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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雯很聪明，一眼就看出了我的目的。
“后来呢？有受什么伤么？”我追问道。
我感受到了她语气中的感伤，没有再追问下去，默不作声地拿起曲奇饼干，小口小口地啃噬，目光慢吞吞地继续在这间并不算宽敞的房子内游移。
说到这，她顿了顿，笑道：“算了，不说这个了，免得影响你心情。对了，小楚，你今天过来，应该不止是单纯的串门吧？是因为什么？”
“啊，噢，这样啊……”何雯歪了歪脑袋，认真地想了想，说道：“你这么问的话，好像确实有一两件有点邪门的事情……”
我轻轻地嗯了一声，随口编道：“学校布置的作业，要对附近的住户做几个调查，刚好碰见你回来了，就过来了。”
何雯：“啊？”
“你怎么在这？”我盯着那张熟悉的面孔，脱口而出道。
我点了点头，不再管他们，转身往客厅走去。
我皱了皱眉，“没想过再养一只？”
何雯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鼓鼓囊囊的肚子，说道：“我老公总觉得我是产前抑郁，爱胡思乱想，可带我去医院检查后又没什么事……”
“小楚啊。”
闻言，秦飒眼睛一阵发光，忙不迭地点点头，脆生生道：“好，没问题。”
我：……
“没事。”我不动声色地将这些话记在了脑子里，同时安慰道：“应该只是你想多了，好好休息吧。”
唯独没有狗。
我眉心一沉，“什么事？”
桌上摆了两杯还冒着热气的绿茶，除此之外，还有不少精致的下午茶与点心。
四目相对的瞬间，我不由地愣住了。
何雯话还没说完，刚走到门边的我像是突然想起点什么，身形一顿。
“哦哦，行，那我送……”
“失踪了。”何雯深呼吸一口气，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沾染着几丝无奈的苦涩，“半年前，门不知道为什么忘了关，后来找了很久，但是都没有找到，也不知道上哪快活了，居然真就狠心地不回来了，也不回来看看我。”
什么都有。
“嗯？”何雯似乎感知到了我的目光所向，顺着过去，她看了那张全家福一眼，像是想起点什么，眼底涌现出几丝回忆的情绪，“早几年前的照片了，那是我丈夫，和……”
我刚要说话，这时，何雯的声音从客厅的方向飘了过来。
“啊？”何雯诧异道：“你们还有这种作业？”
说到这，她顿了顿，勉强地撑起一抹笑容，“小七。”
闻言，何雯也没怀疑，又笑了笑，说道：“要调查什么？”
两人一狗，看上去十分幸福。
只见小鬼抿了抿嘴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了？”
吃完饼干后，我将手放到垃圾桶上方，将指尖的碎屑掸干净，佯装无意地用目光环绕了一圈，最后定格在了摆放在电视机边上的一副全家福上。
说着，她停顿了几秒，像是又想起什么事情，补充道：“哦，还有，这不知道算不算灵异，这几天睡觉的时候，我还总感觉有奇怪的叫声，一会儿是小孩的哭声，一会儿是狗叫，还有一会儿是奇怪的笑声，但我老公什么都没听见，挺瘆人的。”
这是他们的惯例做法，跟踪，附身，最后吞噬孕妇的精神，最后真正占领她的躯壳。
说完，我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看了看时间，说道：“你应该也差不多该回公司上班了，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回去做作业了。”
何雯搓了搓手，坐到了我对面的沙发上，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好不容易有邻居来我这串门，这几天工作忙，我这也没什么好款待你的，只能随便准备了些点心，还请别嫌弃。”
下一秒，我迅速拧动扳指，紧接着，那一地的血污便化作一缕轻烟，微风一吹，在空气中散尽。
