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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却温和而淡漠地笑着，并没有多话。
“非常好。”顾却说，语气中肯而诚恳，面上带了一丝认真的敬佩，“学长的研究我一直有了解，这次报告比我想的更完善，有时候我还想好好跟学长取取经。”
“这里还有其他人吗？”顾却气笑了，“撞到人你不该道个歉吗
“喂。”顾却飞快俯身拾起自己的东西，出声喊他，声音带着不悦。
心里本就不痛快，顾却心不在焉地下楼，转过楼梯角的瞬间，余光闪过一个身影，还未来得及反应，猝不及防撞上，肩膀一疼，手里文件袋“啪”一声掉到地上。
“老师，您别太操心。”顾却笑着宽慰她，淡声道，“项目做不好也没关系，您身体要紧。”
“您忙。”
·
毕竟如果这个项目拿了奖，不仅有不菲的奖金，更是可以写进简历里浓墨重彩的一笔。
男人手插在连帽衫的口袋里，站在高几级的台阶上，垂眸睨着顾却，懒洋洋地“啊”了一声，嗓音散漫，“叫我？”
电梯久等不来，仿佛故意跟他作对似的，顾却暗骂一声，看了一眼手表，转身走进消防通道。
微微倾身，顾却屈指推了推眼镜，笑着对他说，“学长，很不错，我刚刚看见下面的教授都很喜欢你的设计方案。”
杨敏叹了一口气，看着他眼底淡青，知道他最近很辛苦，“新老师也要磨合，真的难为你了。”
“不用叫会长。”顾却笑了笑，面对后辈的调侃，有些无奈地摇头，“叫名字就行。”
最近事情本来就多得不行，刚好学生会也在换届，他还要考虑怎么想办法连任会长一职。
望着车灯消失在夜色里，顾却脸色一点点沉下去，笑意慢慢敛了，温和的双眸也渐渐染上不耐烦。
“不麻烦。”顾却摇摇头，极其善解人意，“做学术哪有轻松的呢？”
跟学弟学妹告别，顾却抱着文件往外走，转过路口，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寥寥几人，回过头来，轻蔑地翻了个白眼。
“您过奖了。”顾却温声应着，有些不好意思地微微低头。
“下周之前吧。”系主任给了个期限。
前几天匆匆见了徐海林一面，认了个脸，说实在的，顾却不太喜欢他，总觉得这个老师不是很靠谱。
“你太谦虚了。”系主任哈哈大笑，“老师私底下还在讨论，明年让你来做研学报告呢。”
熬了好几个夜，整天泡在机房里，顾却整理好所有资料，打包发给了徐海林。
跨了几步追上去，顾却语带愠怒，震声低吼，“说你呢！还跑？”
面前的身影终于有了反应，缓了步子，迟迟地转过身来。
那人理都不理。
“我在迎新会上见过他，他人很温柔，没什么架子。”另一个学弟点头附和，指了指一旁的红榜，“那个就是，顾却，拿了三年的最受欢迎学生奖。”
“怎么样？”顾却偏头示意了一下公告板，“考虑进学生会锻炼一下吗？”
身形颀长高挑，眉目凛然，五官利落分明，额前的发丝有些长，被鸭舌帽的帽檐压得微微挡在眸前，更添几分玩世不恭的轻蔑感。
看他这么懂事，杨敏心里愧疚得不行，“小顾，真的对不起，我没想到老毛病会在这个时候复发，耽误了你的研究。”
“我要学习的还有很多。”顾却微微低头，脸上带着一点被夸奖后的赧然。
“当然。”顾却也不恼怒，温吞地配合他玩闹，接他的话茬，煞有介事地说，“我的电话号码就贴在学生会办公室的墙上，进来就能看见，随便打，我24小时都在。”
“我吗？”顾却轻讶着反问。
