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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极了，他知道你把他当成了电子宠物吗？”
“这和蝙蝠侠无关。”
他顿了顿，又半开玩笑地说：“蝙蝠侠绝对跟他们上过一课，课题说不定就叫‘如何处理埃德文·克雷茨’。”
埃德文倒是多少分辨出了其中几个单词：“对不起，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是哥谭市没有杀人必须还要自我介绍的法律——哪个国家都没这条。”
杰森的目光顺着声音移过去，结果看到个有着一头油腻的棕色头发，两眼发红，脸上还胡子拉碴的中年人，他的手还不太明显地发着抖，完全一副刚从酒瓶堆里爬出来的鬼样子。
听完后，杰森沉默了会儿：“你的弟弟，他现在怎么样了？”
“就因为这个？”
杰森忍不住朝埃德文看去，明明是这么一副狼狈的模样，甚至到现在手指还在不自觉地颤抖着，埃德文却并没有露出疲态，他嘴角勾着浅浅的弧度，脸上的汗水反着晶莹的光，像是洒落的星屑，那专注又自信的模样，晃得人目眩神迷。
然后，铃声就从刚刚听见威胁声的小巷里传了出来。
杰森：“……？”
“你在浪费时间。”杰森没被他糊弄过去，“蝙蝠侠马上就会来处理你的烂摊子，如果你还想继续你的假期兼职，最好把隐瞒的都交代清楚。”
“……”
“我只是不太喜欢有人找我报仇。”
不过他没有立即说正题，而是问了一个听上去毫不相干的问题。
男人重重地倒在地上，他死了。
杰森看了眼正翻箱倒柜的埃德文，到底是没打断他。
埃德文站起身，朝杰森抛过去一个糖果模样的球形物体：“我还发现他在卖这个。”
“我只是让你……”杰森说到一半，看着埃德文这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样子，话锋一转，“……你负重了？”
埃德文脑子里过了一遍刚刚发生的事，没再反驳。
埃德文面无表情地把头往后仰了仰，避开他喷出来的唾沫：“那需要我去把他挖出来问问他叫什么名字吗……虽然我想这么说，但是我记得他的尸体好像都被炸没了，当然，如果你把那摊肉铲起来的话当我没说，不过我记得里面还有别人的……”
埃德文拿出手机，切换到对应的界面：“他挺好的，现在应该已经睡觉了吧。”
“你看什么看？！”
明明放在其他人身上是个很严肃的话题，埃德文却选择在和杰森走在街上，去往下一个杀人地点的时候说起。
其中一滴顺着额头流过他的左眼眼角，刺激了眼珠，蔓延出几根血丝。但即便是这样，埃德文也始终固执地睁着眼，一错不错地盯着手机屏幕，只有眼睫微微颤了颤。
“为什么？”
“这是什么蠢问题。”
发现没打中要害，不等男人逃跑或者反击，埃德文又朝着对方的脸连开三枪。
累成这样是计划外的状况，他现在走路恐怕都很勉强，再加上他本来就没有跟自家老板抢活干的想法，于是听到老板的要求，埃德文便乖巧地点头答应下来，完全是一副听话好员工的样子。
只是那男人估计真的酒喝多了还没清醒，情绪激动地说了一大堆，却囫囵得根本一个单词都听不清。
杰森没有提出异议，只是绕回了原来的话题：“你有点不对劲。”
刚刚但凡再多和罗宾交手半分钟，他大概就会露馅了。这么做也是没办法的事，他和杰森的体重、体型都相差太大……只能说幸好个头没差太多，否则他重心都要不稳。
“……”
“你这个@%￥……！”
杰森烦躁地拿出手机，拨通了埃德文的号码。
杰森自言自语。
这是他目前为止说得最清晰的一个词。
埃德文蹲下身，手伸进尸体的外套口袋里摸索：“我在店外看到他……他好像认识我的脸。”
就很他妈奇怪。
“……你最好给我个解释。”
砰！砰！砰！
“你这个该死的怪胎！居然就这么把我的……等等！你手里是什么？！把手拿出来！现在！”
埃德文脚步一顿，稍稍侧过头。
所以杰森看了一眼就走了。
他夹着头盔跳下直升机，头也不回地朝着安全屋走去，没一会儿，就消失在了夜色里。
“我有个兄弟，我想你还记得。”
杰森不知道埃德文是真不懂，还是在激怒对方——这根本没区别——他不动声色握紧枪，随时准备把那个男人制服。
这显然是埃德文蓄意引导下的局面，否则以他的身手和脑子，脱身的办法要多少有多少。
杰森没有被说服。
埃德文知道今晚的任务还没完成，这批到手的军火不能留在手里，最好是利用它们把还藏在幕后的人引出来。
