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纸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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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姨还在厨房，赏南顺便就把门开了，虞知白正好站在门口，他露出和代丽丽膝盖上那只纸偶相似却收敛许多的微笑。

，正面朝向赏南。

    赏南手指猛然攥紧书包，指甲掐在了骨节上，疼痛让他忍住不发出丁点声音。

    赏南听见14的声音，才回过神，他喉咙像是被人掐了很久，发疼发干。他转过身的同时才觉得呼吸到了新鲜空气，手脚冰凉的感觉并不好受。

    ——他知道母亲诅咒的人是谁了。

    到底像谁呢？

    它对赏南扬起微笑，温和从容。

    “南南，早。”

    [14:南南，虞知白在楼下，等你一起去学校，先去学校吧。]

    赏南看着对方嘴角噙出的笑，表情逐渐开始凝固，母亲膝盖上纸人略显僵硬的脸在一片雪白飞腾的泡沫当中被推挤出来，和眼前虞知白清隽俊秀的面容慢慢重叠在了一起。

    从下楼到去开门的过程中，赏南一直在疑惑。

    有点眼熟，但却想不起来像谁。

    纸人通体都是雪白的纸色，漆黑的瞳像两根针一样朝赏南扎过来，它木然地看着赏南，慢慢拉扯嘴角，嘴角拉扯到了最大的限度，一张脸看起来被撕成了上下两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