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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杰森粗声说，“现在你他妈的满意了吗？”
——杰森。
随着话音落下，小丑和其他人一下子笑开了，仿佛这真的是正常的庆祝晚会。
“没这必要，昨天晚上逃出去应该没处理完。”
第42章 第 42 章
“那你这辈子都不会知道怎么复活一个死人。”杰森的声音抬高了一点，让这句话变成了一个显而易见的威胁。
*
这一瞬，蝙蝠侠脑子里只剩下一片空白。
埃德文想了想自己刚离开小丑的那段时间，只以为他是情绪不对。所以他依旧毫不客气地戳着杰森的痛脚，就像他过去的每一次一样。
仅仅是一天都不到的时间，仅仅过去了二十二个小时，他就已经有点受不了了。
“你什么意思，我只是在想事情。”他语气生硬地说。
依旧是随口一说的安慰。
杰森咬了咬牙：“我不想再说一遍，所以你最好记住——我不相信你。”
“那么，你现在是什么打算？”埃德文问，“我去帮你搞点装备？”
好在他及时意识到了自己正在做什么，在埃德文感觉到痛前就松开了手。
埃德文不自觉地抚摸着右手中指上的那枚戒指。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成了他们和好的信号来着？
现在距离他生日还有一个多月。
哦。
“去韦恩塔转一笔钱而已。”
听完杰森要杀蝙蝠的决定，埃德文拖了张椅子坐下，语气平淡，“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关于死者复活的情报了。”
杰森沉默了一会儿：“……谢谢。钱我今天晚上就会还你。”
“我去给你拿点吃的。”埃德文打断他的话，站起身离开了房间。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实话。”他按捺住来得轻而易举的怒火，“而且如果你不打算骗我，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
他可不擅长这个。
没一会儿，水壶里就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要知道，他之前费心费力忙了六个月都没拿到五个亿那么多。
“啊，我刚刚在说装备的事情，你有什么需要吗？”
在陶德解决他的家庭问题前，他不打算坐以待毙。假设这条路走不通，那他到时还有时间再去找康斯坦丁。
“……好极了，但这和我无关。”
“可以。”杰森语气稍微稳定了一些，但他的身体依旧紧绷着，“我知道一个人，他活了六百多年。”
陶德是对的。
“那你什么时候给我剩下的消息。”
“拉斯·艾尔·古尔。”
“蝙蝠侠死后。”
要杀蝙蝠应该不会很难，尤其在知道他真实身份的情况下。
于是，他点开了那段视频。
至于回去的办法，埃德文看了眼手腕上的手环。
“不，该死的！你——”
在说完这句话后，镜头又一摇，对准了他身后。
——拉斯·艾尔·古尔。
“所以按照惯例，我们又给你准备了特别的惊喜大礼包！这可是花了不少功夫——”
埃德文想了想，跟上了他的思路：“那我去制造混乱，引开他们的注意力？”
“还有面具。”他补充说。
“陶德。”他又喊了一声，不过还是没有得到回应。
把杰森一个人关在卧室里后，他翻箱倒柜，才终于在厨房的柜子里找出来一盒还没过期的谷物圈。
那是他以为已经死去的二代罗宾。
但这一次杰森听了个真切。
“对，因为你的骨头很奇怪，我想它们可能需要打断重新长。”埃德文继续说，“丧钟问我要了五倍的钱才走人，你如果能搞到钱，那你可以试试雇佣他为你工作。”
只见昏黄闪烁的灯光下，一个穿着罗宾制服的孩子被绑在椅子上，垂着头，遍体鳞伤。
现在时间接近凌晨，蝙蝠灯远远地亮在天上。
镜头一阵摇晃，先是小丑那张让人厌恶的脸，然后是哈莉、双面人之类，一些拿着枪的手下……和警卫。
得出这个结论后，他终于感觉到轻松一些了。
埃德文正站在天台边缘，往后再退一步，就能来一次一生中最昂贵的一次蹦极。
“……噢。”埃德文问，“不要枪？”
