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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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知瑾定定地和他对视一阵，闭上眼，轻叹一声，抱起蛇脖子，把注射器抵到它嘴边。
“你继续说。”言知瑾重新转向周晗光。
他捏捏蛇的尾巴尖，宠溺地说：“今天晚上晚点回去，多陪你一会。”
言知瑾平复了一下呼吸，又回去和周晗光讲话：“你刚才说……”
蛇跟啃奶瓶一样，嘬着注射器里的营养液。
虽然好像在聊它的事，但是和它本蛇又没有什么关系。
周晗光也差不多同时伸手，两个人的指尖短暂地触碰一瞬，言知瑾马上缩手，周晗光顺理成章地拿起注射器。他推推残余的营养液，瞥了连上半身都不敢立起来的黑蛇一眼，说：“它不想吃，就算了，饿一阵，到时候自己会找吃的。”
“你的病已经好了。”言知瑾理性分析，“按照你刚才的反应，你不需要协助喂食。”
“我喂完它就去。”言知瑾俯身去捡落在地上的注射器。
周晗光摇摇头，苦笑说：“导师，我明白您的意思。
他起先试着解开缠在自己手臂上的蛇尾，后来发现不仅解不开，连别的地方也被缠上了，索性不再纠结。
“安静。”言知瑾按住蛇尾。
“下去！”
蛇翘起尾巴，在言知瑾喂食的那只小臂上绕来绕去，故意把他的手弄抖。
刚刚还生龙活虎的巨蛇病恹恹地趴在地上，听它呼唤也无精打采的。
周晗光脸上原本挂着和煦的笑容，在看到蛇的那一刻，嘴角瞬间拉平，眼神戒备。
“自己过来。”
“导师。”
它只是直勾勾地盯着言知瑾。
下一秒，他从地上弹起，瞬间将言知瑾缠得结结实实，尾巴尖还在言知瑾手腕上蹭来蹭去。
蛇眼睛亮起，点头。
蛇张开嘴，表达自己对食物的渴望。
蛇好像没察觉到他的不悦，高高昂起头颅，摆出迎战的姿势，双目炯炯有神地盯向门口。
他瞳孔紧缩，倏地站起来。
和言知瑾的信息素一样的味道。
黑蛇晃动着身体，从言知瑾肩膀的一侧，绕到另一侧，用绑礼物的方式，将他包裹住，在他耳边吐着信子。
言知瑾：……
“外卖已经到了，再不吃就要放凉，吃了对身体不好。您忙了这么久，也该饿了。”周晗光继续劝说。
周晗光视线游移了一瞬，笑着说：“导师，要不你还是去休息一下吧，这里我来看着。”
巨蛇翻了个身，肚子朝上，露出一块疤痕。
“你先把文件拿回去，其他事我晚点和你说。”言知瑾不欲多言。
周晗光是言知瑾带的博士生，很有天赋，也很有想象力，言知瑾很器重他。两个人说话的时候，专业术语一个接一个往外蹦。
那块疤其实好得差不多了，但因为在腹部，经常要与粗糙的地面摩擦，所以总是没能完全愈合。
他犹如高高在上的神祇不容侵犯。
言知瑾攥紧拳头，咬死牙关，身子微微发颤，眼角泛开一抹艳丽的红色。
“砰。”房间内传来一声闷响。
黑蛇的动作停顿了一瞬，果真松开口，乖乖将脸覆到他背上。
黑蛇低头，报复般咬住言知瑾的衣领，用吻部拱他的后颈。
“正是因为不知道，才需要进一步研究。”言知瑾并不相让，字字铿锵，“知道原理，才能探索解决办法。逃避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导师，怎么了吗？”周晗光关切地问。
