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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夫人咄咄逼人的嘴，一张一合，一刻也不肯停下。这一句又一句刺耳的话语，重晚晴早已听得麻木，她也不看母亲，视线里没有焦点，只是淡然回道:“同辈弟子里，除了江粼，我输过谁了您眼里就只有江粼？”
“放手！”
“少主！是我。”
重晚晴直接被扯到地上，她没精打采地坐起身，不带情绪地低声道:“母亲，我的伤还疼，能再休息几日吗？”
未能生得一子，是重夫人一生的痛，也是重晚晴所受折磨的源头。
晨儿歪头道:“都？”
重晚晴吓没了半条命，她仓皇爬起，朝着人影的反方向缩去。
晨儿搀住重晚晴胳膊，将她扶起，柔声道:“入冬了，少主还是快回房休息，此处寒凉，会加重病情。”
晨儿放下手中香炉，走到床头坐下，娇声道:“少主对晨儿，无需言谢。”
那日，重夫人几乎毁了所有器具，屋里一片狼藉，瓷片木屑，残渣遍地，无从下脚。重晚晴不想面对这宛如废墟的寝房，便独自一人来到偏院，找了一间闲置的杂物房，瘫在冰凉的地板上，望着空无一物的天花板发呆。
发觉事情不对，重晚晴使劲想把手抽回来，却怎样都无法挣脱。
这句话说出口后，空气都凝滞了，重夫人盯了她半晌，那紧绷的面容后，一股看不透的可怕情绪正在翻涌。
“那怎么行，做人要懂得感恩。”重晚晴闭着眼，悠然地吸着香薰，笑道:“晨儿人美手巧，还会照顾人，谁若能把你娶回家，就赚大发了。”
“啊————！”
“男人不喊疼，不代表他们不疼。我虽不柔弱，但您生出来的，的确是个女儿，这一点母亲您永远改变不了。”
平日里，重晚晴带着她一同修习，教导她法术剑法，灵力掌控。见晨儿喜欢漂亮的衣饰，重晚晴便翻出自己藏在重翊房里的饰品和衣裳，挑了几件，送了给她。
“塌了？怎么会”
晨儿低头道:“听闻少主和重夫人发生了争执，我担心你就跟过来了。”
重晚晴已经很久没溜出府宅了，她心里知道，这些漂亮的服饰，往后也没机会再用，与其把东西藏在柜子里发霉，倒不如都送出去，省得浪费。
重晚晴扶着脑袋，沉声道:“嗯，最近夜里都睡不好。”
“唔”重晚晴鼓起嘴，道:“虽然无法反驳，但你这话，我不爱听。”
“跟过来？”重晚晴摸了摸脑袋，道:“我白天进来的，眼下天都黑了，你就一直守着？”
“成家？”重晚晴皱起眉头，脑中浮现重翊穿着红马褂迎亲的模样，心中顿感不悦，又道:“即使如此，师兄也是重家的人。”
“是吗。”重晚晴摇了摇头。
“那是当然。”重晚晴露出笑容，道:“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同住一个屋檐，低头不见抬头见，不论做何事都在一起，以后也不会分开。”
姑娘一怔，又道:“姐姐的娘亲也不喜欢你？”
她一边说着，身体忽然释出浓浓黑烟，漆黑的瞳孔不断放大，逐渐占据了整个眼白，乍一望去，两个眼眶就像被挖空的黑窟窿，看着叫人毛骨悚然。
晨儿笑道:“我见少主与重翊前辈总在一起，你们感情真好。”
重晚晴被冷地直发抖，她无奈一笑，打趣道:“巧了，我也不太开心，咱们同病相怜。”
重晚晴蹙眉，道:“‘也’是何意？”
晨儿脸蛋一红，立刻垂下了头，见对方发髻就在眼前，重晚晴顺手拿过发簪，插在了晨儿头上。
“晨儿？你为何在此？”
晨儿道:“待你们各自成家，自会以家人为中心。”
重晚晴耷拉着脑袋，想解释都不知如何开口。
“嗯”晨儿腼腆一笑，“少主方才一直在呓语，可是做噩梦了？”