埃德文望着街道尽头，眼前却是碎片画面交错穿插：“是啊，我也会。”
杰森接过“糖果”，扫了眼包装，表情不由凝重：“毒品……我没见过这种。”
显而易见，这个小混蛋的控制欲比起蝙蝠有过之而无不及，哪怕隔了个世界，都想尽办法监控着自家兄弟的生理信息。
“……你可真闲不下来。”
“好，我把资料发给你。”
一连串夹杂着俚语的脏话脱口而出。
“——差不多是这样，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从男人家里出来后，埃德文说完了全部的故事，中间夹杂着各种推测，和因为联想带起的零碎跳跃的话题，好在杰森已经习惯了他的这种叙述方式。
在哥谭市，听到这样的威胁从不是一件罕见的事，杰森只打算看一眼，没太多管闲事的想法。不出意外这大概率是毒贩间的利益冲突，要么就是黑邦混混的私仇，而这二者无一值得拯救。
杰森注意到声音是那个男人的，转身走进去，就看到枪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埃德文手里，而那个男人的肩上则多了个弹孔。
埃德文面无表情地盯着那堆死肉，眼中戾气一闪而过，似乎透过它看到了另外他痛恨着的人。
“如果你回到过去，会杀了那时候还没变成小丑的杰克吗？”
杰森一时间心情复杂。
就像一次再普通不过的闲聊。
刚杀完人，还顺便挑衅了蝙蝠侠和罗宾的埃德文摘下头盔，缓了缓，才开口回答：“他们见到我就会发现有问题了。”
一种他之前从没深究过的情感在心上悄然扎了根，杰森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只手指微微扣了扣：“等会你先回去，接下来的工作我一个人干。”
他转头看过去，只见那撒手没的小混蛋正非常乖巧地被一把枪顶着脑门，铃声就是从他口袋里传出来的。
下午的时候，他拽着埃德文离开了安全屋，完成工作的同时，也是为了防止对方像以前那样一天到晚扎根在电脑前长霉。
甚至到了那个男人的家，埃德文都没停下的意思。
“所以又是一个新产品。”要么有人在故意搅浑水，要么就是幕后的人打算进一步侵占市场，“他家不远，离这就隔了两条街，走吧。”
他的脸一半在阴影里，一半在路灯灯光下，眼神空洞到无以复加，但他很快变回了平时的样子。
……至少和这个世界的蝙蝠无关。
杰森不以为然：“你最好确定这一点。就现在的情况看来，你的‘个人喜好’显然已经对你造成了影响。我不会强迫你坦白，也不会把你推到一边，前提是你的‘隐瞒’不会阻碍到之后的行动。”
驾驶位上的男人发出一声嗤笑：“我还不知道你有兴趣当‘红头罩’。”
这不像他一贯的做法。
埃德文没心情回顾痛苦的加班过程。他卷起袖子，拆卸下加重的臂甲后，就拿出手机继续接下来的工作内容。
“你是指什么？”
更何况，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埃德文的情绪明显不对劲，打在肩上的那枪且不提是不是故意的，之后明明一枪足够了，他却连开了三枪，多余的两枪明显是在泄愤。
说完，他想了想，补充道：“好吧，杀人本来就是犯法的……我都犯法了，你为什么还要在意我礼仪方面的问题？”
“只是个人喜好问题。”
杰森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结果就看到了一堆实时变动的数据。
“闭嘴！！！！”男人歇斯底里道。
第115章 第 115 章
然而不等他动手，里面突然传来一声枪响和发颤的惨叫。
不过他没走远，而是站在拐角，那个男人的视线外，听着巷子里的动静。
埃德文停了停：“我只是在合理地作出推测，而且是你先提起的这个话题。”
以这句话作为开头，埃德文第一次向杰森说起了卡洛斯的事，红灯戒的事，以及那两个穿越时间，为了杀死他的复仇者的事。
“……你完全想象不出来。”
如果不是那把枪上了膛，简直就毫无攻击性可言。
“我告诉卡尔，这是短期的保护措施，他同意了。”埃德文收起手机，“他复活后一直很爱我，
这一整个白天都平安无事，结果在最后收尾的环节，他只是跟线人说了几句话，这小混蛋就不见了。
现在，他的头发已经几乎被完全打湿了，额发卷曲着黏在皮肤上。不少汗水顺着脸颊的弧度滑落到下颌，汇聚成滴，最后摔碎在他苍白的小臂上，留下一滩滩小小的水痕。
直升机在距离安全屋有段距离的地方降落，在休息了这么一路后，埃德文已经多少恢复了些体力。