蛇对带着颤抖的命令置若罔闻，贪婪地吞食着空气里的所有花蜜香味。
他白皙的皮肤晕着绯红，像是某种一掐就会碎成一滩泥的花，眼神却锐利冰冷，仿佛这朵娇柔浓艳的花，原本就只是为了掩盖利刃锋芒而存在的刀鞘。
黑蛇靠着言知瑾的肩膀，听他们旁若无蛇地对话。
它的尾巴还在言知瑾手里，整条蛇现在以一种半倒立的姿势被言知瑾提着。
“小……心？”周晗光扯扯嘴角，“导师，我们现在甚至无法确认它的毒素是什么类型，毒液量有多大，就算不像小鼠那样精神受控，被注射毒液，我们就能解得了吗？您看看它的移动速度和力量，它要攻击我们，我们怎么躲？”
言知瑾为它拭去鳞片上的水渍，调整推动注射器的速度和角度。
言知瑾简单地检查了那块疤痕，沉吟道：“你能够让小鼠死而复生，但无法令自己的伤口愈合。”
“你想让我喂你。”言知瑾双手抱胸。
言知瑾别开视线：“我会小心。”
言知瑾沉默不语。
蛇努力移动了一厘米，“啪”地趴倒，眼巴巴地瞧着他。
言知瑾挺直脊背，呼吸乱了一拍。
黑蛇顺势把尾巴尖缠到他手指上，在掌心挠了挠。
言知瑾冷若冰霜地睥睨着它。
蛇挣扎了一下，慢吞吞地游到他脚边，不动了。
两个人一聊，就聊了十多分钟，都是实验的事。
蛇一脸懵逼地躺在地上，身体弯成几个大大的波浪。
“导师，”周晗光认真地说，“我还是认为，应当和它保持距离。我们到现在都不知道，它到底是怎么让小鼠自杀的，解剖证明，短短几秒钟之内，小鼠的大脑结构就发生了巨大的改变，这根本不是一条蛇应该做到的。还有今天，死而复生……这怎么可能？”
空气里弥漫开一股香甜的花蜜味。
周晗光全程微笑聆听，时不时和他讨论两句。
他深吸一口气。
它听得久了，无聊，用尾巴尖戳戳言知瑾的手背。
“……没事。”言知瑾长长吁出一口气，捏了捏蛇尾巴，警告它不要乱动。
就像现在这样。
言知瑾刚要板起脸，门口就传来笃笃的敲门声。
言知瑾正低头翻看文件，没看到一人一蛇无声的对峙。
蛇优雅地攀援而上，隔着衣服吻过那条脊柱线，最后钻进衣领内，品尝自己藏在那里的美食。
饭点，言知瑾给黑蛇拿了一支营养剂。
“这正是我们存在的意义。”言知瑾振振有词地说，“解开背后的秘密是我们的责任。”
周晗光的脸顿时黑了好几个度。
“可是不需要以自己的安全为代价，”周晗光眼神复杂，他的语气放柔，“我们不知道，这种能力会对人产生什么影响，这种影响有可能是漫长的，等到爆发就来不及了——您如果出事了，元帅会有多伤心啊。”
周晗光凌厉地瞪了蛇一眼，甩甩头，眼睛弯起，了然地说：“我知道了。我刚刚听葭云师姐说，实验小鼠出现新的变异，之后是要设立新课题，是吧？”
言知瑾反手抓住它的尾巴，安抚地拍拍，继续和周晗光说话。
言知瑾看看依偎在自己脚边还探头探脑的蛇，思索片刻，还是拒绝。
言知瑾把食碗放在它面前，唤了好几声，它只是抬抬脑袋，有气无力地向前挪动几步。
最开始他们用的普通鸡胸肉，后来尝试加工好的乳鼠和饲料蛇，最后又用活的小鼠和蛇，甚至蛙类、鸟类和鱼类，但这些通通无法引起它的兴趣。
翻到最后一页，他把文件整理对齐，说：“暂时不用继续了，准备一下……晗光？”
“嗯。”周晗光精神一振，脸上又出现阳光开朗的笑容。
他笑吟吟地走近言知瑾，递给他一沓厚厚的文件，在他旁边坐下，充满敌意地瞪视在言知瑾肩膀另一头的蛇。
言知瑾点头，把文件交还给他，又交代了几句。
