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孟孟，我知道你心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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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故渊不说话了，明显又不太高兴了，脸上的表情也跟着僵了起来。
不然也不至于刚测出来司家二房有个资质差不多的，就把他给踢了出去。
“你放心，短期之内是不可能了，老老实实待在我身边吧。”
但是穿书了之后，他就避而远之了——因为这人现在对他来讲就是现实中的人。
孟离斜眼看了他一会，没搭理他，转头去看囫囵，朝着他伸出手。
孟离顿住了，转头神色有些复杂地看着还暴躁地在那里骂骂咧咧的囫囵，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那你想怎样？”
“哎，我问你啊，如果你不用困灵锁的话，有几分把握战胜他？”孟离问出了自己好奇了一路的问题。
其实他想说的是“嘴那么臭”来着，后来发觉不太好听，才临时给改了。
即便如此，也不能断定囫囵之言是真的还是假的。
囫囵瞪眼瞧着他，语气更加急躁了：“我说没有就是没有！我好歹也是个活物，隐居洞中避世也得喘气活动，顶多在周围走走罢了，至于你说他们中毒，那是他们自己没本事，扛不住毒性而已，若说真有我的原由，也顶多是我就着源头的小溪洗了洗手洗了洗脚而已，这他娘的还有错？”
司故渊停下脚步，倒也没生气：“可以说来听听。”
司故渊微微垂眸，双目浑浊，却仿佛露出了一丝漂亮的光芒和笑意，他轻轻捏了捏他的手，低声道：“没有任何胜算。”
真的假的，洗了洗手，洗了洗脚，就把人家山祸害成这个样子？
所以，当然不可全信。
“出都没出去过？”孟离眯眼看了他一会，“你这不是瞪着眼说瞎话呢吗？别说司故渊不信了，就是我都不信，你看看外面的土地，看看外面那些中毒已深的村民和灵物，你说你没出去过？”
囫囵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无耻之极，你少痴心妄想了，姓司的，你就等着遭天谴吧！”
“囫囵实力全胜之时，我带着阿念这个千年除妖剑，用尽全力拼了性命亦只可伤他元气，更不要提今日了。”司故渊微微倾身跟他咬耳朵，“若不耍些心思，今日就是十个我，也抵不上一个他。”
“你当然可以毒死我，但你现在只有乖乖给我解毒的份儿。”司故渊紧紧拉着孟离的手，嘴角竟也勾起了一丝弧度，“因为如果我死了的话，你的困灵锁这辈子都解不开了，一旦无法解开，你的灵力和妖毒也会大打折扣，凭你这辈子如何修炼，也终究只能像是寻常小妖一般，再难成大器。”
“过奖了，在为人不齿这一点上，在下还需向你继续讨教。”面对着囫囵招呼过来的拳头，司故渊稳站原地，动也不动，任凭孟离替他拦着，说着说着，还微微扬起了头，“打我骂我杀我你都随意，我根本不怕这些，只有一点，若你想要回实力，便老老实实待在我身边，我亲自教导，若有朝一日觉得可以放你走了，再让你走。”
讲给鬼听鬼都不信。
偌大个司家，甚至整个玄门，大概都没什么真正在乎他的人。
“你俩能别谈情说爱吗？烦死了！”他们身后暴躁了一路的囫囵开了口，“狗男男，恨不得一口吃了你们。”
司故渊察觉到他的目光，沉默片刻开口道：“他的话也并非完全不可能，他本身就带有剧毒，若用原身触碰溪水，溪水中就会带有剧毒，流经土壤，土壤也不能幸免。”
一听他说这个，他身边的司故渊脸上的笑意就消失了：“你觉得他长得好看？”
他转头看向司故渊，脸上的表情难以言喻。
......
“当然有。”司故渊很平淡地道，“你自由与否，全在我一己之身，若想在我这里讨个好，有些事你不想做也要做。”
只是......若是他所言为真，那么这个囫囵似乎也挺可怜的。
“大可试试。”司故渊对着他说话也毫不客气，“我说了，我即便没有灵力，也并不怕你，就是委屈你要受永生永世的囚禁之苦了。”
不对，他关注的点应该是——今日之行，竟然这样凶险吗？
孟离抿了抿嘴，忍了好一会，才终于笑出了声。
说真的，很心疼他。
彼时孟离和司故渊已经走出洞外，身后还跟着臭着脸的囫囵。
“放肆！给本尊解开！”那俊美男人方才还似笑非笑地耍阴招，眼下是真气得跳脚，咬牙切齿的，眼中恶毒狠辣之意更胜，仿佛下一刻就要将他们二人拆之入腹一般，“信不信本尊毒死你！”
“司故渊！你这被逐出玄门还宁愿当那玄门走狗的臭虫！”囫囵气红了眼，上前就要打人，却被孟离结结实实地拦住了，不让再往前进一步，“枉本尊昔日还曾认为你是玄门中少有的正直之士！如今竟也学会了耍阴招叫人屈服，简直为人不齿！”
“谁啊？”孟离斜眼看着他，心说他知道这人藏着什么小心思，句句点着他呢。
痛快！
真的好可怜。
孟离：“......”
