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杠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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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头又听说云家还可以收购村里的菜和蛋，那就更高兴了，大队长还破例同意把村里的存面以供销社加两成的价格供给云家，要求只有一个，帮帮那些困难户。
还我是小荡妇，我荡妇我没半夜三更跟人钻草垛，你那点恶心人的事我都不好意思说，你还当自己怎么回事呢。”
要说这也就是云毅有把子力气，要换别人还真不一定能蹬回来，那大哥都一边蹬车一边擦汗。
一铁掀下去，愣是给刘四媳妇打了个大马趴。
刘四媳妇一看爷们被揍，嗷一声就蹿了出去，照着云毅的头上脸上招呼，嘴里还不干不净的骂着：“还不让说了是吧，捡的就是捡的，早晚得骨碌道。”
他也早有耳闻，云家不光自己赚了钱，还把几个困难户也带了起来，也算是帮集体减轻负担，所以他很痛快的就同意了。
后来等三人细听之下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三个小姑娘也不敢说出去，只臊的满脸通红，悄咪咪的跑远了，谁也没提过这事。
“你想要？这可不少呢，虽然是瑕疵布，跟碎布可不是一个价。”
云毅拉着四个麻袋和云笙，那大哥拉着六个，都是人力车走的也不快，那大哥也是个健谈的，一路上边走边说，知道他本名叫孟建国，也是农村出身，媳妇进了工厂，他没工作，才想起来干这拉脚的活，有媳妇在，他一天的收入也是不错的，有时候比媳妇赚的还多，就是费些体力罢了。
“这都啥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呀，你咋还拿出来说，小心人听见。”
“公社”
而大队呢，则是拿着这个钱以平价甚至是低价从别处购置新粮，里外里村里还赚了两成多的利润，这桩买卖大队长做的乐见其成。
三人晃晃悠悠到了向阳村太阳已经要落山了。
大哥连连摆手，这怎么好意思，又收钱，又拿菜的。
说来也巧，这事还是原主在的时候，晚上跟小兰香草还有几个小孩一起藏猫的时候偶然撞见的，三人当时藏在一起，听见草垛里有声，三人还吓了一跳。
就是高出供销社两成的价格也是比黑市便宜不少的，而且还不要票，云笙自然是同意的，一下解决了两大心病，揪着的心总算是放开了。
“对，那我就改日再来问，张姐到时候还得麻烦我大哥在受累跑一趟。”云笙说。
“张姐，这是毅笙布艺厂的小云厂长，她来拉碎布，你给她安排一下。”
“行行，妹子我领你去，你找不着。”出了门钱淑芬才说，拉板车那人是张姐的男人。
“早知道这丫头有这本事，当初咱也捡回家，她当时可是先路过我家门口要饭的。”
“我看她就是个小荡妇，不然别人的东西怎么卖不出去，偏买她的，看她一脸狐媚子样，见天的招蜂引蝶，早不知被多少男人惦记上了。”
“我能看看吗？”
“我瞎说，我是不是瞎说你心里清楚，咱村本命年穿红裤衩子叫招娣的就你一个吧，当时不光我在，小兰和香草也都听见了，要不咱们去对峙？”
“你……你瞎说！”
大队长说了，国家刚刚下发红头文件恢复和扩大自留地，以及包产到户和家庭副业，允许社员经营少量的自留地和家庭副业，实行独立核算、自负盈亏。
“可是我们又能挂靠谁呢？”
俩人一听撒腿往外跑，这咋又打起来了呢，这一天天的快成杠头子了。
云毅这身子力气让刘家兄弟全无招架之力。
两兄妹双双陷入沉思。
里面也多少有些瑕疵，不是图案对不上，就是有机油印子。
“听见怕啥，我说的是实话，难不成那云大丫不是捡的？”
