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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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只穿着薄纱寝衣就从浴室往屋里走，翠竹在后面追着，“公主，你大病初愈，再搭个披肩吧？”
她推门入了寝殿，熟悉的感觉令紧绷了一天的神经终于得有纾解。
“奴才，拜见长公主。”
而后一股温热的气息，萦绕在她的鼻尖。
他看清来人是宁星玥，赶紧三步并作两步，匆匆来到她跟前。
是混杂着些许酒精的白檀熏香味道。
他不爱她，一切都有迹可循，只是过去的她醉心于镜花水月，不愿承认罢了。
见状皇上赶紧将她扶起，“既然阿姐执意如此，那朕便成全你。”
泡过澡之后，宁星玥总算洗去白日的疲惫，她身上萦绕着朦胧雾气，衬得白皙的肌肤更是吹弹可破。
魏公公刚入宫的时候，宁星玥还在襁褓之中，现在他都已经伺候了两朝皇帝，如今已是年过半百，但依然头脑清楚，有眼力劲，人情世故方面也特别周到，深得主子们喜欢。
*
“自作孽不可活。”
“慧慧……”
魏公公刚刚带上门，皇上就迫不及待拉起宁星玥的手，两人其坐在榻上。
*
宁宏裕现在还不懂大人间感情的事，但宁星玥如此打算，那她定是有自己的想法。
她马车停在首辅府大门外时，早已月上柳梢，最近天气渐渐变暖，桃花也悄悄攀上枝头，可她无意欣赏，一心只想尽快躺上温软的床榻。
此时她只想倚在贵妃榻上歇息片刻。
“翠竹，备水，沐浴。”
随后两人并未再多言，视若无睹，插肩而过。
宁星玥摆了摆手，有气无力地回：“无碍。”
这是她第二次下逐客令。
一旁的翠竹察觉到主子叹气的声响，担忧地询问：“公主是否身子有恙？”
宁星玥经过白日的折腾，现在着实有些乏了。【凡白书屋】
宁星玥笑吟吟地扶起他，“魏公公免礼。”
宁星玥决定逗一逗翠竹，随即脚步加快躲过翠竹手中的披肩，恶作剧得逞，她脸上展露出明媚可人的笑颜。
当初是宁星玥命人将入门廊如此设计，配以她全国搜寻的珍惜植物，十步一景，为的是有朝一日能与萧逸鸿一同在院中赏花观星。
宁星玥对他的话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只觉一阵温热从身后袭来。
*
宁星玥浅笑。
现下，她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在这个看不到尽头的廊中，心里一阵烦闷，轻叹，暗暗骂了一句：
萧逸鸿薄唇轻启，重复了一遍方才宁星玥对他的称呼。
空气中弥漫的腥甜格外浓烈。
宁星玥目不斜视地越过立在门边的萧逸鸿，仿佛他并不存在一般。
宁星玥说完立即从榻上起身，俯首跪于皇帝面前。
当她刚刚进入浴池时，屋外传来“砰”的一下房门关上的声响。
男人紧实的胸膛正牢牢贴在她背后的蝴蝶骨上，硌在她尚未完全愈合的伤口上，她不禁“嘶”了一声。
又过了半晌，宁星玥终于看到不远处挂着“长乐”灯笼的朱红高门，然而喜悦的心情还没有维持一息，她视线下移，正正对上大门边站着的颀长身影。
如果换做从前，她必定能开心得从椅子上蹦起来。
“萧大人……”
萧逸鸿看她之后眼神略带惊讶，双手悬在空中，迅速扭过头去
