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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让我等久了。”
就在这时，后背却是突然被人托住，劲力全然化解消散。
孟得铨瞧了一眼削瘦的齐青崖，浑身上下虽然破旧，但也算干净整洁，头发杂乱如狗啃一般，不过看得出来是刚刚自己修剪过。
齐青崖没有功夫去管那道充满了敌意的眼神，此时此刻的他心脏跳动的速度又快了一个节拍，仿若一面牛皮大鼓，随着血液的槌动而嘭嘭作响。
在齐青崖前面的七个人中也有好手，但在伍老大面前都走不过三个回合。
“这个捡破烂的竟然逼得大师兄用出了趟泥步？”
齐青崖一咧嘴，原本已经提到半空中的右脚又加了三分力道，几乎是蛮不讲理的闯进了伍老大的近身。
“拼命？不拼就真没命了。”
哪怕是出一丝差错，考擂也就到此为止了。
不对劲！
伍老大脸上带着一抹如释重负的轻松笑意，招手唤了齐青崖进门，顺手背到身后走到院子中央，十几个徒弟围成了一个圈，放了两人进来，又重新合上。
按照津门武行的规矩，馆长收徒，第一道关是要由大弟子考核的。
“嗨，可真给我们爬墙弟子长脸！”
踉跄后退，重心紊乱之下眼看要摔倒。
“哎，师傅，我可没放水，他是正儿八经的逼我下意识用了心炁。”伍老大抛下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的人群，三步并两步走到了齐青崖身边。
已经发肿的右手这次没有伸掌，而是攥起了凤眼拳，像钉似的朝着伍老大的腘窝钻去。
就像是充满了蒸汽的锅炉，连带着他浑身血液不断泵动，脸色就像是烧透了的煤炭一般始终潮红。
和站在一起的爬墙弟子一样，脸上满是惊讶神色，但和其他人接下来的惊喜不一样，他满脸都是愤懑，“妈的，这件事棘手了。”
“八卦掌的技法自勇已炉火纯青，由他教你就好，趟泥步也不要落下。”
伍老大收回微微发麻的右手，一拧腰，肩带臂，臂带手，左掌便顺着劲冲着齐青崖的面门就拍了出去。
嘭——！
指尖撞腹，却没有丝毫柔软之感，反而像是撞在了一堵砖墙之上，食中二指顿时变得青乌，紧接着充血肿胀。
这一下又快又狠，全然是把自己的后颈暴露在了伍老大的眼皮底下。
八卦掌八母掌——顺势掌。
被齐青崖攻击的左脚哪怕一万个不情愿，也不得不后跟悬起，前尖点地，像是踩在稀泥上丝滑的往后划去。
“你小子！”
“滚开点！”一声蹩脚的洋味津话从身后传来，嫌脏没有伸手，用脚踢开了正在兴头上的几人。
齐青崖早就想到了这点，只有不拘泥于形式，不限制于套路，才能出其不意，打伍老大一个措手不及。
但显然齐青崖赌对了。
考擂主要是考验胆气和技击门路。
齐青崖还没来得及惊讶，就感觉到左手阻拦的伍老大的右臂陡然猛加了一股子力气，几乎是撞也似的将他整个人都掀到了一边。
“自勇动了心炁，你合格了。”
“哼，咱研究所可从来没承认过爬墙弟子这个头衔，别给自己脸上贴金。”刚刚败下阵来的入门弟子脸色就像是霜打菜，挤在人群里，瘪着嘴巴斜了齐青崖一眼。
“齐青崖，爬墙三年。”
嘭——！
孟得铨的眼神如刀，在齐青崖身上看了良久， 十分复杂。
“规矩我先告诉你。”
齐青崖的身体下意识要低头偏躲，可他一咬牙，眼底闪过一丝狠劲，硬生生止住了，而后一拧腰，双膝几乎是砸也似得往下一沉，借着那股子前冲的势头又往前贴了三寸。
子弹穿心而过，留下的是一抹按捺不住的炽热，齐青崖并不清楚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但他能明显感觉到今非昔比。
前身爬了三年墙，谈不上有多精通，但基础的招式都了然于心，现在这一身技艺落在了齐青崖身上，平添了几分底气。
眼见着齐青崖躲无可躲，那只宽厚手掌在眸子里的倒影越放越大，伍老大却没有在他眼里看到丝毫惊慌。
还没回头呢，光是听见这声音就消了九分火气，再一看那蓝眼金发，藏在心底里的最后一丝也没了影儿。
伍老大也没刻意压低自己声音，而是淡淡说出，语气不慌不忙，但手上可没停，刚刚挥出去的右手顿时崩如钢板，带着呼啸劲风就朝着齐青崖的脖颈反砸而去。
但推门而入的胆气，来自于嘭咚跳动的心脏。
滑步之后的伍老大并没有等着的习惯，而是拧身便极为刁钻的扭到了齐青崖的侧身。
可扭头时，却是瞧见了墙外那如同鹤立鸡群一般的蓝眼洋人。
“伍自勇，八卦门人。”
