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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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并不是他直立时能达到的最高高度。身为一条八米的长蛇，只要他愿意，他可以瞬间拔到两米以上的高度，然后张开巨口，吞下言知瑾的头颅。

    “为什么？”

    每个字都像冰锥高高举起，再重重地砸进冰面。

    言知瑾手指蜷紧，又放开，指尖在掌心刻下几道深深的痕迹。

    “嗯。”言知瑾点头。

    那我把它改造得更强一点？

    腐肉从它头顶掉落，新肉飞速生长，伤口开始自行愈合、结痂，双眼甚至比之前更加神采奕奕。

    但它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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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抱作一团，激动地想和言知瑾庆祝新发现，却发觉言知瑾已经将目光从小鼠的身上移开，安静地看着手腕上的蛇尾，不知在想什么。

    言知瑾动作一顿，侧目望去。

    他捧住蛇的头。

    它用祈求般的姿态凝望着言知瑾。

    她又哭又笑，有点语无伦次。

    每当言知瑾刚把蛇尾巴解下来，它就执拗地再次缠回去，构成某种跳脱不出的死循环。

    蛇全身肌肉涨起，爆发出用于威吓的“嘶嘶”声，死死地用尾巴勾着他的腕部。

    何葭云下巴都要合不拢了：“这就是它的真实实力吗？我就知道之前不是它的全部。不，甚至说，我们所能看到的，也许是只是它力量的万分之一！”

    “我不会抛弃你。”他盯着蛇的眼睛。

    “你没有听。”言知瑾一字一顿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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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蛇已经从他身上爬了下来，规规矩矩地趴在他面前，上半身直立而起，用一种恰好能够到他下巴的高度，仰视着他。

    还在生我的气吗？

    蛇的姿态显出几分慌乱，它把尾巴高高翘起，缠住他的手腕。

    “不要用这种方式来引起我的注意。”拇指拂过蛇眼睛下方的鳞片。

    言知瑾平静无波地解开凉且干燥的手镯。

    房间里只剩下言知瑾和黑蛇。

    何葭云和方眠也镇定下来。

    我已经把它治好啦。

    “那我……先把小鼠带出去？”何葭云犹豫着说，“观察几天。”

    何葭云头也不回地逃离房间：“那我先走了哈哈哈你们慢慢讨论。”

    蛇扭动着身体，似乎想解释什么。

    方眠也找了个借口溜走。

    “我说过，不要这么做。”言知瑾严厉地说。

    方眠也面露震惊，捏紧项坠喃喃自语。

    “下次别这么做了。”他亲吻蛇头顶的鳞片。

    它黑色的眼瞳褪去往日的神采，鳞片的光泽也变得晦涩黯淡，好像从一块闪耀的黑曜石，变成了灰扑扑的普通石头。

    原本连面目都看不清的小鼠突然四肢痉挛，摇摇晃晃地站起来。

    他好像并没有因为“奇迹”的出现而惊叹，也没有因为生命的复苏而欣慰，仍旧一脸淡漠。

    你为什么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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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诶！小鼠活了！”何葭云惊呼一声。

首称臣的姿态，匍匐在言知瑾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