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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才开了个头,话就没了下文,他微微皱着眉,脸上带着点迷茫,像是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一样。

    “现在说这些还早,让我们先来谈谈正题吧。”

    “你送她离开了?”

    可惜没一会儿,埃德文就像是想明白了什么。

    这一刻,卢瑟才算是真切地感觉到了来自埃德文的威胁。

    “——卢瑟,我要去见他。”

    “未来?”

    几句话的工夫,埃德文就和刚刚完全不一样了,也和先前套话的时候,那种故意示弱的样子不一样。

    *

    “噢,所以你心软了,但是好吧,这是你的计划。”

    看着小混蛋脸上,那种“啊,我就随便找个话题找点事做”的表情,杰森几乎要被气笑了:

    对于一个刚睁眼,就看见一个不请自来的陌生少年站在床尾的人来说,莱克斯·卢瑟的语气听上去过于温和了。

    杰森停下脚步,正要开口,就注意到这小混蛋目光游移,像是在走神。

    “合作者”。

    埃德文跟上了去。

    他接下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多到能填满所有不眠之夜,和所有……回忆时间。

    “我想现在就出发。”

    天知道这个小混蛋能不能理解这个词的意思。

    埃德文藏起所有的危险言论,满脸真诚地点了点头。

    “没有……”

    但不包括现在。

    “但我没有三个人要复活,一个给……”他含糊地略过了小怪物的名字,“然后是我自己——在……回家后,我打算把红灯戒拿下来,它太吵了,而且还有个外星人能用它来跟我说话。”

    “没有。”

    相当明显的挑衅和示威。

    听着身后的脚步声,杰森说不上是什么感觉。

    卢瑟不慌不忙地理了理睡衣的衣襟:“现在,你可以说说你的来意了。”

    “离他远点。”他说。

    “我猜也是,”杰森拿起一旁的头盔,说,“所以我想你最好尽早拿下来,那可不是一个好的聊天对象。”

    他抬起头,认真地看向杰森。

    ——这就好办了。

    埃德文的目光不动声色地从烙印上挪开。

    然而,他就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一双发着淡蓝色光的眼睛出现在了房间里。

    “现在,我们能谈了吗?”

    “……她很聪明,我不想她知道多余的事,这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卢瑟语气讥讽地说:“那你就该……”

    接下来,骑士就见到了一场别开生面的……“表演”。

    他承认。

    “她不在这。”

    深更半夜,孤儿和孤儿。

    卢瑟嗤笑了一声。

    杰森挑眉。

    见卢瑟起了兴趣,埃德文头也不回地抬了抬手,示意骑士收枪。

    “当然。”

    知敌方能制敌。*

    “……”

    卢瑟仔仔细细打量了一遍后,就兴致缺缺地收回了目光。

    “……”

    “事实上,我预约过了。”埃德文转过身,给了他一个假笑,“就在刚刚。”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小混蛋这副样子。

    在计划行动、统筹情报的时候,小混蛋很受欢迎,他比电脑都好用。好吧,骗人的时候也还行——事实上那总让人惊叹,只要对象不是他。

    闻言,卢瑟哼笑一声,神色莫名。

    他扫过身上当时受伤的位置,表情冰冷,但再抬头时,就又恢复了正常。

    一个远没成年的孩子,打倒了茉西,还是在没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一个超能力者?还是……又一个外星人?

    反正再不济还有红灯戒,实在不行就直接处理掉。

    卢瑟这会儿也猜出了这两人的身份,语气不悦地说:“我知道,你就是那个……从其他世界来的实验体。”

    没有比这更好的了。

    “毕竟这是一次‘正规’交易,而且我也从不崇尚暴力。”

    卢瑟皱紧眉,喊了一声:“茉西。”

    卢瑟哼笑了一声,不置可否。

    “在来这前,我遇到了一个来自未来的人,他在我身体里放了一些他的……‘科技’。”

    “现在距离我的起床时间还有半个小时。”

    第62章 第 62 章

    有人跟他说过。

    “显而易见。”埃德文卷起袖子,不躲不闪地把那个手环完全暴露在他眼前,“你做过一样的?”

    现在的小混蛋,更像是那次他在通讯里听见的样子——高高在上,锋芒毕露,让人完全不敢轻视,好像什么都尽在掌握。

    但是现在……?