黑蛇压扁颈部，慢慢向他的方向靠近，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吐信子的声音。
他看得很快，几乎是一目十行地在看，但没有人会质疑他在敷衍。
偶尔有液体从它嘴角漏出，沿着漆黑发亮的鳞片滚落，把它也染成营养液的清甜味。
杂乱的树叶和木屑被他扬起，纷纷扬扬地落在它和言知瑾肩头。
“怎么了？”周晗光大惊，声音都响亮了几分。
蛇一边吧唧吧唧地喝着营养液，一边看着言知瑾，蛇身在他腰上松松缠了一圈，上半身倚靠在他臂弯里。
“我知道这个课题很重要，您担心出问题，但也不用什么事都亲力亲为吧，这段时间您天天待在这里，饭不好好吃觉也不好好睡，身体累垮了怎么办？我们这么多人，也不是来混日子的，您也可以适当地依赖我们啊。”周晗光“啊”了一声，摸摸后脑勺，意味深长又咬牙切齿地问，“您不会是担心我照顾不好它吧？这你放心，怎么说它都是实验室最重要的实验体，我肯定一万个小心。”
言知瑾摘掉身上的叶子，重新勾起笑容。
即使以一种猎物的姿态被蛇囚困着，他仍旧神态淡然，语气冷静。
吻部沾有刚刚的营养液，冰冰凉凉，还黏糊，像是一层蜂蜜水涂在他颈后。蛇好像知道他最脆弱的部位在哪里，一个劲朝着腺体的位置使力。
“拿来了？”言知瑾问。
蛇的尾巴猛地伸直，整条蛇僵在原地。
蛇一个激灵弹起来，缠住言知瑾的整条手臂，差点把他手里的注射器甩出去。
蛇动动尾巴，表示赞同。
营养液是专门为蛇配的，参考的星球上蛇类生活所需要的营养元素。本来言知瑾打算直接喂食肉类，但不知道是蛇吞咽能力受损，还是星球上的生物无法引起它的注意，它总是对他们精心准备的食物置之不理。
所以来喂我吧。蛇如是期待。
“不饿？”言知瑾收起营养剂。
] 言知瑾定定地和他对视一阵，闭上眼，轻叹一声，抱起蛇脖子，把注射器抵到它嘴边。
“你继续说。”言知瑾重新转向周晗光。
他捏捏蛇的尾巴尖，宠溺地说：“今天晚上晚点回去，多陪你一会。”
言知瑾平复了一下呼吸，又回去和周晗光讲话：“你刚才说……”
蛇跟啃奶瓶一样，嘬着注射器里的营养液。
虽然好像在聊它的事，但是和它本蛇又没有什么关系。
周晗光也差不多同时伸手，两个人的指尖短暂地触碰一瞬，言知瑾马上缩手，周晗光顺理成章地拿起注射器。他推推残余的营养液，瞥了连上半身都不敢立起来的黑蛇一眼，说：“它不想吃，就算了，饿一阵，到时候自己会找吃的。”
“你的病已经好了。”言知瑾理性分析，“按照你刚才的反应，你不需要协助喂食。”
“我喂完它就去。”言知瑾俯身去捡落在地上的注射器。
周晗光摇摇头，苦笑说：“导师，我明白您的意思。
他起先试着解开缠在自己手臂上的蛇尾，后来发现不仅解不开，连别的地方也被缠上了，索性不再纠结。
“安静。”言知瑾按住蛇尾。
“下去！”
蛇翘起尾巴，在言知瑾喂食的那只小臂上绕来绕去，故意把他的手弄抖。
刚刚还生龙活虎的巨蛇病恹恹地趴在地上，听它呼唤也无精打采的。
周晗光脸上原本挂着和煦的笑容，在看到蛇的那一刻，嘴角瞬间拉平，眼神戒备。
“自己过来。”
“导师。”
它只是直勾勾地盯着言知瑾。
下一秒，他从地上弹起，瞬间将言知瑾缠得结结实实，尾巴尖还在言知瑾手腕上蹭来蹭去。
蛇眼睛亮起，点头。
蛇张开嘴，表达自己对食物的渴望。
蛇好像没察觉到他的不悦，高高昂起头颅，摆出迎战的姿势，双目炯炯有神地盯向门口。
