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1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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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肢节扫过他的脸，确定了什么后就放开了他，十分烦躁地打着转，看着像是什么追着尾巴的猫……或者狗。
A不太在意这一点。
“蝙蝠侠的小鸟？‘罗宾’？哈……这可真有意思。”得到闪电侠的回答后，视频里那个少年发出几声不带嘲讽的笑声。
韦恩庄园下是蝙蝠侠的秘密基地，A无比清楚这一点。所以为了避免暴露自己，他从来没有尝试突破它的安全协议。
“……我会考虑的。”A面无表情地推开A3518凑过来的脸，复杂地看了眼那几根伸出来，似乎想触碰他的几丁质肢节，“现在，你可以离开了——带着这只东西一起。”
他不知道、也不在乎这个世界的两兄弟间发生了什么。
在布鲁斯·韦恩死亡，玛莎·韦恩被送进阿卡姆后没多久，托马斯·韦恩就辞退了年老的管家，从庄园搬了出去。日常休息睡觉不是住在韦恩夜总会，就是在安保公司顶层的公寓里，这座庄园就这么废弃了下来。
“跟我说说，我们死后布鲁斯怎么样了？”
自从他把怪物带回哥谭市后，它就没有挣扎过，也没有试图攻击过他。甚至在把它关进笼子的时候，他只是手指指了下，A3518就自己走了进去。
托马斯没有完全相信巴里的话，那太疯狂了，也没有下定决心帮忙，但这很好地安抚住了玛莎，只是布鲁斯成为蝙蝠侠的事，让她难以接受。
他站起身，语气平淡地评价了一句，手背在身后，迅速启动防卫系统。
“在过去，有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带着他们唯一的儿子看完电影，走进一条小巷。他们遇到了劫匪。两声枪响后，他们的儿子活了下来……”
A看着杰森，身后的怪物低伏在他肩膀上，肢节蹭着他的脸，分泌出透明的黏液。
此时，蝙蝠侠已经收到了那条来自“詹姆斯·戈登”的视频，蝙蝠车再一次加速。
他轻声说着，然后像是挑衅一样，转过身按下了那个按钮。
“别想让我再栽进这种陷阱，一次就够了。”
“我现在有机会改写……抹去历史，让这变成现实……”
但建造在上面的韦恩庄园就不一样了。
“现在只有我和你啦。”
屏幕前，A也跟着不自觉翘起嘴角。
“不，他现在是你的了。”
“我没有感觉。”
现在它的理智不多，智商恐怕还不如二三岁的孩子，连日常对话都听不懂，有种近乎愚蠢的纯真……应该是曾经发生了什么，导致它产生了一定程度的混淆。
轰！
接下来，只要等最后一位演员上台，所有的一切就可以落幕了。
他拍了拍怪物的脑袋。
A挑了挑眉，看向废墟中的那只怪物，然后露出一个友好、灿烂的笑。
想来A应该也是隐约察觉到这一点后，才选择把它关起来的。
意识到这一点，他的心情却是一如既往的平静，没有丝毫波动。
听到这个讨人厌的声音，A冷淡地拍开那只手：“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你的爱好是多管闲事吗，鬼魂先生？”
A看着A3518身上挂着的半截铁链，又看了看它那张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蠢脸，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那就去做一些让你感觉好的事。”他忍不住多说了一句。
杰森啧了一声。
杰森没有再谈论这个话题。他看了眼A惨白的面孔和身后仍在播放的监控画面。
情绪激动下，玛莎疯了一样地跑开，他还没来得及拉住。
杰森能够感觉到A3518对A莫名的亲近。尽管这种亲近带着若有若无的危险，带着……一股寒意。
它也不排斥那些铁链，好像只是把那些东西当成了某种会发出声音的玩具。
对它来说，亲近、喜爱与食欲，或许没有多大区别。
“……不管你想做什么，我建议你睡一觉，尽可能多享受一会儿现在的心情。等你杀了他，他成为一段历史，你就会发现自己还是很生气，而这会是以后唯一陪伴你的东西。寻仇就是这么有意思。”
没有任何防护措施。
