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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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位开拓特务仓促地传讯，只抓到了三个人，跑了一个，还有一个没找到。

    莱娅在最前列，转身就被洪流冲散，再稳下身子寻找同伴时，不见一人的身影。她又体验到被凝视的目光，巡视一圈，哪里有人注意她？

    赌场门童很会察言观色，见到一个漂亮姑娘急匆匆前来，想来也是寻什么人，若寻的是位大人物，那他一定得罪不起，便随意放行。

    还没踏入城镇大门，凭借周遭散户的店铺就依稀觉得与沿途见到的城市大有不同，这里人口稠密，越往城市中心走，建筑越加富丽堂皇，富饶丰沛。

    虽然电话虫保持着随时畅通，但整个一上午再没有一通电话打入。

    十点是阿拉巴斯坦特定新年祈雨的时间，游行的人群衣着轻快，兴高采烈地往市中心涌。

    无需途径岛屿，一路风力强劲，船行了三日就到了油菜花港口。

    “布鲁布鲁”

    漂亮女人无论在何处都十分扎眼，莱娅穿着本地的纱裙，面上也戴着纱巾，浑身裹得严实，但修长的腿从高脚凳上垂下，纤细笔直。

    他便对上了吧台后工作人员的目光，对面一副：发生了什么？我没看到的神情，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男人更羞愤，伸手就扯莱娅的胳膊。

    独坐十几分钟，烦躁的姑娘就吸引到了周遭一个男人的目光，他是雨宴一位投资人的助手，平日嚣张跋扈。虽然眼下还有报告工作的任务，但眼见孤身一人的美女，有些心猿意马。

    男人疼得嗷嗷直叫，保镖们推搡着绑人，刹那间莱娅腰间的

    莱娅分神看他，只见男人眉眼轻佻，心中更烦躁，挥手赶人：“和你没关系。”

    第三日，一行人终于踏入阿拉巴斯坦的领土，油菜花港口的人员不算稠密，但每日来往船只众多，找人如同大海捞针。

    莱娅踮脚瞅了几眼，前面人头攒动。她寻思也许能找到小九的线索，转身钻到人群中，抬头就贴到了告示前。

    大姐推测，凭借对方手中的指针大概率会沿伟大航路继续前进，但不知道对方手里的是永恒指针还是记录指针。

    当夜威士忌港口狂风大作，海浪未停息，第二日小镇收到了巴洛克工作社的电话，对面命令威士忌山众人不得私自处理武器。

    “我们的英雄”一路上莱娅听过不下十次，他们指的是王下七武海克洛克达尔，他似乎也盘踞在这座城市。

    沙漠国家幅员辽阔，疆域有千万公顷之多，在购置些本地服饰后，大家兵分两队，一队留在油菜花港口等人，另一对沿着内陆圣多拉河北上。

    船又行一日，直到岔路港口，小六代领七人去首都打听情报，大姐和莱娅等四人去雨地碰碰运气。

    从船上搜刮下来的记录指针已经录满了威士忌山的磁力，摇摇统一指向东方。

    阿拉巴斯坦…这个名字倒是不陌生，回忆纷至沓来绕人思绪，莱娅抓紧了小九的外套，又摸了摸腰间的枪支，同大姐一道上船。

    妮可·罗宾摩挲着赌场台阶的扶手，盈盈看向混乱的人群，然后略加速了步子，走向地下办公室。

    任谁也没料到这次劫掠的是地下武器贩子，能在伟大航路做武器生意的都绝非善类，说不定还依附于更强大的势力。

    他随手把文件扔给手下，自己整了整衣襟吹着口哨走到美女身边，“美女遇到什么麻烦吗？”

    逃脱的杰尔马士兵们没再打一通电话，倒是在大姐出海当晚，一通陌生的电话虫打来，当夜潮汛翻涌，对面也显然洞悉这种气候，他们命令小镇众人赶在涨潮前把武器和船只一并停靠到磁鼓岛五十海里开外的荒礁灯塔旁。