他瞳孔紧缩，倏地站起来。
和言知瑾的信息素一样的味道。
黑蛇晃动着身体，从言知瑾肩膀的一侧，绕到另一侧，用绑礼物的方式，将他包裹住，在他耳边吐着信子。
言知瑾：……
“外卖已经到了，再不吃就要放凉，吃了对身体不好。您忙了这么久，也该饿了。”周晗光继续劝说。
周晗光视线游移了一瞬，笑着说：“导师，要不你还是去休息一下吧，这里我来看着。”
巨蛇翻了个身，肚子朝上，露出一块疤痕。
“你先把文件拿回去，其他事我晚点和你说。”言知瑾不欲多言。
周晗光是言知瑾带的博士生，很有天赋，也很有想象力，言知瑾很器重他。两个人说话的时候，专业术语一个接一个往外蹦。
那块疤其实好得差不多了，但因为在腹部，经常要与粗糙的地面摩擦，所以总是没能完全愈合。
他犹如高高在上的神祇不容侵犯。
言知瑾攥紧拳头，咬死牙关，身子微微发颤，眼角泛开一抹艳丽的红色。
“砰。”房间内传来一声闷响。
黑蛇的动作停顿了一瞬，果真松开口，乖乖将脸覆到他背上。
黑蛇低头，报复般咬住言知瑾的衣领，用吻部拱他的后颈。
“正是因为不知道，才需要进一步研究。”言知瑾并不相让，字字铿锵，“知道原理，才能探索解决办法。逃避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导师，怎么了吗？”周晗光关切地问。
蛇对带着颤抖的命令置若罔闻，贪婪地吞食着空气里的所有花蜜香味。
他白皙的皮肤晕着绯红，像是某种一掐就会碎成一滩泥的花，眼神却锐利冰冷，仿佛这朵娇柔浓艳的花，原本就只是为了掩盖利刃锋芒而存在的刀鞘。
黑蛇靠着言知瑾的肩膀，听他们旁若无蛇地对话。
它的尾巴还在言知瑾手里，整条蛇现在以一种半倒立的姿势被言知瑾提着。
“小……心？”周晗光扯扯嘴角，“导师，我们现在甚至无法确认它的毒素是什么类型，毒液量有多大，就算不像小鼠那样精神受控，被注射毒液，我们就能解得了吗？您看看它的移动速度和力量，它要攻击我们，我们怎么躲？”
言知瑾为它拭去鳞片上的水渍，调整推动注射器的速度和角度。
言知瑾简单地检查了那块疤痕，沉吟道：“你能够让小鼠死而复生，但无法令自己的伤口愈合。”
“你想让我喂你。”言知瑾双手抱胸。
言知瑾别开视线：“我会小心。”
言知瑾沉默不语。
蛇努力移动了一厘米，“啪”地趴倒，眼巴巴地瞧着他。
言知瑾挺直脊背，呼吸乱了一拍。
黑蛇顺势把尾巴尖缠到他手指上，在掌心挠了挠。
言知瑾冷若冰霜地睥睨着它。
蛇挣扎了一下，慢吞吞地游到他脚边，不动了。
两个人一聊，就聊了十多分钟，都是实验的事。
蛇一脸懵逼地躺在地上，身体弯成几个大大的波浪。
“导师，”周晗光认真地说，“我还是认为，应当和它保持距离。我们到现在都不知道，它到底是怎么让小鼠自杀的，解剖证明，短短几秒钟之内，小鼠的大脑结构就发生了巨大的改变，这根本不是一条蛇应该做到的。还有今天，死而复生……这怎么可能？”
空气里弥漫开一股香甜的花蜜味。
周晗光全程微笑聆听，时不时和他讨论两句。
他深吸一口气。
它听得久了，无聊，用尾巴尖戳戳言知瑾的手背。
“……没事。”言知瑾长长吁出一口气，捏了捏蛇尾巴，警告它不要乱动。
就像现在这样。
言知瑾刚要板起脸，门口就传来笃笃的敲门声。
言知瑾正低头翻看文件，没看到一人一蛇无声的对峙。
蛇优雅地攀援而上，隔着衣服吻过那条脊柱线，最后钻进衣领内，品尝自己藏在那里的美食。