然而还没等启动完成，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就像刚刚，A3518凑过去的动作分明是想咬下去。
其中一个监控里，蝙蝠车已经开到了韦恩庄园门口，蝙蝠侠的怒吼着小丑的名字——玛莎。而另一边，小丑站在生死不明的戈登身边……一些疑惑终于解开，杰森神色复杂了一瞬。
小丑拿起戈登的手机拍摄下这一幕，嘴里的笑声越发尖锐。
“不，这和我无关。我也不打算阻止你。”杰森松开他的手腕，另一只手上的枪却仍没有收起来，“说真的，你真该对你弟弟好一点，我听不懂他想说什么，但我想他已经饿很久了。”
“……”
……居然是柏拉图。
杰森环顾四周，确定这里没有某个小混蛋的影子，A的计划似乎也完全和这无关后稍微放下心来。
A看着飞速行驶的蝙蝠车。
“或许吧？”A歪了歪脑袋，“这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他们很快就能先一步看到和平了——‘只有死者，才能看到战争的终结’，不是吗？”*
小丑已经死了。
“布鲁斯……蝙蝠……不！哈哈哈哈哈——！”
然后杰森反应过来，A3518朝他扑了过来。它的力气大得惊人，嘴里那几根肢节也十分渗人，杰森以为它是想吃了自己，但A3518却没有攻击的意图。
哪怕他在里面安装下了能将整座庄园，甚至连下面的蝙蝠洞都炸平的炸药，都没人察觉到任何蛛丝马迹。
这句话似乎触及到了什么。
“……‘卡洛斯’。”
杰森知道这个名为A3518的怪物原来只是一个叫“卡洛斯·温特”的普通男孩，只是在经过无数次实验过后，他早就失去了人性。
A目光一冷，嘲讽地说：“认真的？你是从没看过报纸吗？现在可是世界末日，过后我们睡觉的日子可太多了。亚特兰蒂斯已经准备了个什么秘密武器，过不了几天就会爆炸了。噢，不对，政府最近发现了它，正在想办法干预，自杀小队说不定已经在过去的路上了。但他们会失败的，那鬼东西提前爆炸……然后所有人都会死。”
A没想到这个莫名其妙的鬼魂会找到这里来，对方对他的了解程度，显然比想象中的要深一点。
比狗还听话。
听上去不难听
怔然间，托马斯听见一个轻快的少年嗓音说着什么，他坐起来，发现闪电侠拿着手机，似乎正在进行一通视频通讯，声音就是从他手机里传出来的，很陌生，或许巴里·艾伦的某个熟人。
就在这时，一声轰响突然从头顶传来，地面震动，尘土簌簌落下。A抬起头看着头顶，笑容僵在脸上。
突如其来的爆炸将基地的天顶炸开一个缺口，紧接着，一个庞大的身影从缺口中重重跳下。
“所以你现在是想让他们……那房子里的所有人提前‘入睡’？”
烟尘中，A依稀看到了一双黄色的眼睛。
他身上似乎有什么气味刺激到了这家伙，A3518一下子从笼子里站起来。那些看似沉重的铁链根本形同虚设，A3518只是稍微挣扎了两下，铁链就尽数断裂。
然而他只是稍微走近了一步，A3518就突然抬起头，朝着他的方向嗅了两下。
那双非人的黄眼珠一错不错地盯着他，如有实质的欲|望毫不掩饰地摆在脸上，A却像是完全没有察觉到一样的，脸上依旧维持着空无一物的笑。
“感觉？”
“我保证。”
杰森不知道A哪来这么多秘密情报，也不知道A身上发生过什么，但他了解埃德文。
紧接着，炸弹就爆炸了。
“呵呵哈哈哈……HAHAHAHAHA——！”
那场似乎早有预谋的爆炸发生前，他正尝试着控制住小丑，救下那两个孩子，于是巴里·艾伦的形象突然出现在他脑海里——那个摸进蝙蝠洞，自称是闪电侠的家伙。
疯狂的笑声回荡在黑暗里，托马斯·韦恩从梦中惊醒。头顶花瓣式的手术灯亮着刺眼的光，他怔怔地看了一会儿，直到后背的灼痛越发无法忽视，他才想起来，梦里的一切都是早已发生的现实。
“……”
杰森摆了摆手，没有就这个话题进行下去：“是它想来找你的。说真的，就算是宠物也得定期安抚，否则就会发生现在这种事。要不就换条结实点的链子。”
他已经习惯了。
A把手指放在炸弹的启动键上，百无聊赖地数着秒。
“你没见过我很正常……那陶德呢，你认识他吗？”
“托马斯，向我保证，你会去做的……！”
剧烈的轰响声后，大半监控变成一片雪花。
“你喜欢它的话就牵走，想喂什么也随便你。”说到这，他停顿了一下，然后语气一下子变得冷淡至极，“但别把‘兄弟’这个单词安在我和它身上。”
可不知道为什么，刚才A3518却仿佛本能般地忍了下来。
“你们‘拜访’的方式可真野蛮。”
这小子看的书总是那么奇怪。
先前在下水道里的时候，杰森本来没打算卡洛斯……或者说A3518放出来，毕竟这小子明显看着不对劲。