宁星玥刚到御书房外的小花园，正巧遇见魏公公迎面走来。
可她现在心中早已静如止水。
现在刚下早朝，皇帝应该会在御书房之中。
“好是好……可和离的事，阿姐是真的打定注意了？你与萧驸马这十年的感情说放弃就放弃了？”
不一会儿，御书房传来魏公公传唤。
宁宏裕，也就是小皇帝，与宁星玥相差13岁，两人皆是皇后所出，宁宏裕在出生时难产，皇后当场去世。长姐如母，宁宏裕从小便跟宁星玥一起长大，三年前先皇罹患怪病，所有御医都束手无策，不到一月就薨了。
他表情凝重，眉头紧锁，神色却不似平日里那般清冷，不解地盯着眼前的女子。
刚刚与翠竹嬉闹的笑意瞬间逝去。
宁星玥入了御书房之后，魏公公就先行退下，留下长公主和皇上独处。
与萧逸鸿的和离之事越早解决越好。
“阿姐也想你，这不是身体不好耽搁了吗？”宁星玥握了握小皇帝的手，冲他俏皮地眨了眨眼睛，“今后阿姐搬回宫中陪着小裕儿，可好？”
不一会儿，三四个婢女将热水抬入浴室，在水中撒上花瓣。
宁星玥也并没有在他怀中停留，向后撤了一步，绕开他。
这个时辰，萧逸鸿为何会在这？
“阿姐，你都多久没来看我了，我可想你了。”
先皇子嗣单薄，膝下仅宁宏裕一个儿子。两年前，年仅十岁的太子继承皇位，大部分事务实则由萧逸鸿和潘博源代为处理，这几年随着皇帝渐渐长大，两位大臣才慢慢放手，部分简单的事宜交由皇帝自行决定，重要的事情还是三方一起商议处理。
宁星玥不禁疑惑，萧逸鸿在此磨蹭一个多时辰了，他到底想干什么？
宁星玥从榻上起身，无视静静杵在屋内的萧逸鸿，在婢女的服侍下，宽衣沐浴。
一推门，她就与站在门边的萧逸鸿撞了个满怀。
在宁星玥半梦半醒间，隐约听见一个窸窸窣窣的脚步声由远至近，最后停在了她的身边。
“本宫乏了，萧大人回房歇息吧。”
不知何时，宁星玥察觉自己被笼罩在一个巨大的阴影之下。
翠竹先是一愣，赶紧毕恭毕敬地将手中的帕子交到萧逸鸿手上，福身之后，轻轻带上房门。
当宁星玥从御书房出来时，正好撞上萧逸鸿前来御书房找皇帝商议事务。
她转身发现萧逸鸿早已立在身后，盯着翠竹手中的棉帕，右手掌心向上。
萧逸鸿好不容易浸上暖色的脸颊，倏地又阴沉下来，他挺直了刚刚向宁星玥弓下的脊背，重新将双手规整地负于身后。
萧逸鸿察觉怀中的动静，双手稍稍松了一些，下巴慢慢抵上她的颈窝，灼热气息一下一下轻拍在她耳后。
小皇帝还差几月才满12岁，还没有开始变声，在宁星玥面前卸去皇帝的架子，说话还有些奶声奶气，实在惹人疼惜。
房间此时仅剩下宁星玥和萧逸鸿两人。
她从萧逸鸿手中夺过帕子，话语中满是疏离：“萧大人回房休息吧，本宫这边有翠竹伺候就行了。”
她强忍着，继续
她移开落在萧逸鸿身上的目光，转向门外。
“微臣拜见长公主。”
两人僵持了片刻，宁星玥见萧逸鸿并没有要放手的意思，随即抬手扯开萧逸鸿的双臂。
“嗯，决定好了，今日来找小裕儿，就是为了求取一份准许和离的诏书。”
宁星玥挣扎着掀开沉重的眼帘，入眼的是一个云锦长袍，长袍的主人正站在咫尺外，双手负于身后，愣直的看着她，漆黑的眼中无波无澜。
他神色黯淡，一手将房门推开，走到门前时，脚步微顿，转念间还是选择迈出门槛，消失在凉意刺骨的夜色之中。
一双璧人拥在一起的画面，让这常年形单影只的寝殿竟也生出一丝丝暧昧。
萧逸鸿拿起帕子，学着刚刚翠竹的手法，小心翼翼地捧着宁星玥的一缕长发，一下一下轻柔的擦拭着。
