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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埃德文几乎瞬间就想到了，刚刚通讯器对面发生的情况。
顺着声音，埃德文看到了一个面目全非的男人。他的脸被完全烧毁了，坑坑洼洼的，没有头发，只有一只蓝色的眼睛完好无损。他的脖子上戴着银色的十字，身上是一套崭新的黑色西装，像刚参加完一场葬礼一样。
现在‘屠戮者’死死盯着他，甚至抓住一切机会想靠近杀了他，一旦猜错——
埃德文回答说：“夜翼之前跟你说了在伦敦发生的事情，伦敦到曼哈顿飞机是七个小时，而伦敦的这个人显然没有特殊转移手段，否则我早就死了——所以他和你们在大都会抓到的那个不是同一个人。”
骗子用他的超能力自救吧！”
没多一会儿，埃德文就来到了飞机旁边。然后毫不意外地看到了它几乎完好无损的外壳，以及那敞开的舱门。
他指向了战场中央。
超人一被击落，‘屠戮者’就朝着埃德文这俯冲而来，不过它的飞行系统似乎在刚刚那一次交锋中被烧坏了，只冲了一小段距离，就身形一滞，然后突兀地砸到了地上。
“如果他是未来的人，如果他杀过我……那他可能在飞机里。”
听完迪克对雷诺兹死前那些话的概括，埃德文疑惑地问。
“神奇女侠正在过去。”像是猜到了他的心情，蝙蝠在通讯器里说。
这确实让他好过了一点，起码他的脚步稳了许多。
“我要杀了他。”
听到这句话，埃德文还以为是陶德说的，但又立刻反应过来，这是蝙蝠的声音。
“……年岁为叹息所旷废。我的力量因我的罪孽衰败；我的骨头也枯干。*”
埃德文抬头看向云天之上，恰好就看到‘屠戮者’的防御立场被击碎，并在硬生生抗下了一次热视线后，短暂地打开了胸口的装甲，露出了一颗绿色的“心脏”。
“你什么时候知道这些的？”
但他没想到的是，卡洛斯竟然不由分说地冲了上去，速度快得埃德文甚至来不及拉住他。
是埃德文。
这也就导致，飞机成了他唯一的盲点。
对他来说飞机是最不可能的地方，而且也是最危险的地方——就在超人和‘屠戮者’交战的正下方。
“是圣经。”里面的人像是知道他的疑惑似的，用着熟稔的口吻解释道，“你总是不喜欢看这类书。”
迪克和罗伊面面相觑，眼中是同样的惊讶。
迪克这才对埃德文的思考速度有了明确的认知：“怪不得你走之后小芭挺想你的，那段时间你顶替了她的活？”
可偏偏对方是一个十分了解他，或许还利用这种了解杀过他的人——
‘屠戮者’举起手炮精准地对上卡洛斯的头部，蓝色的镭射光蓄势待发。紧接着，快手的箭射进了炮筒里。卡洛斯趁此机会朝着‘屠戮者’的脑袋全力一拳，可这只让‘屠戮者’脚步晃了晃，而且它很快就恢复了稳定。
“别在频道里说。”
对面没有任何回应。
“……”
好在那个氪星人这个时候飞了回来，热视线射在‘屠戮者’身上把它轰了出去。
这根本不用计算也能知道，他根本逃不掉的。
“天真地相信自己看到的，呵呵呵……”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低低地笑了起来，“猜猜看，你是怎么死的？”
看着少年居然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样子，罗伊忍不住感兴趣地问：
罗伊十分捧场地吹了个口哨：“你真是个天才，伙计！要考虑想个代号吗？”
埃德文自言自语道：“说明未来我已经死了，他回到过去是想做什么，改变未来？这真的是可行的吗？”
——他得让卡尔离开这里。
“只是偶尔。”埃德文稍稍压低了声音说。
直到现在，他才终于收起了最后一丝猎奇心态。
迪克忍不住把耳机通讯器摘了下来，埃德文见状拿过去戴在了自己耳朵上。他皱着眉，不轻不重地敲了两下。
“再加上你在没有检测的情况下就确定了那些金属的信息，我想应该是出自你比较了解的实验室——联系卢瑟这个名字，我想它应该是莱克斯集团资助的星辰实验室。”
“不管你们抓到了谁！那个人是假的！他本人在机场！”
莫名其妙像是诗句一样的话语，让埃德文听得眉毛打了个结：“……？”
“嘿，别担心，布鲁斯他们已经抓到人了，屠戮者——就是那个机器人也很快会被停下来……”
蝙蝠侠沉默了一会儿：“跟着夜翼，注意安全。”
