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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然视线哭的模糊，又缓缓清晰，被人抱着放到了最上头的讲台，这回多少有点懵。
池然脚步踩在落叶上清脆的响，江时也不说话，便显得格外安静。
但是吧，虽然池然不会挨打，也觉得不是什么光荣的事，甚至非常丢脸。
到把另一半扫完，又去卫生间弄湿拖把，回来的时候江时有片刻的脑梗，池然没从讲台上下去，这会晃悠着其中一只完好的腿，游戏的音效在空荡的机房里响起。
池然咬唇，好半天才扭捏的低头指尖按在屏幕上，江时便也耐
他觉得江时好烦，讨厌江时。
“卧槽，那机房有我们三个教室大，这要扫到什么时候啊？”
全班四十双眼睛：“...”
江时头疼，“不许哭。”
“涂点药就没事了，两三天就能好。”
机房是单独一栋楼，池然在前边领路，教学楼绕出去，操场还要往里头走些，才总算是看到偏僻的总共四层的小楼房。
江时按着他，微低下头，同池然仰着脑袋的眸光对上，说。
和池然沟通很费劲，因为正常人还能表达，池然表达不出来，甚至都没法用语气去分辨他到底什么意思，最后弄得江时有点躁，索性勾着人膝盖拦腰抱起，眼泪停了下。
池然身体抖了下，有骨气的没动，等江时数完三，彻底没了耐心，弯腰就去抓人，拖出来的时候池然反抗了好几下，扒拉着桌角也无济于事，于是把人从桌底弄出来，扯过身子。
池然背对他蜷缩着，因为靠近的脚步声埋的更深了些。
也是，霞姐明摆着就是杀鸡儆猴，公开作对要不得，池然飞速收了书包，偏头看江时，咬唇掏出手机。
对上一双糊着泪水的长睫，池然睫毛扑颤的闪，江时拧眉，把人弄起来，看了看手肘，擦破了点皮，弯下腰撩人裤腿，机房前的路是没怎么打磨过的粗糙不看的水泥路，上头不少碎石子，池然又是直直摔下去，右边膝盖破了皮，渗出小血点已经。
“行，既然是这样，那老师就不请家长了。”
池然能屈能伸，毕竟这机房都是江时打扫的，刚才那点仇就不计较了，可他不计较不代表“辛苦劳作”完的人不计较。
池然猛地点头，当然有意见啊，脸颊一疼，肉被江时揪住了，江时想，难怪路衍总爱扯人脸，是真的软，可语气还是冷，“扫不扫？”
估计他们这是开学第一扫，毕竟这学期计算机课都还没开始。
江时走远了去拿扫把，池然就没忍住掉了滴眼泪，在人回来的时候赶紧抬手擦了。
霞姐：“去那干嘛？不知道自习吗？”
池然给他盯的一哆嗦，江时不属于他窝里横的范围，害怕。
这一块落叶很多，主要计算机课一周就那么一节，还是几个班级一块上，平常压根没人。
“行了，我不揍你，别哭了。”
他停下脚步，等着池然爬起来，都是男的，摔一下在他这没什么，他五岁的时候摔倒就能自己爬起来，结果好半天，面前的人趴着一动不动，只手肘撑着地偶尔活动两下，表示还活着没晕倒。
这会池然写字不方便，索性拿出手机敲敲打打，递到江时跟前给他看。
池然垂下的手冲江时摆了两下，暗示意味明显，江时忍住不耐，应了声。
没看见池然。
听到不用扫地，池然点了下头，挂在睫毛上的眼泪正好落下，划过稚嫩白皙的面颊。
池然便明白意思，惊慌的拔腿就跑，结果脚底下不知道哪来的腐烂很久几乎辨认不出来的香蕉皮，他一脚踩上去，顺溜着一段距离，重重一声响摔在了前边。