宁星玥瞳孔一震，随即躲过他的视线，下低头，殷红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或是因为睡意朦胧，她一时恍惚，成亲当晚的情景与现下交叠，那时萧逸鸿掀开红盖头，也是用这种深不见底的眼神注视了她片刻，而后站起身，一夜未归，留她一人独守新房。
宁星玥再次叩谢。
但她并不想费神去思考。
这是萧逸鸿成婚十年来第一次叫宁星玥乳名。
“萧大人免礼。”
“哎，什么事都逃不过公公的眼睛……此时说来话长，还麻烦公公向皇上通禀，星玥当面跟皇上解释。”
“公主先前修养的这些日子，皇上可是天天念叨着，终于把您给盼来了！公主今日是单纯来看皇上的？”魏公公意味深长地看着宁星玥。
他语气软了些：
宁星玥注视着翠竹带上的房门，心中有些局促，正想开口拒绝。
这一夜，宁星玥有做了一个梦。
宁星玥转身，两人四目相对。
从府大门通往长乐苑的长廊曲曲折折，廊的两侧种满了各式各样的奇花异草。
宁星玥低头看向脚底，不知何时沾上的淋淋鲜血，现在她每走一步的从下而上的粘腻之感，让她腹中止不住地翻腾。
萧逸鸿欲言又止，眼神闪过一丝慌张，随后垂眸，纤长的睫毛上下微颤。
同时，喑哑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轻重合适吗？”
梦里她站在皇宫中的后花园，这里没有了平日的热闹和喧哗，沉浸在一片无尽的死寂之中。
*
此时，萧逸鸿伸出强有力的双臂从身后将宁星玥圈入怀中。
现在她坐于梳妆台前，心不在焉地摆弄着桌上的珠钗，任凭翠竹拧着她还有些滴水的青丝。
宁星玥决定今日入宫面圣。
“我来吧，你先下去。”
] 她只穿着薄纱寝衣就从浴室往屋里走，翠竹在后面追着，“公主，你大病初愈，再搭个披肩吧？”
她推门入了寝殿，熟悉的感觉令紧绷了一天的神经终于得有纾解。
“奴才，拜见长公主。”
而后一股温热的气息，萦绕在她的鼻尖。
他看清来人是宁星玥，赶紧三步并作两步，匆匆来到她跟前。
是混杂着些许酒精的白檀熏香味道。
他不爱她，一切都有迹可循，只是过去的她醉心于镜花水月，不愿承认罢了。
见状皇上赶紧将她扶起，“既然阿姐执意如此，那朕便成全你。”
泡过澡之后，宁星玥总算洗去白日的疲惫，她身上萦绕着朦胧雾气，衬得白皙的肌肤更是吹弹可破。
魏公公刚入宫的时候，宁星玥还在襁褓之中，现在他都已经伺候了两朝皇帝，如今已是年过半百，但依然头脑清楚，有眼力劲，人情世故方面也特别周到，深得主子们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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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作孽不可活。”
“慧慧……”
魏公公刚刚带上门，皇上就迫不及待拉起宁星玥的手，两人其坐在榻上。
*
宁宏裕现在还不懂大人间感情的事，但宁星玥如此打算，那她定是有自己的想法。
她马车停在首辅府大门外时，早已月上柳梢，最近天气渐渐变暖，桃花也悄悄攀上枝头，可她无意欣赏，一心只想尽快躺上温软的床榻。
此时她只想倚在贵妃榻上歇息片刻。
“翠竹，备水，沐浴。”
随后两人并未再多言，视若无睹，插肩而过。