“而且我想他应该是哥谭人。不然不至于躲到大都会分部的星辰实验室里，明明钢骨是哥谭的不是吗。”
如果对方就是想利用这一点的话……
“所以那是同伙或者被洗脑了的蠢货。一点不负责任的猜想——他混进实验室里，应该是为了收集钢骨的信息——我记得他是半死之后，被他父亲在试验台上救活的？”
“毕竟，我遇到的那个你就是这么的……天真。”
“没错。”蝙蝠侠沉声说，“他的身体里被放了一颗炸弹。”
迪克一噎：“认真的？你就想知道这个？”
“……杰森？”他不确定地轻声叫了一句。
“——你们刚刚抓到的那个人，他是星辰实验室的，对吗？”
他的声音没有什么起伏，但是越说越快的语速泄露了他的一丝情绪：“然后是卢瑟，在发现一些你都没有的科技道具的时候，我就去问了他关于这个人的事情，他只否认了那些东西和他无关，甚至没有询问具体细节——我想他们早就达成了合作关系。”
“卡尔——？！”
“所以，有什么想法吗？”迪克问。
见状，埃德文咬紧牙，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朝着飞机的方向跑了起来。
身后不断传来撞击声、碎裂声、爆炸声以及痛呼声。埃德文一次都没回头，眼睛始终盯着飞机的方向。
虽然产生了更多的疑问，但他也没打算得到答案，当务之急还是要找到那个人。
这一次，他的语气并不十分肯定。
埃德文低声自语。
埃德文二话不说先把枪上膛，然后举起枪走了进去。
话没说完，埃德文就打断了他，而且似乎是为了让通讯器另一边的人也听见，他说得很大声：
埃德文想了想。然后回头看向已经被糟蹋得像是末日战场的停机坪。
“什么？可是……该死！那是什么！？”
埃德文的声音瞬间冰冷了下来：“Fuck you，陶德。”
“那个人想在杀了我的同时，可能还想着救他的女儿——后一条只是猜测，我没有找到这方面的切实线索。”
那颗拳头大的氪石一暴露在阳光里，氪星人就摇摇欲坠，甚至来不及躲过下一发射线，就被轰得撞穿了好几幢大楼，像一颗流星坠落到了远处。
见罗伊在认真听着，他又补充说：“那时候我看到了一只鸟，它和你们抓到的一样，紧接着就是那个叫‘屠戮者’的家伙过来——这应该都是为了转移注意力，为了让我以为他不在这里。”
埃德文再一次对上‘屠戮者’的眼睛时，就清楚地明白了这一点。
“要针对我的这个人三番两次的试探都没绕过‘女儿’——他应该有个孩子，要么是我杀的，要么就是死伤和我有关。”
“你比我认识的那个克雷茨年幼一点。他是个魔鬼，冷酷的，不讲道理的……不过你们没有本质上的区别。”
“……好的。”
“你是被正
就像是知道有人来了一样，里面传出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当然，也可能是又一个陷阱。
杰森才说完，通讯器里就传出“轰”的爆炸声，并且还发出了刺啦刺啦的声音。
第38章 第 38 章
埃德文有点微妙。突然知道了陶德第一次听见蝙蝠开玩笑时候的心情。
似乎是终于受不了他们把这个当做闲聊频道了，蝙蝠侠出声中断了他们的话题：“说说看你的发现。”
明明蝙蝠侠那边的情报——尤其是在真言套索下，雷诺兹说的那些——迪克甚至没有完全告诉他，他竟然就这么推测出结论了。
“刚刚，我的又一个朋友死了。”他眼睛微阖，手指敲了敲扶手，说得轻描淡写，“可惜没有杀掉蝙蝠侠……我还以为你的反应会慢一点。”
听到这个问题，埃德文的表情依旧很平静，但眉毛却忍不住扬起了——
不过这并不影响它接下来的行动——它的速度依旧很快。
“那为什么未来的我没有杀了他？”
“这话留着给你自己吧。不过话说回来，这可真够吓人的，我打赌你绝对猜不到刚刚发生了什么！”
闻言，迪克情绪顿时一松，正想回上一句，就感觉袖子被人拉了拉。
话是这么说，但他没有让埃德文猜的意思，直接公布了答案：
他是看到所有人都下飞机的，他相信自己的记忆力不会有任何问题。
“咳咳咳……”杰森那边连连咳嗽了好几声才缓过来，然后紧接着就调侃说，“哈，我的耳朵一定是被炸出幻听了，我居然听见有个虚伪小子在喊我的名字！”
埃德文作出总结后，忍不住又低声补充了一句：
“……”
“下飞机之后。”
埃德文愣了下，回了他个笑后，对通讯器里说：“我能把他找出来。”
“有。”
“……他来自未来？”