伍老大皱着眉向人群刮了一圈，顿时一丁点儿声音都听不见了，这才收回眼神，看着身前这个眼睛里充满了昂扬战意的年轻人。
说罢，深深的看了一眼齐青崖，脸肉一抖，转身离去了。
心里面话还没完，伍老大的右手就已经下意识伸出来，四指并拢，拇指紧贴，就像是长了眼睛似得拦在了齐青崖探掌的路上。
唯独那双眼睛神采奕奕，丝毫没有拾荒之人的懒怠之意。
这也怪不得伍老大没有手下留情，主要是八卦掌太过刁钻，他甚至没有挪脚，仅仅凭借着上半身的掌法功夫，就跟种土豆似的一按一个准儿。
伍老大这辈子唯一一次没有听师傅的话，就用在了这儿。
“什么？！”
特别是跟齐青崖亲近的几个人，差点没跳起来，兴奋的出了汗，杂乱成绺的头发粘在额头上，脏手一把薅开，免得遮住了眼睛。
八卦掌，擅长贴身缠打，取关节要害，自称灵巧变化，外人则是暗骂两字。
唯独蓝眼洋人嗤笑了一声，“给我省事了。”
孟所长桃李满天下，有南下申城开武馆的，也有北上顺天进军伍的，甚至还有远赴重洋弘扬国术的，但唯独伍老大一直留在研究所。
又是一记刁钻至极的截手，齐青崖刚抬起来的胳膊硬生生被拍的一顿，连带着整个起伏的身子都为之一滞。
“瞧！我就说齐青崖有本事吧！”
手黑！
“哟，光这份胆量就难得，不错，不错。”
“你尽管出手，我不动心炁，点到为止。”
敢在伍老大面前耍花招？别说你一个爬墙弟子了，津门上百家武行里，捡拔尖儿的来，只要不动用心炁，没有人会如此冒险。
但齐青崖不这样想，他要的就是以小博大。
《国术凶猛！》
“多谢所长。”
虽说津门今非昔比，荣国做派强硬，稳稳压了洋人一头，但那也是国术名宿
整个人宛如蓬蒿之间翻飞的燕雀，灵活的不像话。
蛮不讲理的站在院墙外，那双碧蓝的眼睛露出一抹如释重负的轻松神色，松了松绣着金丝蔷薇的涤丝领带，而后双手交叉摆在胸前，就这么直直盯着院内正在打斗的齐青崖。
有欣赏，有惊讶，有怅然，也有一股子讲不清道不明的追忆神色。
“得，又一个送菜的。”
不是因为别的，单纯是伍老大的心炁指数一直卡在9的门槛，八卦掌的呼吸法练了一辈子也突破不了，有人劝他说他还年轻，二十四五岁，试试刚猛速成的外家功法，孟所长不是迂腐的人，没明着劝，但也不动声色的提了两句。
“既然是通过了考擂，那么你便得了亲传弟子的名头。”孟得铨朝着伍老大点了点下巴。
“露破绽了。”
闷响如雷，齐青崖只觉得自己就像是撞上了锉刀似得，皮肉钻心的疼，但他硬是一声没吭。
这是上擂的底气。
围着的入门弟子面面相觑一片哗然，外面的爬墙弟子则是拍手叫好。
、军政门阀、豪绅富商能抬着下巴，他们这些在墙子河刨食的要是敢昂头怒目，那就真躺在墙子河里了。
在伍老大面前用八卦掌，不管怎么变化，自然是难逃他法眼。
啪——！
齐青崖收回手，不动声色的甩了甩发麻的手指，脸上这才松动了些，露出一抹笑。
“他不要命了？”
话音刚落，伍老大低头一掀袍摆，还在思忖着自己要不要故意放水呢，余光就瞧见一抹黑影像是回檐小燕般飞还而来。
心头奔出一股热血，齐青崖气力勃发，左手第一时间抵住了伍老大的右肘，争取来一线时间。
齐青崖不用回头，只听声音就知道是孟所长，于是赶忙站直了身子，强止住颤抖不已的手指，一抱拳。
“你小子，考擂是考擂，真拼命？”
“这年轻人，怎么不讲武德！”
只见原本无处可退的齐青崖反倒是迎掌而上，鬓角几乎是贴着伍老大的掌侧，发丝掀扬，连带着皮肤都激起了一层细密疹子。
“至于兵刃，等你养好体格，再操械实练。”
不管是墙内的还是墙外的，心里面不约而同升起了这样的想法。
“踩着点来，当自己是劝业场天宫剧院的压轴明星了？”
右手则是宛如毒蛇吐信，直奔伍老大的肋下肝脏。
风险太大，收益太小。
齐青崖虚着眼睛看着他的背影，闷声哼了一句。
纯纯粹粹是抢垃圾时的不要命打法让伍老大难得眉毛一挑，吃了一惊。
] “别让我等久了。”
就在这时，后背却是突然被人托住，劲力全然化解消散。
孟得铨瞧了一眼削瘦的齐青崖，浑身上下虽然破旧，但也算干净整洁，头发杂乱如狗啃一般，不过看得出来是刚刚自己修剪过。
齐青崖没有功夫去管那道充满了敌意的眼神，此时此刻的他心脏跳动的速度又快了一个节拍，仿若一面牛皮大鼓，随着血液的槌动而嘭嘭作响。
在齐青崖前面的七个人中也有好手，但在伍老大面前都走不过三个回合。
“这个捡破烂的竟然逼得大师兄用出了趟泥步？”
齐青崖一咧嘴，原本已经提到半空中的右脚又加了三分力道，几乎是蛮不讲理的闯进了伍老大的近身。
“拼命？不拼就真没命了。”
