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祈求，爱钱系统永不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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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财神爷上山下河，就只为口吃的。那漫山遍野的药材愣是看不见，这种视钱财为粪土的行为，让沈柔娇觉得他脑子不好使的刚刚好。

    沈柔娇在采药这件事上，从不嫌贫爱富，只要碰到认识的，她就采。

    确实在旁边找到一棵三匹叶，挖出很小的参。

    他拿着文件冲去村长家，质疑文件是假的，一再强调自己根本没申请过。

    “师傅！师父，我坚持不住啦。我，心里一直有个梦，想去嵩山少林学武功，就像电影里帅气的超人，行侠仗义，飞檐走壁。师父你，为何可以行云流水，枪扎一线，棍扫一片……”

    周边那几十棵二匹叶都还没长成，他们兄妹没采。做好标记，就下了山。

    个把月后，等所有知青的调动文件下来时，别人都高兴的欢天喜地，只有周淮樾满脸愁容。

    她可不止是想挖点药材换钱，那么简单。

    秉承为他的前途负责，村长想尽办法联系到周淮樾的家人，在对方的授意下，自作主张地以身体欠佳为由，帮他填写病退。

    鉴于上次八块腹肌，对沈柔娇的视觉冲击过大，她没敢靠近，离门口远远的，扯着嗓子说：“师傅，明天我去镇上卖药材，你有啥叮嘱的没！”

    “明白，师傅我走了。”沈柔娇咬了口红沙果，往外走，路过房头，看到她带串串香的铝制饭盒还放在上次的位置，只是外面加了个网兜，她拿起来，轻飘飘的，打开一看，里面没东西饭盒洗的很干净。

    “小妹，你真这么确定，药材生意，咱能做得起来？”沈天城从妹妹话里听出她的野心。

    有了前一天的经验，今早采草药，他们有的放矢，只采自己认识的，对于不懂、拿不准的一概不碰，带来的面袋子很快就装满。

    她真得质疑过自己，在不断得自我辩解与自我怀疑中，逐渐崩溃。但穿书来到这个新世界，沈柔娇从未如此清晰且坚定地认可自己。

    “胆子大点，再加一根手指。”周淮樾取下别在腰间的钥匙，打开房门，转身进到屋内。

    “有什么坑不坑的，他也不要咱一分钱。挖到多少，卖出多少，都是咱说了算。”沈柔娇在旁边最粗壮的大树上，用挖药材的工具，刻出个清晰符号。

    “哥，这根少说也值这个数。”她提溜着刚挖出来，带着土的人参，迫不及待地伸出三根手指，激动的心情溢于言表。

    “怎么又不在家！”自言自语的沈柔娇来到在窗口，头顶在玻璃上朝房间里望，果然人不在。

    原来是去采果子。

    带着一分采药人的知识，再看他们村子的山，那可真是个宝藏，哪儿哪儿都能挖出的点药材。

    好在，周淮樾懂点医术，把村长从鬼门关拉回来。

    多亏昨日，沈柔娇留了个心眼，在挖到野山参的地方做好标记，所以很快找对地方。

    说话间，他又接过那颗大的，手指在山参上搓了搓，“分量比上次的重，老皮色黄，紧皮细纹，形体灵动，高龄参。”

    村长心里叫苦连天，这些知青里，最好吃懒做，最没有作为的就数他，结果他还赖着不走。

    一首歌突然从脑子里蹦哒出来，脱口而出。

    见过没良心的，没见过这么没良心的。

    《穿书后，娇娇又茶又勇狠狠搞钱[70末]》

    前世的沈柔                                                娇最佩服周淮樾这种人，日子过的虽寒酸，却清醒地知道自己爱什么，要什么，始终活出我所是。

    “师傅，师傅！！！”她边敲门边叫，一遍又一遍，都没人回应。

    转天，大哥跟三哥去集市出早摊，四哥去了广播站，小妹跟二哥早早上山挖药材。

    就这样，他成为村里村外远近闻名的懒汉，人人口中脑壳有问题的癫佬。

    他走到房头，从提着的蓝色布袋中，掏出红彤彤的沙果，一颗颗整齐地摆放在窗台上。

    神仙，大概就是他这样。

    “愣什么？又不是不让你吃。拿着。”周淮樾抖抖布袋，路过沈柔娇时，顺手丢给她一个，没好气地说。

    “人参生长有个习性，会成片的长。也就是说，这个地方能挖到一颗，肯定就有第二棵，也许三棵四棵也不一定，甚至几十棵的长都有可能。”

    谁知他突然翻脸，扬言要去市里举报村长，违反国家规定，阻挠知青在农村扎根。

    需要晾晒的药材，在院子里摊好，沈柔娇就拎着小篮子，赶去师傅家去估价。

    俗话说得好，苍蝇再小也是肉，存款上亿也是一块一块加起来的。

    听周师傅的话，沈柔娇又去挖野山参的地儿，再翻了一遍。

    而，从“师父”就开始听到现在的周师傅，眼神中有种说不上来的怪异，像看什么奇怪的大猩猩，莫名其妙到无语！

    沈柔娇回到家，大哥跟三哥已出完摊，正在补觉。

    周师傅先接过那颗小的，随便看了两眼，“这个留给你爹泡水吧，卖不上价。”