孟离蹙眉盯了他一会，而后重新朝着他伸出手：“给我吧，反正你一会也要跟着，若是你想早点要回自由，那你就老老实实听话。”
“笑话，给司故渊就算了，我凭什么挖自己的本源赔给那些贱民？”囫囵以一种不可理喻的眼神瞧了他一眼，而后抱着手臂冷哼一声，“我告诉你们，我方才说的可是实话，之前跟他打，伤了元气，原本想着这一个月老老实实趴在窝里休息，出都没出去过，结果你俩倒还找上门来了，倒霉的很！”
“囫囵，你向我下毒的时候，可有想过有这样结局呢？”
不说别的，他亲师弟的脸的确是好看的。
这人再怎么样长得也像是他那不成器的师弟，他总不会太讨厌。
成事自然好，不成他们也乐的如此，找机会再培养一个能使用除妖剑的人就是了。
囫囵气狠了，眯眼打量着他的侧脸，阴森森地笑了笑：“好啊，那你最好永远别给本尊解开，否则解开之后，本尊第一个杀了你。”
这囫囵这么厉害？
方才出来的时候，这厮已经骂骂咧咧的给司故渊解毒了，现在一脸被欠了不少钱的样子，自然不好对付。
他有种莫名的感觉——司家人用他，大概不只是因为他厉害，更是因为根本就不在乎他的死活，所以每次到了关键时刻，动手都只叫他一个人动。
司故渊看不见，却似乎通过两个人散发着温度的手掌猜到了他的心思：“不然你以为我这些年的日子过得简单？步步都是从地狱里走出来的。细细想来，囫囵还不算是我迄今为止对付过的最厉害的，这些年司家派我出去除的妖都是罪大恶极，极为凶狠的，我岁数小，资历尚浅，许多时候都是凭借天分和运气活出来的。仔细想来，每一次我都是死里逃生。”
“你也是。”孟离蹙眉看着囫囵，他无意欺负人，只是就事论事，“长得好好一张脸，挺惹人喜欢的，怎么性子这么毒，还是跟着他慢慢打磨打磨吧。”
囫囵说到这个，心情似乎好了很多，抱着手臂吊着眼梢笑了一阵子，才低声道：“可以听你的话，但是次数有限，用一次少一次，等到了次数了，你就放我走，如何？”
囫囵冷着脸看了他一会，半晌眯了眯眼：“也不是不行，有个条件。”
“什么！”囫囵恒了他一眼，态度不算太好。
囫囵：“......”