池然咬唇，本来就是嘛，他一副顽强抵抗的样子让江时颇感新鲜，抬手活动了下腕部。
幼稚的俄罗斯方块，江时忍着想把人揪下来的冲动，毕竟一会拖着伤腿还得哭，木着脸把机房粗略拖了拖，十分钟后，面无表情把东西丢回角落，往池然那过去，到跟前时池然早就关了游戏。
霞姐神情不变，看向江时，“是吗？江时。”
池然一口气没松到底，霞姐眯眼笑道，“既然这么热心帮助新同学，想来肯定也很愿意为学校做贡献，正好科技楼那边的机房好久没同学打扫，等会下课就去打扫一下吧，对了，江时一起。”
池然低着头瞧见，瞬间眼眶又红了圈。
江时从人兜里把手机掏出来给他，“为什么哭，自己好好想想打字给我看，疼的话我等会带你去诊所，现在自己坐着，地不用你扫了，行吗？”
池然有气无力，摇摇头。
池然原本只是疼，疼就想哭，可非但身边这回没有安慰，只有江时的冷嘲热讽。
眼睛睁的圆溜溜的，讨好的看过来。
“扫完地还得拖吧，霞姐肯定会去检查。”
周青于心不忍，“我去帮你吧。”
江时看不惯他这娇贵模样，抬脚往人鞋跟踹了下，“起来。”
江时嗓音总是凉的，“蛋糕吃到狗肚子里去了？”
班主任说完，才让两人坐下，没一会儿放学铃响，她前脚刚走，后脚教室闹腾起来。
【扫，疼。】
他这么说，池然哭的更凶了，江时压根不知道池然为什么哭，只能问他，“腿疼？”
【你也吃了！你也是狗！】
江时眯眼，威胁，“谁是狗？”
把人裤腿放下来，没好气，“你多大了，摔一下就哭，不嫌丢脸？”
池然努力憋住眼泪，在江时催促的目光下，忍着疼往前走，顺着楼梯到了二楼机房，机房钥匙都是放在门底下，上课的都知道，掏出来开了门，灯亮起，确实很大。
撩开人裤腿看，是摔得惨了点，但至于吗？
江时说：“后操场。”
“我这边一半，你那边。”
霞姐：“...”
抬脚过去，刚到池然负责的区域，前两排就看见角落里缩着的人，躲在桌底下。
【因为破蛋糕，一点都不值得，都怪路衍！】
机房里更安静了，好半天江时手都快被眼泪打湿了，才头疼的制止。
江时说，“我不是路衍，不惯着你，再哭一会机房自己打扫去。”
【你要是去了，霞姐肯定要打电话给我妈妈。】
-
池然整个人因为并不温柔的动作疼的往后仰，被江时按着肩膀固定住，把眼泪全弄干净，才把心底那股莫名升起的情绪盖住。
【走吗？扫把拖把机房有。】
池然愣了下，不高兴，他就是抱怨抱怨嘛，江时这么较真干嘛，还骂他，生气的怼回去。
江时扫完半边的机房，视线往另半边扫过去。
江时一句话没来得及再说，池然一胳膊抡他肚子上去了，脸色瞬间冷下来，垂睨着胆大包天的人。
也没多用力，怎么这么娇气，江时想，不过倒是松手了，挑了眉梢，“刚才哭什么？”
江时嫌弃把他推开，胸口上下起伏，气的，池然飞快回位置，抽本子写字，拍了拍前排也有点目瞪口呆的周青，让他念。
他往闭紧的机房门看了眼，肯定是没出去，听不见不至于？估计闹脾气不知道躲哪，心下不快，他本来就没什么耐心脾气不算好，对于被留下打扫更是烦躁，池然还磨磨唧唧的。
周青回神，看了眼，“哦，霞..老师，池然说带新同学熟悉学校环境呢。”
江时抬手，指尖抹去的动作在他有意识反应过来时顿了下，池然还在抽噎，指尖改为手背，用力在人看着该是娇嫩的面颊扫过。
池然卷翘的睫毛眨呀眨，费劲的打字。
