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名人说，赚钱要趁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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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哥，小妹不能帮你做选择。”

    出自张爱玲的至理名言，被沈天华用得恰到好处，没办法让人反驳。

    刚要夹起一个塞进嘴里时，被小妹叫住，“四哥！昨天，我好像听到有人说，打死他也不吃的。怎么这会儿，灵魂出窍了。”

    更别提，在不远的将来，所有的经济学家、金融学者，都说，站在时代的风口上，猪都能飞起来。

    本想等今天第二锅糖水梨蒸出来，沈父带着沈柔娇，端着梨子亲自上门还钱。却没料到，赵叶会突然闯进来，仍旧是一贯的刻薄跋扈。

    身后瘆人的恐吓声，拴住赵叶胆怯的脚步，她缩着脖子回头，却意外对上沈柔娇笑意盈盈的脸。

    她恨！

    《穿书后，娇娇又茶又勇狠狠搞钱[70末]》

    “小妹，哥确实有件事，想听听你的意见。”

    在沈柔娇将老豆腐放在臭卤水中，又是煮又是泡的时候，只有大哥在身边记录、帮忙，老三、老四不仅躲得远远的，还暗戳戳表示，闻着味儿，打死他，也吃不下去一口。

    “我，我怎么不敢吃了呢，要不”沈天佑望了眼旁边的大哥，将臭豆腐递出去，“大哥，你先吃！”

    欠赵叶的那二十块，小妹昨晚就准备好了，压在枕头下，整整齐齐的。

    “何止，四哥快臭yue了。”话音落，沈天佑真得跑到一边，蹲在地上yue起来。

    事实上，风来了，猪真的会飞！

    “四哥，是不是臭的很带劲儿！”

    “这个别忘了。”沈柔娇攥着那根又脏又破的粉飘带，递到赵叶脸前，似要特意让她看清楚自己的杰作，“既然付了钱，就是赵大娘的了。”

    但大哥显然没听明白，他的眉头拧成麻花，嘴巴微张，做出个了“啊”的表情包。

    有的人坏是因为蠢，有的人坏是因为恶。

    沈柔娇将沈天华让进屋内，才知大哥如此为难，是因何事。

    沈柔娇让三哥找来个面布袋，拆开平均裁成三份相同的尺寸，大笔一挥，写成招牌：“爆浆臭豆腐”、“闻着臭，吃着香”、“吃了还想吃”。

    “10年。出名要趁早，赚钱也一样。”

    沈天华眼睛里突然有了光，看着小妹重重地点点头。

    临到收摊，他的工友徐山踩着点现身，给小老板传话，‘张哥，被他老爹叫回县城了，明天才能回来。他还说，小老板交代他的事，快给你办妥了。”

    每次，沈柔娇都特神秘地回，“特色美食！”吊足客户的胃口，将他们好奇心拿捏得死死的。

    言罢，沈柔娇松开手，瞪着赵大娘。

    可就是这么面目可憎的一个人。

    30岁赚到钱，跟60岁赚到钱，前者竭力打怪升级、人生进阶时，后者只能保温杯里泡枸杞，早睡早起；前者以后30年用钱生钱时，后者才开始改善生活；前者下一代借力向上时，后者只能让孙辈上个好的幼儿园……

    是她付三毛钱买的。

    相差不是一星半点儿。

    沈柔娇轻拍大哥的手，贴心安慰道：“但可以帮哥分析分析，两个有啥不同。”

    麻绳穿起，摊位后面一挂，妥妥的广告旗帜。

    见小妹笑眯眯的眼神里，透露出狡黠的光，似乎策划着什么诡计，沈天佑紧张地吞咽口水，侧着身子怯生生地问：“你又想干啥？”

    当晚，说出赚钱要趁早的沈天华，第二天用实际行动，做出了选择。

    沈柔娇瞪她的眼神，让她记忆深刻，虽不愿承认，那沈家老幺在县城上学的这一年，变化确实惊人；但事实是，不光沈柔娇变厉害了，她还有点怕她，仿佛那个女娃娃轻易就能看穿她的所有想法，还无所畏惧。

    赵叶伸手，想接过粉飘带时，却没料到对方瞬间变脸，沈柔娇先前的笑容，此刻变成深深的蔑视，她不屑地冷哼一声，“赵大娘，我这条咬人的狗，从来不咬自家人。”

    沈天娇三点多起床时，大哥已经看着他的小本子在磨豆浆了。

    再面对赵叶，沈柔娇怎么也恨不起来。

    隔着个星期天，周一的早餐生意特别好。

    你不仅将自己的风险转嫁给了别人，还能享受到最优越的社会资源与心理优势。

    前世，沈柔娇早早就明白了，为什么赚钱一定要趁早。

    小妹让他们记住自己说过的话，明天别打脸。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狗。

    被赵叶这么一闹，沈家的气氛也没好到哪里。

    面对挑衅式的刻薄侮辱，先前只会咬着嘴唇流泪的沈柔娇，竟还笑得出，吓得赵叶退后一步，“你，你想干什么。”

