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智商洼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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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杨氏一个市井妇人，早就吓没了胆子，哪还想得起来怎么辩解。要甄嬛说，卫杨氏能撑着反驳这么久，都足够她惊讶了。

    皇上，皇上，我女儿为您生了一子一女，如今肚子里还怀着一个，您可不能这么任由人欺负她，欺负您的孩子啊。您得给她做主啊，皇上。”

    富察琅嬅微微笑着附和，“卫夫人与扎齐做母子都绰绰有余了，应该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更何况卫府的奴才们难道都是死的吗？就这么任由外男往后院去，还能贴在女主人的门外偷看。”

    颖答应左右看了看，被怼得尴尬，她连忙补救道，“但卫夫人说她不认识扎齐，这不就是在撒谎，说明卫夫人确实心虚。”

    卫杨氏跪在地上，恨得咬牙，“这天杀的扎齐，在我府上混吃混喝也就罢了，他还满嘴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扎针做布偶，埋在我府中四角了。

    如意手指攥紧了帕子，本就被护甲勒得紧紧的手指，更是用力到发白，“臣妾知错。”

    说完她又看向卫嬿婉，“令妃，怎么好好的又跪下了，快回去坐着。”

    颖答应见形势就要反转，急得开口质问令妃，“那这娃娃在卫府挖出来，令妃娘娘又怎么狡辩。”

    弘历哪见过这个场面，他被吵得头疼，只能提高声音，试图压过卫杨氏。

    这回不用太后开口，卫嬿婉就能驳得颖答应哑口无言，“颖答应这话实在是胡搅蛮缠，你提到扎齐之时，并没有说扎齐与巫蛊之事有关，我额娘谈何心虚。

    颖答应也跟着开口，“我刚刚只问你是否与珂里叶特氏府上有所来往，你想都没想就说，你与海贵人府上并无往来。可见你所识所知的珂里叶特氏，唯有海贵人母家而已，你这前言不搭后语的，还敢抵赖说你不识扎齐。”

    颖答应支支吾吾地“我，我。”了两声，看得弘历越发不耐烦，他瞪了一眼颖答应，觉得她只会搅混水，实在是又无用又爱显摆自己。

    甄嬛喝了一口茶水，把茶盏放到桌子上时发出“噔”的一声脆响，“那答应是听不懂人话吗？卫夫人认定巫蛊娃娃必须随身带着，在御前都能不过脑子的说出口，那这埋在卫府院子里的，可就难说是谁的手笔了。

    甄嬛不去看颖答应和那答应灰败的脸色，转而看向皇帝，“哀家看这娃娃颜色鲜艳得很，卫夫人进宫已经一月有余，这娃娃看着可不像在土里埋了一个月的。

    给我天大的胆我也不敢呐，皇上，这扎齐呀，是羡慕我府中有宠，他自己的姑母海贵人早早就没了，他就看我们卫家眼红，所以他就陷害妾身。”

    “说到扎齐亲眼看见卫夫人做娃娃，哀家倒是很好奇，难道卫夫人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坐在院子中间做这种诅咒人的东西吗？”

    “这两位娘娘真是好狠毒的心思啊，妾身知道你们都是出身好的贵女，看不上令妃这种出身，但也不能因为她强过你们就这么谋害人命啊！

    卫杨氏没见过世面，被人这么一吓还真慌了神，只知道重复自己是冤枉的。

    弘历听了这话眼睛微微低垂，显然是在思考卫嬿婉的话是否可信，如意眼见皇上又有所动摇，也顾不得自己刚被太后警告过了，看着卫杨氏开口。

    “是啊皇上，可见这扎齐根本就不可能看见我额娘做这种东西，他只是满口胡话，不知道受了谁的挑唆来污蔑我额娘啊。”

    而甄嬛只觉得无语，颖答应这话全是槽点，也就和颖答应一样智商不高的如意和弘历相信了。

    更何况本宫还怀着皇上的孩子，颖答应和那答应如此苦苦相逼，是想要让皇上的孩子也出什么意外吗？”

    弘历摆弄着手里的佛珠，面色不善地看了一眼颖答应，“令妃愿意主动让人搜查永寿宫，可见她确实坦荡。”

    她否认无非是因为觉得扎齐烂泥扶不上墙，不想在太后和皇上皇后面前承认我弟弟认识扎齐罢了，一则是怕影响本宫的名声，二则是怕耽误我弟弟的前程。便是有所隐瞒，也是情有可原，颖答应这一顶帽子扣下来，可真是毫无道理可言。”

    颖答应硬撑着开口，“不管这卫夫人是从哪得知皇后娘娘的生辰八字的，但这四个娃娃确实是从卫府的东南西北四个角落里挖出来的。”

    甄嬛点点头，“那就应该是卫杨氏在自己的屋子里做的，那哀家就更不明白了，扎齐去卫府找令妃的弟弟，怎么就能晃到后院去，若是他真的看到了卫杨氏做娃娃，那岂不是还偷偷摸摸的偷窥了人家的母亲？”

