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叫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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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第一件事，便是弄清她先前做的是什么营生。

    姚念以为她不满，“月月姐，毕竟我只是一个生活助理……”

    “至于拍戏和综艺……”

    照刚刚的情况，她其实还能拿到更多，只是她习惯做人留一线。

    合约一式两份，于融拿走一份。

    慕月点头应下，等他走后，看向小姚，“你全名叫什么？”

    “你先好好拍戏，十天后档期要是有冲突，我去跟剧组说。”

    慕月小心翼翼将手机接过去，捧在手心细细端详。

    “你可以当我失忆了，对过往一切一无所知。”

    慕月嘴上道歉，面上却没多少歉意，收起刀片，心安理得拿过印泥，往纸上摁了指印。

    只要她肯去，某些事就好安排。

    “抱歉，习惯了。”

    “……”

    镜面上的文字居然可以变幻，还能答疑解惑。她刚刚还以为只是一块会发光的画板。

    “月月姐，您叫我小姚就行了，突然这么生疏，我有点害怕。”

    她不知道怎么描述，在手机屏幕上点了几下，调出个界面，“请看千度搜索。”

    “这是个什么神器，卖不卖？”

    像她这种跑江湖的，哪会随身携带印泥这种东西，有需要了，都是直接用牙一咬，或者拿刀一抹，往纸上一按，完事。

    “好吧，小姚。”

    姚念见慕月发问，絮絮叨叨说了一堆，“唉，您以前就觉着是他带您出道的，太顺着他了。”

    慕月盯着手机，半晌没有动弹，“在这上面看？”

    大巍应该是回不去了，既然借了别人的身份，就该替这个世界的慕月好好活。

    慕月想了想，将心中疑问一并倒了出来：“拍戏是什么，综艺又是什么？于融在算计什么？”

    姚念沉默片刻，“您是说，您在什么都不清楚的情况下，就完成了一次谈判，还刮掉于哥一层血皮？”

    但仔细一想，失忆好过妄想症之类的精神病。

    他也不提带新人的事了，以慕月现在的脾性，还不定能配合。

    她看得出姚念这姑娘是站自己这边的，可信。

    姚念轻叹了口气。

    临走时，他已经平复情绪，举着贴着创可贴的手指，留了句话。



    于融沉不住气，在她面前就已经失了筹码。

    不是什么专业顾问啊。

    “手机，这是月月姐您自己的手机……”

    明天就该回剧组了，月月姐这精神状态，真能顺利撑到杀青吗？

    敢情这就是她说的血光之灾？

    小姚一怔，三年前于融将她带到月月姐跟前，就只说可以叫她小姚，没人关心她的名字。

    “姚念。”

    姚念突然觉得头疼。

    “哦原来是失忆，那我就放心……个鬼哦。”

    “于哥在算计什么我不好说，反正他这人利益为上，以前就坑过您好多次，像什么轧戏之类，都是他在安排。”

    说实话，现在的月月姐比以前厉害多了。

    慕月点点头，将姚念拉过来，“姚姑娘，问你点事。”

    姚念：……

    不是，她刀片哪来的？

    医生呢？他要把慕月送去精神科再看一看，之前是不是漏诊了？

    于融愣了愣，从怀里掏出个印泥，哐当一声搁在桌面，“按手印有印泥，你拿刀划拉我手指？”

    慕月不清楚自己的底牌是什么，但她擅赌，赌客有时赌的不是手法，而是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