“你这也拉不下吧？”钱淑芬用头示意，三十五块钱拉这么两车，合算三块五一麻袋，怎么也有些说不过去。
“那我们跟纺织厂那边能不能也挂靠一个。”
……
“大丫，旺旺快着，你爹在地头那跟人打起来了。”
“那些啊，那些是残次布。”
随后一转身就看见云笙举着铁掀一副要杀人的样，吓了抬腿就跑。
云笙可知道，这碎布也是有讲究的，好坏全掌握在人家库管手里，让她高兴了不亏。
等三人回来，云毅早帮着张姐狠狠的装了十个麻袋的碎布，那算是把能划拉的都划拉上了，也没管大小。
张姐乐乐呵呵的把人送走了，然后转头去嗑瓜子，两块钱到账。
云笙多会做人呢，哪能让他拒绝，就冲着后期还得拉布，也得把人围好了。
“张姐，那些是什么布？还怪好看的。”云笙指着墙角一摞花花绿绿的布问。
“钱姐，你知道这些布卖吗？”
“看，随便看。”
等赚够了钱，一定得买辆车，省得费腿。
小插曲就这么过去了，云笙跟刘军道了谢，也没有找那人当面对质，反正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刚送走孟建国大哥，就看见一个人呱脚往院里跑。
到家趁着他们卸车的功夫，云笙又进院子里给那大哥摘了些菜拿走。
“这老云家算是捡了个金疙瘩，瞅着一车一车往回运，也不知道装的是啥。”
云毅身高腿长跑的快，等云笙到的时候，云毅已经把刘三子按倒在地，此时刘四子正骑着她爹，大拳头招呼呢。
云笙郁闷许久的心终于转晴了。
“是，我知道，要是价钱合适，也能考虑一下。”
今天一听着夹着嗓的音，又瞥见她露在外面的
隔天云笙就拿着公章又来到了陈科长的办公室。
刘四媳妇没防备，直接被云笙从背后拍了个正着。
只是拳头还没落下，就被一个跟头扔了出去，接着就碗大的拳头砰砰砰的就落到了刘四脸上身上。
“哥，我突然想明白个事，你说咱们如果是个人行为，今天还真不好说，没准咱们都要被逮起来，但是挂靠个工地，咱们就没事儿。”
第二天大队长就骑着二八大杠跟着跑手续去了。
这张姐也是个妙人，收了云笙的大白兔也不白收，问了云笙的需求，就开始左划拉一捧，右拉扯一抱的，足足给她找几六七个大麻袋的碎布，嘴里还说：“你这倒骑驴拉不了，要不那边有板车，你去雇一个，也就两块钱。”
陈科长一看这新鲜出炉的小厂长还挺诧异，真没想到这小丫头还真有两下子，然后就顺顺利利的签了合同。
“大队”
他们到村时，正是村民们收工的时候，都是三五成群的扛着工具往回走。
“不受累，那受啥累，你啥时候来，到时候吆喝你大哥就行。”
“张姐好，叫我云笙就行。”说着把手里的糖都塞了过去。
当天晚上，云大柱就提着两瓶酒、十个馒头，带着女儿一起去找大队长，本以为还要浪费一番口舌，谁成想出奇的顺利。
云笙走近一看这一摞全是纯棉布，有带图案的，有纯色的，用手一扒拉一股烟，好好的布，都被怄了一层的灰，最表面这些肯定是不能要了。
等云笙拿了批条，交了三十五块钱去拉碎布的时候，还特意去供销社买了两斤大白兔奶糖，然后跟着钱淑芬去车间，车间里不少大姑娘小媳妇的人跟她订过包，看见她都跟她招手，云笙就每人都分了两块糖就快速离开，不能耽误人家干活不是。
“你卖不出去说明你没本事，没事就在这扯老婆舌，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长的什么德行，挂在墙头都辟邪，谁能吃的下。
能多得布，那云笙还不高兴，两块钱就两块钱，痛痛快快的把人找来了。
云笙眸色微沉，从旁人手里抢了把工具就招呼上去。
这年头办事也不像24年那样，一级推一级的难为人，况且她又是积极响应国家号召的第一人，所以一路顺风顺水的把毅笙布艺厂的所有手续都办好了。
文件已经下来些时日了，只是还没来得及推行，既然他们愿意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书记自然是同意的。