    才说了一半,突然响起“吱嘎”一声,是埃德文拖了张椅子坐下。

    骑士侧头,就见他又是有点心不

    听到这个经过电子过滤器扭曲的声音,卢瑟挑了挑眉。

    他好整以暇地看着被打断了话头,黑着脸的卢瑟:

    埃德文观察着卢瑟的反应,然后毫不客气地提出了最后一个条件:“再多百分之二,我就告诉你那个人的名字。”

    “那你现在的计划是什么?”

    “我想我没收到这条消息。”

    “……”

    这种做法似乎和某个出名的披风斗士一模一样。

    但想到基地里,那些已经被对方塞满情报,甚至还有可能被动过手脚的电脑,骑士才发现自己好像……对这个小骗子太放心了。

    “现在,我想我们可以开始你感兴趣的那个附加项目了。”

    一场谈话……或者说,一次闲聊。

    “噢,”埃德文恍然,“所以,你感兴趣的不是这个……嗯……稳定器,而是我让我来到这里的东西。”

    一切谈妥后,在跟着卢瑟去往他实验室的路上,埃德文突然拍了拍骑士的手臂。

    “放轻松,小鬼。”

    埃德文眨了眨眼睛,仰起头问身后的骑士:“你和他是这么说的?”

    接着,同样的事情就发生了在茉西身上——那双眼睛的主人把枪抵到了她的头上。

    带着这样的想法,他往椅背上一靠,“说起来,莱克斯集团的军火部是不是打算抬价了?我听说是……抬百分之十?”

    “我是这么猜测的而已,你的——”卢瑟打断了骑士,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埃德文的手腕,“手环,那是‘我’做的,对吗。”

    “这可不是谈话的好态度,你应该学一学什么是礼貌。”

    “看来我需要对安保系统进行升级了。”

    卢瑟打量着他的脸。

    “你应该学会预约,孩子。而不是闯进来……”卢瑟转头看向倒在卧室门口的女人,“还打晕了我的保镖。”

    “不,我不是说这个。”埃德文故意又瞥了眼那个烙印,“我是说你的脊椎,或者神谕的?”

    “那就留着,你会有机会再用一次的,我保证,或者继续这个话题,那你很快就会用掉一份了。”

    “……”

    现在最好的选择,就是躺到床上,闭上眼睛,和那些痛苦和折磨的回忆纠缠到天亮,然后开始下一项工作……

    “你最好祈祷结果不会让我失望。”

    “……”

    尽管他们不是敌人,可鉴于他不止一次地想把子弹打进埃德文·克雷茨的脑子里,这句话也依然适用。

    而不是在这,陪一个脑子缺根弦的小混蛋。

    见他这个反应,埃德文眯了眯眼睛。

    *

    好极了。

    大概过去了五六分钟的时间,这场基本上只有一人尽兴的“谈话”才算是接近了尾声。

    骑士笑了,然后用另一把枪指向了卢瑟:“不,我是某种更为糟糕的东西。”*

    他是从最近的资金流动上算出来的,又不是黑进了莱克斯集团的电脑系统。

    “你给了我三份拉撒路之池的池水。”

    “或者,我在你头上开一两个洞,然后你就可以给你老板省下一笔工资了。”

    话音刚落,卧室里忽地黑了下来。

    眼前的这个卢瑟,和他认识的那个差别不大,即便现在他们没有本质上的冲突,但……这不代表不会动手脚,埃德文想,如果换成是他,他也一定会做点什么。

    他冷笑了一声:

    埃德文一愣,侧头看向他:“我……”

    虽然就之前的事来看,他做得还算合格。

    “所以我才说——‘刚刚’。”埃德文没继续跟他绕弯子,开门见山道,“有兴趣听听我的事吗,卢瑟先生?”

    是茉西,她提前清醒了。

    “没关系,我其实不太在意这一点。”

    然后,埃德文就感觉一个硬物顶到了他的头上。

    埃德文一笑:“好啊,没问题。”

    “怎么,你也是哥谭那只蝙蝠的粉丝?”他看了眼骑士的头盔,随口问道。

    本来他以为,埃德文会说说关于那个戒指的事情,结果没想到紧接着,他就听见对方用那种毫无起伏的气人语调说:“我是说,它或许可以用来修好你,啊,不过我只能给你三分之一……不,六分之一。”

    杰森把头盔夹在手臂下,关了灯往门外走。

    现在情况就很他妈奇怪。

    他站在灯光里,又难得没有戴上那个头盔,脸上的那个“J”形的烙印就变得十分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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