    莱娅心下毛骨悚然，想到人群最热闹到地方躲躲，前方是一栋高大耸立的建筑，这大约是她在这座城市见过最奢侈的建筑了，不出所料这里就是赌场的主楼。

    赏金猎人分两队，一队由镇长率领留在大本营，接收剩余消息，另一队由大姐头代领解救小九。

    巴洛克工作社暂无回音，雷门也没有回电，最重要的是劫走小九的船也无音讯。

    不料那女人仍轻蔑的不肯低头，她先笑了一下，然后猛踹他的□□。

    莱娅用纱巾裹紧了脸，绷着声音问旁边游行的姑娘：今早刚贴了通缉令，你们就不怕有罪犯混入人群行凶吗？

    他若有所思地盯着桌上几张画像，首领女人抓到了，旁边的男人也抓到了，另一个高个男人趁乱跑了。

    那男人力道很大，莱娅挣脱不过，顺力就向他的脸肘击过去。“啪”，男人气急败坏捂着鼻子，鼻血和牙龈血汩汩冒出。

    他们四人间隔着走，时不时谈论一句，怎么莫名其妙被通缉了？霎时间，莱娅反应过来，那伙运输武器的海贼和世界政府有关系，关系深刻到可以左右普通人的通缉。

    龙舌兰姑娘莱娅：悬赏五百万贝利；双棒欧拉：悬赏六百万贝利；怪力费雪：悬赏一千万贝利……

    他们都是伪装做普通赌场客人进来的，眼见上级要找的人被困住，几人忙凑上去解围。

    看来雨宴里似乎混进只小灰老鼠。

    舞台处有稀稀落落几个脱衣舞娘，此时无人点舞，她们便兴致缺缺倚着钢管站立。

    店家所说的大都市雨地和首都阿鲁巴拿位于同一纬度，路程几乎相同，无外乎是向东还是向西的区别。

    外头阳光明媚，室内还开着刺眼的灯，颓靡又晃眼。

    紧贴着墙壁的赌博机闪烁着诱惑的红光，鲜少人问津，白天赌场人数不算多，人们大多聚集在赌牌或摇骰子的桌前。

    船上的航海图一共有两类，一类是世界航海图，那张已经摩挲的起了花边；第二类是伟大航路前半程与相关岛屿的航海图，图上给众多岛屿画上标识，从颠倒山开始，一路往上，直通向最大的陆上国家——阿拉巴斯坦。

    海员们都熟悉这种气候，潮汛褪去，沉积的荒滩会短暂暴露在外，不超过一天，等海水涨起后又会沉没于海中。

    她焦头烂额地打了几个电话，寻了几圈都没人接应。

    不小的骚乱很快吸引到混在赌场内的百万长者的注意，其中一人对照通缉令，对，是这个女人没错。

    但莱娅他们并没收到这通信息，在电话打来时他们的船只正好与支部海军同行，海军军舰开设了强效信号屏蔽器。

    更何况不服从安排的家伙，倒要让他们长长记性。

    莱娅他们并不能判断小九的具体位置，剩下几个被五花大绑的人也是抵死不从，绝不开口暴露剩余的信息。只得依托推断来的线索判断小九可能在的方位。

    但是他介意文斯莫克的人不经允许擅自做出决定，而且是非常介意。

    男人捂着嘴脸，含糊地喊手下抓人，莱娅原以为他就是个穷极无聊的流氓，给他个教训便不引人注目地溜走，没想到下一刻就被几个高大的保镖层层围住。

    ……

    克洛克达尔今日的心情并不佳，他并不介意杰尔马家族伙同政府通缉他的人，毕竟地下世界的人谁不知道杰尔马是出了名的战争贩子，并且因为同盟国的一席之位，伙同政府操纵通缉名单。

    距离杰尔马小队逃走已过去了十二小时之久，虽说现在还没有回音，但地下关系网四通八达，假使雷门没有把人送到政府，他们也迟早会收到上级的任务消息。

    镇长把对话传达给航行的莱娅等人，虽然没有小九的信息，但阿拉巴斯坦与磁鼓岛是同一条路线，这就证明着他们的航向是没错的。

    若忽略掉一个大海贼在这里的信息，这席话倒是能安慰莱娅不少，大人物这么多，谁会在乎她一个才五百万赏金的小姑娘。

    莱娅跳下高脚凳，狠狠拧他一眼，轻蔑啐道：“活该。”

    然后猛地停顿，直直僵在原处，这不是她自己的通缉令吗？还有威士忌山一干人的通缉令！

    走在街上的莱娅草木皆兵，生觉着别人若有若无地看她，似乎下一个刻就会被揪到监狱去。

    活了两辈子，第一次被通缉。

    姑娘诧异地看她一眼，笑道：“你是外来游客吧？这里是伟大航路出名的赌城，富商和海贼云聚于此，我们早见怪不怪了，更何况我们的英雄会保护我们。”

    莱娅悄悄摸了摸腰间的枪支，还好，还在。那群保镖作势就要把她绑走，有没有王法了？她气急，暗暗往墙角处缩，忽地抵住了墙面，几度想拔枪，又踌躇着忍下来。

    胡乱瞥了几眼，她就佝偻下身子，心下愈加慌乱，用外衣死死捂住脸，完蛋了完蛋了。

    那骚乱的始作俑者见莱娅无路可退，有条不紊地擦擦鼻子的血，轻浮地笑着又要扯她，这下总长教训了吧？

    事不宜迟，大姐头代领二十多人也登上船只。

    兑奖处每隔一刻就惊爆出“大满贯一千万贝利”的声响，配合着鼓声和罐头鼓掌。不多时，隔桌就会有人开香槟庆祝，木塞与酒花泡沫飞溅。

    莱娅租了沙漠搭乘动物，只消二十多分钟就来到城镇口，此时九点刚过，城镇门口石雕旁围了两三圈人钻到人群里，大姐头问最外侧的人在看什么，那人回应：每天九点雨地会准时张贴最新的通缉令。

    吧台的工作人员拼命眨眼，暗示着漂亮小姐不要轻易与这人争执。

    港口商家提议，如果想找人，不妨去大城市寻求政府或七武海的帮助。

    当着手下的面，男人面子上挂不住，哪个赌场的女人敢轻视他？

    依目前情况而看，逃走的小队并不知道船长被送去政府基地，但雷门与小镇大本营也隔绝信息。

    总归身上背着赏金，又是在一处乌烟瘴气的地方，莱娅不敢声张，独自坐到无人的吧台借电话虫。

    临近新年，街道上热闹非凡，处处有奇装异服的人在游行，他们似乎对这个城市有罪犯并不在意，处处言笑晏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