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算账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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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默半晌，随后掀起眼帘，不含冷意的视线落向沈夫人。

    不等程白从错愕中回神，程歌掀开被子，伸手拔掉吸氧鼻导管。

    “那也行。”

    现在的自己，也许平日以来就是那么称呼沈夫人的吧？

    程歌应该早就想把始作俑者千刀万剐了。

    “你若实在不想见到她，那就把这件事……交给我？二哥定会给你个满意的交代。”

    这是生分了，还是另有其原因？

    更想让研制解药的亲女儿，死在实验室里……

    黑眸在触到程歌清冷的眼眸时，总感觉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就行了？

    而在听到这称呼后，身后的沈君砚却大脑空白，包括听到这句的沈夫人。

    程白大失所望，这居然是他的亲生母亲。

    “不用担心，就下去走走，待会回来。”

    这句话，一下堵住了沈夫人将要说出口的话。

    怕程歌再出岔子，沈君砚想都没想站起身，说道。

    平日来，程歌都是和沈君砚一样，直接喊沈夫人……妈妈这种亲切称呼的。

    程歌不明白，亲妈都视她为仇敌，想要置自己于死地。

    程白却始终安不下心来，毕竟，这次的幕后之人，就是他的亲妈，也是程歌的……

    程夫人这一举，多少个家庭失去了亲人？

    发干的唇弯出浅弧，心跳也平稳了下来。

    程歌没管他，下床后，不知想起了什么，步子一顿。

    下楼呼吸一下空气也好。

    为了一个罪该万死的外人，不惜毒害数十数百万人给她陪葬？

    为何沈夫人却视她如己出，关爱有加呢？

    “嗯，谢谢沈夫人。”

    “我出去走走。”

    抬眸，对也想上前劝她躺着的沈夫人淡淡一笑。

    一个陌生人……倒也不算，沈夫人毕竟是这男朋友的母亲。

    “妈这次的偏激行为确实太让人失望，害你、受了那么多苦……”

    可偏偏……对方曾给她带来诸多不美好的回忆。

    沈夫人不放心说着，就将身上薄厚适中的大衣脱了下来，温柔披在了程歌的肩膀上。

    如今看来，就是一场天大的冷笑话！

    出点加班费的事。

    罢了，有沈君砚在她旁边跟着，兴许不会出事。

    大衣上温暖的余温，和扑鼻的馨香让程歌怔了几秒。

    半月以来还好控制及时，没有波及到其他城市。

    程白嗓音苦涩，轻声细语，但在寂静的病房内能听得一清二楚。

    哪有亲生母亲那么敌视亲生女儿的？

    要知道。

    当然，程歌也是这么决定的。

    现在，他压根不敢真正面对程歌，怕被她眼里的平静刺痛。

    不过，沈君砚此时想不了那么多，她太累了，需要休息，其他事情……往后推。

    “好，记得当心啊？这几天早晚温差大，来！把阿姨衣服披一下，别着凉了……”

    除了封仁贵那群熟人，程歌竟然在一个陌生人身上，感受到了亲人之间的温馨……

    程歌唇畔弯出冷漠的弧度，慵懒的眉目之间，夹杂着对所谓、母亲的兴趣。

    还有血缘上……这种种，是个人都不想见到她。

    倒不如直接法律制裁，眼不见心不烦。

    短暂怔然后，程歌拢了拢披在身上的大衣，露出发自内心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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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日不见，甚是想念……程夫人应该也想见见我。”

    “我倒要看看，她这个妈，能恨我到什么程度。”

    “小歌，对不起……”

    程歌脱口而出敬称，也没发觉到有什么不对劲的。

    “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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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君砚看她应下来，暗暗舒出一口气。

    清眸中，那难以捕捉的风暴逐渐扩大，周身气势倏忽一变，寒气袭人般。

    平静中带有一丝生硬，不过难以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