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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栀顿住,手机黑着屏,倒映着她出神的面孔,思绪拉回来,把之前在纽约拍的照片发给他。

    思绪拉回到现实,燕昱安回了他消息。

    “好也不算,不好也不算。”

    “燕昱安。”游栀说,她眼底含着笑,“之前姿姿问过我你会怎么给我过生日,现在被我说对了。”

    ……

    燕昱安把头低下,围裙扯下来,丢一边椅子背上挂着,眉梢扬起,点了头算是应声。

    “你的礼物?”游栀皱眉,忽的想起之前每次生日,孟期辞都会送她俩份,她问过为什么送俩份,但都被他打哈哈搪塞过去了。

    房间很暗,烛光跳跃印在脸侧,瞳孔倒映着烛火。

    这是游栀第一次听他唱歌,声线磁沉,音调比较低,嗓音比以前的更哑了些。

    抱着她的脑袋,轻轻吻了吻脸颊,“才回来?”

    游栀一愣,反应过来笑着:“你等很久了吗?”

    游栀被这句话逗笑,她觉得有些夸张了,“应该不会。”

    他提到这                                                个,游栀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有些犹豫:“转学的第一天,我在一个拐角撞到你和一个女生说话,她问你去不去骑士玩,”

    他闻言也只是笑,视线若有若无飘她身上,不经意问:“那你收到我的礼物了吗?”

    话是这么说,但从她舒展的眉眼,浮现的梨涡,看的出来她是打心底开心。

    他其实从来没有写日记的习惯,但他心里许多事都想和游栀说,却没有说的机会,最后只能把这些千言万语写成日记。

    游栀出完外景,手里还拿着单反,为了不影响工作,她习惯把手机调成静音,打开一看前面几条都是朋友发来的生日短信,附带着转账。

    游栀在旁边的单人沙发坐着,有些无聊,有一搭没一搭的和燕昱安发消息。

    蛋糕吃完,游栀看到备注的11,想起再过一段时间就是他的生日,她不知道这几年他生日是怎么过的,但从别人口中的他猜测着没有过这个生日。

    夏姿意和导购在说话,闻言她比了一个安静的手势,一脸揶揄:“你男朋友在哪儿留学你问我。”

    游栀没想到是这样的一句话,当时她因为这件事想过他们不是一路人。

    “栀栀,本来就是我失约在先,你不用想着弥补这八年,这应该是我考虑的问题。”

    这种房间很安静,只有彼此俩人,没有外界的干扰,烛光跳跃着。

    游栀笑,切了块蛋糕放在碟子上:“嗯,虽然最开始我一直以为你和孟期辞一样是很爱玩,但是后面待久了就发现你比较喜欢清净。”

    她点进相册想清些照片,在最下面,翻到之前在纽约拍的照,指尖顿住,摁灭手机侧头问:“燕昱安之前是在美国哪个地方留学的?”

    “不会是?”

    夏姿意手扶在电梯扶手,情绪收回去,转而笑:“今年你生日打算怎么过?”

    他身上还套着围裙,手上捧着一个奶油蛋糕,五官优越,看她的神情专注又认真。

    他生日那段时间,她和他在同一个地方,当时如果她早知道,肯定会去找他。

    “栀栀,生日快乐。”

    小姑娘那时头发已经剪的很短,发尾刚好达到脖颈,穿着简单的毛衣和牛仔裤,一直抱着单反。

    他确实是在忙,会议刚结束,他点进和游栀的聊天框,先回了她最开始的消息,配了一个肉麻的表情包,视线才往下移,看清那些内容,他一怔。

    他的那份礼物很好看出来,最开始是很简单的小东西,越到后面越贵重的,不知道为什么,游栀有种错觉,她陪着燕昱安一起经历过了那段困难的时期。

    “嗯。”游栀说,“比你回来的早俩分钟。”

    夏姿意进了一家店,导购把她俩引进贵宾室,端茶倒水,很殷勤的模样,她常穿什么类型的,这家店都有记录。

    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燕昱安特地和她说让今天下午早点回家,问他要去做什么,他一直不肯说。

    【游栀:姿姿说你是在纽约留的学。】

    当时她创了省内高考历史最高分,省内媒体争先恐后的报道着她,在网上引起了一段小小的热度。

    燕昱安一怔,压根没这段记忆,好半天才想起来,他饶有兴致的,“栀栀,下次偷听墙角记得听完。”

    ……

    之前她被隔壁班的男生说了些不太好的话,付依嘉说她坏话,这些都是她第一个为自己出头,在这之前从来没有人这样对过她。

    【游栀:我在陪姿姿选衣服。】

    电视机里还播放着热播剧,女主撕心裂肺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燕昱安捧着她的脸,下巴抵着虎口。

    后面的时间,她和燕昱安彼此都很忙,很快到了秋季。

    “嗯,被你猜到了。”

    “燕昱安。”游栀轻声问,“你这几年生日怎么过的?”