] “……好极了，他知道你把他当成了电子宠物吗？”
“这和蝙蝠侠无关。”
他顿了顿，又半开玩笑地说：“蝙蝠侠绝对跟他们上过一课，课题说不定就叫‘如何处理埃德文·克雷茨’。”
埃德文倒是多少分辨出了其中几个单词：“对不起，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但是哥谭市没有杀人必须还要自我介绍的法律——哪个国家都没这条。”
杰森的目光顺着声音移过去，结果看到个有着一头油腻的棕色头发，两眼发红，脸上还胡子拉碴的中年人，他的手还不太明显地发着抖，完全一副刚从酒瓶堆里爬出来的鬼样子。
听完后，杰森沉默了会儿：“你的弟弟，他现在怎么样了？”
“就因为这个？”
杰森忍不住朝埃德文看去，明明是这么一副狼狈的模样，甚至到现在手指还在不自觉地颤抖着，埃德文却并没有露出疲态，他嘴角勾着浅浅的弧度，脸上的汗水反着晶莹的光，像是洒落的星屑，那专注又自信的模样，晃得人目眩神迷。
然后，铃声就从刚刚听见威胁声的小巷里传了出来。
杰森：“……？”
“你在浪费时间。”杰森没被他糊弄过去，“蝙蝠侠马上就会来处理你的烂摊子，如果你还想继续你的假期兼职，最好把隐瞒的都交代清楚。”
“……”
“我只是不太喜欢有人找我报仇。”
不过他没有立即说正题，而是问了一个听上去毫不相干的问题。
男人重重地倒在地上，他死了。
杰森看了眼正翻箱倒柜的埃德文，到底是没打断他。
埃德文站起身，朝杰森抛过去一个糖果模样的球形物体：“我还发现他在卖这个。”
“我只是让你……”杰森说到一半，看着埃德文这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样子，话锋一转，“……你负重了？”
埃德文脑子里过了一遍刚刚发生的事，没再反驳。
埃德文面无表情地把头往后仰了仰，避开他喷出来的唾沫：“那需要我去把他挖出来问问他叫什么名字吗……虽然我想这么说，但是我记得他的尸体好像都被炸没了，当然，如果你把那摊肉铲起来的话当我没说，不过我记得里面还有别人的……”
埃德文拿出手机，切换到对应的界面：“他挺好的，现在应该已经睡觉了吧。”
“你看什么看？！”
明明放在其他人身上是个很严肃的话题，埃德文却选择在和杰森走在街上，去往下一个杀人地点的时候说起。
其中一滴顺着额头流过他的左眼眼角，刺激了眼珠，蔓延出几根血丝。但即便是这样，埃德文也始终固执地睁着眼，一错不错地盯着手机屏幕，只有眼睫微微颤了颤。
“为什么？”
“这是什么蠢问题。”
发现没打中要害，不等男人逃跑或者反击，埃德文又朝着对方的脸连开三枪。
累成这样是计划外的状况，他现在走路恐怕都很勉强，再加上他本来就没有跟自家老板抢活干的想法，于是听到老板的要求，埃德文便乖巧地点头答应下来，完全是一副听话好员工的样子。
只是那男人估计真的酒喝多了还没清醒，情绪激动地说了一大堆，却囫囵得根本一个单词都听不清。
杰森没有提出异议，只是绕回了原来的话题：“你有点不对劲。”
刚刚但凡再多和罗宾交手半分钟，他大概就会露馅了。这么做也是没办法的事，他和杰森的体重、体型都相差太大……只能说幸好个头没差太多，否则他重心都要不稳。
“……”
“你这个@%￥……！”
杰森烦躁地拿出手机，拨通了埃德文的号码。
杰森自言自语。
这是他目前为止说得最清晰的一个词。
埃德文蹲下身，手伸进尸体的外套口袋里摸索：“我在店外看到他……他好像认识我的脸。”
就很他妈奇怪。
“……你最好给我个解释。”
砰！砰！砰！
“你这个该死的怪胎！居然就这么把我的……等等！你手里是什么？！把手拿出来！现在！”
埃德文脚步一顿，稍稍侧过头。
所以杰森看了一眼就走了。
他夹着头盔跳下直升机，头也不回地朝着安全屋走去，没一会儿，就消失在了夜色里。
“我有个兄弟，我想你还记得。”
杰森不知道埃德文是真不懂，还是在激怒对方——这根本没区别——他不动声色握紧枪，随时准备把那个男人制服。
这显然是埃德文蓄意引导下的局面，否则以他的身手和脑子，脱身的办法要多少有多少。
杰森没有被说服。
埃德文知道今晚的任务还没完成，这批到手的军火不能留在手里，最好是利用它们把还藏在幕后的人引出来。
埃德文望着街道尽头，眼前却是碎片画面交错穿插：“是啊，我也会。”
杰森接过“糖果”，扫了眼包装，表情不由凝重：“毒品……我没见过这种。”