] 埃德文几乎瞬间就想到了，刚刚通讯器对面发生的情况。
顺着声音，埃德文看到了一个面目全非的男人。他的脸被完全烧毁了，坑坑洼洼的，没有头发，只有一只蓝色的眼睛完好无损。他的脖子上戴着银色的十字，身上是一套崭新的黑色西装，像刚参加完一场葬礼一样。
现在‘屠戮者’死死盯着他，甚至抓住一切机会想靠近杀了他，一旦猜错——
埃德文回答说：“夜翼之前跟你说了在伦敦发生的事情，伦敦到曼哈顿飞机是七个小时，而伦敦的这个人显然没有特殊转移手段，否则我早就死了——所以他和你们在大都会抓到的那个不是同一个人。”
骗子用他的超能力自救吧！”
没多一会儿，埃德文就来到了飞机旁边。然后毫不意外地看到了它几乎完好无损的外壳，以及那敞开的舱门。
他指向了战场中央。
超人一被击落，‘屠戮者’就朝着埃德文这俯冲而来，不过它的飞行系统似乎在刚刚那一次交锋中被烧坏了，只冲了一小段距离，就身形一滞，然后突兀地砸到了地上。
“如果他是未来的人，如果他杀过我……那他可能在飞机里。”
听完迪克对雷诺兹死前那些话的概括，埃德文疑惑地问。
“神奇女侠正在过去。”像是猜到了他的心情，蝙蝠在通讯器里说。
这确实让他好过了一点，起码他的脚步稳了许多。
“我要杀了他。”
听到这句话，埃德文还以为是陶德说的，但又立刻反应过来，这是蝙蝠的声音。
“……年岁为叹息所旷废。我的力量因我的罪孽衰败；我的骨头也枯干。*”
埃德文抬头看向云天之上，恰好就看到‘屠戮者’的防御立场被击碎，并在硬生生抗下了一次热视线后，短暂地打开了胸口的装甲，露出了一颗绿色的“心脏”。
“你什么时候知道这些的？”
但他没想到的是，卡洛斯竟然不由分说地冲了上去，速度快得埃德文甚至来不及拉住他。
是埃德文。
这也就导致，飞机成了他唯一的盲点。
对他来说飞机是最不可能的地方，而且也是最危险的地方——就在超人和‘屠戮者’交战的正下方。
“是圣经。”里面的人像是知道他的疑惑似的，用着熟稔的口吻解释道，“你总是不喜欢看这类书。”
迪克和罗伊面面相觑，眼中是同样的惊讶。
迪克这才对埃德文的思考速度有了明确的认知：“怪不得你走之后小芭挺想你的，那段时间你顶替了她的活？”
可偏偏对方是一个十分了解他，或许还利用这种了解杀过他的人——
‘屠戮者’举起手炮精准地对上卡洛斯的头部，蓝色的镭射光蓄势待发。紧接着，快手的箭射进了炮筒里。卡洛斯趁此机会朝着‘屠戮者’的脑袋全力一拳，可这只让‘屠戮者’脚步晃了晃，而且它很快就恢复了稳定。
“别在频道里说。”
对面没有任何回应。
“……”
好在那个氪星人这个时候飞了回来，热视线射在‘屠戮者’身上把它轰了出去。
这根本不用计算也能知道，他根本逃不掉的。
“天真地相信自己看到的，呵呵呵……”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低低地笑了起来，“猜猜看，你是怎么死的？”
看着少年居然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样子，罗伊忍不住感兴趣地问：
罗伊十分捧场地吹了个口哨：“你真是个天才，伙计！要考虑想个代号吗？”
埃德文自言自语道：“说明未来我已经死了，他回到过去是想做什么，改变未来？这真的是可行的吗？”
——他得让卡尔离开这里。
“只是偶尔。”埃德文稍稍压低了声音说。
直到现在，他才终于收起了最后一丝猎奇心态。
迪克忍不住把耳机通讯器摘了下来，埃德文见状拿过去戴在了自己耳朵上。他皱着眉，不轻不重地敲了两下。
“再加上你在没有检测的情况下就确定了那些金属的信息，我想应该是出自你比较了解的实验室——联系卢瑟这个名字，我想它应该是莱克斯集团资助的星辰实验室。”
“不管你们抓到了谁！那个人是假的！他本人在机场！”
莫名其妙像是诗句一样的话语，让埃德文听得眉毛打了个结：“……？”
“嘿，别担心，布鲁斯他们已经抓到人了，屠戮者——就是那个机器人也很快会被停下来……”
蝙蝠侠沉默了一会儿：“跟着夜翼，注意安全。”
“而且我想他应该是哥谭人。不然不至于躲到大都会分部的星辰实验室里，明明钢骨是哥谭的不是吗。”
如果对方就是想利用这一点的话……
