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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这，小姑娘顿了顿，又道：“我是做这行的，见得多了，最好你们一鬼站一边，面对面跳，这样不容易有血缘关系，缘分还不浅。”
“饿了？”秦飒蹙了蹙眉，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新大陆，“你居然会饿？不是晚上才吃过东西么？”
小姑娘点了点脑袋，脆生生道：“是的。”
小姑娘笑眯眯地看着元稹，指了指河边，“喝完就可以下去了。”
姑娘：“你他娘的@＃￥%＆*！”
然而，那两只男鬼却俨然将小姑娘的话当成了耳旁风，笑道：“既然这里不歧视我们，三爷，我们不如就在此定居吧。”
“好呀，都依你。”
我循着她的喊声望去，只见黄泉边上正站着两个男人，他们手拉手，神情悲壮，一看关系就匪浅。
“吐不出来也给我使劲吐，你搞快点，今天可就中元节了，我前几天放购物车里的东西都是限时的，要是抢不到，我就是游完黄泉都要把你抓回来。”
不知不觉，我们就走到了奈何桥的位置。
“男鬼和男鬼可以，那人和鬼也可以吗？”秦飒没头没脑地蹦出了一句。
我深呼吸一口气，调整着呼吸，按了按太阳穴，试图将这阵剧烈的疼痛暂缓下来。
“这有什么好看的？走了，还有一段路呢……”这时，秦飒忽然凑到我的身边，手掌不轻不重地往我肩上一拍。
听着小姑娘已卑微到极致的话语，元稹却仍旧不肯配合，长袖一挥，冷漠道：“你到底明不明白？顾客至上，顾客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就是不吃葱，我……”
有的时候，鬼似乎也没有那么可怕。
本就有些虚弱的我，被他这么猝不及防地一下，险些往前面栽去。
“怎么？”听到问话，其中的一个男鬼僵硬地将身子转了过来，悲愤道：“我们活着的时候，就被世人歧视辱骂，现在投河转世，连地府也容不下我们吗？我们只是恰好爱上的人是同性罢了，就这么令人鬼公愤么？”
为了不让秦飒担心，我佯装无意地轻嗯一声，特意往前走了几步，拉开和他的距离，以免让他察觉出什么异样。
“季楚淮！”
姑娘：“别啊，你们他娘的不投胎，到时候影响的是老娘的业绩啊淦！”
“嗯，我知道。”元稹放下瓷碗，抹了抹嘴巴后，忽然又像是想起点什么，“那个，这汤，真是乐天那家伙做的？”
不过我转念又想到了秦飒的实力，这样看来，他的肉身会被安放到第十五层，好像也就不那么意外了。
我：……
没想到有朝一日，我竟然会被秦飒嘲笑，还是在吃饭的问题上。
姑娘：？？
“呜呜，吐不出来……”
没等他把话说完，只听小姑娘抿了抿唇，又道：“这道理我也不是不懂，这汤是白居易先生研究了好久才熬出来了……算了，我说这些干什么，您要是介意的话，我现在就倒了，去给您重新做一碗吧。”
元稹边碎碎念着边往桥边走去。
“你听错了，我是说困了，不是饿了。”我摆了摆手，又朝前走了几步，本想跳过这个话题的，然而，我的右脚才迈出去，甚至还等我把左脚伸出去，就在这时，一阵天旋地转的眩晕感朝我袭了过来，一时间，我的重心一歪，下一秒，我已一头往桥下栽去。
兴许是到了阴气最重的地府，所以走到这，我的脸色已经开始有些不好了，甚至眼前还开始略微有些发黑模糊了。
说着，小姑娘假意抹了抹眼泪，把碗放到一边，作势就要把小推车推走。
我将骂骂咧咧的姑娘尽收眼底，唇边的笑意深了。
“一对吗？”秦飒摸着下巴，皱了皱眉，“两个男鬼吗？”
“不是，没鬼歧视你们，你别这么玻璃心。”小姑娘拿着牙签剔了剔牙，不耐烦道：“我就是跟你提个醒，你们要下辈子还想当情侣的话，最好别手牵手搁同一个地儿跳下去，不然容易投成兄弟姐妹，当然，你们要好这口的话，当我没说。”
话落的瞬间，我身形一僵，似乎有什么东西正疯狂地从我大脑深处往外探头，拨开一切阻拦的云雾，拼命地从其间冲出来。
