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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哈昵的声音不自觉地也低了下去:“我还以为是我不懂画,但总觉得奇怪。我注意到那幅画的颜色一会儿深一会儿浅,应该是个人物像,就是看不真切。”

    陶哈昵立马赞同:“对,我也感觉到了!她并不满意我们俩,但是她又需要身边有人。可是,她还是待我们不错的,供吃供住,来去自由,适合我们这种想散心的人。”

    “你如果心是乱的,根本就泡不出来可口的茶味。你都不愿入口,怎么会让别人去品尝呢?”

    三个人就这么轻轻悄悄,“暗送秋波”,你悄然看我,我偷瞥着她,她又装作无意间与你对视。这老师习惯这样的装扮,三天了,一时都没有换过,像是浑然天成的与其一体,又或者是与生俱来的打扮。她的身上散着微微的异香。陶哈昵说像是春秋时节的百花杂香,或者是夏冬时候的草木香气。龙安深吸一口气,说闻起来像是某种制香,比如檀香。

    龙安突然压低了嗓音,颇具神秘感地说:“你也注意到了?我还以为我眼花呢,憋在心里没敢说。你这一提,我也想起来那幅画的特别。”

    龙安一本正经:“你之前不也有这样的说词嘛。”

    这三天,两人除了学习泡茶煮茶,休息的时候又是很默契的各安一隅,互不相扰,连学习上的交流也没有。真是安静极了!

    春景怡人,听鸟鸣,等花放;夏景悦人,趟溪水,戏蜂蝶;秋景愉人,望高空,随叶舞;冬景恰人,看苍茫,待新景。涂途说,四季更迭,总有美景在前方等人,就看上山人的心如何了。

    不知怎么,就聊到了涂途房间墙上的一幅画。

    山中四时不缺美景。

    龙安觉得她是画中走出来的人,陶哈昵觉得她是入了文字的人。两个人都不叫她老师,她也不愿意别人叫她老师。问起来,只说你们随便称呼吧。没有称呼可不行,招呼起来不方便。龙安和陶哈昵根据门框上斑驳的字迹,一人提炼了一个字,叫她涂途。

    院子里的叶子上铺了薄薄的一层霜,在月光下一闪一闪,像是打翻了梳妆盒,散落了一地的小碎钻。龙安和陶哈昵被敲门声打断了夜谈,忙重新披衣出门。门前是一张不好意思的脸,需要茶屋提供茶点。

    “起伏千万途。”

    涂途的话真是灵验,果然小茶屋开始忙碌起来。这一夜的梦乡还没来得及抵达,龙安和陶哈昵就已经忙得不可开交,生活好像回到了以前的轨道,脑子中的杂念仿佛在一瞬间一扫而空,只有手忙脚忙不停歇。

    陶哈昵赶忙附和:“安姨,我也是这样想的,我的心已经定了不少。咱俩再作伴一周,到时候一起走。涂途不满意我们,但我还是很感激她的。”

    涂途、安姨、阿桃儿,三个人相安无事了一些日子。大家渐渐熟络起来,话题自然也就多了。龙安和陶哈昵凑在一起的时间多,涂途总习惯一个人躲在屋子里。那俩人也不去打扰她,坐在院子的石凳上聊天。一开始还饶有兴趣说着说那,忘记了上文是如何结的尾,突然话锋一转,蓦然长吁短叹起来。

    《隅》

    两人各自摆弄着手里的茶具,变了默然。

    陶哈昵突然捂着嘴笑起来:“安姨,你越说越吓人了。”

    蓬松的刘海打着适宜的弧度遮挡在眉前,一部分长发被两枚发簪绾在脑后,一部分长发自然垂在腰下,稀疏的几缕黑发弯在肩头,随着风的吹动或身体上的动作,俏皮地变化了各种花样。其中一枚发簪的装饰珠子偶尔与碎发缠绕,失去了微动的韵律,另一枚发簪牢牢固定在发上,像是发间停留的一只蝶。

    她喜欢持一把浅淡的丁香色扇子,坠着红色的草花结。扇面是柔软的缎面,绣着密密的小花。将其举起来,可透光透风,遮不住颜面,挡不住细节。她习惯一手握扇柄,一手抚扇面,脸上是似笑非笑的仪态,一双脉脉有情的眼睛悄悄地观察了人。

    说是当众,除了主坐的老师,还有一位学员,年龄大约是陶哈昵的两倍。她叫她龙安阿姨。起先,龙安摆手说不要这样称呼她,听起来好像自己步入了老态龙钟的年岁,仔细算算,叫阿姨是合适的。于是,她接受了陶哈昵的“阿姨”称呼,她叫陶哈昵为阿桃儿。她说这个年岁的女孩子就像水蜜桃一样,正是最好的时候。

    二人认识的时间不长,仅仅三天,吃住却是同在一起。彼此还没有达到无话不说的地步,除了年龄差距,还有各怀心事。与其话不投机招来不必要的麻烦,还不如保持沉默,说不定还能给对方留下沉静安稳的好印象。

    “虽然到了秋天,你们俩也用不着这么伤春悲秋吧?”