这就是他之前说的，因为迷幻剂服用过量，而导致的“一些不起眼的精神问题”之一——
“啪！”
空气好像有了重量，压得他有点喘不过气。
十分钟前，杰森宣布行动开始，他负责进入韦恩塔操作账户，而埃德文负责在韦恩塔对面的天台望风。
仅仅要通过一个名字来找人还是有点困难了，尤其他还不知道那怎么拼写，可这是现在唯一的线索。
“……？”
他们是……叛徒。
不再有那种天真的轻信，不再有笑意，黑暗的眼睛里只剩下质疑，愤怒，仇恨和……冰冷的审视。
蝙蝠侠抿紧了嘴。
一个带着点嘶哑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情绪。
“小丑。”杰森说，“你可以直白说出来，反正我现在什么都做不了。”
“一周年纪念日快乐！！”
“让我们来看看我的孩子成长了多少！”
那双本应明亮的蓝眼珠蒙上了一层雾气，里面的愤怒与厌憎逐渐被收敛，沉入混浊泥泞的黑暗里。
埃德文觉得这下应该就差不多了。
最多半个月，他就可以回去把小怪物叫醒了。
“我要先确定消息真伪。”埃德文提出条件。
然后装上冷水，点燃炉灶。
“没事，大概半年这种情况就会好一点了，不过我想你的话应该会再久一点。”
埃德文的眼睫颤了颤。
他就不应该让杰森说了算。
说起来小怪物也常用肚子饿了来转移话题。
杰森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卧室的门，正靠着门框，背看上去有点驼。他把那身制服换掉了——昨天的一周年纪念日，小丑特地给他换上了原来那身罗宾制服。
埃德文见他一副被气狠了的样子，姑且转移了话题：“昨天我在阿卡姆里见到了丧钟。他说他被……雇佣看管你。”
然后又是小丑的脸，他动作夸张地挥舞着手臂，仿佛身处舞台中央。
只要足够出其不意，再足够不择手段，他不觉得这会拖很久。
因为他认出了这个孩子。
“那我要先确定他真的有死而复生的办法。”
想起之前格雷森的态度，埃德文就一阵烦躁。他不觉得蝙蝠会有所不同。
“啊，啊，别着急。我们的主角马上就入场了——”
这本来不会出什么意外的，就算有，也是杰森那边出问题。
现在他身上的是件不太合身的红色卫衣。
他看着那点蓝色的煤气火，怔怔出神。
蝙蝠侠不可能在不知道敌人是谁的前提下，提前准备好这种东西，所以只可能是从卢瑟那边拿的。
他的内里，已经被扭曲成了和原先截然不同的样子。
埃德文想了想，学着以前卡洛斯的做法，伸直手在他耳边打了个响指。
偶尔，或者时不时的走神。
不过现在他更想知道的是——
一切还都来得及。
先前小怪物还说过要给他准备生日礼物，也不知道是什么。
然而杰森并没有回答，而是出神地看着虚空中的一点，似乎完全没有听见他说了什么。
见他没开玩笑的意思，埃德文顿时觉得有些离谱。
“噢，这一年我们相处的太愉快了！”
伴随着小丑起头，其他反派应和的怪异庆祝声。
“好吧，你说了算。”
蝙蝠侠现在只想知道，小丑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像是猜到了看这段录像的人的心思，小丑弯下腰对着镜头摇了摇手指：
“抓钩枪。”
“不，”杰森强撑着坐了起来，以不容拒绝的口吻说，“我不相信你，所以由我自己决定什么时候把情报告诉你。”
他的儿子。
这话题再进行下去，就成心理互助小组了。
保险起见，最好是先抓到潘尼沃斯先生、戈登局长和他的罗宾来分散注意力，实在不行就一些普通市民。
“那你最好祈祷下午醒来的时候不在韦恩庄园或者蝙蝠洞。”他轻描淡写地说。
“可以。”
“……”
没来得及收回，杰森就猛地抓住了他的手腕，眼神凶戾地盯了过来，仿佛下一秒就会折断它似的。
“……抱歉。”
“但这不能说明他就是死而复……”说到一半，他反应过来，“啊，所以是蝙蝠电脑里的记录。”
埃德文追问：“谁？”
收回前言。
所以他就拿出下午帮杰森带装备时顺手拿的手机。
但是。
“由我自己”这几个单词被他咬得很重。
阳光就在他半臂之外的地方散发着光和热，却像是隔着道天堑，割裂成明暗两个世界。
埃德文脸色一沉，但他很快就把翻涌的情绪压了下去。
就结束了。
埃德文了然地眨了眨眼睛。