不知不觉，她就睡了过去，在梦里，她又见到了那个哭泣的姑娘。之前，那姑娘总与她相隔数十尺，而这一次，自己竟直接站到了对方身前。
“疼？”重夫人缓缓蹲下，直勾勾地望着她，一字一顿地道:“你见哪个男的会喊疼？柔弱矫情，无病呻吟，真把自己当成女子了？你演给谁看？”
此时，眼前的姑娘已经化成一团没有人形的黑火，火苗窜上重晚晴的手臂，吓得她拼命甩胳膊，只想掐灭那滚滚浓烟，可火势没有减弱半分，不过瞬间的功夫，她便被吞噬在黑暗中。
那天她正要就寝，晨儿如往常一样，为重晚晴配制安神香。炉烟袅袅升起时，重晚晴摊在床上，慵懒地赞许道:“这阵子，真的谢谢你了，不然我真的是一刻都睡不着。”
“你听得见我？”
重晚晴闻言，眼睛一睁，愕然地望着对方，半晌说不出话来。
说话的是一位声音娇柔的女子，女子伸出手掌，燃起一团灵光，照亮了黑暗的空间，重晚晴才看清了她的脸。
“误伤？他没事怎会伤你？每次嘴上都不认输，怎么不见真赢一次？我怎么就生出你这没用的东西？”
重晚晴抬起眉头:“此话怎讲？”
听姑娘哭得伤心，重晚晴弯下腰，轻拍了她肩膀。
“你不是女儿。”
晨儿摸上重晚晴的手，细声道:“晨儿愿意嫁给少主。”
晨儿只闻母子两人起了争执，却并不知其细节。
下一瞬，重晚晴猛然睁眼，从梦中回到现实，看着眼前熟悉的天花板，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额头上尽是冷汗。
于是重夫人跑到她房间，也不问缘由，劈头盖脸地就开始训斥起重晚晴来。
“又受伤了？你何时才能争气？练剑十余年，我都不奢望你能打赢江粼，但是你连自保都做不到吗？同样是出身世家，你和别人为何差距这么大？再这样下去，你有何颜面坐上一家之主的位置，重氏仙门，百年盛誉，你毁得下手？”
姑娘猛然站起，抓住了重晚晴的手，对方体温极其冰冷，她不由打了个寒颤。
自从江粼离开临安，重晚晴就再也没踏出过府宅，也不知江母听到了什么风声，托人送来了一大堆补品，还特意叮嘱重晚晴好好养身体。m.bofanwenxuan.com见有家仆接二连三地往宅里送箱子，重夫人只觉莫名其妙，便找人询问了来龙去脉，才得知自家女儿又被江粼打伤了。
“母亲我们当时没比剑，他是误伤的我”
“你什么意思？不想修习了？给我起来！”重夫人激动地把她扯下床，道:“你在房里躺了几个月了，还要偷懒多久？”
就在她黯然伤感之际，晨儿捂着脸跑了，当时重晚晴也没懂，对方为何满脸通红地离开，直到数日后的某一夜，她才意识到自己捅了什么篓子。
她轻声呢喃，徐徐起身，背对晚晴，走到一旁，手掌抚上木案。重晚晴不敢再直视她，只用眼角的余光，偷瞄着母亲的一举一动。见她指尖在桌缘摩挲，重晚晴咽了咽口水，身子开始发颤，即使如此，方才所言，她不后悔说出口。
重晚晴把脸埋进了手掌，只觉浑身无力。
晨儿嘤然一笑:“儿时的玩伴，小时候即使再亲密，长大了，终究要分开的。”
重晚晴不在意地耸了耸肩，只道:“走吧，这几日师兄出城游猎，刚好不在府上，我去他屋里睡。”
“姐姐，我好痛苦”
姑娘激动地呜咽道:“我一个人哭了好久好久，从来无人回应，只有你只有你听见了我，触碰了我。所以姐姐定是懂我之人！”
重晚晴眨了眨眼，反问道:“我又不是聋子，你哭成这样，我还能听不见？”
确认自己完好无损后，重晚晴长叹一口气，往侧面翻了翻身，这时她才发现，身边竟然多了一人。
“你有没有出息？你是重家少主，不与江家少主比，去跟同辈弟子比？”
晨儿凑近了些，摸上重晚晴额头，神情担忧地道:“少主可知自己在发烧？”
晨儿哄道:“少主不爱听，晨儿便不说了。”
见她感动得泪水打转，重晚晴道:“这么开心，下次都送你好了。”