宁星玥摆了摆手，有气无力地回：“无碍。”
这是她第二次下逐客令。
一旁的翠竹察觉到主子叹气的声响，担忧地询问：“公主是否身子有恙？”
宁星玥经过白日的折腾，现在着实有些乏了。【凡白书屋】
宁星玥笑吟吟地扶起他，“魏公公免礼。”
宁星玥决定逗一逗翠竹，随即脚步加快躲过翠竹手中的披肩，恶作剧得逞，她脸上展露出明媚可人的笑颜。
当初是宁星玥命人将入门廊如此设计，配以她全国搜寻的珍惜植物，十步一景，为的是有朝一日能与萧逸鸿一同在院中赏花观星。
宁星玥对他的话还未来得及做出反应，只觉一阵温热从身后袭来。
*
宁星玥浅笑。
现下，她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在这个看不到尽头的廊中，心里一阵烦闷，轻叹，暗暗骂了一句：
萧逸鸿薄唇轻启，重复了一遍方才宁星玥对他的称呼。
空气中弥漫的腥甜格外浓烈。
宁星玥目不斜视地越过立在门边的萧逸鸿，仿佛他并不存在一般。
宁星玥说完立即从榻上起身，俯首跪于皇帝面前。
当她刚刚进入浴池时，屋外传来“砰”的一下房门关上的声响。
男人紧实的胸膛正牢牢贴在她背后的蝴蝶骨上，硌在她尚未完全愈合的伤口上，她不禁“嘶”了一声。
又过了半晌，宁星玥终于看到不远处挂着“长乐”灯笼的朱红高门，然而喜悦的心情还没有维持一息，她视线下移，正正对上大门边站着的颀长身影。
如果换做从前，她必定能开心得从椅子上蹦起来。
“萧大人……”
萧逸鸿看她之后眼神略带惊讶，双手悬在空中，迅速扭过头去
宁星玥刚到御书房外的小花园，正巧遇见魏公公迎面走来。
可她现在心中早已静如止水。
现在刚下早朝，皇帝应该会在御书房之中。
“好是好……可和离的事，阿姐是真的打定注意了？你与萧驸马这十年的感情说放弃就放弃了？”
不一会儿，御书房传来魏公公传唤。
宁宏裕，也就是小皇帝，与宁星玥相差13岁，两人皆是皇后所出，宁宏裕在出生时难产，皇后当场去世。长姐如母，宁宏裕从小便跟宁星玥一起长大，三年前先皇罹患怪病，所有御医都束手无策，不到一月就薨了。
他表情凝重，眉头紧锁，神色却不似平日里那般清冷，不解地盯着眼前的女子。
刚刚与翠竹嬉闹的笑意瞬间逝去。
宁星玥入了御书房之后，魏公公就先行退下，留下长公主和皇上独处。
与萧逸鸿的和离之事越早解决越好。
“阿姐也想你，这不是身体不好耽搁了吗？”宁星玥握了握小皇帝的手，冲他俏皮地眨了眨眼睛，“今后阿姐搬回宫中陪着小裕儿，可好？”
不一会儿，三四个婢女将热水抬入浴室，在水中撒上花瓣。
宁星玥也并没有在他怀中停留，向后撤了一步，绕开他。
这个时辰，萧逸鸿为何会在这？
“阿姐，你都多久没来看我了，我可想你了。”
先皇子嗣单薄，膝下仅宁宏裕一个儿子。两年前，年仅十岁的太子继承皇位，大部分事务实则由萧逸鸿和潘博源代为处理，这几年随着皇帝渐渐长大，两位大臣才慢慢放手，部分简单的事宜交由皇帝自行决定，重要的事情还是三方一起商议处理。
宁星玥不禁疑惑，萧逸鸿在此磨蹭一个多时辰了，他到底想干什么？
宁星玥从榻上起身，无视静静杵在屋内的萧逸鸿，在婢女的服侍下，宽衣沐浴。
一推门，她就与站在门边的萧逸鸿撞了个满怀。
在宁星玥半梦半醒间，隐约听见一个窸窸窣窣的脚步声由远至近，最后停在了她的身边。
“本宫乏了，萧大人回房歇息吧。”
不知何时，宁星玥察觉自己被笼罩在一个巨大的阴影之下。