简单分工好，江时冷漠的转身去前边两组，池然一瘸一拐的去另一头扫地，只是扫到一半忍不住，腿上火辣辣的疼，再想起江时凶巴巴的语调，从小到大身边的人都喜欢他，没有过江时这样的，心里头委屈酸涩凝在一块。
“去哪了？”霞姐微微笑着，表面和善，实则好几次都是这样然后给池然家长打电话，好在池妈妈池爸爸一向站在池然这边，不然这揍得挨好几顿。
于是撒娇且讨好的表达友善，眨眨眼脑袋在人胸口处拱了下。
江时就看见一张糊满眼泪的脸，总是笑着的乖巧白皙的面容此刻哭的狼狈不成样子，断了线的珍珠似的眼泪特别大颗往下落，砸在江时手背上，估摸着是怕挨打，池然抖的更厉害。
“池然。”江时喊，声音在空荡的机房里有了回音，半天池然没冒头。
江时包里基本空荡，池然看见今天的作业册子都还在抽屉里，寻思着江时估计又要明天来抄，可是江时抄大半个月，竟然也没被发现，还挺神奇的。
“江时同学都已经上大半个月的课，你现在带他熟悉校园？”霞姐目光如炬，撩起一边垂落的发丝凝视过去，池然脸不红心不跳，狂点头。
丝滑的操作把江时都搞懵了，再次无语住。
池然腿便蹬了蹬，毛茸茸的后脑勺晃了下，手肘又开始撑着地面，小哑巴连痛都喊不出来，趴着一声不吭的。
池然提心吊胆小心翼翼，也抵不过和江时进教室时，讲台上霞姐探照灯明亮的视线，正死死锁定两人。
看在路衍的面上，江时还是深呼吸了下，敲桌子，给人机会，“我数到三，马上给我出来，一..”
-
疼肯定是疼，但忍一忍不就行了，一个男生总爱哭什么毛病？
“下次班级值日，你替我扫一天，有意见没？”
江时没办法，只得上前，弯腰抓住人胳膊，拎起来些翻个面。
没见过更爱哭的，江时没好气，转头拿着扫把干活去。
] 池然视线哭的模糊，又缓缓清晰，被人抱着放到了最上头的讲台，这回多少有点懵。
池然脚步踩在落叶上清脆的响，江时也不说话，便显得格外安静。
但是吧，虽然池然不会挨打，也觉得不是什么光荣的事，甚至非常丢脸。
到把另一半扫完，又去卫生间弄湿拖把，回来的时候江时有片刻的脑梗，池然没从讲台上下去，这会晃悠着其中一只完好的腿，游戏的音效在空荡的机房里响起。
池然咬唇，好半天才扭捏的低头指尖按在屏幕上，江时便也耐
他觉得江时好烦，讨厌江时。
“卧槽，那机房有我们三个教室大，这要扫到什么时候啊？”
全班四十双眼睛：“...”
江时头疼，“不许哭。”
“涂点药就没事了，两三天就能好。”
机房是单独一栋楼，池然在前边领路，教学楼绕出去，操场还要往里头走些，才总算是看到偏僻的总共四层的小楼房。
江时按着他，微低下头，同池然仰着脑袋的眸光对上，说。
和池然沟通很费劲，因为正常人还能表达，池然表达不出来，甚至都没法用语气去分辨他到底什么意思，最后弄得江时有点躁，索性勾着人膝盖拦腰抱起，眼泪停了下。
池然身体抖了下，有骨气的没动，等江时数完三，彻底没了耐心，弯腰就去抓人，拖出来的时候池然反抗了好几下，扒拉着桌角也无济于事，于是把人从桌底弄出来，扯过身子。
池然背对他蜷缩着，因为靠近的脚步声埋的更深了些。
也是，霞姐明摆着就是杀鸡儆猴，公开作对要不得，池然飞速收了书包，偏头看江时，咬唇掏出手机。
对上一双糊着泪水的长睫，池然睫毛扑颤的闪，江时拧眉，把人弄起来，看了看手肘，擦破了点皮，弯下腰撩人裤腿，机房前的路是没怎么打磨过的粗糙不看的水泥路，上头不少碎石子，池然又是直直摔下去，右边膝盖破了皮，渗出小血点已经。