今日这事，办的可真叫一个痛快！
“好歹我也是个大妖，若是因为困灵锁之事对你们唯命是从，那我和那些被抓去给人为奴的可怜虫有什么区别？我不干。”
“要你身上解毒的东西，只有有了这个，阿念才能给村民解毒。”
“请囫囵大人放心，遭天谴这种好事，我肯定排在您后面。”司故渊嘴角微微勾着，看起来心情不错，“所以在那之前，你若想要回实力，还是得安心待在我身边受教。”
“啊？”
像他这样的人，就算是想为善，大概也是很难的。
妥妥的美颜暴躁小狼狗，对于这种人设，他一般在看文的时候会很喜欢。
囫囵气急败坏地甩了甩手上的东西：“岂有此理！想差使本尊，你有那本事吗？”
“觉得我可怜吗？”司故渊像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一般，低声开了口，“不必，从前除了阿雅或许没有珍惜心疼我的人，但是现在却有了。”
孟离不说话了，垂下了眼，握紧了他的手。
孟离一顿，实话实说：“确实好看啊。”
“其实你说的没错，我现在没有灵力，即便有阿念加持，也不能将除妖剑的功力发挥至平日的一层。遇见你这样的大妖，也确实是打不过的，只有等死的份儿，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不战而屈人之兵。”
现实中有人跟在屁股后面说要毒死你，你还会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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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故渊不说话了，明显又不太高兴了，脸上的表情也跟着僵了起来。
不然也不至于刚测出来司家二房有个资质差不多的，就把他给踢了出去。
“你放心，短期之内是不可能了，老老实实待在我身边吧。”
但是穿书了之后，他就避而远之了——因为这人现在对他来讲就是现实中的人。
孟离斜眼看了他一会，没搭理他，转头去看囫囵，朝着他伸出手。
孟离顿住了，转头神色有些复杂地看着还暴躁地在那里骂骂咧咧的囫囵，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那你想怎样？”
“哎，我问你啊，如果你不用困灵锁的话，有几分把握战胜他？”孟离问出了自己好奇了一路的问题。
其实他想说的是“嘴那么臭”来着，后来发觉不太好听，才临时给改了。
即便如此，也不能断定囫囵之言是真的还是假的。
囫囵瞪眼瞧着他，语气更加急躁了：“我说没有就是没有！我好歹也是个活物，隐居洞中避世也得喘气活动，顶多在周围走走罢了，至于你说他们中毒，那是他们自己没本事，扛不住毒性而已，若说真有我的原由，也顶多是我就着源头的小溪洗了洗手洗了洗脚而已，这他娘的还有错？”
司故渊停下脚步，倒也没生气：“可以说来听听。”
司故渊微微垂眸，双目浑浊，却仿佛露出了一丝漂亮的光芒和笑意，他轻轻捏了捏他的手，低声道：“没有任何胜算。”
真的假的，洗了洗手，洗了洗脚，就把人家山祸害成这个样子？
所以，当然不可全信。
“出都没出去过？”孟离眯眼看了他一会，“你这不是瞪着眼说瞎话呢吗？别说司故渊不信了，就是我都不信，你看看外面的土地，看看外面那些中毒已深的村民和灵物，你说你没出去过？”
囫囵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无耻之极，你少痴心妄想了，姓司的，你就等着遭天谴吧！”
“囫囵实力全胜之时，我带着阿念这个千年除妖剑，用尽全力拼了性命亦只可伤他元气，更不要提今日了。”司故渊微微倾身跟他咬耳朵，“若不耍些心思，今日就是十个我，也抵不上一个他。”
“你当然可以毒死我，但你现在只有乖乖给我解毒的份儿。”司故渊紧紧拉着孟离的手，嘴角竟也勾起了一丝弧度，“因为如果我死了的话，你的困灵锁这辈子都解不开了，一旦无法解开，你的灵力和妖毒也会大打折扣，凭你这辈子如何修炼，也终究只能像是寻常小妖一般，再难成大器。”
“过奖了，在为人不齿这一点上，在下还需向你继续讨教。”面对着囫囵招呼过来的拳头，司故渊稳站原地，动也不动，任凭孟离替他拦着，说着说着，还微微扬起了头，“打我骂我杀我你都随意，我根本不怕这些，只有一点，若你想要回实力，便老老实实待在我身边，我亲自教导，若有朝一日觉得可以放你走了，再让你走。”
讲给鬼听鬼都不信。
偌大个司家，甚至整个玄门，大概都没什么真正在乎他的人。
“你俩能别谈情说爱吗？烦死了！”他们身后暴躁了一路的囫囵开了口，“狗男男，恨不得一口吃了你们。”
司故渊察觉到他的目光，沉默片刻开口道：“他的话也并非完全不可能，他本身就带有剧毒，若用原身触碰溪水，溪水中就会带有剧毒，流经土壤，土壤也不能幸免。”
一听他说这个，他身边的司故渊脸上的笑意就消失了：“你觉得他长得好看？”
他转头看向司故渊，脸上的表情难以言喻。
......
“当然有。”司故渊很平淡地道，“你自由与否，全在我一己之身，若想在我这里讨个好，有些事你不想做也要做。”
只是......若是他所言为真，那么这个囫囵似乎也挺可怜的。
“大可试试。”司故渊对着他说话也毫不客气，“我说了，我即便没有灵力，也并不怕你，就是委屈你要受永生永世的囚禁之苦了。”
不对，他关注的点应该是——今日之行，竟然这样凶险吗？
孟离抿了抿嘴，忍了好一会，才终于笑出了声。
说真的，很心疼他。
彼时孟离和司故渊已经走出洞外，身后还跟着臭着脸的囫囵。
“放肆！给本尊解开！”那俊美男人方才还似笑非笑地耍阴招，眼下是真气得跳脚，咬牙切齿的，眼中恶毒狠辣之意更胜，仿佛下一刻就要将他们二人拆之入腹一般，“信不信本尊毒死你！”
“司故渊！你这被逐出玄门还宁愿当那玄门走狗的臭虫！”囫囵气红了眼，上前就要打人，却被孟离结结实实地拦住了，不让再往前进一步，“枉本尊昔日还曾认为你是玄门中少有的正直之士！如今竟也学会了耍阴招叫人屈服，简直为人不齿！”
“谁啊？”孟离斜眼看着他，心说他知道这人藏着什么小心思，句句点着他呢。
痛快！
真的好可怜。
孟离：“......”