哪怕是出一丝差错，考擂也就到此为止了。
不对劲！
伍老大脸上带着一抹如释重负的轻松笑意，招手唤了齐青崖进门，顺手背到身后走到院子中央，十几个徒弟围成了一个圈，放了两人进来，又重新合上。
按照津门武行的规矩，馆长收徒，第一道关是要由大弟子考核的。
“嗨，可真给我们爬墙弟子长脸！”
踉跄后退，重心紊乱之下眼看要摔倒。
“哎，师傅，我可没放水，他是正儿八经的逼我下意识用了心炁。”伍老大抛下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的人群，三步并两步走到了齐青崖身边。
已经发肿的右手这次没有伸掌，而是攥起了凤眼拳，像钉似的朝着伍老大的腘窝钻去。
就像是充满了蒸汽的锅炉，连带着他浑身血液不断泵动，脸色就像是烧透了的煤炭一般始终潮红。
和站在一起的爬墙弟子一样，脸上满是惊讶神色，但和其他人接下来的惊喜不一样，他满脸都是愤懑，“妈的，这件事棘手了。”
“八卦掌的技法自勇已炉火纯青，由他教你就好，趟泥步也不要落下。”
伍老大收回微微发麻的右手，一拧腰，肩带臂，臂带手，左掌便顺着劲冲着齐青崖的面门就拍了出去。
嘭——！
指尖撞腹，却没有丝毫柔软之感，反而像是撞在了一堵砖墙之上，食中二指顿时变得青乌，紧接着充血肿胀。
这一下又快又狠，全然是把自己的后颈暴露在了伍老大的眼皮底下。
八卦掌八母掌——顺势掌。
被齐青崖攻击的左脚哪怕一万个不情愿，也不得不后跟悬起，前尖点地，像是踩在稀泥上丝滑的往后划去。
“你小子！”
“滚开点！”一声蹩脚的洋味津话从身后传来，嫌脏没有伸手，用脚踢开了正在兴头上的几人。
齐青崖早就想到了这点，只有不拘泥于形式，不限制于套路，才能出其不意，打伍老大一个措手不及。
但显然齐青崖赌对了。
考擂主要是考验胆气和技击门路。
齐青崖还没来得及惊讶，就感觉到左手阻拦的伍老大的右臂陡然猛加了一股子力气，几乎是撞也似的将他整个人都掀到了一边。
“自勇动了心炁，你合格了。”
“哼，咱研究所可从来没承认过爬墙弟子这个头衔，别给自己脸上贴金。”刚刚败下阵来的入门弟子脸色就像是霜打菜，挤在人群里，瘪着嘴巴斜了齐青崖一眼。
“齐青崖，爬墙三年。”
嘭——！
孟得铨的眼神如刀，在齐青崖身上看了良久， 十分复杂。
“规矩我先告诉你。”
齐青崖的身体下意识要低头偏躲，可他一咬牙，眼底闪过一丝狠劲，硬生生止住了，而后一拧腰，双膝几乎是砸也似得往下一沉，借着那股子前冲的势头又往前贴了三寸。
子弹穿心而过，留下的是一抹按捺不住的炽热，齐青崖并不清楚自己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但他能明显感觉到今非昔比。
前身爬了三年墙，谈不上有多精通，但基础的招式都了然于心，现在这一身技艺落在了齐青崖身上，平添了几分底气。
眼见着齐青崖躲无可躲，那只宽厚手掌在眸子里的倒影越放越大，伍老大却没有在他眼里看到丝毫惊慌。
还没回头呢，光是听见这声音就消了九分火气，再一看那蓝眼金发，藏在心底里的最后一丝也没了影儿。
伍老大也没刻意压低自己声音，而是淡淡说出，语气不慌不忙，但手上可没停，刚刚挥出去的右手顿时崩如钢板，带着呼啸劲风就朝着齐青崖的脖颈反砸而去。
但推门而入的胆气，来自于嘭咚跳动的心脏。
滑步之后的伍老大并没有等着的习惯，而是拧身便极为刁钻的扭到了齐青崖的侧身。
可扭头时，却是瞧见了墙外那如同鹤立鸡群一般的蓝眼洋人。
“伍自勇，八卦门人。”
伍老大皱着眉向人群刮了一圈，顿时一丁点儿声音都听不见了，这才收回眼神，看着身前这个眼睛里充满了昂扬战意的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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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怪不得伍老大没有手下留情，主要是八卦掌太过刁钻，他甚至没有挪脚，仅仅凭借着上半身的掌法功夫，就跟种土豆似的一按一个准儿。