“行，你也别太担心，不是什么大事。”系主任拍了拍他的胳膊，转了话锋，“今天报告会怎么样？”
屋漏偏逢连夜雨，偏偏这个时候给他换导师，顾却心里翻来覆去拖家带口骂了十遍，面上却一点都不能表现。
顾却失笑，被拍得整个人都晃了晃，还是点了下头，“我一定努力。”
听他们已经谈到自己了，顾却也没躲，大大方方走出来，朝他们轻轻颔首，温声招呼，“早啊。”
拿着杨敏签完字的项目交接同意书，顾却摘了眼镜，把口罩扯起来，遮住自己的大半张脸，掩下面上烦躁神情，手指却不由自主攥紧，几乎要把单薄纸张揉成一团。
咬了咬牙，他站在灯光照不到的黑暗处，声音沉下，带着厌恶和讥讽，“怎么，是活不过下周吗？”
他觉得很烦。
“却哥。”学弟从善如流。
顾却稍怔，下意识回头，身侧，一个戴着黑色鸭舌帽的男人停也不停，继续抬腿往楼上走。
“主任。”顾却温声打招呼，礼貌地笑了笑，“有什么事吗？”
“真的吗？笑起来很好看啊，难怪最受欢迎。”
台前，拿着翻页笔的男人微微鞠躬，礼貌笑着，结束了自己的项目报告。
镜片后的目光锐利而凛冽，盯着消失的灯光。顾却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握紧，半晌，扯了扯唇角，略冷笑了一下，“半年的研究，下周之前整理好所有资料，放什么狗屁呢？”
玩笑话逗得后辈哈哈大笑，顾却只是微笑着，笑意却不达眼底，声音平静温润，“考虑一下吧，是很好的机会。”
“进学生会能得到却哥的联系方式吗？”学弟嘻嘻哈哈地开玩笑。
顾却回头，正看见系主任抬手挽留他。
“小顾。”
“真的？有这种好事？”
“徐海林老师是吗？”顾却重复了一遍新老师的名字，微微颔首，“我记下了，会尽快发给他的。”
“对了，”系主任突然想起什么，转过头来跟他说，“你晚点把你那个项目的资料整理出来，发给徐海林老师看一下，以后他带你。”
杨敏是顾却的导师，最近正在跟他一起做项目。
“您这是哪里的话？”顾却有些受宠若惊，忙出声安抚，“学校已经帮我安排好了新老师，您真的不用担心。”
“老毛病。”系主任点了根烟，微微皱了眉，“这段时间她不能来学校了，你的项目，学校会给你安排新的导师。”
“却哥都亲自招揽了，我一定要去。”学弟打包票，眨了眨眼，“到时候是却哥面试我吗？”
下午杨敏还有人来探望，顾却陪她聊了会儿天，叮嘱宽慰了几句，就离开了病房。
顾却微怔，眉目间有些担忧，“这么突然吗？杨老师还好吧？”
“好的，主任。”顾却温和笑笑，语气平淡无常，没有异议，“我最近课不多，可以去看看杨敏老师。”
他低头看了一眼手表，喃喃道，“……初试就把那白痴刷掉，别让我面试再看见那张蠢脸。”
“你明年也大四了，成绩一直不错。”系主任说，“我们院明年的优秀学子，还真找不出比你更合适的人了。”
“好紧张。”何憬虚虚握拳，心有余悸地摇摇头，自嘲地笑了一下，“刚才我没出错吧？”
“你谦虚了。”系主任又说了一遍。
“有可能哦。”顾却戏谑道。
顾却这才看清他的长相。
“要去试试学生会吗？我听说学生会会长人很不错。”一个学妹说。
刚刚看过杨敏，说了一下近况，顾却关心老师的身体，但更关心自己的项目究竟能不能如期进行。
顾却心里火一冒，好像最近几天积压的怒火都找到出口，猛然决堤了一样。
“真人更好看，而且声音非常好听——等等，那边那个人好像就是……会长？”
走过主教的走廊，下面公告栏贴着学生会招新的信息，三三两两的人围在旁边看，不时交谈几句。