思考许久，两人同时开口，然后相视一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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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头又听说云家还可以收购村里的菜和蛋，那就更高兴了，大队长还破例同意把村里的存面以供销社加两成的价格供给云家，要求只有一个，帮帮那些困难户。
还我是小荡妇，我荡妇我没半夜三更跟人钻草垛，你那点恶心人的事我都不好意思说，你还当自己怎么回事呢。”
要说这也就是云毅有把子力气，要换别人还真不一定能蹬回来，那大哥都一边蹬车一边擦汗。
一铁掀下去，愣是给刘四媳妇打了个大马趴。
刘四媳妇一看爷们被揍，嗷一声就蹿了出去，照着云毅的头上脸上招呼，嘴里还不干不净的骂着：“还不让说了是吧，捡的就是捡的，早晚得骨碌道。”
他也早有耳闻，云家不光自己赚了钱，还把几个困难户也带了起来，也算是帮集体减轻负担，所以他很痛快的就同意了。
后来等三人细听之下才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三个小姑娘也不敢说出去，只臊的满脸通红，悄咪咪的跑远了，谁也没提过这事。
“你想要？这可不少呢，虽然是瑕疵布，跟碎布可不是一个价。”
云毅拉着四个麻袋和云笙，那大哥拉着六个，都是人力车走的也不快，那大哥也是个健谈的，一路上边走边说，知道他本名叫孟建国，也是农村出身，媳妇进了工厂，他没工作，才想起来干这拉脚的活，有媳妇在，他一天的收入也是不错的，有时候比媳妇赚的还多，就是费些体力罢了。
“这都啥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呀，你咋还拿出来说，小心人听见。”
“公社”
而大队呢，则是拿着这个钱以平价甚至是低价从别处购置新粮，里外里村里还赚了两成多的利润，这桩买卖大队长做的乐见其成。
三人晃晃悠悠到了向阳村太阳已经要落山了。
大哥连连摆手，这怎么好意思，又收钱，又拿菜的。
说来也巧，这事还是原主在的时候，晚上跟小兰香草还有几个小孩一起藏猫的时候偶然撞见的，三人当时藏在一起，听见草垛里有声，三人还吓了一跳。
就是高出供销社两成的价格也是比黑市便宜不少的，而且还不要票，云笙自然是同意的，一下解决了两大心病，揪着的心总算是放开了。
“对，那我就改日再来问，张姐到时候还得麻烦我大哥在受累跑一趟。”云笙说。
“张姐，这是毅笙布艺厂的小云厂长，她来拉碎布，你给她安排一下。”
“行行，妹子我领你去，你找不着。”出了门钱淑芬才说，拉板车那人是张姐的男人。
“早知道这丫头有这本事，当初咱也捡回家，她当时可是先路过我家门口要饭的。”
“我看她就是个小荡妇，不然别人的东西怎么卖不出去，偏买她的，看她一脸狐媚子样，见天的招蜂引蝶，早不知被多少男人惦记上了。”
“我能看看吗？”
“我瞎说，我是不是瞎说你心里清楚，咱村本命年穿红裤衩子叫招娣的就你一个吧，当时不光我在，小兰和香草也都听见了，要不咱们去对峙？”
“你……你瞎说！”
大队长说了，国家刚刚下发红头文件恢复和扩大自留地，以及包产到户和家庭副业，允许社员经营少量的自留地和家庭副业，实行独立核算、自负盈亏。
“可是我们又能挂靠谁呢？”
俩人一听撒腿往外跑，这咋又打起来了呢，这一天天的快成杠头子了。
云毅这身子力气让刘家兄弟全无招架之力。
两兄妹双双陷入沉思。
里面也多少有些瑕疵，不是图案对不上，就是有机油印子。
“听见怕啥，我说的是实话，难不成那云大丫不是捡的？”
“你这也拉不下吧？”钱淑芬用头示意，三十五块钱拉这么两车，合算三块五一麻袋，怎么也有些说不过去。
“那我们跟纺织厂那边能不能也挂靠一个。”
……