翠竹先是一愣，赶紧毕恭毕敬地将手中的帕子交到萧逸鸿手上，福身之后，轻轻带上房门。
当宁星玥从御书房出来时，正好撞上萧逸鸿前来御书房找皇帝商议事务。
她转身发现萧逸鸿早已立在身后，盯着翠竹手中的棉帕，右手掌心向上。
萧逸鸿好不容易浸上暖色的脸颊，倏地又阴沉下来，他挺直了刚刚向宁星玥弓下的脊背，重新将双手规整地负于身后。
萧逸鸿察觉怀中的动静，双手稍稍松了一些，下巴慢慢抵上她的颈窝，灼热气息一下一下轻拍在她耳后。
小皇帝还差几月才满12岁，还没有开始变声，在宁星玥面前卸去皇帝的架子，说话还有些奶声奶气，实在惹人疼惜。
房间此时仅剩下宁星玥和萧逸鸿两人。
她从萧逸鸿手中夺过帕子，话语中满是疏离：“萧大人回房休息吧，本宫这边有翠竹伺候就行了。”
她强忍着，继续
她移开落在萧逸鸿身上的目光，转向门外。
“微臣拜见长公主。”
两人僵持了片刻，宁星玥见萧逸鸿并没有要放手的意思，随即抬手扯开萧逸鸿的双臂。
“嗯，决定好了，今日来找小裕儿，就是为了求取一份准许和离的诏书。”
宁星玥挣扎着掀开沉重的眼帘，入眼的是一个云锦长袍，长袍的主人正站在咫尺外，双手负于身后，愣直的看着她，漆黑的眼中无波无澜。
他神色黯淡，一手将房门推开，走到门前时，脚步微顿，转念间还是选择迈出门槛，消失在凉意刺骨的夜色之中。
一双璧人拥在一起的画面，让这常年形单影只的寝殿竟也生出一丝丝暧昧。
萧逸鸿拿起帕子，学着刚刚翠竹的手法，小心翼翼地捧着宁星玥的一缕长发，一下一下轻柔的擦拭着。
宁星玥瞳孔一震，随即躲过他的视线，下低头，殷红嘴唇抿成一条直线。
或是因为睡意朦胧，她一时恍惚，成亲当晚的情景与现下交叠，那时萧逸鸿掀开红盖头，也是用这种深不见底的眼神注视了她片刻，而后站起身，一夜未归，留她一人独守新房。
宁星玥再次叩谢。
但她并不想费神去思考。
这是萧逸鸿成婚十年来第一次叫宁星玥乳名。
“萧大人免礼。”
“哎，什么事都逃不过公公的眼睛……此时说来话长，还麻烦公公向皇上通禀，星玥当面跟皇上解释。”
“公主先前修养的这些日子，皇上可是天天念叨着，终于把您给盼来了！公主今日是单纯来看皇上的？”魏公公意味深长地看着宁星玥。
他语气软了些：
宁星玥注视着翠竹带上的房门，心中有些局促，正想开口拒绝。
这一夜，宁星玥有做了一个梦。
宁星玥转身，两人四目相对。
从府大门通往长乐苑的长廊曲曲折折，廊的两侧种满了各式各样的奇花异草。
宁星玥低头看向脚底，不知何时沾上的淋淋鲜血，现在她每走一步的从下而上的粘腻之感，让她腹中止不住地翻腾。
萧逸鸿欲言又止，眼神闪过一丝慌张，随后垂眸，纤长的睫毛上下微颤。
同时，喑哑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轻重合适吗？”
梦里她站在皇宫中的后花园，这里没有了平日的热闹和喧哗，沉浸在一片无尽的死寂之中。
*
此时，萧逸鸿伸出强有力的双臂从身后将宁星玥圈入怀中。
现在她坐于梳妆台前，心不在焉地摆弄着桌上的珠钗，任凭翠竹拧着她还有些滴水的青丝。
宁星玥决定今日入宫面圣。
“我来吧，你先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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