我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淡定地信口胡诌道：“对，我们的马哲作业，要求我们用唯物论的角度解释身边的灵异事件。”
我当然不能把小鬼的事情告诉何雯，虽然最近阴阳建交是潮流，是大势所趋，但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像我一样被阎罗王挑中，拥有一双阴阳眼，成为见鬼的阳间打工人的。
就像全家福里展示的一样，房里有不少狗狗留下的痕迹。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没关系的，已经过去了。小七，是我爸爸送给我的最后一件礼物，它在我六岁那年就陪着我了，从认字，到上学，最后到恋爱，怀孕，也快二十年了。”何雯将散落至鬓前的碎发别到耳后，温柔地笑了笑，一如窗外的阳光，澄澈，恬静。
我摇了摇头，伸手从碟子里拿起一块曲奇，轻轻地咬了一口，“不嫌弃，很好吃。”
我转过身，斟酌了几秒，说道：“你家有香菜冰淇淋吗？”
何雯摇了摇头，“那倒没有。”
“你先守好他，别让他溜了。”我拍了拍衣服上莫须有的灰尘，低声嘱咐秦飒一句，“回去给你买香菜冰淇淋，现在给我乖乖待在这，不要乱跑。其他事等我回去再说”
何雯摇了摇头，“再养十只，小七也不是小七。”
想来，这应该是小鬼在提前勘察情况。
“其实也不算是很邪门吧。就是因为工作原因，这几天上夜班多，晚上下班回家的路上，我总感觉有东西在背后跟着我。”何雯摸了摸光裸的手臂，看上去还是有些后怕，“可是不管我是用镜子照，还是后头看，都没有看到任何东西。回家后我跟我老公也提起过，我老公只是让我放宽心，是我神经太紧绷，出现的幻觉而已。”
“唔……”我支起脑袋，佯装苦恼地沉思了几秒，说道：“就是想问问，你最近有经历过什么灵异事件么？一些邪门的，很难用科学解释清楚的现象。”
“那它现在……”
“你们认识啊？”秦飒像是玩悠悠球似的，上下掂量了一下小鬼，惊奇道：“那你们算不算是人鬼勾结？官商勾结？你们完了，季楚淮，我要去举报你贪污腐败，除非你给我买香菜冰淇淋……”
何雯笑了笑。
我皱了皱眉。
像是给狗狗搭建的小窝，像是狗粮，又像是小盘子、小碟子。
] 何雯很聪明，一眼就看出了我的目的。
“后来呢？有受什么伤么？”我追问道。
我感受到了她语气中的感伤，没有再追问下去，默不作声地拿起曲奇饼干，小口小口地啃噬，目光慢吞吞地继续在这间并不算宽敞的房子内游移。
说到这，她顿了顿，笑道：“算了，不说这个了，免得影响你心情。对了，小楚，你今天过来，应该不止是单纯的串门吧？是因为什么？”
“啊，噢，这样啊……”何雯歪了歪脑袋，认真地想了想，说道：“你这么问的话，好像确实有一两件有点邪门的事情……”
我轻轻地嗯了一声，随口编道：“学校布置的作业，要对附近的住户做几个调查，刚好碰见你回来了，就过来了。”
何雯：“啊？”
“你怎么在这？”我盯着那张熟悉的面孔，脱口而出道。
我点了点头，不再管他们，转身往客厅走去。
我皱了皱眉，“没想过再养一只？”
何雯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鼓鼓囊囊的肚子，说道：“我老公总觉得我是产前抑郁，爱胡思乱想，可带我去医院检查后又没什么事……”
“小楚啊。”
闻言，秦飒眼睛一阵发光，忙不迭地点点头，脆生生道：“好，没问题。”
我：……
“没事。”我不动声色地将这些话记在了脑子里，同时安慰道：“应该只是你想多了，好好休息吧。”
唯独没有狗。
我眉心一沉，“什么事？”
桌上摆了两杯还冒着热气的绿茶，除此之外，还有不少精致的下午茶与点心。
四目相对的瞬间，我不由地愣住了。
何雯话还没说完，刚走到门边的我像是突然想起点什么，身形一顿。
“哦哦，行，那我送……”
“失踪了。”何雯深呼吸一口气，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沾染着几丝无奈的苦涩，“半年前，门不知道为什么忘了关，后来找了很久，但是都没有找到，也不知道上哪快活了，居然真就狠心地不回来了，也不回来看看我。”
什么都有。