系主任看着他，眼里都是欣赏，“你做事一向靠谱，我不担心你。”
“大胆一点。”系主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有前途。”
·
“没有，非常完美。”顾却说着，把自己的会议记录递给他看，“我还听见教授在下面讨论要不要把你的项目推到省里，评选优秀报告。”
“你一直都很让我放心。”杨敏赞赏有加，目光里带上一点对学生的垂怜爱惜，“我从来没有教过像你这样优秀的学生。”
“行，你去吧，我先走了。”系主任捻灭烟蒂，摸出车钥匙，“等会儿还要给老师开会。”
顾却目送系主任走到路边，开车离开。
“以上就是我的报告，谢谢大家。m.julangge.com”
“会长早。”穿棒球服的学弟大咧咧摆手。
报告会结束后，顾却翻阅着手里的笔记，打算回去之后整理一下笔记，再改善一下自己的项目，还没走出门，就被人叫住。
“好的。”顾却云淡风轻地颔首，抬手推了一下眼镜。
走在医院的走廊里，顾却抓了抓头发，戴着口罩，心里烦乱得不行。
台下响起掌声，顾却看着他鞠躬下台，放下笔，微笑着鼓掌，看他在自己身边落座。
“白痴。”他想起刚刚那个后辈愚蠢又自大的表现，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学生会又不是弱智联谊部，以为想进就进吗？”
“谢谢老师肯定。”顾却低着头，谦逊地笑了笑，“我要学习的还有很多。”
“真的。”顾却拍拍何憬的肩膀，合上笔记本，从桌边站了起来，“恭喜。”
消息发出去，许久没有收到回复，顾却不耐烦地咋舌，收拾了一下一桌子的纸张，抱起来往机房外面走。
“有件事要你知道一下。”系主任跟他并排走，边走边说，“杨敏老师住院了。”
] 顾却温和而淡漠地笑着，并没有多话。
“非常好。”顾却说，语气中肯而诚恳，面上带了一丝认真的敬佩，“学长的研究我一直有了解，这次报告比我想的更完善，有时候我还想好好跟学长取取经。”
“这里还有其他人吗？”顾却气笑了，“撞到人你不该道个歉吗
“喂。”顾却飞快俯身拾起自己的东西，出声喊他，声音带着不悦。
心里本就不痛快，顾却心不在焉地下楼，转过楼梯角的瞬间，余光闪过一个身影，还未来得及反应，猝不及防撞上，肩膀一疼，手里文件袋“啪”一声掉到地上。
“老师，您别太操心。”顾却笑着宽慰她，淡声道，“项目做不好也没关系，您身体要紧。”
“您忙。”
·
毕竟如果这个项目拿了奖，不仅有不菲的奖金，更是可以写进简历里浓墨重彩的一笔。
男人手插在连帽衫的口袋里，站在高几级的台阶上，垂眸睨着顾却，懒洋洋地“啊”了一声，嗓音散漫，“叫我？”
电梯久等不来，仿佛故意跟他作对似的，顾却暗骂一声，看了一眼手表，转身走进消防通道。
微微倾身，顾却屈指推了推眼镜，笑着对他说，“学长，很不错，我刚刚看见下面的教授都很喜欢你的设计方案。”
杨敏叹了一口气，看着他眼底淡青，知道他最近很辛苦，“新老师也要磨合，真的难为你了。”
“不用叫会长。”顾却笑了笑，面对后辈的调侃，有些无奈地摇头，“叫名字就行。”
最近事情本来就多得不行，刚好学生会也在换届，他还要考虑怎么想办法连任会长一职。
望着车灯消失在夜色里，顾却脸色一点点沉下去，笑意慢慢敛了，温和的双眸也渐渐染上不耐烦。
“不麻烦。”顾却摇摇头，极其善解人意，“做学术哪有轻松的呢？”