望着母亲在屋里肆意发狂，重晚晴无动于衷，她静静地闭上眼，等待着暴风雨的平息。
重翊不在的这几天，跟在重晚晴身后的，变成了娇柔可人的晨儿。虽然对方的无微不至，让重晚晴受宠若惊，但近来她噩梦频繁，梦中所见，也是越发渗人，这使她夜不敢眠，日渐消瘦，因此身边陪有一人，的确是她当下所需。
“姐姐，不能心软你不杀她，她会杀了你！”
“你”想起江粼发狂的那晚，重晚晴瞟了一眼床头的香炉，结巴道:“没在香薰里下药吧？”
“小姑娘，何事如此难过？”
收到礼物时，晨儿的欣喜溢于言表。
晨儿露出
姑娘把头从膝盖上抬起，神情诧异地望着重晚晴。
“挺漂亮，比我合适多了。”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放开我！！”
紧接着，一声巨响，案桌骤然炸裂，碎木四溅。重夫人歇斯底里地喊着，仅用一手掌，把触手可及之物，一个接一个地拍成了碎片。
两人一同出了杂物间，走了半路，重晚晴才想起自己寝室的惨状，她脚步一顿，道:“我床塌了，回屋也没地儿睡。”
晨儿道:“话虽如此，但少主日后成为掌门，重翊前辈便是下属，即使感情再好，也不能像儿时那般相处了。
重晚晴抬眸，终于正眼看了对方，随后轻笑了起来。
“母亲，若比不过江粼就是没出息，我这辈子也不会有出息了。”
重晚晴愣了一愣，改口道:“我是说，下次把整个摊都买下来，送你。”
] 重夫人咄咄逼人的嘴，一张一合，一刻也不肯停下。这一句又一句刺耳的话语，重晚晴早已听得麻木，她也不看母亲，视线里没有焦点，只是淡然回道:“同辈弟子里，除了江粼，我输过谁了您眼里就只有江粼？”
“放手！”
“少主！是我。”
重晚晴直接被扯到地上，她没精打采地坐起身，不带情绪地低声道:“母亲，我的伤还疼，能再休息几日吗？”
未能生得一子，是重夫人一生的痛，也是重晚晴所受折磨的源头。
晨儿歪头道:“都？”
重晚晴吓没了半条命，她仓皇爬起，朝着人影的反方向缩去。
晨儿搀住重晚晴胳膊，将她扶起，柔声道:“入冬了，少主还是快回房休息，此处寒凉，会加重病情。”
晨儿放下手中香炉，走到床头坐下，娇声道:“少主对晨儿，无需言谢。”
那日，重夫人几乎毁了所有器具，屋里一片狼藉，瓷片木屑，残渣遍地，无从下脚。重晚晴不想面对这宛如废墟的寝房，便独自一人来到偏院，找了一间闲置的杂物房，瘫在冰凉的地板上，望着空无一物的天花板发呆。
发觉事情不对，重晚晴使劲想把手抽回来，却怎样都无法挣脱。
这句话说出口后，空气都凝滞了，重夫人盯了她半晌，那紧绷的面容后，一股看不透的可怕情绪正在翻涌。
“那怎么行，做人要懂得感恩。”重晚晴闭着眼，悠然地吸着香薰，笑道:“晨儿人美手巧，还会照顾人，谁若能把你娶回家，就赚大发了。”
“啊————！”
“男人不喊疼，不代表他们不疼。我虽不柔弱，但您生出来的，的确是个女儿，这一点母亲您永远改变不了。”
平日里，重晚晴带着她一同修习，教导她法术剑法，灵力掌控。见晨儿喜欢漂亮的衣饰，重晚晴便翻出自己藏在重翊房里的饰品和衣裳，挑了几件，送了给她。
“塌了？怎么会”
晨儿低头道:“听闻少主和重夫人发生了争执，我担心你就跟过来了。”
重晚晴已经很久没溜出府宅了，她心里知道，这些漂亮的服饰，往后也没机会再用，与其把东西藏在柜子里发霉，倒不如都送出去，省得浪费。
重晚晴扶着脑袋，沉声道:“嗯，最近夜里都睡不好。”
“唔”重晚晴鼓起嘴，道:“虽然无法反驳，但你这话，我不爱听。”
“跟过来？”重晚晴摸了摸脑袋，道:“我白天进来的，眼下天都黑了，你就一直守着？”
“成家？”重晚晴皱起眉头，脑中浮现重翊穿着红马褂迎亲的模样，心中顿感不悦，又道:“即使如此，师兄也是重家的人。”
