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超人，是个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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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看看主人是谁？”周淮樾把吃得溜净的鸡腿骨放在脚边的报纸上，挑着眉看沈柔娇，心中暗语：她怎么能整出这么多新词，糙汉、奶爸，编得挺好。

    打开饭盒，上面撒着层翠绿色的葱花，还有几粒白色的葱白，下面是汤汁烧成红色的鸡肉，香味扩散在整个小院。

    “给你，馋狗。”主人扔给大黄一块被啃得干净的鸡胸骨，狗子立起来接住，趴在地上，咔咔几下把骨头咬碎。

    一句都不想聊，沈柔娇加快脚步走在前面，沈天城追着她的脚步，不依不饶地追问：“小妹，超人到底是什么人。”

    它特别怕人，像只幽灵狗，只会呜呜。

    沈柔娇清了清嗓子，“师父，我坚持不住啦。我，心里一直有个梦，想去嵩山少林                                                学武功，就像神话里帅气的猴哥，行侠仗义，飞檐走壁。”

    《穿书后，娇娇又茶又勇狠狠搞钱[70末]》

    “师傅，你见过它的宝宝吗？”

    真好，有这样家人真好！

    沈柔娇表情为难，实在张不开嘴。但周淮樾等在哪儿，有种听不到誓不罢休的架势。

    吃饱后，沈如山把娇娇叫到一边。

    “那你怎么唱他，不唱猴哥？”周师傅还强词夺理上了。

    额！？为难。

    “大黄，给！”沈柔娇把切下来的鸡屁股，扔到它脚边。

    两人对望，沈柔娇笑中带泪！

    这话噎得周淮樾剧烈咳嗽，沈柔娇赶忙进屋，端来半杯水给他。

    “周，淮，樾，永远是我沈，柔，娇的师傅！”她努力憋着笑，心想：真是两个幼稚鬼，发誓还搞得这么有仪式感，傻得够够的。

    其实，先前的大黄是会叫得，可亲历过村里那次集中杀狗，差点命丧刀下，被周淮樾救回来后就再没叫过。

    “哎！”赵叶声音里带着笑，脸上却挂着泪。

    ！

    啊？！

    “兄弟，吃饼。”赵大娘拿出一块递给沈父。这是她第一次叫沈父，兄弟。

    赵叶把筐子打开，里面是她今天贴的玉米甜饼。

    “他出生在星星上，力大无穷，有超能力，每当出现危险，他便身着蓝色紧身衣，披上红色斗篷，胸口一个大大的s符号，行侠仗义，拯救世人。”硬着头皮解释的，不知道周淮樾听明白没，反正她尽力了。

    沈柔娇便绘声绘色、手舞足蹈地，把全部经过描述一遍，包括在药材铺学认药材的事，她夸陈老板人好，讲得也细致。

    “好了！回去吧，明天把笔记本拿来，我看看陈老板讲得对不对。”周师傅把旁边放骨头的报纸团在一起，走到房头，放在窗台上，就准备进屋。

    “哥？！”沈柔娇看出黑影是二哥，头上瞬间三根黑线，“你什么时候来的？”

    ……

    ！

    “奇葩的人，别再问了，我不认识。”沈柔娇脚步快到跑起来，声音飘荡在夜色中。

    “嫂子！”沈父的声音在抖。

    已经跑起来的沈柔娇，在心里默念，“再问，就杀了我吧！”

    “老二家！”院门口，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你哥能请假，我不能请假？除非，”他停顿了下，回头指着沈天城，“除非，他是你亲哥，我不是。”

    总之，周淮樾脸红到耳尖，暗暗地怼出一句，“不会聊天，就别说话，气人！”

    “超人？”匪夷所思的两个字。

    “别叫啦！它当爹了，急着回去喂娃。”周师傅从饭盒里拿起一只大鸡腿，仗着自己颜值高，丝毫不顾及自己的美男形象，表情专注，一口接着一口，吃得为所欲为。

    “啊！必须滴。我手艺好着呢！”谦虚，没有的事。

    别的不说，仅七十二般变化，超人就来不了，他偶像包袱太重，咱猴哥多亲民，什么都能变，垮物种垮性别，什么都能来。

    我去，这也太小心眼了吧。

    嘶！？难为。

    彻底难住沈柔娇，该怎么描述那位美国漫画史上的第一位超级英雄呢？

    开始还不想当，吃鸡后，不当还不行。

    却正好对上沈柔娇狡黠的笑，“那它不叫，也是跟师傅学得装哑巴！”

    ！

    “说说这次卖药材吧。”周师傅吃饱后，想起自己的教学任务。

    我们是沈家人，我们是一家人。

    ……

    “超人跟孙悟空比谁厉害那里。”沈天城奇怪地眼神盯着小妹看，“所以，他教你认药材，你教他唱歌？”