“行，既然是这样，那老师就不请家长了。”
池然能屈能伸，毕竟这机房都是江时打扫的，刚才那点仇就不计较了，可他不计较不代表“辛苦劳作”完的人不计较。
池然猛地点头，当然有意见啊，脸颊一疼，肉被江时揪住了，江时想，难怪路衍总爱扯人脸，是真的软，可语气还是冷，“扫不扫？”
估计他们这是开学第一扫，毕竟这学期计算机课都还没开始。
江时走远了去拿扫把，池然就没忍住掉了滴眼泪，在人回来的时候赶紧抬手擦了。
霞姐：“去那干嘛？不知道自习吗？”
池然给他盯的一哆嗦，江时不属于他窝里横的范围，害怕。
这一块落叶很多，主要计算机课一周就那么一节，还是几个班级一块上，平常压根没人。
“行了，我不揍你，别哭了。”
他停下脚步，等着池然爬起来，都是男的，摔一下在他这没什么，他五岁的时候摔倒就能自己爬起来，结果好半天，面前的人趴着一动不动，只手肘撑着地偶尔活动两下，表示还活着没晕倒。
这会池然写字不方便，索性拿出手机敲敲打打，递到江时跟前给他看。
池然垂下的手冲江时摆了两下，暗示意味明显，江时忍住不耐，应了声。
没看见池然。
听到不用扫地，池然点了下头，挂在睫毛上的眼泪正好落下，划过稚嫩白皙的面颊。
池然便明白意思，惊慌的拔腿就跑，结果脚底下不知道哪来的腐烂很久几乎辨认不出来的香蕉皮，他一脚踩上去，顺溜着一段距离，重重一声响摔在了前边。
池然咬唇，本来就是嘛，他一副顽强抵抗的样子让江时颇感新鲜，抬手活动了下腕部。
幼稚的俄罗斯方块，江时忍着想把人揪下来的冲动，毕竟一会拖着伤腿还得哭，木着脸把机房粗略拖了拖，十分钟后，面无表情把东西丢回角落，往池然那过去，到跟前时池然早就关了游戏。
霞姐神情不变，看向江时，“是吗？江时。”
池然一口气没松到底，霞姐眯眼笑道，“既然这么热心帮助新同学，想来肯定也很愿意为学校做贡献，正好科技楼那边的机房好久没同学打扫，等会下课就去打扫一下吧，对了，江时一起。”
池然低着头瞧见，瞬间眼眶又红了圈。
江时从人兜里把手机掏出来给他，“为什么哭，自己好好想想打字给我看，疼的话我等会带你去诊所，现在自己坐着，地不用你扫了，行吗？”
池然有气无力，摇摇头。
池然原本只是疼，疼就想哭，可非但身边这回没有安慰，只有江时的冷嘲热讽。
眼睛睁的圆溜溜的，讨好的看过来。
“扫完地还得拖吧，霞姐肯定会去检查。”
周青于心不忍，“我去帮你吧。”
江时看不惯他这娇贵模样，抬脚往人鞋跟踹了下，“起来。”
江时嗓音总是凉的，“蛋糕吃到狗肚子里去了？”
班主任说完，才让两人坐下，没一会儿放学铃响，她前脚刚走，后脚教室闹腾起来。
【扫，疼。】
他这么说，池然哭的更凶了，江时压根不知道池然为什么哭，只能问他，“腿疼？”
【你也吃了！你也是狗！】
江时眯眼，威胁，“谁是狗？”
把人裤腿放下来，没好气，“你多大了，摔一下就哭，不嫌丢脸？”
池然努力憋住眼泪，在江时催促的目光下，忍着疼往前走，顺着楼梯到了二楼机房，机房钥匙都是放在门底下，上课的都知道，掏出来开了门，灯亮起，确实很大。
撩开人裤腿看，是摔得惨了点，但至于吗？
江时说：“后操场。”
“我这边一半，你那边。”
霞姐：“...”