    沈柔娇记得，赵大娘最后说的那句话，“孩子，下辈子托生个好人家，别再这么苦了。”

    房门打开，沈天华红着脸低头站在院子里，沈柔娇愣怔几秒，疑惑地睁大眼睛，“大哥，有事？”

    明明都姓沈，明明是亲兄弟，本该是同心同德的自家人，但赵叶却偏听偏信，跟着外人踩低沈老二，连带着也瞧不起沈家的孩子。

    中午，沈家院墙下，沈天佑捏着鼻子对小妹嚷嚷，“来来来，你站在这里感受下，保准让你吃不下饭。”

    听她这么说，沈天华收紧的肩膀，瞬间耷拉下去，沮丧盖过了紧张。他抬起眼睛，欲言又止。

    前者安稳中蕴藏危机，后者动荡中暗含机遇。

    “哥，你先吃，吃完了，我再告诉你。”沈柔娇贴心地往四哥碗里，多浇些辣椒汁，弯弯的柳叶眉一挑，“快吃！”

    因为，你用一年时间赚到别人十年赚到的，就意味着，别人后面九年，要承担巨大的赚不到钱的风险。

    “嗯，怎么说呢，换个意思就是，如果一辈子只能赚到一万块，哥是想分30年赚，还是想分10年赚。”

    捂着鼻子，站在一旁的沈天佑亲眼见证，泡成灰黑色、四四方方的豆腐块，捞出来时还臭到不行，待到在热油里炸成金黄色，淋上辣椒汁，撒上葱花后，奇迹发生了。

    奇怪的是，早餐摊的Mvp张庆杰一直没出现。

    那豆腐，初闻，臭气扑鼻；细嗅，浓香诱人，馋得他直流口水。

    这臭豆腐的灵魂卤水，臭得过于霸道。

    那天，要到二十块的赵叶，被气得不轻，手中粉飘带直烫手心。

    她记着她的那些坏，也记着她的那些好。

    当沈柔娇望着天花板出神时，响起“咚咚咚”的敲门声，紧跟着是沈天华的声音，“小妹，是大哥。”

    因为，厂里通知先前被调查停工的两个人，重返岗位，继续工作。

    也许大哥自己也没意识到，他不是在选择工作，而是在选择生活，两种截然不同的生活。

    尽管小妹一再说没事，她并没多稀罕那根粉飘带，但沈家的几个兄弟，还是觉得对不住她，暗自发誓，赚到钱要立刻给小妹买两根。

    逗得沈柔娇，前仰后合地大笑好一阵。

    “其实，最大的差别，是时间上的，哥是想用30年换未来50年的生活，还是想用10年换未来50年的生活。一个安稳地工作，慢慢赚；一个拼命地工作，早攒钱。”

    连沈天华自己也说不清，他做的这个选择，究竟是那一万块的诱惑，还                                                是单纯相信小妹。

    “小妹，你说哥咋选！”沈天华的双手放在桌面，紧紧握住，他神色紧张地盯着自己捏到发白的手指，头都没抬一下。

    这赵大娘就是蠢，耳根子极软，谁说什么都信，各种瞧不上沈家人，什么话难听骂什么，丝毫不念及兄弟情深。

    对呀。

    由于明早要出摊，沈家早早就熄灯睡觉。

    不论如何，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沈家不仅要靠人、还要靠钱撑起来。

    在回不回去工作这件事情上，沈父与大哥产生了巨大的分歧。

    第二天中午，在臭卤水里泡了一天一夜的臭豆腐，终于到试吃环节。

    昨晚，大哥被沈父问话，是被人诬陷偷东西停工的事。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沈父知道东西肯定不是老大偷的，所以，停工当天，沈父没问。

    沈父希望大哥回工厂，拿工分赚工资，安安稳稳工作；大哥则想跟着小妹学手艺，继续摆摊赚钱。

    老四心一横，使劲儿地嗅了嗅手中的臭豆腐，那既臭还香的气味直窜头顶，馋得他舔着嘴角道：“看来，今日必有一劫。待四哥吃完，再为小妹赴汤蹈火。”

    她不能把自己看到的未来，直接如实地进行描述，只能概括成抽象的密度问题。

    那时候，农村才萌芽起自发的小集市，哪里见到过这么专业的广告。前来吃早餐串串的，总要问一嘴，“臭豆腐到底是个啥。”

    作为沈家摊位最重要的新品美食，预热活动必须到位。

    反倒是，丢失的东西莫名其妙被找回来时，沈父才开口问。

    结果，沈天华压根儿不搭理他，沈天佑又求助三哥，三哥也只是同情地多看他两眼。

    原文里，尤其是沈家死得只剩下沈柔娇一人时，偏偏是她，是她照顾被肺结核折麽地喘不上气，整日咳血的沈柔娇，甚至，小妹连死也是窝在她怀中咽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