子都打不出个屁来，还以为你要成哑巴了。
似乎只有这样自虐般的把食物吞下去，心里忍不住泛起的痛楚才能被一起吞下去。
过了许久，他把牛排盛到盘子里，才淡淡说：“还行。”
原纳纳难得舍得打一通跨区电话，来询问他怎么样：“睡不着就吃点安眠药，最近又做噩梦了吧？别想太多。”
蛋饼上他用番茄酱挤出的笑脸已经模糊，像个可笑又伶仃的小丑一样注视着他，嘲笑着他的心意一文不值。
顾延野和他是不一样的人，许小真感到了一丝痛苦，和被辜负的落寞。
就像以前的每次争吵，许小真也不觉得自己有错，可是爱情和生活里总要有一个人先低头，周延的头颅高贵，他低不下，那就只能由自己来低。
许小真抱着膝盖，静静蹲着，没哭也没闹，更没有生气，一遍一遍在脑海里演练这顾延野当时可能会有的表情。
他有时候做梦，都希望梦到周延再对他发脾气，这样的周延是鲜活的，生动的，好像他还活着一般。
原纳纳又劝了他两句，让他别把心思都放在顾延野身上。
他有时候想起十七八岁的时候, 一觉能睡到日上三竿, 雷打都不醒, 觉得好像上辈子的事。
他满意地撑在桌子边上欣赏了片刻，都是是按照他喜好做的, 许小真恐怕三点爬起来都不一定能做完再赶去学校。
有顾延野在他身边，他感觉比往年好多了，至少不是失去爱人和失去孩子的双倍痛苦。
他在脑子里想了会儿知识点, 闭上眼睛再眯一会儿, 又醒来, 反反复复几次，他看了看时间，才发现已经是新的一月了。
手腕上红色手绳烫得他皮肤发疼, 许小真摸了摸，似乎还能摸到余热。
他知道顾延野是个脾气很坏的人，他一直高高在上，恶劣，任何时候都不考虑旁人的心情。
他吃了昨天的教训，今晚早早放学就回家了。
【……】
他像是被击中，呆愣了好一会儿，才蹲下身，翻了翻。
冷凝的食物暴露在空气里已经有一天，体验实在算不上多好，许小真感到一阵恶心，还是迅速吞了下去。
许小真把电话夹在肩膀和脸颊中间，翻弄着锅里的牛排，眼神冷静，语调活泼：“嗐，我好着呢，我不是和你说，我和周延在一起了嘛，现在挺圆满的。
许小真望着他的背影，按了按作痛的头，心中五味杂陈。
“他人没事吧？”
三天里都不见什么效果，许小真其实知道一个更高效的法子，百试百灵。
但许小真现在做不到，他很痛苦。
许小真变着法儿的每天给他做各种食物，门上换来换去挂着小猫小狗求原谅的图案。
空无一物的餐盘让他松了口气，顾延野能吃他做的东西，看起来也不是那么生气。
许小真沉默了，话筒里只有两个人微弱的呼吸声。
他也无法狠心把这种丧女之痛传递给顾延野，痛苦不会因为他的分享而转移平摊，只会增生繁殖，从在他身上，繁殖到顾延野身上。
对了，这种表情对了。
偌大的客厅只有悬挂在他头顶的那盏小灯散发着昏黄的光，将他瘦弱的身躯笼罩起来。
许小真爱他，所以舍不得。
这是给他递台阶的意思，不管有天大的事，许小真都应该欣喜地抱着他主动一些，这些天的事就算翻篇了，顾延野高兴了，再给他扔几张卡，什么昂贵的衣服配饰，一切皆大欢喜。
【哇！这么丰盛，小嫂子真好，哥我能再来蹭饭吗？】
顾延野捏着许小真下巴，让他看向自己，眉眼带着压抑不住的戾气，虎视眈眈盯着许小真。
许小真收起东西，起身迎接他，帮他把衣服挂好。
他还给我一间大房子，好多钱，这辈子没见过那么多钱，我每天醒了，就想怎么花钱，但这钱怎么越花越多。孩子，再生一个就行了……”
许小真没有浪费食物的习惯，家里的垃圾桶也不脏，他每天都洗的。
如果是他，最坏的，不过是把东西依旧搁在在桌子上，一口不动罢了。
他像一个被黑暗包裹住的人。
许小真一整夜都没怎么睡好, 但也都习惯了，但凡一个睡眠好的人，也不会日日在凌晨三点起床。
许小真过来的时候，他搂住许小真的细腰，低头亲他。
他吸了吸鼻子，迅速安慰好自己，顾延野就是周延，还能看到周延，又有什么不满足的呢？只要周延还活着，他还有什么可委屈的呢？
顾延野享受这种被许小真捧在掌心里宠溺的日子，闹了几天气消的差不多，也不想再委屈自己，半夜怀里总冷冰冰的没个人。
谁知道顾延野又发什么疯, 进来一句话都不说就开始喝酒, 他们为了缓解气氛, 不过是提了一句怎么不带他那个小情人一起来玩,
但许小真实在没心情，他下意识侧头避了避，拉住顾延野的手：“饭都要凉了，先吃饭吧。”
既然还爱着顾延野，决定包容他，就没有什么好抱怨的。