    龙安仿佛是下定决心一般,说道:“还有涂途的装扮,再喜欢也要换一身吧?可她身上的衣就像是天生的皮,总也不换。一开始我以为是因为我们不熟,她不换衣服是便于我们记住她的长相,可是这都快一个月了,还是那身皮囊,却没有异味儿。”

    龙安和陶哈昵微微对视,向着门口的那张脸轻轻点头。两个人手忙脚乱就要往正厅小跑,陶哈昵突然想起来还没问是哪家客人要茶,忙喊住那人:“送到哪里去?”那人一指,陶哈昵明白了,小声对龙安说:“安姨,是那拨人要茶点。”龙安也皱了眉:“夜半三更要茶点,真是……”

    龙安附耳轻声道:“我也是!不过呢,我当时心里的声音一直催促我留下,走也走不了。现在好了,心里一片亮堂。我准备再呆一周,凑满一月。”

    两人撇头望去,是涂途。她顺着两人的眼神向空中一望,顺嘴说道:“‘月华依依,星光点点,月娇星明衬佳人’。两位佳人,早些休息吧?眼看着,我们这儿就要忙起来了。到那时,可不会像现在这样清闲。忙里偷闲的时候,可别抱怨哦!”

    老师是个年轻的女孩子,龙安和陶哈昵的目光一致,总会不自觉地悄悄观察这老师。她看起来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颇有古典式的美感。她下穿窃蓝色及踝褶裙,上着渐变荷花红琵琶袖短袄。中式立领微微翻下一截,露出雪白的内衬,如意襟上套着圆形的项圈,露在胸前的是一段未闻其名的各形花瓣,接口处自然垂下一簇白色流苏。

    这话点的是陶哈昵,一个看起来很精明的女孩子,做起事来却是毛手毛脚。大部分时间,她都是心不在焉的,举止上像是动了莫名的气,手上的东西发出叮叮当当刺耳的声音,惹得主坐上的人不时侧目,先是瞪目相向,再是轻咳提醒,终于忍无可忍,用了微怒的语调提醒了陶哈昵。

    龙安和陶哈昵相互对视一眼,彼此撇了嘴。这山中小茶屋,还有忙起来的时候?对哟,今天不就有好几拨人已经在此落脚了吗?两个人回过头来想说点什么,涂途已不在二人身旁。两个人磨磨蹭蹭也回了合住的小屋,合门洗漱,又起了夜谈闲话。

    人嘛,总想让自己的第一印象近乎完美。尤其是女人,第一印象简直就是她这一生的“总结词”。割断过去,承继未来。

    龙安轻抚心口:“她或许和咱俩一样,都是突然间被孤独侵扰的人。”

    龙安端着茶盘子走在前,陶哈昵空着两只手跟在后。龙安不解陶哈昵的小心翼翼,低声唤她:“阿桃儿,阿桃儿。”陶哈昵听到了,却是故意不回应,只是低着头快步地向前走,生怕被人发现似的。龙安问她怎么不回应,陶哈昵正准备回话,听到屋里的人先开了口。

    “霖雨泥我涂。”

    这小老师对这称呼似是很满意:“涂途就涂途吧,这让我想起一句话,‘实迷途其未远,觉今是而昨非。’”

    陶哈昵这时感到很不好意思,她刚刚结束学生生涯,在过去的校园生活里,她是佼佼者,没有因为一点瑕疵而被人当众点出。现在,她的面颊通红,浑身发热,毫不自在。她低头垂目,两手随便摆弄着桌上的茶具,以此掩饰自己的尴尬。

    “而且,她不是很喜欢咱们俩。”

    陶哈昵回道:“安姨,要不是咱俩一前一后来到这小茶屋,我早就跑掉了。这茶屋环境虽好,但是涂途到底是什么人,我们都不知道,这名字还是假的呢。咱俩作伴,我还能待得下。”

    “但你说出来的氛围不                                                太一样啊,或许是她有好几套相同的衣服,就像有的人买了几十双一模一样的袜子,方便换着穿嘛。”陶哈昵停顿了一下,又说,“她换不换衣物,我倒是不在意,可能是晚上洗了,早晨就干了,直接穿上就行了,免了搭配衣服的麻烦。我倒在意的是,涂途走路没有声音,有时候真吓我一跳。她的面貌是十七八岁的妙龄,可是行为举止又好像是古板老旧的一派。说话的方式与内容,也不像现在的女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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