闻言，两个男鬼面面相觑了几眼，几秒后，他们朝姑娘抱了拳，说道：“谢谢姑娘，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不跳了。”
“那个，元稹先生，我不知道您不喜欢吃葱。”小姑娘低垂着脑袋，手里执着汤勺，脸憋得通红，闷声道：“可是我们这汤是我们之前按常规做好了的，没办法重新做……”
盼了这么久才盼来的今天，我也不想让他失望。
我权当他是好奇心作祟瞎问，也没放在心上，手扶在奈何桥的扶手上，勉强稳住身形。
我不动声色地避开了他的接触，摇了摇头，“没有，只是有点……饿了。”
闻言，元稹表情一凛，下一秒，不等小姑娘走出去几步，他已一把把碗夺走，嘟囔道：“我堂堂尚书，岂是这么挑剔的人？”话毕，一饮而尽。
而一般鬼的肉身，都是放在前十层的，很少放到那么深的地方。
“孟老师果然没说错。”小姑娘又舀了一碗孟婆汤，等着下一位顾客的到来，自言自语道：“做这行啊，还是得多读点野史和八卦……哎，你们是干嘛的呀？”
看着两鬼携着手，甜蜜蜜地越走越远，姑娘将掳高的衣袖又放了下去，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唇角却不自觉地向上勾了勾，“被骂就被骂吧，哼，老娘才不差这点钱……喂喂喂，臭小子你干嘛啊，都跟你说了我来装，喝那么多要死啊？下辈子不想考试了是吧？吐得出来不？”
据秦飒所说，他的肉体似乎被放在了地府的第十五层。
好在我下盘够稳当，只是朝前踉跄了几步，几秒内就稳住了身形。
听苏轼说，孟婆去参加101还没回来，暂时替上岗的应该是个小姑娘实习生，业务还不太熟悉，面对过桥的顾客，舀汤的手都止不住地在发抖。
可即便是这样，秦飒还是发现了端倪，他皱了皱眉，往我胳膊处虚扶了一下，“季楚淮，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呜呜呜，知道了知道了……”
] 说到这，小姑娘顿了顿，又道：“我是做这行的，见得多了，最好你们一鬼站一边，面对面跳，这样不容易有血缘关系，缘分还不浅。”
“饿了？”秦飒蹙了蹙眉，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新大陆，“你居然会饿？不是晚上才吃过东西么？”
小姑娘点了点脑袋，脆生生道：“是的。”
小姑娘笑眯眯地看着元稹，指了指河边，“喝完就可以下去了。”
姑娘：“你他娘的@＃￥%＆*！”
然而，那两只男鬼却俨然将小姑娘的话当成了耳旁风，笑道：“既然这里不歧视我们，三爷，我们不如就在此定居吧。”
“好呀，都依你。”
我循着她的喊声望去，只见黄泉边上正站着两个男人，他们手拉手，神情悲壮，一看关系就匪浅。
“吐不出来也给我使劲吐，你搞快点，今天可就中元节了，我前几天放购物车里的东西都是限时的，要是抢不到，我就是游完黄泉都要把你抓回来。”
不知不觉，我们就走到了奈何桥的位置。
“男鬼和男鬼可以，那人和鬼也可以吗？”秦飒没头没脑地蹦出了一句。
我深呼吸一口气，调整着呼吸，按了按太阳穴，试图将这阵剧烈的疼痛暂缓下来。
“这有什么好看的？走了，还有一段路呢……”这时，秦飒忽然凑到我的身边，手掌不轻不重地往我肩上一拍。
听着小姑娘已卑微到极致的话语，元稹却仍旧不肯配合，长袖一挥，冷漠道：“你到底明不明白？顾客至上，顾客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就是不吃葱，我……”
有的时候，鬼似乎也没有那么可怕。
本就有些虚弱的我，被他这么猝不及防地一下，险些往前面栽去。
“怎么？”听到问话，其中的一个男鬼僵硬地将身子转了过来，悲愤道：“我们活着的时候，就被世人歧视辱骂，现在投河转世，连地府也容不下我们吗？我们只是恰好爱上的人是同性罢了，就这么令人鬼公愤么？”