“所以那是同伙或者被洗脑了的蠢货。一点不负责任的猜想——他混进实验室里，应该是为了收集钢骨的信息——我记得他是半死之后，被他父亲在试验台上救活的？”
“毕竟，我遇到的那个你就是这么的……天真。”
“没错。”蝙蝠侠沉声说，“他的身体里被放了一颗炸弹。”
迪克一噎：“认真的？你就想知道这个？”
“……杰森？”他不确定地轻声叫了一句。
“——你们刚刚抓到的那个人，他是星辰实验室的，对吗？”
他的声音没有什么起伏，但是越说越快的语速泄露了他的一丝情绪：“然后是卢瑟，在发现一些你都没有的科技道具的时候，我就去问了他关于这个人的事情，他只否认了那些东西和他无关，甚至没有询问具体细节——我想他们早就达成了合作关系。”
“卡尔——？！”
“所以，有什么想法吗？”迪克问。
见状，埃德文咬紧牙，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朝着飞机的方向跑了起来。
身后不断传来撞击声、碎裂声、爆炸声以及痛呼声。埃德文一次都没回头，眼睛始终盯着飞机的方向。
虽然产生了更多的疑问，但他也没打算得到答案，当务之急还是要找到那个人。
这一次，他的语气并不十分肯定。
埃德文低声自语。
埃德文二话不说先把枪上膛，然后举起枪走了进去。
话没说完，埃德文就打断了他，而且似乎是为了让通讯器另一边的人也听见，他说得很大声：
埃德文想了想。然后回头看向已经被糟蹋得像是末日战场的停机坪。
“什么？可是……该死！那是什么！？”
埃德文的声音瞬间冰冷了下来：“Fuck you，陶德。”
“那个人想在杀了我的同时，可能还想着救他的女儿——后一条只是猜测，我没有找到这方面的切实线索。”
那颗拳头大的氪石一暴露在阳光里，氪星人就摇摇欲坠，甚至来不及躲过下一发射线，就被轰得撞穿了好几幢大楼，像一颗流星坠落到了远处。
见罗伊在认真听着，他又补充说：“那时候我看到了一只鸟，它和你们抓到的一样，紧接着就是那个叫‘屠戮者’的家伙过来——这应该都是为了转移注意力，为了让我以为他不在这里。”
埃德文再一次对上‘屠戮者’的眼睛时，就清楚地明白了这一点。
“要针对我的这个人三番两次的试探都没绕过‘女儿’——他应该有个孩子，要么是我杀的，要么就是死伤和我有关。”
“你比我认识的那个克雷茨年幼一点。他是个魔鬼，冷酷的，不讲道理的……不过你们没有本质上的区别。”
“……好的。”
“你是被正
就像是知道有人来了一样，里面传出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当然，也可能是又一个陷阱。
杰森才说完，通讯器里就传出“轰”的爆炸声，并且还发出了刺啦刺啦的声音。
第38章 第 38 章
埃德文有点微妙。突然知道了陶德第一次听见蝙蝠开玩笑时候的心情。
似乎是终于受不了他们把这个当做闲聊频道了，蝙蝠侠出声中断了他们的话题：“说说看你的发现。”
明明蝙蝠侠那边的情报——尤其是在真言套索下，雷诺兹说的那些——迪克甚至没有完全告诉他，他竟然就这么推测出结论了。
“刚刚，我的又一个朋友死了。”他眼睛微阖，手指敲了敲扶手，说得轻描淡写，“可惜没有杀掉蝙蝠侠……我还以为你的反应会慢一点。”
听到这个问题，埃德文的表情依旧很平静，但眉毛却忍不住扬起了——
不过这并不影响它接下来的行动——它的速度依旧很快。
“那为什么未来的我没有杀了他？”
“这话留着给你自己吧。不过话说回来，这可真够吓人的，我打赌你绝对猜不到刚刚发生了什么！”
闻言，迪克情绪顿时一松，正想回上一句，就感觉袖子被人拉了拉。
话是这么说，但他没有让埃德文猜的意思，直接公布了答案：
他是看到所有人都下飞机的，他相信自己的记忆力不会有任何问题。
“咳咳咳……”杰森那边连连咳嗽了好几声才缓过来，然后紧接着就调侃说，“哈，我的耳朵一定是被炸出幻听了，我居然听见有个虚伪小子在喊我的名字！”
埃德文作出总结后，忍不住又低声补充了一句：
“……”
“下飞机之后。”
埃德文愣了下，回了他个笑后，对通讯器里说：“我能把他找出来。”
“有。”
“……他来自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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