    沈柔娇走出院子，院墙边一个黑影嗖地站起来，吓得她浑身一抖。

    财神爷，他可是财神爷啊。能保佑咱赚钱的财神爷，要供着，可不兴跟财神爷着急上火。财神爷热爱中国文化，这很正常，你可以的。

    别说，好像还真行。

    咳，咳，咳！

    嗯！？

    大锅摆在院子当中，大家围坐成一圈，手里端着大碗，大碗里盛满鸡肉，吃得满嘴油，有说有笑。

    不知怎的。

    “唱吧！从师傅那里开始。”

    “那怎么行！俗话说的好，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周师傅当爹，年纪是太小了点，所以，你就安心当我师傅吧。我，沈柔娇在此发誓，绝不换爹，也绝不换师！”她在眉尾处，比出个耶的手势，站在周淮樾面前。

    “那我可唱了啊！”她感觉自己血气上涌，一定是有什么不健康的东西附着在身上，才会让她如此无厘头地，跟周淮樾讨论，超人与孙悟空到底谁更厉害。

    “额！也不是不行。”真的是，逞什么能，就不会说不行。

    沈山河后面跟着赵叶，大娘手挽个筐子，迈进院子，“老二，今天咱们沈家人一起吃饭。”大伯拍了拍沈父的肩。

    周淮樾还嫌大黄馋，狗子巴巴地瞅了他半天，才给这么一小块，抠门儿。

    周淮樾听后，冷哼一声，“那你换个师傅呗！”语气听得出，他心里很不爽。

    奇怪的同频。

    “嗯，这样听起来好多了。以后就这么唱。回去吧。”周淮樾跟着哼起调，是美滋滋的表情。

    “好，嘞。”幸好没人看见，像傻子一样的自己。

    “嗯！怎么说呢？他肯定比孙悟空帅，但能力指定没咱猴哥强。”沈柔娇坚定地点点头，对自己的答案很满意。

    该不会是，怕以后没好吃的，他才开始喝醋的吧！

    “哥！我从来没把你当外人。主要是害怕赵大娘生气。”

    “哎！咱们沈家人一起吃。”赵叶挥手在脸上擦了下，“娇娇，跟大娘分饼子。”她抬眼示意娇娇快过来。

    原来，所有的哥还有大娃哥都在家，他们派二哥去接娇娇回来。

    “大娃哥，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不是刻意想瞒着你，药材生意我也没把握，所以，想试试后再问问你的意思。”沈柔娇看到二哥站在沈如山身后，猛指自己。

    “什么？”沈柔娇被他说得两眼懵。

    沈柔娇还愣在原地，条件反射般，唤了声，“大娘！”

    狗子闻了闻，一个一个全都叼在嘴里，仰起脑袋看着周淮樾，“去吧！”听到主人发话，大黄小跑着溜出院子。

    大概是，周淮樾没什么文化人包袱，还顶着癫佬的名号，沈柔娇在他面前特别放松，什么都敢讲，什么都敢装。

    呵呵！

    也不知是羞愧得红了脸，还是咳嗽得红了脸。

    周淮樾坐在小板凳上，大黄蹲在他脚边，直勾勾地盯着正吃得香的主人。狗尾巴焦急得在地面来来回回地扫，扬起小小的灰尘。

    “手指并起来！”周师傅脸色严肃，是认真看她发誓的表情。

    时间也差不多，出摊儿的三个哥也要回来了，“哦，知道啦！师傅，那我走了哈！”

    沈柔娇瞪圆眼睛，张着嘴巴，在原地呆若木鸡。脑子里再次冒出那首差点社死的歌：我心里一直有个梦，想去嵩山少林学武功，就像电影里帅气的超人……

    沈如山脸上有种豁然开朗的释然，“小妹，这次，你还真想错了。”

    “没人跟你抢，大黄，你去哪儿？”沈柔娇猛朝狗子招手，让它回来。

    “两只，在村后面的土墙根儿。它怕人，藏的很隐秘。”周淮樾撕下烙饼的一角，在汤汁里蘸了蘸，香得来，脸上都是满足，“你炖的？”他就是觉得太好吃，有点不大相信是沈柔娇的手艺。

    ！

    “他比孙悟空还厉害吗？”周淮樾皱着眉，认真思索答案。

    “小妹。”黑影出声。

    “对，你说，超人是什么人？”这大概是，沈柔娇第一次看到周淮樾如此认真的模样，他好像真的很想知道超人是个啥。

    天空上方一轮圆月，明亮的月色倾泻而下，照在每个人的碗里、身上，像白砂糖，甜甜的，日子真的可以过成甜的。

    没想到，她刚抬起脚，身后的周淮樾大声地问：“你上次唱歌，什么电影里帅气的超人，是个什么东西？”

    “啊，算，算，算吧！走，走啦。”尴尬地要死，什么神话里帅气的猴哥，深井冰啊。

    他们说话的语气，像是在谈论某个共同的好友，根本不像是在说狗。

    “小妹，你给哥也说说。”沈天城仍旧在问。

    “还以为大黄是个糙汉子，没想到，它竟是个顾家奶爸。”沈柔娇望着狗子屁颠屁颠的小身板，由衷为它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