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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9章 第 59 章

    监控有少部分被破坏的很彻底，不过剩下的也足以让他确认情况了——

    埃德文的手放到门把上，没听见预料中的反应，回头看了眼把自己钉在原地的骑士。

    罗宾镇定地帮他喷了止血喷雾，然后简单处理了下两处伤口后，打开了旁边的电脑。

    他半身都是严重的烧伤，散发着一丝焦糊味，躺在老鼠群里动弹不得。

    第一起混乱是在十几个街区外，他在处理完后就让阿尔弗雷德告诉他最近的黑邦械斗位置，然而几次之后，他就来到了这里。

    话刚开了个头，他就见埃德文站起身，披上了外套。

    “你去哪。”

    最后一个敌人倒下后，罗宾才回头帮几个人质解绑。

    黑邦……不，现在提姆不太确定他们是否是真的黑邦。他们抓了五个人当人质，把他们绑在了教室里，里外都有人巡逻把守着。

    罗宾离开了监控室。

    提姆在心底里回答他。

    少年一脚踩过水塘，站停在灯光的边界处。

    罗宾发射了他的抓钩枪，抓钩带着他一直飞跃到了教学楼的楼顶。这里没人守着，或许他们不觉得会有人突然出现在上面。

    如果神谕在的话，他或许现在会得到监控里所有人的位置，那么现在他得自己完成这项工作了。罗宾确认了监控室的位置后，从外墙直接摸到了对应的窗口。

    罗宾从窗户翻了进去，简单查看了他的情况。他的后脑勺肿了一块，这或许就是他晕倒的原因；肩膀上有个弹孔，正往外流着血，但幸运的是这并不致命。

    真遗憾。

    事情和他想的一样。

    克雷茨。

    迪克到现在都没回复布鲁斯的信息。

    “就像我之前说的，他威胁我们为他工作……甚至还逼迫我绑架了你。”

    “你想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对吗，”他说，“我可以告诉你。这都是因为一个天真的、自大的……一个异想天开，有了点能力就想掌控哥谭市的小鬼。”

    “而且现在要做的也不多了，只要等事情发展就行。”

    罗宾蹲守在建筑物高处的滴水兽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下面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到处乱窜的男男女女。他们把消防车堵在了外面动弹不得，任由警报器发着刺耳的声音。

    罗宾注意到她身上有伤，就伸出一只手扶她站起来。

    人质在二楼最东面的教室，那里离楼梯和拐角都很远，外面过道也被清理得非常干净，连储物柜都没有。

    六个人里只有两个有枪，这是他优先解决的对象，慌乱中他们一共只开出一枪就被打断了手腕，剩下的四个也没来得及捡枪反抗，甚至没怎么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罗宾看着扎在手臂上的针筒，脑袋一阵阵地发晕。

    “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等在这，要我说还不如直接挑几个绑走更好……”

    这是冲着他来的。

    “找到了？”

    就算是个陷阱他也不能就这么看着，他得做点什么。

    “啊……

    是企鹅人。

    里面有人。

    如果不是实在找不出对方的底细，他也不至于来对上蝙蝠。

    里头的人先对着门开了好几枪，没听见什么动静，才把门隙开了一条缝往外看。

    “我会送你去医院，”他说，“你们都会没事的，我先带你们先离开这里。”

    企鹅人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

    “说说看你知道的，否则另一个来了你就得多断几根骨头了。”

    提姆睁开眼。

    他想了想下一步怎么做。

    “……”

    一共六个人，这还远达不到他的极限。

    是的，引来。

    “对不起……对不起……”

    没道理就这么简单地结束了，否则他们引他来这里的意义是什么。

    “行了，罗宾，我知道你醒了。”

    提姆尽量不让自己去过多地思考家人的安危，起码现在不行。不过，或许眼下的这件事处理完后，他可以和蝙蝠说一声回家看看情况。

    没有影子。

    但等好一会儿，他都没有听见同伴的回答。

    *

    什么都没有。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硬物点了点他的肩膀，像是棍子之类的……

    想到这，企鹅人心里才稍微平衡一点。他看了眼边上躺平的罗宾鸟，意味深长地说：

    “谢天谢地……你解决这些混蛋了。”其中一个女孩声音颤着，像是吓坏了，她抓着罗宾的披风，手有些抖。

    看来，他的推测起码一部分是正确的。

    埃德文用最后的耐心解释说：“红灯戒，你在被它影响。”他举起右手，“它的能量来源于愤怒，我的，和周围人的。”

    “需要帮忙吗？”