    其实他是知道游栀去过纽约的,当时他公司刚刚成雏形,夏姿意给他发了消息说游栀要去纽约,示意他去见见。

    引入眼帘的是一条手链,晶灿灿的,钻石环绕着链带,在白枳灯下熠熠生辉。

    -希望未来每一年生日都有他。

    游栀接过翻了几页,发现这是他的日记本,停在书角的指尖一缩。

    等回了家,刚推开门房间里一片漆黑,游栀刚碰到灯的开关,客厅刚亮起,面前多出来个人。

    椅子被他拉开,桌上放着灯光遥控器,按下开关,房间又是一片漆黑。

    ……

    手链很冰凉,被他环在手腕,手心收紧握住,带着她的手往上提,一个吻落了下去,很温热的触感,夹杂着他虔诚的声音:“希望未来的每一年你都过得快乐。”

    在游栀出神时,头上一点陌生触感传来,她下意识往上摸,一个皇冠被燕昱安戴在她的头上,她干巴巴问:“这是?”

    她一个一个退回转账,认真回着祝福短信。

    【燕昱安:说不定我们还在路上遇到过。】

    她觉得燕昱安应该会买个蛋糕,然后在家里过,虽然不是特别隆重,但她很喜欢。

    燕昱安先一步猜到她要说什么。

    一首歌唱完,游栀手交叠在一起,阖眼许愿。

    她猜到了,那时的他很忙,怎么可能抽出时间过生日。

    扉页标注时间是高考成绩刚出分那会儿,那时他已经不在国内了,内容是很简短的一句话。

    【游栀:原来,我们也曾经在一片蓝天下过。】

    她被牵着去餐桌,餐巾铺在桌上,放着各式各样的吃食,游栀看了眼他的围裙问:“这些都是你自己做的吗?”

    “确实。”燕昱安说,“不过你怎么会觉得我爱玩。”

    ……

    ……

    游栀吸了吸鼻子,问。“那你这八年,过得好吗?”

    今天很冷,公司上市了,我选的位置是朝东的,这样是不是离你会更近一点。

    “这么了解我?”

    游栀没看手机,开的静音,回了家才发现他发的消息,琢磨着怎么回,门被打开,他推门进来。

    燕昱安指尖夹着打火机,把手机手电筒打开,刺眼的光让她虚着眼,蜡烛点燃才熄了手电筒。

    “那你呢。”燕昱安下巴抵着她的肩,随意问,“你是怎么过的生日。”

    他起身从柜子里找出纯黑色的笔记本,封面镶着金边。

    燕昱安似乎在忙,没立马回消息,她放下手机阖着眼养神。

    他跟着她走了一段路,她手里还播放着导航的女声。

    燕昱安轻笑:“喜欢吗?”

    “我后面一句话没记错的话应该是我去了你可以不去吗。”

    今天圣诞节街上很漂亮,我想如果你在,你应该会很喜欢。

    那时候是个秋天,阳光晒着很舒服,一个适合赏枫的季节,他把熬了大夜把手里的事处理完,腾了半天时间去中央公园。

    燕昱安把蛋糕放一边,茶几上有个首饰盒,他拿出来,朝着她打开。

    -“恭喜你游栀,浴火重生。”

    她拍了贵宾室里的环境发给燕昱安。

    “喜欢。”

    “没有过。”

    树叶枯黄,大街上铺着一层落叶,像是大自然里的地毯。

    我买了一个蛋糕,相当于我替你过了生日吧。

    在燕昱安快要离开回公司,游栀猛地转头朝向他这边,几乎是慌乱的,他别过脸,找了地方遮挡住。

    潦草的翻完,游栀被燕昱安拉入怀抱

    生日快乐,栀栀。

    她去纽约的时候,是在四年前,时间有些久,只记得路上行人匆匆,人很多。

    “?”

    她又翻到后面的几页。

    游栀一愣,才想起还有三个月是自己生日,她一向对这些不太重视,不是夏姿意提起估计她还得过段时间才想起。

    “没有过生日,基本都是朋友会把生日礼物堆着等我回来亲自送。”

    而且如果不是她,自己也不会和燕昱安产生那些羁绊。

    是燕昱安。

    没等她开口,夏姿意自顾自补着,带着揶揄:“安安肯定得给你大办特办吧。”

    《流浪[暗恋]》

    “纽约。”

    游栀手腕一缩,余温似乎残留在手腕骨,她别过脸:“好肉麻。”

    他把音乐软件打开,找了生日歌的伴奏。

    燕昱安远远看着,也只能远远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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