“大丫，旺旺快着，你爹在地头那跟人打起来了。”
“那些啊，那些是残次布。”
随后一转身就看见云笙举着铁掀一副要杀人的样，吓了抬腿就跑。
云笙可知道，这碎布也是有讲究的，好坏全掌握在人家库管手里，让她高兴了不亏。
等三人回来，云毅早帮着张姐狠狠的装了十个麻袋的碎布，那算是把能划拉的都划拉上了，也没管大小。
张姐乐乐呵呵的把人送走了，然后转头去嗑瓜子，两块钱到账。
云笙多会做人呢，哪能让他拒绝，就冲着后期还得拉布，也得把人围好了。
“张姐，那些是什么布？还怪好看的。”云笙指着墙角一摞花花绿绿的布问。
“钱姐，你知道这些布卖吗？”
“看，随便看。”
等赚够了钱，一定得买辆车，省得费腿。
小插曲就这么过去了，云笙跟刘军道了谢，也没有找那人当面对质，反正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刚送走孟建国大哥，就看见一个人呱脚往院里跑。
到家趁着他们卸车的功夫，云笙又进院子里给那大哥摘了些菜拿走。
“这老云家算是捡了个金疙瘩，瞅着一车一车往回运，也不知道装的是啥。”
云毅身高腿长跑的快，等云笙到的时候，云毅已经把刘三子按倒在地，此时刘四子正骑着她爹，大拳头招呼呢。
云笙郁闷许久的心终于转晴了。
“是，我知道，要是价钱合适，也能考虑一下。”
今天一听着夹着嗓的音，又瞥见她露在外面的
隔天云笙就拿着公章又来到了陈科长的办公室。
刘四媳妇没防备，直接被云笙从背后拍了个正着。
只是拳头还没落下，就被一个跟头扔了出去，接着就碗大的拳头砰砰砰的就落到了刘四脸上身上。
“哥，我突然想明白个事，你说咱们如果是个人行为，今天还真不好说，没准咱们都要被逮起来，但是挂靠个工地，咱们就没事儿。”
第二天大队长就骑着二八大杠跟着跑手续去了。
这张姐也是个妙人，收了云笙的大白兔也不白收，问了云笙的需求，就开始左划拉一捧，右拉扯一抱的，足足给她找几六七个大麻袋的碎布，嘴里还说：“你这倒骑驴拉不了，要不那边有板车，你去雇一个，也就两块钱。”
陈科长一看这新鲜出炉的小厂长还挺诧异，真没想到这小丫头还真有两下子，然后就顺顺利利的签了合同。
“大队”
他们到村时，正是村民们收工的时候，都是三五成群的扛着工具往回走。
“不受累，那受啥累，你啥时候来，到时候吆喝你大哥就行。”
“张姐好，叫我云笙就行。”说着把手里的糖都塞了过去。
当天晚上，云大柱就提着两瓶酒、十个馒头，带着女儿一起去找大队长，本以为还要浪费一番口舌，谁成想出奇的顺利。
云笙走近一看这一摞全是纯棉布，有带图案的，有纯色的，用手一扒拉一股烟，好好的布，都被怄了一层的灰，最表面这些肯定是不能要了。
等云笙拿了批条，交了三十五块钱去拉碎布的时候，还特意去供销社买了两斤大白兔奶糖，然后跟着钱淑芬去车间，车间里不少大姑娘小媳妇的人跟她订过包，看见她都跟她招手，云笙就每人都分了两块糖就快速离开，不能耽误人家干活不是。
“你卖不出去说明你没本事，没事就在这扯老婆舌，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长的什么德行，挂在墙头都辟邪，谁能吃的下。
能多得布，那云笙还不高兴，两块钱就两块钱，痛痛快快的把人找来了。
云笙眸色微沉，从旁人手里抢了把工具就招呼上去。
这年头办事也不像24年那样，一级推一级的难为人，况且她又是积极响应国家号召的第一人，所以一路顺风顺水的把毅笙布艺厂的所有手续都办好了。
文件已经下来些时日了，只是还没来得及推行，既然他们愿意做第一个吃螃蟹的人，书记自然是同意的。
思考许久，两人同时开口，然后相视一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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