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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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释到这里，按照卡列宁话中的提示，仿佛那个幕后黑手的身份已经呼之欲出了。但是裴湘并没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反而认为这些过于巧合和轻松的调查结果，并不是十分可信。

    这也是这场谈话以来，她展露出的第一个真真切切感兴趣的表情。

    但是，如果这场谈话没有裴湘参与“干扰”，卡列宁认为他完全可以在四点二十左右离开韦兰家，接下来用多出来的二十五分钟放松地喝一杯咖啡，最后从从容容地走进会议室并发表一番讲话。

不敢找阿切尔先生，担心他会报复他们母子。当然了，他也没有什么机会能和阿切尔先生说上话。所以，他最终选择了我派出去的那些调查人员，并给出了一个保护他们母子二人性命的筹码。”

    “你们发现了什么？”

    因为，他那仅仅放了一天假的新任秘书就像被彻底洗脑了一个月一样，一直在不停地告诉卡列宁，那位年轻美丽的阿切尔夫人是多么的温柔单纯和善解人意，这世上简直再也找不到比她更懂得为旁人着想的慷慨善良女人了。

    之后，他花费了十五分钟在马车上，两分钟粗略整理了一番仪容外表，七分钟快步上楼并穿过走廊进入会议室，一分钟落座打招呼等待会议准时开始……确实是一分钟都没有浪费，也没有耽误。

    “什么筹码？”裴湘微微扬眉，目露好奇。

    “在那里，我们发现了一枚材质比较特殊的贵重扣子。虽然上面没有直接代表身份的印记，但是经过抽丝剥茧的调查寻找，我们锁定了几名嫌疑人。而更巧的是，其中一人最近‘突然’对我正在负责推进的投资项目产生了浓厚兴趣。如此一来，我和那位先生倒是成为生意谈判桌上的竞争对手了。”

    “我确实提过。”

    尽管如此，裴湘依旧要搞清楚那个人的姓名身份。

    然而，卡列宁的这个想法在第二天早上就起不到自我安慰的效果了。

    ——哪怕是挡箭牌呢，真凶选择此人也会是有缘由的……

    见状，卡列宁心里竟忽然生出了一种果然如此的感慨，暗道这位夫人确实是“挑剔”得很，只有到了给出最关键线索的时候，她才真正集中了注意力。

    “目前来说，我们已经发现了两笔大额资金，一笔是给麦列霍夫的，一笔是给车夫格利特的。麦列霍夫不知所踪，车夫格利特‘意外身亡’。但庆幸的是，小格列特比较了解他的父亲，他领着我的人成功找到了车夫格列特藏匿大笔金钱的地方。”

    “不过，找个有头脑的合作者还是有很多好处的，”卡列宁尽量让自己凡事往好方向考虑——反正已经谈成合作了，“总比冒出来个拖后腿的傻瓜队友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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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列宁是在四点四十五分告辞离开韦兰家的。

    卡列宁：……你说谁？！

    当然，卡列宁的心底深处应该也是存有很大疑惑的，不然早就采取有针对性的行动了。而不是坐在这里想方设法琢磨着，怎么用最小的代价谈成最多的合作。

    “阿切尔夫人，你之前曾经提过，可以试着通过调查大笔资金流动来寻找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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