显而易见，这个小混蛋的控制欲比起蝙蝠有过之而无不及，哪怕隔了个世界，都想尽办法监控着自家兄弟的生理信息。
“……你可真闲不下来。”
“好，我把资料发给你。”
一连串夹杂着俚语的脏话脱口而出。
“——差不多是这样，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从男人家里出来后，埃德文说完了全部的故事，中间夹杂着各种推测，和因为联想带起的零碎跳跃的话题，好在杰森已经习惯了他的这种叙述方式。
在哥谭市，听到这样的威胁从不是一件罕见的事，杰森只打算看一眼，没太多管闲事的想法。不出意外这大概率是毒贩间的利益冲突，要么就是黑邦混混的私仇，而这二者无一值得拯救。
杰森注意到声音是那个男人的，转身走进去，就看到枪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埃德文手里，而那个男人的肩上则多了个弹孔。
埃德文面无表情地盯着那堆死肉，眼中戾气一闪而过，似乎透过它看到了另外他痛恨着的人。
“如果你回到过去，会杀了那时候还没变成小丑的杰克吗？”
杰森一时间心情复杂。
就像一次再普通不过的闲聊。
刚杀完人，还顺便挑衅了蝙蝠侠和罗宾的埃德文摘下头盔，缓了缓，才开口回答：“他们见到我就会发现有问题了。”
一种他之前从没深究过的情感在心上悄然扎了根，杰森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只手指微微扣了扣：“等会你先回去，接下来的工作我一个人干。”
他转头看过去，只见那撒手没的小混蛋正非常乖巧地被一把枪顶着脑门，铃声就是从他口袋里传出来的。
下午的时候，他拽着埃德文离开了安全屋，完成工作的同时，也是为了防止对方像以前那样一天到晚扎根在电脑前长霉。
甚至到了那个男人的家，埃德文都没停下的意思。
“所以又是一个新产品。”要么有人在故意搅浑水，要么就是幕后的人打算进一步侵占市场，“他家不远，离这就隔了两条街，走吧。”
他的脸一半在阴影里，一半在路灯灯光下，眼神空洞到无以复加，但他很快变回了平时的样子。
……至少和这个世界的蝙蝠无关。
杰森不以为然：“你最好确定这一点。就现在的情况看来，你的‘个人喜好’显然已经对你造成了影响。我不会强迫你坦白，也不会把你推到一边，前提是你的‘隐瞒’不会阻碍到之后的行动。”
驾驶位上的男人发出一声嗤笑：“我还不知道你有兴趣当‘红头罩’。”
这不像他一贯的做法。
埃德文没心情回顾痛苦的加班过程。他卷起袖子，拆卸下加重的臂甲后，就拿出手机继续接下来的工作内容。
“你是指什么？”
更何况，他还有别的事情要做。
埃德文的情绪明显不对劲，打在肩上的那枪且不提是不是故意的，之后明明一枪足够了，他却连开了三枪，多余的两枪明显是在泄愤。
说完，他想了想，补充道：“好吧，杀人本来就是犯法的……我都犯法了，你为什么还要在意我礼仪方面的问题？”
“只是个人喜好问题。”
杰森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结果就看到了一堆实时变动的数据。
“闭嘴！！！！”男人歇斯底里道。
第115章 第 115 章
然而不等他动手，里面突然传来一声枪响和发颤的惨叫。
不过他没走远，而是站在拐角，那个男人的视线外，听着巷子里的动静。
埃德文停了停：“我只是在合理地作出推测，而且是你先提起的这个话题。”
以这句话作为开头，埃德文第一次向杰森说起了卡洛斯的事，红灯戒的事，以及那两个穿越时间，为了杀死他的复仇者的事。
“……你完全想象不出来。”
如果不是那把枪上了膛，简直就毫无攻击性可言。
“我告诉卡尔，这是短期的保护措施，他同意了。”埃德文收起手机，“他复活后一直很爱我，
这一整个白天都平安无事，结果在最后收尾的环节，他只是跟线人说了几句话，这小混蛋就不见了。
现在，他的头发已经几乎被完全打湿了，额发卷曲着黏在皮肤上。不少汗水顺着脸颊的弧度滑落到下颌，汇聚成滴，最后摔碎在他苍白的小臂上，留下一滩滩小小的水痕。
直升机在距离安全屋有段距离的地方降落，在休息了这么一路后，埃德文已经多少恢复了些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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