十二月一日。
第29章
十二月四号，是许留的祭日。
] 此刻的生活，已经是他曾经五年里日夜渴求都渴求不来的了。
他得意地拍了两张照片，加上昨晚那张小狗流泪的图画, 发到私人动态，配文：两点起床做早饭而已，求原谅的态度一般。
可许小真以为他们是相爱的，爱着一个人，他不会舍得让对方难过。
许小真看起来和平常没什么不一样，照旧去上学，在图书馆待着。
没几个小时，周京烁打来电话，给了他个地址，说顾延野在那边发疯，让他把人带回去。
顾延野如愿看到自己想看的内容，把手机放在一边，桌上的东西一口没动，全倒进垃圾桶里，等待许小真晚上回来自己发现这一切，承受他的恶意，然后出门去军械部。
“他能有什么事儿？信息素吓得别人到处乱窜，小嫂子你快来吧！”
只要他主动脱光衣服，去亲吻他，把自己献上去，任凭顾延野怎么做他都承受，得到满足的男人总是格外好说话，他的气很快就会消。
不对，不对，不对，都不对。
周京烁的电话打过来，救了许小真，顾延野推开他，头也不回出了门。
其实他并没有觉得昨晚的事情他有任何做错的地方，但只是因为他爱顾延野，所以他愿意忍受包容。
一个人的痛苦变成两个人的痛苦。
本来人就不怎么样，要是在十八区一直待着也就老实了，偏偏这狗东西还是一区的alpha，他总感觉事情不妙，但许小真好不容易摆脱那种随时都可能去死的状态，他又感觉，只要许小真能振作起来，也行。
因此顾延野才能一起床，就看到面前一桌丰盛的食物。
【卧槽！两点起来做饭！小嫂子都不睡觉的嘛？哥你真有福气！】
顾延野照单全收，或挑刺冷嘲，许小真也不生气，总是哄着他。
顾延野才进门。
许小真试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定格在他嘲弄轻蔑，等待着看好戏似的表情上，他恶劣的希望用这种方式报复他，惩罚他，令他伤心，来平息自己的怒火。
【还是延哥调教有方，把人训得服服帖帖的，这日子，真让人羡慕。】
原索索也慰问了几句，许小真同样应付过去。
【慕了+1】
和周延在一起的这些日子太令人愉悦, 也过得太快, 他几乎忘记时间的流逝。
顾延野身上信息素乱的吓人, 高等级的alph信息素天然能压制比他等级低的，房间里一群人大气都不敢喘，几个陪同的oga瑟瑟发抖。
没几分钟，评论就跟了一长串，不过许小真从来不用这些社交软件，像个活在上上个世纪，和年轻人脱轨的老年人，自然也就没机会目睹这一盛况。
他拒绝我？
过了很久以后，他把银子磨的外表光滑，大小合适，正正好好能做一个戒指。
等到顾延野回来的时候，他早就已经调整好了心情，用温和讨好的面目迎接他。
他揉揉酸胀的太阳穴，昨晚只睡了两个小时，眼前忍不住发晕，他站在桌边缓了好一会儿，才把盘子收拾好，放进水池，转身就看到垃圾桶里的食物。
妈的，刚才你一开口，我还以为你被十八岁的自己夺舍了。”
他低着头，抓起里面还能吃的东西，迅速往嘴里塞。
许小真挂了电话，叹口气，套上衣服出门。
大概是正赶上许留快祭日的时候发生不愉快，许小真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奈和疲惫。
他梦里迷迷糊糊, 一会儿是周延, 一会儿是一团红色的看不清面容的婴儿，醒来躺在坚硬的地板上出神，地板不凉, 甚至热得让人发燥。
他有什么资格拒绝我？
彻底睡不着了, 起床走向厨房, 他要给自己找点事做。
他把饭菜端到桌上，坐在椅子上，手中拿着一块银子，低着头，用锉刀一遍一遍磨。
同样这五年发生的事情，他闭口不谈，什么腺体，什么成绩被顶替，他只说有个好心人资助，他顺利复读考上了帝国大学。
确实是他早上做的那些，一口没动，被扔进了垃圾桶里。
他不禁想象顾延野扔掉这些东西时候，是一种怎么样嫌弃的表情。
原纳纳打断他：“我根本没问孩子，你心里要是不记挂，怎么会提？你少跟我装，五年了，这五年里你什么时候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过话？这五年你三棍子都打不出个屁来，还以为你要成哑巴了。
似乎只有这样自虐般的把食物吞下去，心里忍不住泛起的痛楚才能被一起吞下去。
过了许久，他把牛排盛到盘子里，才淡淡说：“还行。”
