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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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乙骨忧太的死刑可以暂缓，但卿鸟四年前的极刑判决……”

    “嗯……的确很难找出来。”五条悟抬手，掌心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不过嘛，杀光了就不用再找了诶。反正肯定在你们之间。”

    他忽然很好奇，叛逆的后辈想要做什么。

    但施压总还是要施压的。

    ……

    独一无二的苍瞳卿鸟见了好久，看了很多次。但果然，刻在心头，印在脑海里的，还是此刻真实出现在眼前的这双。她不必再透过谁，看向她的无良老师了。

    可惜小蛋糕还没买到他就接了一个紧急任务匆匆赶往横滨去了，这便是五条悟这些年的生活日常。难以想象一个精神世界如此丰富的男人，生活却是那样刻板无趣又忙碌。

    “老师其实就想轰炸我的短信信箱吧。”

    没有了术式阻拦，卿鸟轻而易举触碰到男人的绷带。她没有半分疑惑自己居然可以碰到五条悟，指尖勾住绷带，轻轻往下一扯。

    但这一瞬间，五条悟反而关闭了无下限。

    “我陪忧太回高专，反正之后要入学，提前适应一下校园环境吧。”

    换做从前，五条悟一定会在这个时候拉响警报，将自动模式的无下限换成主动防御——想象力的袭击千奇百怪，很多时候会被自动无下限忽略。

    “你说什么？！”尖利的质问声响起。

    五条悟的视线顺着自己的指尖看去。

    卿鸟：？

    咒术高专的二年级与三年级生不知去了哪里，昨天就没见到。一年级生则去参加了实习。卿鸟带着乙骨逛了一下空旷的校园，又带他去食堂吃了午饭。最后把人交给了夜蛾正道。

    “……这个不管什么程度上看都是吧喂！”卿鸟横了他一眼。

    视野里大片的黑与星忽然被一部手机遮挡住。



    “作为照顾忧太君的酬劳。”

    都是冠冕堂皇的废话，卿鸟懒得听。

    不知道自己即将加入什么的乙骨：“……”胃疼。

    嗯，还会说感谢的词汇，看来这只鸟还没有进化到不可理喻的地步。五条悟在卿鸟身侧坐下，屋顶很窄，两人离得很近，他的食指无意间擦过她裙摆的布料。

    五条悟没有先去找夜蛾正道讨论乙骨的事，也没有去找乙骨谈心，他抬眸看向卿鸟偷懒的方向，笑着上去找她。

    一秒、两秒……

    夜幕降临，星夜无边无际，深邃一片。偶有几颗星星闪烁，像画布在眨眼间动了几下。

    高层人员之后的质问声与指控声被五条悟抛在脑后。他决定先去买个小蛋糕再回高专。

    二人对视约莫半分钟的时间，卿鸟倏而抬起手靠近五条老师的脸。

    乙骨忧太看着外表颇为严肃的男人，手里却抱着两只极其可爱的娃娃：“……”好奇怪，这个名为咒术高专的地方，大家都好奇怪！

    难怪她清静了一整个下午。

    两手插袋的男人霎时抬起头，他看向声音来源处。“四年前，佐藤在总监会的内应，你们认为我找不出来吗？”

    这一下，两人是真的四目对视了。

    “因为从某种程度上来看，小鸟是女孩子。”五条悟理所当然地回答。

    卿鸟接过手机坐起身。虽然但是，收人礼物还是要保持基本的礼貌。“谢谢五条老师。”

    “我说，离我那位不太可爱的后辈远一点，不然我不保证会做什么哦。”五条悟转身就要离开，忽然想到什么，一个顿步回过头。“啊，不过她可能会突发奇想来招惹你们，还请大家谨言慎行，别惹她不高兴。”

    “无论如何，老师都一定会促成这个结局的嘛。”卿鸟望向身边的乙骨，“俗话说得好，打不过就加入。”

    卿鸟躺在房顶上凝视夜空，直到五条老师完成任务回来。

    夜蛾正道眉头一颤：“……”

    松散的绷带落下，竖起的白毛也跟着耷拉下来。但最吸人眼球的，还是那双独一无二，漂亮的蓝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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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是粉色的手机？”少女随口嘟囔了一句。

    五条悟轻笑出声。一回眸，发现卿鸟也在看着他。但五条悟无法从她的眼神里判断出卿鸟在想什么。

    和总监会的每一次会谈沟通都是五条悟脾气与压力的来源。他逐渐发现，自己的恐吓好像越来越没有用。这些家伙依旧会趁他忙于任务的时候搞鬼，待一切尘埃落定，他也无力回天，再用御三家的制衡施压。

    四五度的天，伊地知不由拿出手帕擦了擦脸上的汗。其实他更希望五条先生按照约定把乙骨忧太送去密室暂时扣留，然后卿鸟小姐与五条先生一起去总监会。

    这样的感觉有点微妙，五条悟扬了扬眉。

    这是卿鸟第一次穿裙装。弯起的腿，落下的裙边印入男人视野里。五条悟从来没有在意过女性穿短裙的模样，但这一刻却从卿鸟穿裙子的侧影里，切切实实感觉到这只鸟是与自己不同性别的存在。

    “忧太都还没同意，小鸟怎么知道他一定会入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