“……弟弟？你是指这只……‘卡洛斯’。”
A看着这一幕，笑容一点一点从他脸上剥离。
第178章 第 178 章
] 肢节扫过他的脸，确定了什么后就放开了他，十分烦躁地打着转，看着像是什么追着尾巴的猫……或者狗。
A不太在意这一点。
“蝙蝠侠的小鸟？‘罗宾’？哈……这可真有意思。”得到闪电侠的回答后，视频里那个少年发出几声不带嘲讽的笑声。
韦恩庄园下是蝙蝠侠的秘密基地，A无比清楚这一点。所以为了避免暴露自己，他从来没有尝试突破它的安全协议。
“……我会考虑的。”A面无表情地推开A3518凑过来的脸，复杂地看了眼那几根伸出来，似乎想触碰他的几丁质肢节，“现在，你可以离开了——带着这只东西一起。”
他不知道、也不在乎这个世界的两兄弟间发生了什么。
在布鲁斯·韦恩死亡，玛莎·韦恩被送进阿卡姆后没多久，托马斯·韦恩就辞退了年老的管家，从庄园搬了出去。日常休息睡觉不是住在韦恩夜总会，就是在安保公司顶层的公寓里，这座庄园就这么废弃了下来。
“跟我说说，我们死后布鲁斯怎么样了？”
自从他把怪物带回哥谭市后，它就没有挣扎过，也没有试图攻击过他。甚至在把它关进笼子的时候，他只是手指指了下，A3518就自己走了进去。
托马斯没有完全相信巴里的话，那太疯狂了，也没有下定决心帮忙，但这很好地安抚住了玛莎，只是布鲁斯成为蝙蝠侠的事，让她难以接受。
他站起身，语气平淡地评价了一句，手背在身后，迅速启动防卫系统。
“在过去，有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带着他们唯一的儿子看完电影，走进一条小巷。他们遇到了劫匪。两声枪响后，他们的儿子活了下来……”
A看着杰森，身后的怪物低伏在他肩膀上，肢节蹭着他的脸，分泌出透明的黏液。
此时，蝙蝠侠已经收到了那条来自“詹姆斯·戈登”的视频，蝙蝠车再一次加速。
他轻声说着，然后像是挑衅一样，转过身按下了那个按钮。
“别想让我再栽进这种陷阱，一次就够了。”
“我现在有机会改写……抹去历史，让这变成现实……”
但建造在上面的韦恩庄园就不一样了。
“现在只有我和你啦。”
屏幕前，A也跟着不自觉翘起嘴角。
“不，他现在是你的了。”
“我没有感觉。”
现在它的理智不多，智商恐怕还不如二三岁的孩子，连日常对话都听不懂，有种近乎愚蠢的纯真……应该是曾经发生了什么，导致它产生了一定程度的混淆。
轰！
接下来，只要等最后一位演员上台，所有的一切就可以落幕了。
他拍了拍怪物的脑袋。
A挑了挑眉，看向废墟中的那只怪物，然后露出一个友好、灿烂的笑。
想来A应该也是隐约察觉到这一点后，才选择把它关起来的。
意识到这一点，他的心情却是一如既往的平静，没有丝毫波动。
听到这个讨人厌的声音，A冷淡地拍开那只手：“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你的爱好是多管闲事吗，鬼魂先生？”
A看着A3518身上挂着的半截铁链，又看了看它那张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蠢脸，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那就去做一些让你感觉好的事。”他忍不住多说了一句。
杰森啧了一声。
杰森没有再谈论这个话题。他看了眼A惨白的面孔和身后仍在播放的监控画面。
情绪激动下，玛莎疯了一样地跑开，他还没来得及拉住。
杰森能够感觉到A3518对A莫名的亲近。尽管这种亲近带着若有若无的危险，带着……一股寒意。
它也不排斥那些铁链，好像只是把那些东西当成了某种会发出声音的玩具。
对它来说，亲近、喜爱与食欲，或许没有多大区别。
“……不管你想做什么，我建议你睡一觉，尽可能多享受一会儿现在的心情。等你杀了他，他成为一段历史，你就会发现自己还是很生气，而这会是以后唯一陪伴你的东西。寻仇就是这么有意思。”
没有任何防护措施。
然而还没等启动完成，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就像刚刚，A3518凑过去的动作分明是想咬下去。
其中一个监控里，蝙蝠车已经开到了韦恩庄园门口，蝙蝠侠的怒吼着小丑的名字——玛莎。而另一边，小丑站在生死不明的戈登身边……一些疑惑终于解开，杰森神色复杂了一瞬。