原纳纳难得舍得打一通跨区电话，来询问他怎么样：“睡不着就吃点安眠药，最近又做噩梦了吧？别想太多。”
蛋饼上他用番茄酱挤出的笑脸已经模糊，像个可笑又伶仃的小丑一样注视着他，嘲笑着他的心意一文不值。
顾延野和他是不一样的人，许小真感到了一丝痛苦，和被辜负的落寞。
就像以前的每次争吵，许小真也不觉得自己有错，可是爱情和生活里总要有一个人先低头，周延的头颅高贵，他低不下，那就只能由自己来低。
许小真抱着膝盖，静静蹲着，没哭也没闹，更没有生气，一遍一遍在脑海里演练这顾延野当时可能会有的表情。
他有时候做梦，都希望梦到周延再对他发脾气，这样的周延是鲜活的，生动的，好像他还活着一般。
原纳纳又劝了他两句，让他别把心思都放在顾延野身上。
他有时候想起十七八岁的时候, 一觉能睡到日上三竿, 雷打都不醒, 觉得好像上辈子的事。
他满意地撑在桌子边上欣赏了片刻，都是是按照他喜好做的, 许小真恐怕三点爬起来都不一定能做完再赶去学校。
有顾延野在他身边，他感觉比往年好多了，至少不是失去爱人和失去孩子的双倍痛苦。
他在脑子里想了会儿知识点, 闭上眼睛再眯一会儿, 又醒来, 反反复复几次，他看了看时间，才发现已经是新的一月了。
手腕上红色手绳烫得他皮肤发疼, 许小真摸了摸，似乎还能摸到余热。
他知道顾延野是个脾气很坏的人，他一直高高在上，恶劣，任何时候都不考虑旁人的心情。
他吃了昨天的教训，今晚早早放学就回家了。
【……】
他像是被击中，呆愣了好一会儿，才蹲下身，翻了翻。
冷凝的食物暴露在空气里已经有一天，体验实在算不上多好，许小真感到一阵恶心，还是迅速吞了下去。
许小真把电话夹在肩膀和脸颊中间，翻弄着锅里的牛排，眼神冷静，语调活泼：“嗐，我好着呢，我不是和你说，我和周延在一起了嘛，现在挺圆满的。
许小真望着他的背影，按了按作痛的头，心中五味杂陈。
“他人没事吧？”
三天里都不见什么效果，许小真其实知道一个更高效的法子，百试百灵。
但许小真现在做不到，他很痛苦。
许小真变着法儿的每天给他做各种食物，门上换来换去挂着小猫小狗求原谅的图案。
空无一物的餐盘让他松了口气，顾延野能吃他做的东西，看起来也不是那么生气。
许小真沉默了，话筒里只有两个人微弱的呼吸声。
他也无法狠心把这种丧女之痛传递给顾延野，痛苦不会因为他的分享而转移平摊，只会增生繁殖，从在他身上，繁殖到顾延野身上。
对了，这种表情对了。
偌大的客厅只有悬挂在他头顶的那盏小灯散发着昏黄的光，将他瘦弱的身躯笼罩起来。
许小真爱他，所以舍不得。
这是给他递台阶的意思，不管有天大的事，许小真都应该欣喜地抱着他主动一些，这些天的事就算翻篇了，顾延野高兴了，再给他扔几张卡，什么昂贵的衣服配饰，一切皆大欢喜。
【哇！这么丰盛，小嫂子真好，哥我能再来蹭饭吗？】
顾延野捏着许小真下巴，让他看向自己，眉眼带着压抑不住的戾气，虎视眈眈盯着许小真。
许小真收起东西，起身迎接他，帮他把衣服挂好。
他还给我一间大房子，好多钱，这辈子没见过那么多钱，我每天醒了，就想怎么花钱，但这钱怎么越花越多。孩子，再生一个就行了……”
许小真没有浪费食物的习惯，家里的垃圾桶也不脏，他每天都洗的。
如果是他，最坏的，不过是把东西依旧搁在在桌子上，一口不动罢了。
他像一个被黑暗包裹住的人。
许小真一整夜都没怎么睡好, 但也都习惯了，但凡一个睡眠好的人，也不会日日在凌晨三点起床。
许小真过来的时候，他搂住许小真的细腰，低头亲他。
他吸了吸鼻子，迅速安慰好自己，顾延野就是周延，还能看到周延，又有什么不满足的呢？只要周延还活着，他还有什么可委屈的呢？
顾延野享受这种被许小真捧在掌心里宠溺的日子，闹了几天气消的差不多，也不想再委屈自己，半夜怀里总冷冰冰的没个人。
谁知道顾延野又发什么疯, 进来一句话都不说就开始喝酒, 他们为了缓解气氛, 不过是提了一句怎么不带他那个小情人一起来玩,
但许小真实在没心情，他下意识侧头避了避，拉住顾延野的手：“饭都要凉了，先吃饭吧。”
既然还爱着顾延野，决定包容他，就没有什么好抱怨的。
十二月一日。
第29章
十二月四号，是许留的祭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