    村长这才告知周淮樾，是他母亲的意思。

    周淮樾瞥了她一眼，边往里走边冷笑道：“别比划啦，你会的那点，就叫不会！”

    连傻子都知道，回城才有好日子，留在农村种地是没有未来的，不用几年，就能悔到他肠子全青。

    她把饭盒重新盖好，套上网兜，拎在手里，胳膊挽着小篮子，心花怒放地回家。

    “注意秤！”周淮樾拘起一捧水，拍在脸上，大声回。

    前世的沈柔娇也看不懂，但穿书而来的沈柔娇却在周淮樾身上，看到些魏晋时代‘竹林七贤’的风骨。

    “是不是比那棵能贵这个数。”沈柔娇竖起一根手指，那意思是，这棵怎么也值三根手指。

    周淮樾如愿以偿地留在农村，做了个平平无奇，又仙里仙气的村里人。没地没粮没工作没收入，却画的一手好画，废寝忘食地画个没完没了。

    相比较，她简单多了。

    没什么热爱，没什么理想。如若，非要说真爱什么的话，那大概就是爱钱。

    去的趟数多了后，周淮樾还不乐意，直接拿出□□颁发的“六条”办法，手在第一条上重重地点了点，对村长高声念出：“积极办好农场，尽可能地把知青稳定在农村中。村长，你看，我就符合这一条。农村是一个广阔的天地，在这里可以大有作为。”

    正唱得热闹的沈柔娇，一转身看到周淮樾站在院子口，立刻收了音闭上嘴。

    沈柔娇接住抛过来的果子，在衣襟处擦了擦，跟在周淮樾身后，“师傅，我听你的话，又压到两颗参，你快帮我看看。”她三步并作两步，从篮子里取出野山参。

    当然，这还是次要的，最主要的原因：是怕他后悔。

    沈天城从地上爬起来，拍着衣服的土，回忆起，周淮樾干的缺德事。

    二哥沈天城用削尖的小木棒，一点点小心翼翼将人参从松散的土里刨出来，个头比昨天挖到的只大不小。

    好家伙，那个书桌跟床板一般大，挨着墙根放置，上面摆满画帖、纸笔，旁边的画作垒得很高，看得出，他是真没少下功夫。

    因为，她赚到的每一笔钱，都改变着与她连接的每一个人。他们因为她，可以活下去，可以有尊严地活下去。

    感慨一路：这财神爷可真好侍奉，给点吃得喝得，再给点纸笔就能妥妥拿下。请菩萨保佑，我的财神爷长命百岁，爱钱系统永不觉醒！

    门没关，敞开着。

    有点不甘心，沈柔娇跟二哥以标记为圆点扩散出去几百米，睁大眼睛翻找，在即将放弃时，被几棵大树遮挡视线的洼地里，发现五匹叶带花的大棵，周边几十棵二匹叶刚冒头的。

    “师傅！你回来啦！”她故作镇定，遮掩住恨不能钻进地缝的尴尬。

    沈柔娇惊喜到语无伦次，“我师傅是你财神爷，不对不对，你师傅是我财神爷，不对，我师傅是我财神爷！”

    “你！”周淮樾脸色黑青，眉头拧在一起，“你还会武术？？”语气是万般的不相信。

    “二哥，以后集市上出摊的钱由三哥记账，卖药材的钱由你记账，两个账分开记，所有的家庭支出从三哥那里走，卖药材的钱全部做为存款，以后做生意，可以当启动资金。”

    唯有赚钱能使她快乐，能让她踏实。没有任何一个东西可以代替赚钱，她的所有安全感都源自于赚钱。

    堂屋圆桌上放着三块三，二哥把钱推到她面前，“早上，大哥跟老三卖豆腐脑的收入。”

    “你师傅不会坑咱吧，他可是连村长都敢坑的人。”

    你的疯癫，我懂得。

    村里十几个知青闻风而动，积极按照规定办理病退、困退商调回城，只有周淮樾该吃吃该睡睡，完全没回城的意愿，村长看得着急，总找他谈话。

    两人因他坑他一回，他救他一命，扯平了。

    村长掏心掏肺为他好，他不领情、不感恩就罢了，还恩将仇报，反咬一口，直接把村长气得原地撅过去。

    以至于，当婚姻遭遇危机时，对方说她是个怪物，是个赚钱机器，没有情趣，没有生活，只有工作，只有赚钱。

    “那个，那个，会，会一点点，不多。”沈柔娇捏着手指，比划出不足一厘米的缝隙。

    那是，知青集中返城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