    *

    “离开。”

    只不过除了全身无力，手被反绑了起来外，他甚至没有什么受伤的感觉。

    企鹅人手中的雨伞点了点车底，把罗宾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

    听见这个问题，他那双唯一完好无损的眼珠子转了下，喉咙里却一个完整的单词都挤不出来，只发出嘶哑的呻|吟：

    啪嗒。

    他看向阴影里，朝着墙角那团窜动的黑影抬了抬眉：

    他按下了通讯器上的信息键，向蝙蝠侠汇报了这边的情况和疑点。

    “我相信，你们会保护好哥谭市的。”

    罗宾在心里补充上了这个名字。

    情报获取的过程很顺利。只是这个人知道的也不多。

    隔着一扇门，他仔细听外面的动静，直到过道里的人被不见的两人吸引了注意力，才从门里无声地出去，绕到他们的后面偷袭。

    他蹲守在拐角处，在两人冒头的一瞬间迅速打晕了其中一个，并且在另一个人叫出声之前捂住了他的嘴，把他拖回拐角。

    他得到了几个名字，其中两个恰好和今天晚点蝙蝠侠要拜访的黑邦有关。

    提姆想。

    “听说是临时改了安排？”

    然而他还没走出教室的门，就感觉手臂一痛。

    “见鬼，我什么没看到！”他大骂了一句，头也不回地问同伴，“别告诉我是蝙蝠侠来了！”

    战斗结束得十分迅速，不过刚刚那一枪的动静应该已经让教室里的看守警惕起来了。

    不过在中间的位置有个杂物间。罗宾先是记下了监控上那几个人的位置和行动方向，然后直接从楼梯放轻脚步走了下去。

    可仍然没有看到任何人影。

    在其他人发现这两人不见之前，提姆迅速离开了原地。

    这个即将属于他的哥谭市。

    他们在等他上钩。

    不过，那小鬼也是自找麻烦，惹了那么大的事，蝙蝠怎么说都会他进一趟阿卡姆。而他在里面会是什么待遇，就得看那群疯子有多少同情心了。

    但是这个问题待会儿再考虑。

    但是他什么都没发现。

我……”

    “……”

    “真见鬼，我的骨头上周刚长好……你说来的可能会是夜翼吗？他下手的时候总是会轻一点。”

    女孩一次次地道着歉，但罗宾耳朵里只剩下了嗡鸣声，而且很快嗡鸣声也消失了。

    他从二楼和三楼间的窗户翻了出去，然后从外墙绕到了那间杂物间里。

    教学楼里传出了一阵阵枪声，他得先解决这个。

    但不等他多想，他就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这事情还没完。

    他咽了口唾沫，把门稍微开的大了点，然后伸长了脖子。

    罗宾不知道自己晕了多久。他意识稍微清醒一点之后，就发现自己似乎已经在一辆正在行驶的车上了。

    骑士声音粗粝，像是在质问。

    “绑架的计划、方法、还有各类情报都是他一手提供的……不过我看不惯他这种行为，于是就偷偷改动了一些细节，顺便也帮你藏下了你的小秘密。”

    意识到这一点后，冷汗从他额头滑了下来。

    他在进去学校前，就和阿尔弗雷德说过定时联络的事情，所以他现在最好尽可能得先获得情报。

    他注意到自己的面具没有被拿走，身上的道具也没有被动过的痕迹，他试着张了张嘴，结果发现自己连说话的力气也没有。

    哪怕蝙蝠侠不在，好警察坏警察那套依旧能派上用场——他们没人不害怕蝙蝠侠。

    黑影动了动，几只老鼠吱吱乱叫着窜开，露出半个人来——那是一个干瘦男人。

    他谨慎地没有选择立刻睁眼。

    “……”

    距离他的出发地最近的学校不是这所，所以显而易见，对方很可能知道了他多米诺面具下的身份。

    是唐恩先生，他上个学期的选课老师，他正背对着窗口躺在地上，身下有一些血迹，情况看上去不太妙。

    保护好……

    想到那个到现在名字都没被他套出来的小鬼，企鹅人表情扭曲了一瞬。

    他晕了过去。

    他回过头，就见蝙蝠侠的跟班打了个招呼，紧接着长棍就朝他脑门敲了下来。

    这里是他的学校门口，就在刚刚，他被引来了这里。

    没有动静。

    “蝙蝠不是一直想知道是谁在哥谭市捣乱吗，等会儿你就会见到那个小疯子了，还有他那个神秘的同伙……”

    “有事通讯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