“是吗。”重晚晴摇了摇头。
“那是当然。”重晚晴露出笑容，道:“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同住一个屋檐，低头不见抬头见，不论做何事都在一起，以后也不会分开。”
姑娘一怔，又道:“姐姐的娘亲也不喜欢你？”
她一边说着，身体忽然释出浓浓黑烟，漆黑的瞳孔不断放大，逐渐占据了整个眼白，乍一望去，两个眼眶就像被挖空的黑窟窿，看着叫人毛骨悚然。
晨儿笑道:“我见少主与重翊前辈总在一起，你们感情真好。”
重晚晴被冷地直发抖，她无奈一笑，打趣道:“巧了，我也不太开心，咱们同病相怜。”
重晚晴蹙眉，道:“‘也’是何意？”
晨儿脸蛋一红，立刻垂下了头，见对方发髻就在眼前，重晚晴顺手拿过发簪，插在了晨儿头上。
“晨儿？你为何在此？”
晨儿道:“待你们各自成家，自会以家人为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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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她就睡了过去，在梦里，她又见到了那个哭泣的姑娘。之前，那姑娘总与她相隔数十尺，而这一次，自己竟直接站到了对方身前。
“疼？”重夫人缓缓蹲下，直勾勾地望着她，一字一顿地道:“你见哪个男的会喊疼？柔弱矫情，无病呻吟，真把自己当成女子了？你演给谁看？”
此时，眼前的姑娘已经化成一团没有人形的黑火，火苗窜上重晚晴的手臂，吓得她拼命甩胳膊，只想掐灭那滚滚浓烟，可火势没有减弱半分，不过瞬间的功夫，她便被吞噬在黑暗中。
那天她正要就寝，晨儿如往常一样，为重晚晴配制安神香。炉烟袅袅升起时，重晚晴摊在床上，慵懒地赞许道:“这阵子，真的谢谢你了，不然我真的是一刻都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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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晚晴闻言，眼睛一睁，愕然地望着对方，半晌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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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晚晴抬起眉头:“此话怎讲？”
听姑娘哭得伤心，重晚晴弯下腰，轻拍了她肩膀。
“你不是女儿。”
晨儿摸上重晚晴的手，细声道:“晨儿愿意嫁给少主。”
晨儿只闻母子两人起了争执，却并不知其细节。
下一瞬，重晚晴猛然睁眼，从梦中回到现实，看着眼前熟悉的天花板，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额头上尽是冷汗。
于是重夫人跑到她房间，也不问缘由，劈头盖脸地就开始训斥起重晚晴来。
“又受伤了？你何时才能争气？练剑十余年，我都不奢望你能打赢江粼，但是你连自保都做不到吗？同样是出身世家，你和别人为何差距这么大？再这样下去，你有何颜面坐上一家之主的位置，重氏仙门，百年盛誉，你毁得下手？”