小丑拿起戈登的手机拍摄下这一幕，嘴里的笑声越发尖锐。
“不，这和我无关。我也不打算阻止你。”杰森松开他的手腕，另一只手上的枪却仍没有收起来，“说真的，你真该对你弟弟好一点，我听不懂他想说什么，但我想他已经饿很久了。”
“……”
……居然是柏拉图。
杰森环顾四周，确定这里没有某个小混蛋的影子，A的计划似乎也完全和这无关后稍微放下心来。
A看着飞速行驶的蝙蝠车。
“或许吧？”A歪了歪脑袋，“这难道不是一件好事吗？他们很快就能先一步看到和平了——‘只有死者，才能看到战争的终结’，不是吗？”*
小丑已经死了。
“布鲁斯……蝙蝠……不！哈哈哈哈哈——！”
然后杰森反应过来，A3518朝他扑了过来。它的力气大得惊人，嘴里那几根肢节也十分渗人，杰森以为它是想吃了自己，但A3518却没有攻击的意图。
哪怕他在里面安装下了能将整座庄园，甚至连下面的蝙蝠洞都炸平的炸药，都没人察觉到任何蛛丝马迹。
这句话似乎触及到了什么。
“……‘卡洛斯’。”
杰森知道这个名为A3518的怪物原来只是一个叫“卡洛斯·温特”的普通男孩，只是在经过无数次实验过后，他早就失去了人性。
A目光一冷，嘲讽地说：“认真的？你是从没看过报纸吗？现在可是世界末日，过后我们睡觉的日子可太多了。亚特兰蒂斯已经准备了个什么秘密武器，过不了几天就会爆炸了。噢，不对，政府最近发现了它，正在想办法干预，自杀小队说不定已经在过去的路上了。但他们会失败的，那鬼东西提前爆炸……然后所有人都会死。”
A没想到这个莫名其妙的鬼魂会找到这里来，对方对他的了解程度，显然比想象中的要深一点。
比狗还听话。
听上去不难听
怔然间，托马斯听见一个轻快的少年嗓音说着什么，他坐起来，发现闪电侠拿着手机，似乎正在进行一通视频通讯，声音就是从他手机里传出来的，很陌生，或许巴里·艾伦的某个熟人。
就在这时，一声轰响突然从头顶传来，地面震动，尘土簌簌落下。A抬起头看着头顶，笑容僵在脸上。
突如其来的爆炸将基地的天顶炸开一个缺口，紧接着，一个庞大的身影从缺口中重重跳下。
“所以你现在是想让他们……那房子里的所有人提前‘入睡’？”
烟尘中，A依稀看到了一双黄色的眼睛。
他身上似乎有什么气味刺激到了这家伙，A3518一下子从笼子里站起来。那些看似沉重的铁链根本形同虚设，A3518只是稍微挣扎了两下，铁链就尽数断裂。
然而他只是稍微走近了一步，A3518就突然抬起头，朝着他的方向嗅了两下。
那双非人的黄眼珠一错不错地盯着他，如有实质的欲|望毫不掩饰地摆在脸上，A却像是完全没有察觉到一样的，脸上依旧维持着空无一物的笑。
“感觉？”
“我保证。”
杰森不知道A哪来这么多秘密情报，也不知道A身上发生过什么，但他了解埃德文。
紧接着，炸弹就爆炸了。
“呵呵哈哈哈……HAHAHAHAHA——！”
那场似乎早有预谋的爆炸发生前，他正尝试着控制住小丑，救下那两个孩子，于是巴里·艾伦的形象突然出现在他脑海里——那个摸进蝙蝠洞，自称是闪电侠的家伙。
疯狂的笑声回荡在黑暗里，托马斯·韦恩从梦中惊醒。头顶花瓣式的手术灯亮着刺眼的光，他怔怔地看了一会儿，直到后背的灼痛越发无法忽视，他才想起来，梦里的一切都是早已发生的现实。
“……”
杰森摆了摆手，没有就这个话题进行下去：“是它想来找你的。说真的，就算是宠物也得定期安抚，否则就会发生现在这种事。要不就换条结实点的链子。”
他已经习惯了。
A把手指放在炸弹的启动键上，百无聊赖地数着秒。
“你没见过我很正常……那陶德呢，你认识他吗？”
“托马斯，向我保证，你会去做的……！”
剧烈的轰响声后，大半监控变成一片雪花。
“你喜欢它的话就牵走，想喂什么也随便你。”说到这，他停顿了一下，然后语气一下子变得冷淡至极，“但别把‘兄弟’这个单词安在我和它身上。”
可不知道为什么，刚才A3518却仿佛本能般地忍了下来。
“你们‘拜访’的方式可真野蛮。”
这小子看的书总是那么奇怪。
先前在下水道里的时候，杰森本来没打算卡洛斯……或者说A3518放出来，毕竟这小子明显看着不对劲。
“……弟弟？你是指这只……‘卡洛斯’。”
A看着这一幕，笑容一点一点从他脸上剥离。
第178章 第 17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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