为了不让秦飒担心，我佯装无意地轻嗯一声，特意往前走了几步，拉开和他的距离，以免让他察觉出什么异样。
“季楚淮！”
姑娘：“别啊，你们他娘的不投胎，到时候影响的是老娘的业绩啊淦！”
“嗯，我知道。”元稹放下瓷碗，抹了抹嘴巴后，忽然又像是想起点什么，“那个，这汤，真是乐天那家伙做的？”
不过我转念又想到了秦飒的实力，这样看来，他的肉身会被安放到第十五层，好像也就不那么意外了。
我：……
没想到有朝一日，我竟然会被秦飒嘲笑，还是在吃饭的问题上。
姑娘：？？
“呜呜，吐不出来……”
没等他把话说完，只听小姑娘抿了抿唇，又道：“这道理我也不是不懂，这汤是白居易先生研究了好久才熬出来了……算了，我说这些干什么，您要是介意的话，我现在就倒了，去给您重新做一碗吧。”
元稹边碎碎念着边往桥边走去。
“你听错了，我是说困了，不是饿了。”我摆了摆手，又朝前走了几步，本想跳过这个话题的，然而，我的右脚才迈出去，甚至还等我把左脚伸出去，就在这时，一阵天旋地转的眩晕感朝我袭了过来，一时间，我的重心一歪，下一秒，我已一头往桥下栽去。
兴许是到了阴气最重的地府，所以走到这，我的脸色已经开始有些不好了，甚至眼前还开始略微有些发黑模糊了。
说着，小姑娘假意抹了抹眼泪，把碗放到一边，作势就要把小推车推走。
我将骂骂咧咧的姑娘尽收眼底，唇边的笑意深了。
“一对吗？”秦飒摸着下巴，皱了皱眉，“两个男鬼吗？”
“不是，没鬼歧视你们，你别这么玻璃心。”小姑娘拿着牙签剔了剔牙，不耐烦道：“我就是跟你提个醒，你们要下辈子还想当情侣的话，最好别手牵手搁同一个地儿跳下去，不然容易投成兄弟姐妹，当然，你们要好这口的话，当我没说。”
话落的瞬间，我身形一僵，似乎有什么东西正疯狂地从我大脑深处往外探头，拨开一切阻拦的云雾，拼命地从其间冲出来。
闻言，两个男鬼面面相觑了几眼，几秒后，他们朝姑娘抱了拳，说道：“谢谢姑娘，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不跳了。”
“那个，元稹先生，我不知道您不喜欢吃葱。”小姑娘低垂着脑袋，手里执着汤勺，脸憋得通红，闷声道：“可是我们这汤是我们之前按常规做好了的，没办法重新做……”
盼了这么久才盼来的今天，我也不想让他失望。
我权当他是好奇心作祟瞎问，也没放在心上，手扶在奈何桥的扶手上，勉强稳住身形。
我不动声色地避开了他的接触，摇了摇头，“没有，只是有点……饿了。”
闻言，元稹表情一凛，下一秒，不等小姑娘走出去几步，他已一把把碗夺走，嘟囔道：“我堂堂尚书，岂是这么挑剔的人？”话毕，一饮而尽。
而一般鬼的肉身，都是放在前十层的，很少放到那么深的地方。
“孟老师果然没说错。”小姑娘又舀了一碗孟婆汤，等着下一位顾客的到来，自言自语道：“做这行啊，还是得多读点野史和八卦……哎，你们是干嘛的呀？”
看着两鬼携着手，甜蜜蜜地越走越远，姑娘将掳高的衣袖又放了下去，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唇角却不自觉地向上勾了勾，“被骂就被骂吧，哼，老娘才不差这点钱……喂喂喂，臭小子你干嘛啊，都跟你说了我来装，喝那么多要死啊？下辈子不想考试了是吧？吐得出来不？”
据秦飒所说，他的肉体似乎被放在了地府的第十五层。
好在我下盘够稳当，只是朝前踉跄了几步，几秒内就稳住了身形。
听苏轼说，孟婆去参加101还没回来，暂时替上岗的应该是个小姑娘实习生，业务还不太熟悉，面对过桥的顾客，舀汤的手都止不住地在发抖。
可即便是这样，秦飒还是发现了端倪，他皱了皱眉，往我胳膊处虚扶了一下，“季楚淮，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呜呜呜，知道了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