姑娘猛然站起，抓住了重晚晴的手，对方体温极其冰冷，她不由打了个寒颤。
自从江粼离开临安，重晚晴就再也没踏出过府宅，也不知江母听到了什么风声，托人送来了一大堆补品，还特意叮嘱重晚晴好好养身体。m.bofanwenxuan.com见有家仆接二连三地往宅里送箱子，重夫人只觉莫名其妙，便找人询问了来龙去脉，才得知自家女儿又被江粼打伤了。
“母亲我们当时没比剑，他是误伤的我”
“你什么意思？不想修习了？给我起来！”重夫人激动地把她扯下床，道:“你在房里躺了几个月了，还要偷懒多久？”
就在她黯然伤感之际，晨儿捂着脸跑了，当时重晚晴也没懂，对方为何满脸通红地离开，直到数日后的某一夜，她才意识到自己捅了什么篓子。
她轻声呢喃，徐徐起身，背对晚晴，走到一旁，手掌抚上木案。重晚晴不敢再直视她，只用眼角的余光，偷瞄着母亲的一举一动。见她指尖在桌缘摩挲，重晚晴咽了咽口水，身子开始发颤，即使如此，方才所言，她不后悔说出口。
重晚晴把脸埋进了手掌，只觉浑身无力。
晨儿嘤然一笑:“儿时的玩伴，小时候即使再亲密，长大了，终究要分开的。”
重晚晴不在意地耸了耸肩，只道:“走吧，这几日师兄出城游猎，刚好不在府上，我去他屋里睡。”
“姐姐，我好痛苦”
姑娘激动地呜咽道:“我一个人哭了好久好久，从来无人回应，只有你只有你听见了我，触碰了我。所以姐姐定是懂我之人！”
重晚晴眨了眨眼，反问道:“我又不是聋子，你哭成这样，我还能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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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没有出息？你是重家少主，不与江家少主比，去跟同辈弟子比？”
晨儿凑近了些，摸上重晚晴额头，神情担忧地道:“少主可知自己在发烧？”
晨儿哄道:“少主不爱听，晨儿便不说了。”
见她感动得泪水打转，重晚晴道:“这么开心，下次都送你好了。”
望着母亲在屋里肆意发狂，重晚晴无动于衷，她静静地闭上眼，等待着暴风雨的平息。
重翊不在的这几天，跟在重晚晴身后的，变成了娇柔可人的晨儿。虽然对方的无微不至，让重晚晴受宠若惊，但近来她噩梦频繁，梦中所见，也是越发渗人，这使她夜不敢眠，日渐消瘦，因此身边陪有一人，的确是她当下所需。
“姐姐，不能心软你不杀她，她会杀了你！”
“你”想起江粼发狂的那晚，重晚晴瞟了一眼床头的香炉，结巴道:“没在香薰里下药吧？”
“小姑娘，何事如此难过？”
收到礼物时，晨儿的欣喜溢于言表。
晨儿露出
姑娘把头从膝盖上抬起，神情诧异地望着重晚晴。
“挺漂亮，比我合适多了。”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放开我！！”
紧接着，一声巨响，案桌骤然炸裂，碎木四溅。重夫人歇斯底里地喊着，仅用一手掌，把触手可及之物，一个接一个地拍成了碎片。
两人一同出了杂物间，走了半路，重晚晴才想起自己寝室的惨状，她脚步一顿，道:“我床塌了，回屋也没地儿睡。”
晨儿道:“话虽如此，但少主日后成为掌门，重翊前辈便是下属，即使感情再好，也不能像儿时那般相处了。
重晚晴抬眸，终于正眼看了对方，随后轻笑了起来。
“母亲，若比不过江粼就是没出息，我这辈子也不会有出息了。”
重晚晴愣了一愣，改口道:“我是说，下次把整个摊都买下来，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