反正这钱是给丧钟的，和他没关系。
] “……对。”杰森粗声说，“现在你他妈的满意了吗？”
——杰森。
随着话音落下，小丑和其他人一下子笑开了，仿佛这真的是正常的庆祝晚会。
“没这必要，昨天晚上逃出去应该没处理完。”
第42章 第 42 章
“那你这辈子都不会知道怎么复活一个死人。”杰森的声音抬高了一点，让这句话变成了一个显而易见的威胁。
*
这一瞬，蝙蝠侠脑子里只剩下一片空白。
埃德文想了想自己刚离开小丑的那段时间，只以为他是情绪不对。所以他依旧毫不客气地戳着杰森的痛脚，就像他过去的每一次一样。
仅仅是一天都不到的时间，仅仅过去了二十二个小时，他就已经有点受不了了。
“你什么意思，我只是在想事情。”他语气生硬地说。
依旧是随口一说的安慰。
杰森咬了咬牙：“我不想再说一遍，所以你最好记住——我不相信你。”
“那么，你现在是什么打算？”埃德文问，“我去帮你搞点装备？”
好在他及时意识到了自己正在做什么，在埃德文感觉到痛前就松开了手。
埃德文不自觉地抚摸着右手中指上的那枚戒指。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成了他们和好的信号来着？
现在距离他生日还有一个多月。
哦。
“去韦恩塔转一笔钱而已。”
听完杰森要杀蝙蝠的决定，埃德文拖了张椅子坐下，语气平淡，“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关于死者复活的情报了。”
杰森沉默了一会儿：“……谢谢。钱我今天晚上就会还你。”
“我去给你拿点吃的。”埃德文打断他的话，站起身离开了房间。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实话。”他按捺住来得轻而易举的怒火，“而且如果你不打算骗我，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
他可不擅长这个。
没一会儿，水壶里就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要知道，他之前费心费力忙了六个月都没拿到五个亿那么多。
“啊，我刚刚在说装备的事情，你有什么需要吗？”
在陶德解决他的家庭问题前，他不打算坐以待毙。假设这条路走不通，那他到时还有时间再去找康斯坦丁。
“……好极了，但这和我无关。”
“可以。”杰森语气稍微稳定了一些，但他的身体依旧紧绷着，“我知道一个人，他活了六百多年。”
陶德是对的。
“那你什么时候给我剩下的消息。”
“拉斯·艾尔·古尔。”
“蝙蝠侠死后。”
要杀蝙蝠应该不会很难，尤其在知道他真实身份的情况下。
于是，他点开了那段视频。
至于回去的办法，埃德文看了眼手腕上的手环。
“不，该死的！你——”
在说完这句话后，镜头又一摇，对准了他身后。
——拉斯·艾尔·古尔。
“所以按照惯例，我们又给你准备了特别的惊喜大礼包！这可是花了不少功夫——”
埃德文想了想，跟上了他的思路：“那我去制造混乱，引开他们的注意力？”
“还有面具。”他补充说。
“陶德。”他又喊了一声，不过还是没有得到回应。
把杰森一个人关在卧室里后，他翻箱倒柜，才终于在厨房的柜子里找出来一盒还没过期的谷物圈。
那是他以为已经死去的二代罗宾。
但这一次杰森听了个真切。
“对，因为你的骨头很奇怪，我想它们可能需要打断重新长。”埃德文继续说，“丧钟问我要了五倍的钱才走人，你如果能搞到钱，那你可以试试雇佣他为你工作。”
只见昏黄闪烁的灯光下，一个穿着罗宾制服的孩子被绑在椅子上，垂着头，遍体鳞伤。
现在时间接近凌晨，蝙蝠灯远远地亮在天上。
镜头一阵摇晃，先是小丑那张让人厌恶的脸，然后是哈莉、双面人之类，一些拿着枪的手下……和警卫。
得出这个结论后，他终于感觉到轻松一些了。
埃德文正站在天台边缘，往后再退一步，就能来一次一生中最昂贵的一次蹦极。
“……噢。”埃德文问，“不要枪？”
这就是他之前说的，因为迷幻剂服用过量，而导致的“一些不起眼的精神问题”之一——
“啪！”
空气好像有了重量，压得他有点喘不过气。