伍老大这辈子唯一一次没有听师傅的话，就用在了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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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所长桃李满天下，有南下申城开武馆的，也有北上顺天进军伍的，甚至还有远赴重洋弘扬国术的，但唯独伍老大一直留在研究所。
又是一记刁钻至极的截手，齐青崖刚抬起来的胳膊硬生生被拍的一顿，连带着整个起伏的身子都为之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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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光这份胆量就难得，不错，不错。”
“你尽管出手，我不动心炁，点到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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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齐青崖不这样想，他要的就是以小博大。
《国术凶猛！》
“多谢所长。”
虽说津门今非昔比，荣国做派强硬，稳稳压了洋人一头，但那也是国术名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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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不讲理的站在院墙外，那双碧蓝的眼睛露出一抹如释重负的轻松神色，松了松绣着金丝蔷薇的涤丝领带，而后双手交叉摆在胸前，就这么直直盯着院内正在打斗的齐青崖。
有欣赏，有惊讶，有怅然，也有一股子讲不清道不明的追忆神色。
“得，又一个送菜的。”
不是因为别的，单纯是伍老大的心炁指数一直卡在9的门槛，八卦掌的呼吸法练了一辈子也突破不了，有人劝他说他还年轻，二十四五岁，试试刚猛速成的外家功法，孟所长不是迂腐的人，没明着劝，但也不动声色的提了两句。
“既然是通过了考擂，那么你便得了亲传弟子的名头。”孟得铨朝着伍老大点了点下巴。
“露破绽了。”
闷响如雷，齐青崖只觉得自己就像是撞上了锉刀似得，皮肉钻心的疼，但他硬是一声没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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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着的入门弟子面面相觑一片哗然，外面的爬墙弟子则是拍手叫好。
、军政门阀、豪绅富商能抬着下巴，他们这些在墙子河刨食的要是敢昂头怒目，那就真躺在墙子河里了。
在伍老大面前用八卦掌，不管怎么变化，自然是难逃他法眼。
啪——！
齐青崖收回手，不动声色的甩了甩发麻的手指，脸上这才松动了些，露出一抹笑。
“他不要命了？”
话音刚落，伍老大低头一掀袍摆，还在思忖着自己要不要故意放水呢，余光就瞧见一抹黑影像是回檐小燕般飞还而来。
心头奔出一股热血，齐青崖气力勃发，左手第一时间抵住了伍老大的右肘，争取来一线时间。
齐青崖不用回头，只听声音就知道是孟所长，于是赶忙站直了身子，强止住颤抖不已的手指，一抱拳。
“你小子，考擂是考擂，真拼命？”
“这年轻人，怎么不讲武德！”
只见原本无处可退的齐青崖反倒是迎掌而上，鬓角几乎是贴着伍老大的掌侧，发丝掀扬，连带着皮肤都激起了一层细密疹子。
“至于兵刃，等你养好体格，再操械实练。”
不管是墙内的还是墙外的，心里面不约而同升起了这样的想法。
“踩着点来，当自己是劝业场天宫剧院的压轴明星了？”
右手则是宛如毒蛇吐信，直奔伍老大的肋下肝脏。
风险太大，收益太小。
齐青崖虚着眼睛看着他的背影，闷声哼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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