跟学弟学妹告别，顾却抱着文件往外走，转过路口，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寥寥几人，回过头来，轻蔑地翻了个白眼。
“您过奖了。”顾却温声应着，有些不好意思地微微低头。
“下周之前吧。”系主任给了个期限。
前几天匆匆见了徐海林一面，认了个脸，说实在的，顾却不太喜欢他，总觉得这个老师不是很靠谱。
“你太谦虚了。”系主任哈哈大笑，“老师私底下还在讨论，明年让你来做研学报告呢。”
熬了好几个夜，整天泡在机房里，顾却整理好所有资料，打包发给了徐海林。
跨了几步追上去，顾却语带愠怒，震声低吼，“说你呢！还跑？”
面前的身影终于有了反应，缓了步子，迟迟地转过身来。
那人理都不理。
“我在迎新会上见过他，他人很温柔，没什么架子。”另一个学弟点头附和，指了指一旁的红榜，“那个就是，顾却，拿了三年的最受欢迎学生奖。”
“怎么样？”顾却偏头示意了一下公告板，“考虑进学生会锻炼一下吗？”
身形颀长高挑，眉目凛然，五官利落分明，额前的发丝有些长，被鸭舌帽的帽檐压得微微挡在眸前，更添几分玩世不恭的轻蔑感。
看他这么懂事，杨敏心里愧疚得不行，“小顾，真的对不起，我没想到老毛病会在这个时候复发，耽误了你的研究。”
“我要学习的还有很多。”顾却微微低头，脸上带着一点被夸奖后的赧然。
“当然。”顾却也不恼怒，温吞地配合他玩闹，接他的话茬，煞有介事地说，“我的电话号码就贴在学生会办公室的墙上，进来就能看见，随便打，我24小时都在。”
“我吗？”顾却轻讶着反问。
“行，你也别太担心，不是什么大事。”系主任拍了拍他的胳膊，转了话锋，“今天报告会怎么样？”
屋漏偏逢连夜雨，偏偏这个时候给他换导师，顾却心里翻来覆去拖家带口骂了十遍，面上却一点都不能表现。
顾却失笑，被拍得整个人都晃了晃，还是点了下头，“我一定努力。”
听他们已经谈到自己了，顾却也没躲，大大方方走出来，朝他们轻轻颔首，温声招呼，“早啊。”
拿着杨敏签完字的项目交接同意书，顾却摘了眼镜，把口罩扯起来，遮住自己的大半张脸，掩下面上烦躁神情，手指却不由自主攥紧，几乎要把单薄纸张揉成一团。
咬了咬牙，他站在灯光照不到的黑暗处，声音沉下，带着厌恶和讥讽，“怎么，是活不过下周吗？”
他觉得很烦。
“却哥。”学弟从善如流。
顾却稍怔，下意识回头，身侧，一个戴着黑色鸭舌帽的男人停也不停，继续抬腿往楼上走。
“主任。”顾却温声打招呼，礼貌地笑了笑，“有什么事吗？”
“真的吗？笑起来很好看啊，难怪最受欢迎。”
台前，拿着翻页笔的男人微微鞠躬，礼貌笑着，结束了自己的项目报告。
镜片后的目光锐利而凛冽，盯着消失的灯光。顾却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握紧，半晌，扯了扯唇角，略冷笑了一下，“半年的研究，下周之前整理好所有资料，放什么狗屁呢？”
玩笑话逗得后辈哈哈大笑，顾却只是微笑着，笑意却不达眼底，声音平静温润，“考虑一下吧，是很好的机会。”
“进学生会能得到却哥的联系方式吗？”学弟嘻嘻哈哈地开玩笑。
顾却回头，正看见系主任抬手挽留他。
“小顾。”
“真的？有这种好事？”
“徐海林老师是吗？”顾却重复了一遍新老师的名字，微微颔首，“我记下了，会尽快发给他的。”
“对了，”系主任突然想起什么，转过头来跟他说，“你晚点把你那个项目的资料整理出来，发给徐海林老师看一下，以后他带你。”
