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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应该还待在这。”

    这么做也算是给平行世界的小混蛋提个醒了。

    哈，果然生气了。

    【我在做慈善，我喜欢那个怪物小子，或是想警告下某个惹了一屁股麻烦的小鬼——选个你喜欢的答案。】

    据说那姑娘想篡改的部分，还和那位克雷茨夫人有关。同样的情况，就算换成克雷茨，都不可能什么都不做。

    直到七个月前，这混蛋在炸了哥谭市后，突然跑到他面前，把他扔到了现在的这个世界。

    有人穿过贫困破败的街道，无声息走入阴影中的小巷，头上戴着外套的兜帽，兜帽里是顶鸭舌帽。帽檐压得很低，让人看不清脸。

    杰森：“……”

    ……

    明明被那些实验人员当做战略级武器，现在却费尽心思，想在一个黑心小老板手底下混个工程师的工作，甚至有没有工资都不确定……这是什么，斯德哥尔摩？

    不和小鬼计较。

    杰森走过去往箱子里看了眼，里面一些金属脏器胡乱挤在一起，像是什么猎奇收藏品的垃圾桶。

    更别说，这小子已经为企鹅“工作”一个月了，像是不觉得奥斯瓦尔德有什么危险性一样，明目张胆地玩那套双簧把戏，也不知道是想做什么。如果换成克雷茨……

    最多还有半个月。

    ……该死的！

    他有点嫌弃地看了眼杰森的外套口袋。

    杰森挑了挑眉，嗤了一声。

    什么怪毛病。

    一个……觊觎者。*

    “枢纽城。埃德文不是收集了我们的家庭信息嘛，我发现我有个叔叔在那……以前好像听我爸爸提起过他的名字，或许他会想收养我，顺便再给我取个新名字？”B0127歪了歪脑袋，棕色的额发垂下来两缕，“不管怎么样，反正是不会进福利院的。不过……接下来不需要我了吗？”

    杰森收回发散的思绪，半是讽刺地说：“令人惊讶。和讨厌的人玩过家家？这是什么新型游戏吗？你还不如直接跟他说你想杀了他，虽然我想他早就知道了。”

    这么想着，手指却迅速敲出一串单词，毫不犹豫按下发送键。

    他很快就会离开了，以后不会再过来，没必要在这方面关注太多。现在这小子活蹦乱跳，并且未来会安安分分待在所谓的“家”里，就足够了。

    “好吧，你觉得没问题就好。”B0127耸了耸肩，“顺便一问，老板之前说带我们去他‘家’里……这话还算数吗？”

    小丑也还活着。

    “……你好像很了解他。你们不是也才认识不到一年吗……明明连个假名、连个代号都没告诉他。”他干巴巴回了句，表情仍然有些不服气，却也没再反驳什么。

    “……你不看看吗？”

    “计划里没有我们了吗？”像是从杰森的反应里知道了答案，B0127孩子气地皱了皱眉，“那他家那边呢，不是说才买下来？不需要扩建之类的吗？”

    【是你给了他那把枪。】

    【你晚上吃了什么——那些枪吗？】*

    克雷茨的人缘好像也这么奇怪？

    说起来，克雷茨以前也提起过类似的事，像是离开韦恩庄园，另外找个地方当做“家”之类的……

    【不，一切事情明天再说。今天晚上我要带卡尔出门。】

    他满意地看着自己的回复，嘴角不自觉翘了翘。

    明明之前说着针锋相对的话，脸上也还残留着愤怒的情绪，杰森却仍是从他最后一句话里听出了点期待。

    企鹅丢的那批枪过不了几天就会出现在哥谭市各个角落，到时候就不会有人追究卡洛斯手里那把了。埃德文不会不知道这点，他只是在拒绝自己的兄弟会受到伤害这个假设，以及有人发现了他的软肋这件事。

    B0127瞪着眼，理直气壮地说：“这有什么问题！赛丽亚只是想帮他删掉不好的部分而已！”

    杰森心想。

    然后又看了一眼。

    这个世界的“埃德文·克雷茨”一样的讨人厌，和记忆里他们刚认识的时候一样混蛋，但……不知道出了什么差错，他多了个兄弟。

    回去后，还没来得及问清楚那个小混蛋搞了多少事，尤其是关于对方手指上那枚红色指环的部分，他就被彻底抛下了。他一个人回到哥谭，可蝙蝠侠已经有了新的罗宾。

    倒不是没有回去的办法，只是克雷茨留下的传送器根本是个半成品……这段时间里，他费尽心思，找到了一些不太正规的途径来研究传送器，顺便改装了一下。只是能源方面依旧很成问题，前几天才确定能够成功启动。