“嗯？”何雯似乎感知到了我的目光所向，顺着过去，她看了那张全家福一眼，像是想起点什么，眼底涌现出几丝回忆的情绪，“早几年前的照片了，那是我丈夫，和……”
我刚要说话，这时，何雯的声音从客厅的方向飘了过来。
“啊？”何雯诧异道：“你们还有这种作业？”
说到这，她顿了顿，勉强地撑起一抹笑容，“小七。”
闻言，何雯也没怀疑，又笑了笑，说道：“要调查什么？”
两人一狗，看上去十分幸福。
只见小鬼抿了抿嘴唇，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了？”
吃完饼干后，我将手放到垃圾桶上方，将指尖的碎屑掸干净，佯装无意地用目光环绕了一圈，最后定格在了摆放在电视机边上的一副全家福上。
说着，她停顿了几秒，像是又想起什么事情，补充道：“哦，还有，这不知道算不算灵异，这几天睡觉的时候，我还总感觉有奇怪的叫声，一会儿是小孩的哭声，一会儿是狗叫，还有一会儿是奇怪的笑声，但我老公什么都没听见，挺瘆人的。”
这是他们的惯例做法，跟踪，附身，最后吞噬孕妇的精神，最后真正占领她的躯壳。
说完，我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看了看时间，说道：“你应该也差不多该回公司上班了，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回去做作业了。”
何雯搓了搓手，坐到了我对面的沙发上，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好不容易有邻居来我这串门，这几天工作忙，我这也没什么好款待你的，只能随便准备了些点心，还请别嫌弃。”
下一秒，我迅速拧动扳指，紧接着，那一地的血污便化作一缕轻烟，微风一吹，在空气中散尽。
我不假思索地点了点头，淡定地信口胡诌道：“对，我们的马哲作业，要求我们用唯物论的角度解释身边的灵异事件。”
我当然不能把小鬼的事情告诉何雯，虽然最近阴阳建交是潮流，是大势所趋，但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像我一样被阎罗王挑中，拥有一双阴阳眼，成为见鬼的阳间打工人的。
就像全家福里展示的一样，房里有不少狗狗留下的痕迹。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没关系的，已经过去了。小七，是我爸爸送给我的最后一件礼物，它在我六岁那年就陪着我了，从认字，到上学，最后到恋爱，怀孕，也快二十年了。”何雯将散落至鬓前的碎发别到耳后，温柔地笑了笑，一如窗外的阳光，澄澈，恬静。
我摇了摇头，伸手从碟子里拿起一块曲奇，轻轻地咬了一口，“不嫌弃，很好吃。”
我转过身，斟酌了几秒，说道：“你家有香菜冰淇淋吗？”
何雯摇了摇头，“那倒没有。”
“你先守好他，别让他溜了。”我拍了拍衣服上莫须有的灰尘，低声嘱咐秦飒一句，“回去给你买香菜冰淇淋，现在给我乖乖待在这，不要乱跑。其他事等我回去再说”
何雯摇了摇头，“再养十只，小七也不是小七。”
想来，这应该是小鬼在提前勘察情况。
“其实也不算是很邪门吧。就是因为工作原因，这几天上夜班多，晚上下班回家的路上，我总感觉有东西在背后跟着我。”何雯摸了摸光裸的手臂，看上去还是有些后怕，“可是不管我是用镜子照，还是后头看，都没有看到任何东西。回家后我跟我老公也提起过，我老公只是让我放宽心，是我神经太紧绷，出现的幻觉而已。”
“唔……”我支起脑袋，佯装苦恼地沉思了几秒，说道：“就是想问问，你最近有经历过什么灵异事件么？一些邪门的，很难用科学解释清楚的现象。”
“那它现在……”
“你们认识啊？”秦飒像是玩悠悠球似的，上下掂量了一下小鬼，惊奇道：“那你们算不算是人鬼勾结？官商勾结？你们完了，季楚淮，我要去举报你贪污腐败，除非你给我买香菜冰淇淋……”
何雯笑了笑。
我皱了皱眉。
像是给狗狗搭建的小窝，像是狗粮，又像是小盘子、小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