杨敏是顾却的导师，最近正在跟他一起做项目。
“您这是哪里的话？”顾却有些受宠若惊，忙出声安抚，“学校已经帮我安排好了新老师，您真的不用担心。”
“老毛病。”系主任点了根烟，微微皱了眉，“这段时间她不能来学校了，你的项目，学校会给你安排新的导师。”
“却哥都亲自招揽了，我一定要去。”学弟打包票，眨了眨眼，“到时候是却哥面试我吗？”
下午杨敏还有人来探望，顾却陪她聊了会儿天，叮嘱宽慰了几句，就离开了病房。
顾却微怔，眉目间有些担忧，“这么突然吗？杨老师还好吧？”
“好的，主任。”顾却温和笑笑，语气平淡无常，没有异议，“我最近课不多，可以去看看杨敏老师。”
他低头看了一眼手表，喃喃道，“……初试就把那白痴刷掉，别让我面试再看见那张蠢脸。”
“你明年也大四了，成绩一直不错。”系主任说，“我们院明年的优秀学子，还真找不出比你更合适的人了。”
“好紧张。”何憬虚虚握拳，心有余悸地摇摇头，自嘲地笑了一下，“刚才我没出错吧？”
“你谦虚了。”系主任又说了一遍。
“有可能哦。”顾却戏谑道。
顾却这才看清他的长相。
“要去试试学生会吗？我听说学生会会长人很不错。”一个学妹说。
刚刚看过杨敏，说了一下近况，顾却关心老师的身体，但更关心自己的项目究竟能不能如期进行。
顾却心里火一冒，好像最近几天积压的怒火都找到出口，猛然决堤了一样。
“真人更好看，而且声音非常好听——等等，那边那个人好像就是……会长？”
走过主教的走廊，下面公告栏贴着学生会招新的信息，三三两两的人围在旁边看，不时交谈几句。
系主任看着他，眼里都是欣赏，“你做事一向靠谱，我不担心你。”
“大胆一点。”系主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有前途。”
·
“没有，非常完美。”顾却说着，把自己的会议记录递给他看，“我还听见教授在下面讨论要不要把你的项目推到省里，评选优秀报告。”
“你一直都很让我放心。”杨敏赞赏有加，目光里带上一点对学生的垂怜爱惜，“我从来没有教过像你这样优秀的学生。”
“行，你去吧，我先走了。”系主任捻灭烟蒂，摸出车钥匙，“等会儿还要给老师开会。”
顾却目送系主任走到路边，开车离开。
“以上就是我的报告，谢谢大家。m.julangge.com”
“会长早。”穿棒球服的学弟大咧咧摆手。
报告会结束后，顾却翻阅着手里的笔记，打算回去之后整理一下笔记，再改善一下自己的项目，还没走出门，就被人叫住。
“好的。”顾却云淡风轻地颔首，抬手推了一下眼镜。
走在医院的走廊里，顾却抓了抓头发，戴着口罩，心里烦乱得不行。
台下响起掌声，顾却看着他鞠躬下台，放下笔，微笑着鼓掌，看他在自己身边落座。
“白痴。”他想起刚刚那个后辈愚蠢又自大的表现，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学生会又不是弱智联谊部，以为想进就进吗？”
“谢谢老师肯定。”顾却低着头，谦逊地笑了笑，“我要学习的还有很多。”
“真的。”顾却拍拍何憬的肩膀，合上笔记本，从桌边站了起来，“恭喜。”
消息发出去，许久没有收到回复，顾却不耐烦地咋舌，收拾了一下一桌子的纸张，抱起来往机房外面走。
“有件事要你知道一下。”系主任跟他并排走，边走边说，“杨敏老师住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