十分钟前，杰森宣布行动开始，他负责进入韦恩塔操作账户，而埃德文负责在韦恩塔对面的天台望风。
仅仅要通过一个名字来找人还是有点困难了，尤其他还不知道那怎么拼写，可这是现在唯一的线索。
“……？”
他们是……叛徒。
不再有那种天真的轻信，不再有笑意，黑暗的眼睛里只剩下质疑，愤怒，仇恨和……冰冷的审视。
蝙蝠侠抿紧了嘴。
一个带着点嘶哑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情绪。
“小丑。”杰森说，“你可以直白说出来，反正我现在什么都做不了。”
“一周年纪念日快乐！！”
“让我们来看看我的孩子成长了多少！”
那双本应明亮的蓝眼珠蒙上了一层雾气，里面的愤怒与厌憎逐渐被收敛，沉入混浊泥泞的黑暗里。
埃德文觉得这下应该就差不多了。
最多半个月，他就可以回去把小怪物叫醒了。
“我要先确定消息真伪。”埃德文提出条件。
然后装上冷水，点燃炉灶。
“没事，大概半年这种情况就会好一点了，不过我想你的话应该会再久一点。”
埃德文的眼睫颤了颤。
他就不应该让杰森说了算。
说起来小怪物也常用肚子饿了来转移话题。
杰森不知道什么时候打开了卧室的门，正靠着门框，背看上去有点驼。他把那身制服换掉了——昨天的一周年纪念日，小丑特地给他换上了原来那身罗宾制服。
埃德文见他一副被气狠了的样子，姑且转移了话题：“昨天我在阿卡姆里见到了丧钟。他说他被……雇佣看管你。”
然后又是小丑的脸，他动作夸张地挥舞着手臂，仿佛身处舞台中央。
只要足够出其不意，再足够不择手段，他不觉得这会拖很久。
因为他认出了这个孩子。
“那我要先确定他真的有死而复生的办法。”
想起之前格雷森的态度，埃德文就一阵烦躁。他不觉得蝙蝠会有所不同。
“啊，啊，别着急。我们的主角马上就入场了——”
这本来不会出什么意外的，就算有，也是杰森那边出问题。
现在他身上的是件不太合身的红色卫衣。
他看着那点蓝色的煤气火，怔怔出神。
蝙蝠侠不可能在不知道敌人是谁的前提下，提前准备好这种东西，所以只可能是从卢瑟那边拿的。
他的内里，已经被扭曲成了和原先截然不同的样子。
埃德文想了想，学着以前卡洛斯的做法，伸直手在他耳边打了个响指。
偶尔，或者时不时的走神。
不过现在他更想知道的是——
一切还都来得及。
先前小怪物还说过要给他准备生日礼物，也不知道是什么。
然而杰森并没有回答，而是出神地看着虚空中的一点，似乎完全没有听见他说了什么。
见他没开玩笑的意思，埃德文顿时觉得有些离谱。
“噢，这一年我们相处的太愉快了！”
伴随着小丑起头，其他反派应和的怪异庆祝声。
“好吧，你说了算。”
蝙蝠侠现在只想知道，小丑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像是猜到了看这段录像的人的心思，小丑弯下腰对着镜头摇了摇手指：
“抓钩枪。”
“不，”杰森强撑着坐了起来，以不容拒绝的口吻说，“我不相信你，所以由我自己决定什么时候把情报告诉你。”
他的儿子。
这话题再进行下去，就成心理互助小组了。
保险起见，最好是先抓到潘尼沃斯先生、戈登局长和他的罗宾来分散注意力，实在不行就一些普通市民。
“那你最好祈祷下午醒来的时候不在韦恩庄园或者蝙蝠洞。”他轻描淡写地说。
“可以。”
“……”
没来得及收回，杰森就猛地抓住了他的手腕，眼神凶戾地盯了过来，仿佛下一秒就会折断它似的。
“……抱歉。”
“但这不能说明他就是死而复……”说到一半，他反应过来，“啊，所以是蝙蝠电脑里的记录。”
埃德文追问：“谁？”
收回前言。
所以他就拿出下午帮杰森带装备时顺手拿的手机。
但是。
“由我自己”这几个单词被他咬得很重。
阳光就在他半臂之外的地方散发着光和热，却像是隔着道天堑，割裂成明暗两个世界。
埃德文脸色一沉，但他很快就把翻涌的情绪压了下去。
就结束了。
埃德文了然地眨了眨眼睛。
反正这钱是给丧钟的，和他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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