    但是没有。

    收回目光。

    “别羡慕，这是天赋。”杰森哼笑了一声，没有解释名字的事，直接换了个话题，“接下来你准备去哪？”

    只是……他现在不太方便立即回去。

    操，等回去后，他一定要骂那混蛋一顿。

    “……之前动手是因为他想杀了赛丽亚！”

    算了，干脆打一顿吧。

    不过在埃德文出门的时候，杰森倒是远远地看了眼那个叫卡洛斯的“弟弟”。那就是个脑子不太好用的傻子，长得很唬人，实际非常好骗。埃德文还一天到晚把他关在房子里不让出门，想也知道只会越来越蠢，哪天随便死在了某个角落都很正常。

    “是他自己说他睡眠困难！赛丽亚只是想帮他！”

    想到那个把自己扔过来的混蛋，杰森嫌弃地啧了一声。

    杰森扯了扯嘴角。

    以前怎么不觉得克雷茨那混蛋这么烦人。

    枯燥的秋季。

    于是，他换了个新的代号，用自己的方式清洗哥谭市。

    确定周围没人后，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台手机。手机样式与周围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上个月他带着那个兄弟出门，结果被追了好几条街的事情，简直让杰森怀疑，这个世界的埃德文·克雷茨是不是脑子出了问题——明明把弟弟看得很重要，计划也一天天紧迫，却还是能做出带兄弟出门遛弯的事情出来。

    B0127怔了怔。

    【所以，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答案？】

    杰森微微一愣。

    这也是他想骂人的原因之一。

    性格方面和他记忆里刚和克雷茨认识那会儿差很多，情绪很不稳定，睡得也很少，做事更极端……杰森猜测应该是之前发生了什么。只是这小子不提，他也没工夫查。

    “那不是‘不好的部分’，而是‘组成埃德文·克雷茨’的部分。”杰森垂着眼，语气平淡地说，“他的记忆力很成问题，比起天赋更像是一种缺陷，但他依然很依赖它。改变任何一点都是在抹除自己……他是这么认为的。”

    弄得太逼真，有个小子就离进阿卡姆不远了。

    至于克雷茨那个混蛋，在正义联盟变成正义领主后，才重新出现在他面前——披着一副怪物一样的外壳，看上去伤得很重，脑子好像也出了问题。当时的场面十分混乱，杰森几乎以为自己会被杀死。

    “是埃德文？”B0127的反应比杰森还快了半拍。

    听着B0127越发不掩饰的问题，杰森表情古怪了一瞬。

    半年后，正义联盟的一个超级英雄死在了白宫。

    杰森本以为克雷茨清醒过来后，就自动回来并给出解释。结果五年过去，几乎一点消息都没有。

    杰森：“……”

    第171章 第 171 章

    杰森心满意足收起手机。

    埃德文的回复很快，应该是一直在用手机。

    算了。

    杰森不知道埃德文是怎么和这些小孩相处的，但显然，他们的关系或许没有双方口中描述的那么差。

    “你是指试图催眠他，还差点成功的那个姑娘？”

    一想到刚在这个世界醒来，发现这个世界的科技差了十年都不止的时候，杰森就忍不住想骂人。

    他拿出手机，上面果然是埃德文发来的邮件。

    几乎是在出现的同时，克雷茨就飞走了，就好像那次见面只是一个因为脑子不清楚而产生的意外。

    “大红！”他朝门口的人影招了招手，“你来得正好，我总觉得它们还有些问题，快来帮我看看！”

    就在这时，口袋里的手机微微震动了两下。

    “……你确定？”B0127迟疑地看着那几颗形状重量几乎一模一样的金属心脏，再一次确认道。

    七年前，他被他的养兄弟扔进了平行世界的拉撒路之池，恢复理智后，才重新回到自己原来的世界。

    手机微微震动，一条邮件接收提示出现在屏幕上。

    其他那些超能力小鬼也差不多，提起埃德文的时候都有一种说不出的别扭感。

    “没有问题，你该走了。”

    一个灰暗的长日，沉重的云层低低地压在城市头顶。

    杰森面无表情重复道：“它们没有问题。”

    港口仓库中，堆砌着大小相同的五十多个木箱，B0127站在角落，面前是一个已经打开的箱子，突然听到熟悉的声音，B0127惊喜地回过头。

    什么奇怪的共同点。

    想到最近这段时间，对方越来越喜欢用的威胁手段，杰森脸一沉，收起手机，拐了个弯朝港口的方向走去。

    “你的心情很好？遇到什么好事了？计划很顺利？”B0127忍

    他是杰森·陶德，aka红……不，他现在最好不要用任何代号。

    “通过添加心理暗示和篡改记忆？我不这么认为。”

    嗯，不对，克雷茨应该也会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