饭点，言知瑾给黑蛇拿了一支营养剂。
“这正是我们存在的意义。”言知瑾振振有词地说，“解开背后的秘密是我们的责任。”
周晗光的脸顿时黑了好几个度。
“可是不需要以自己的安全为代价，”周晗光眼神复杂，他的语气放柔，“我们不知道，这种能力会对人产生什么影响，这种影响有可能是漫长的，等到爆发就来不及了——您如果出事了，元帅会有多伤心啊。”
周晗光凌厉地瞪了蛇一眼，甩甩头，眼睛弯起，了然地说：“我知道了。我刚刚听葭云师姐说，实验小鼠出现新的变异，之后是要设立新课题，是吧？”
言知瑾反手抓住它的尾巴，安抚地拍拍，继续和周晗光说话。
言知瑾看看依偎在自己脚边还探头探脑的蛇，思索片刻，还是拒绝。
言知瑾把食碗放在它面前，唤了好几声，它只是抬抬脑袋，有气无力地向前挪动几步。
最开始他们用的普通鸡胸肉，后来尝试加工好的乳鼠和饲料蛇，最后又用活的小鼠和蛇，甚至蛙类、鸟类和鱼类，但这些通通无法引起它的兴趣。
翻到最后一页，他把文件整理对齐，说：“暂时不用继续了，准备一下……晗光？”
“嗯。”周晗光精神一振，脸上又出现阳光开朗的笑容。
他笑吟吟地走近言知瑾，递给他一沓厚厚的文件，在他旁边坐下，充满敌意地瞪视在言知瑾肩膀另一头的蛇。
言知瑾点头，把文件交还给他，又交代了几句。
黑蛇压扁颈部，慢慢向他的方向靠近，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吐信子的声音。
他看得很快，几乎是一目十行地在看，但没有人会质疑他在敷衍。
偶尔有液体从它嘴角漏出，沿着漆黑发亮的鳞片滚落，把它也染成营养液的清甜味。
杂乱的树叶和木屑被他扬起，纷纷扬扬地落在它和言知瑾肩头。
“怎么了？”周晗光大惊，声音都响亮了几分。
蛇一边吧唧吧唧地喝着营养液，一边看着言知瑾，蛇身在他腰上松松缠了一圈，上半身倚靠在他臂弯里。
“我知道这个课题很重要，您担心出问题，但也不用什么事都亲力亲为吧，这段时间您天天待在这里，饭不好好吃觉也不好好睡，身体累垮了怎么办？我们这么多人，也不是来混日子的，您也可以适当地依赖我们啊。”周晗光“啊”了一声，摸摸后脑勺，意味深长又咬牙切齿地问，“您不会是担心我照顾不好它吧？这你放心，怎么说它都是实验室最重要的实验体，我肯定一万个小心。”
言知瑾摘掉身上的叶子，重新勾起笑容。
即使以一种猎物的姿态被蛇囚困着，他仍旧神态淡然，语气冷静。
吻部沾有刚刚的营养液，冰冰凉凉，还黏糊，像是一层蜂蜜水涂在他颈后。蛇好像知道他最脆弱的部位在哪里，一个劲朝着腺体的位置使力。
“拿来了？”言知瑾问。
蛇的尾巴猛地伸直，整条蛇僵在原地。
蛇一个激灵弹起来，缠住言知瑾的整条手臂，差点把他手里的注射器甩出去。
蛇动动尾巴，表示赞同。
营养液是专门为蛇配的，参考的星球上蛇类生活所需要的营养元素。本来言知瑾打算直接喂食肉类，但不知道是蛇吞咽能力受损，还是星球上的生物无法引起它的注意，它总是对他们精心准备的食物置之不理。
所以来喂我吧。蛇如是期待。
“不饿？”言知瑾收起营养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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