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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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子不好，就早些安寝。”

    “文卿喉咙不适，别说太多绕口的话。”

    “方才监正说，今夜才观察到双星共临的天象，那周书易一个吏部的官，如何能从司天监那得到一手消息，立刻用来对付我呢？”秦铎也点出监正话中的漏洞。

    他语气艰难：“陛下，虽然你监视我，我知道你监视我，你知道我知道你监视我，我知道你知道我知道你监视我，但是这事放在明面上来说是不是让三方都有些尴尬呢？”

    烛火被秦玄枵唰地剪灭，殿内陷入了一片柔软的黑暗之中。

    耳边传来温凉的气息。

    秦玄枵：“……”

    秦铎也听得眼前一黑。

    门阀。

    我嘞个大魏啊。

    “……”秦铎也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秦玄枵，语塞：“我……你……”

    秦铎也也点头，他问：“我住哪个寝殿？”

    “陛下，您的朝廷，跟筛子似的，全是漏洞。”

    秦铎也：“……”

    “你当朕想？”秦玄枵冷笑，“先帝的朝廷像漏勺，朕杀了一批，才勉强缝补成这样。”

    被骂得憋屈。

    黑暗中，秦铎也感受到秦玄枵也上了榻，用被子将二人蒙到一起。

    气死祖宗了。

    他得赶紧找时间，不能只看简略的史书了，得看看他死了之后后面的几个皇帝都干了些什么事。

    看来他的大魏，已经变了味了。

    “你不跟朕睡一起吗？”秦玄枵似乎是有点诧异。

    连带着一回忆起泡药浴的时候，就感觉浑身不自在。

    忽然听见秦玄枵语气玩味，“爱情不是说朕同你谈天说地，问遍苍生天下事，聊至夜半，抵足而眠么，来抵足啊。”

    “周书易也不过是马前卒。”他语气笃定。

    忽然秦铎也眼前一阵天旋地转，他被秦玄枵打包拎起来扔到了床榻上。

    “臣还是别太僭越了吧？”若是换做之前，秦铎也觉得无所谓。但他现在摸到那个东西之后，忽然有点不确定了。

    不过眼下还有些别的紧要的事。

    秦铎也懂了。

    “汜水周氏，四世三公，区区这点权力，在他们眼里，不在话下。”秦玄枵将手中最后一张奏折批完，淡淡回道。

    秦玄枵点点头，起了身，“朕派人盯着周书易了，不急于一时，先就寝吧。”

    窸窸窣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