孟离蹙眉盯了他一会，而后重新朝着他伸出手：“给我吧，反正你一会也要跟着，若是你想早点要回自由，那你就老老实实听话。”
“笑话，给司故渊就算了，我凭什么挖自己的本源赔给那些贱民？”囫囵以一种不可理喻的眼神瞧了他一眼，而后抱着手臂冷哼一声，“我告诉你们，我方才说的可是实话，之前跟他打，伤了元气，原本想着这一个月老老实实趴在窝里休息，出都没出去过，结果你俩倒还找上门来了，倒霉的很！”
“囫囵，你向我下毒的时候，可有想过有这样结局呢？”
不说别的，他亲师弟的脸的确是好看的。
这人再怎么样长得也像是他那不成器的师弟，他总不会太讨厌。
成事自然好，不成他们也乐的如此，找机会再培养一个能使用除妖剑的人就是了。
囫囵气狠了，眯眼打量着他的侧脸，阴森森地笑了笑：“好啊，那你最好永远别给本尊解开，否则解开之后，本尊第一个杀了你。”
这囫囵这么厉害？
方才出来的时候，这厮已经骂骂咧咧的给司故渊解毒了，现在一脸被欠了不少钱的样子，自然不好对付。
他有种莫名的感觉——司家人用他，大概不只是因为他厉害，更是因为根本就不在乎他的死活，所以每次到了关键时刻，动手都只叫他一个人动。
司故渊看不见，却似乎通过两个人散发着温度的手掌猜到了他的心思：“不然你以为我这些年的日子过得简单？步步都是从地狱里走出来的。细细想来，囫囵还不算是我迄今为止对付过的最厉害的，这些年司家派我出去除的妖都是罪大恶极，极为凶狠的，我岁数小，资历尚浅，许多时候都是凭借天分和运气活出来的。仔细想来，每一次我都是死里逃生。”
“你也是。”孟离蹙眉看着囫囵，他无意欺负人，只是就事论事，“长得好好一张脸，挺惹人喜欢的，怎么性子这么毒，还是跟着他慢慢打磨打磨吧。”
囫囵说到这个，心情似乎好了很多，抱着手臂吊着眼梢笑了一阵子，才低声道：“可以听你的话，但是次数有限，用一次少一次，等到了次数了，你就放我走，如何？”
囫囵冷着脸看了他一会，半晌眯了眯眼：“也不是不行，有个条件。”
“什么！”囫囵恒了他一眼，态度不算太好。
囫囵：“......”
今日这事，办的可真叫一个痛快！
“好歹我也是个大妖，若是因为困灵锁之事对你们唯命是从，那我和那些被抓去给人为奴的可怜虫有什么区别？我不干。”
“要你身上解毒的东西，只有有了这个，阿念才能给村民解毒。”
“请囫囵大人放心，遭天谴这种好事，我肯定排在您后面。”司故渊嘴角微微勾着，看起来心情不错，“所以在那之前，你若想要回实力，还是得安心待在我身边受教。”
“啊？”
像他这样的人，就算是想为善，大概也是很难的。
妥妥的美颜暴躁小狼狗，对于这种人设，他一般在看文的时候会很喜欢。
囫囵气急败坏地甩了甩手上的东西：“岂有此理！想差使本尊，你有那本事吗？”
“觉得我可怜吗？”司故渊像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一般，低声开了口，“不必，从前除了阿雅或许没有珍惜心疼我的人，但是现在却有了。”
孟离不说话了，垂下了眼，握紧了他的手。
孟离一顿，实话实说：“确实好看啊。”
“其实你说的没错，我现在没有灵力，即便有阿念加持，也不能将除妖剑的功力发挥至平日的一层。遇见你这样的大妖，也确实是打不过的，只有等死的份儿，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不战而屈人之兵。”
现实中有人跟在屁股后面说要毒死你，你还会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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