抬脚过去，刚到池然负责的区域，前两排就看见角落里缩着的人，躲在桌底下。
【因为破蛋糕，一点都不值得，都怪路衍！】
机房里更安静了，好半天江时手都快被眼泪打湿了，才头疼的制止。
江时说，“我不是路衍，不惯着你，再哭一会机房自己打扫去。”
【你要是去了，霞姐肯定要打电话给我妈妈。】
-
池然整个人因为并不温柔的动作疼的往后仰，被江时按着肩膀固定住，把眼泪全弄干净，才把心底那股莫名升起的情绪盖住。
【走吗？扫把拖把机房有。】
池然愣了下，不高兴，他就是抱怨抱怨嘛，江时这么较真干嘛，还骂他，生气的怼回去。
江时扫完半边的机房，视线往另半边扫过去。
江时一句话没来得及再说，池然一胳膊抡他肚子上去了，脸色瞬间冷下来，垂睨着胆大包天的人。
也没多用力，怎么这么娇气，江时想，不过倒是松手了，挑了眉梢，“刚才哭什么？”
江时嫌弃把他推开，胸口上下起伏，气的，池然飞快回位置，抽本子写字，拍了拍前排也有点目瞪口呆的周青，让他念。
他往闭紧的机房门看了眼，肯定是没出去，听不见不至于？估计闹脾气不知道躲哪，心下不快，他本来就没什么耐心脾气不算好，对于被留下打扫更是烦躁，池然还磨磨唧唧的。
周青回神，看了眼，“哦，霞..老师，池然说带新同学熟悉学校环境呢。”
江时抬手，指尖抹去的动作在他有意识反应过来时顿了下，池然还在抽噎，指尖改为手背，用力在人看着该是娇嫩的面颊扫过。
池然卷翘的睫毛眨呀眨，费劲的打字。
简单分工好，江时冷漠的转身去前边两组，池然一瘸一拐的去另一头扫地，只是扫到一半忍不住，腿上火辣辣的疼，再想起江时凶巴巴的语调，从小到大身边的人都喜欢他，没有过江时这样的，心里头委屈酸涩凝在一块。
“去哪了？”霞姐微微笑着，表面和善，实则好几次都是这样然后给池然家长打电话，好在池妈妈池爸爸一向站在池然这边，不然这揍得挨好几顿。
于是撒娇且讨好的表达友善，眨眨眼脑袋在人胸口处拱了下。
江时就看见一张糊满眼泪的脸，总是笑着的乖巧白皙的面容此刻哭的狼狈不成样子，断了线的珍珠似的眼泪特别大颗往下落，砸在江时手背上，估摸着是怕挨打，池然抖的更厉害。
“池然。”江时喊，声音在空荡的机房里有了回音，半天池然没冒头。
江时包里基本空荡，池然看见今天的作业册子都还在抽屉里，寻思着江时估计又要明天来抄，可是江时抄大半个月，竟然也没被发现，还挺神奇的。
“江时同学都已经上大半个月的课，你现在带他熟悉校园？”霞姐目光如炬，撩起一边垂落的发丝凝视过去，池然脸不红心不跳，狂点头。
丝滑的操作把江时都搞懵了，再次无语住。
池然腿便蹬了蹬，毛茸茸的后脑勺晃了下，手肘又开始撑着地面，小哑巴连痛都喊不出来，趴着一声不吭的。
池然提心吊胆小心翼翼，也抵不过和江时进教室时，讲台上霞姐探照灯明亮的视线，正死死锁定两人。
看在路衍的面上，江时还是深呼吸了下，敲桌子，给人机会，“我数到三，马上给我出来，一..”
-
疼肯定是疼，但忍一忍不就行了，一个男生总爱哭什么毛病？
“下次班级值日，你替我扫一天，有意见没？”
江时没办法，只得上前，弯腰抓住人胳膊，拎起来些翻个面。
没见过更爱哭的，江时没好气，转头拿着扫把干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