    颖答应见如意被训斥，连忙开始针对卫杨氏来壮大自己这方的声势，她冷笑一声，“这巫蛊娃娃可是御前的进保公公亲自带着人去卫府挖出来的，抵赖不得。

    她优雅地翻了个白眼，“颖答应说这话之前有没有去调查一下，城东一共有几个珂里叶特氏，出名的有几个，和卫府挨着的又有几个？能被宫中人知道，还被颖答应提出来的珂里叶特氏又有谁呢？

    富察琅嬅终于忍不住开口，“本宫的生辰八字除了家中长辈几乎无人得知，就连跟了本宫多年的莲心都不知道，嬿婉只跟了本宫不到一年，又怎么可能得知呢？”

    她叹了口气，算了，还是她自己来吧，这场闹剧真的够了。

    说完她才如梦初醒般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如意见状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得意的表情来。

    卫嬿婉也趁机哭诉，“皇上，臣妾知道自己是三生有幸，能得到皇上的一点恩宠，没想到却招来他人嫉妒。臣妾愿意让皇上去派人搜查永寿宫，以证臣妾清白。

    颖答应卡了卡，显然以她微弱的智商并不足以意识到，像富察琅嬅这种高门贵女，还当了皇后，生辰八字自然是秘密，怎么可能过个千秋节就人尽皆知了。

    “卫夫人，先前您还说和珂里叶特氏并无来往，扎齐又如何去您府上混吃混喝了？”

    “颖答应说我额娘犯了行巫蛊之术这种大罪，难道不是打着要让我们卫家九族俱灭的算盘吗？”

    如意对令妃的辩解充耳不闻，嘟着个嘴装模作样地说，“也不知道皇后娘娘哪里得罪了令妃，要被令妃如此诅咒，平日里倒是看着令妃和皇后娘娘关系不错的样子，谁料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一听这话，卫杨氏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卫府？不可能不可能，这种东西都是贴身藏的，怎么可能埋在府里。”

    甄嬛看到了弘历的动作，更是一阵无语，你们俩大哥别笑二哥，颖答应刚说完的时候，你可是很赞同的样子，真当别人看不到吗？

    如意眨巴了几下眼睛，不知道怎么回答，连身为受害者的皇后都亲口否认了，她还能怎么说。

    弘历低头微微沉思，回着皇额娘的话，“这种东西自然是要一个人悄悄做。”

    说着她转头去看皇上，“皇上，这扎齐是有名的混混，吃喝嫖赌没有他不干的，这事儿去城东打听打听，大家都知道。这种人，只要给了他银子他没有什么是干不出来的，他的话怎么能信呢？”

    更何况这从物证来看，卫夫人不知皇后的生辰八字，从人证来看，扎齐的话又多有作假之处，如何能信啊？”

    “皇上明鉴啊，臣妾额娘平日里是信一些江湖骗子的话，这些东西她也确实是听所谓的仙师说过，但她是没有这个胆子诅咒皇后娘娘的。更何况，这不更能证明，这几个埋在土里的巫蛊娃娃，不可能是我额娘的啊。”

    弘历的目光冷冷地投向卫杨氏，卫嬿婉听了这话，一边忍不住在心里埋怨额娘愚蠢，一边又连忙跪下求情。

    而且，那答应要是再说一些没有根据的猜测，或者没有意义的冷嘲热讽，耽搁哀家和皇帝皇后查找真相的话，就给哀家滚出去。”

    卫杨氏这才在女儿的示意下慢慢降低了声音。

    如意见状连忙换了种说法，她沙哑的声音里满是对卫嬿婉的针对，“外人可能不知，但这令妃娘娘可曾在皇后身边做大宫女，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更何况，扎齐去卫府中找你的儿子出去鬼混时，曾亲眼看过你制作布偶，扎上银针施法，埋于府中四角，诅咒皇后，难道他还能冤枉你不成。”

    说到最后，颖答应不仅克制不住自己的笑容，笑得露出了好几颗牙齿，还故意厉声质问，想要震慑住卫杨氏。

    卫嬿婉听话地起身，看了眼皇上阴沉的神色，想了想，还是听太后的话回去坐着了。

    若是卫杨氏因为提到珂里叶特氏而联想到海贵人，都能称为证据，那这宫中只怕人人都要有嫌疑了，就连颖答应你自己，能说出第二个珂里叶特氏来吗？”

    卫杨氏向来不在乎什么脸面，此刻更是撒泼打滚的市井手段都使了出来，大嗓门响得一时整个养心殿都是她哭嚎的声音，就连颖答应和那答应想为自己辩解两句都插不进去话。

    颖答应此刻已经慌了，一开始的志在必得都消失不见了，她坐得稳稳的屁股终于离开了凳子，也跪在了地上求皇上。

    “难道卫府是铜墙铁壁不成？以哀家对令妃家的了解，卫府远不如那些世家大族，没有那么多守卫，这段时日卫府的女主人不在家，令妃的弟弟又整日走街串巷的，下人们难免懈怠，混进去人在角落里藏点什么东西还不容易吗？”

    卫杨氏一听这事儿居然严重到要株连九族，立马急了。

    颖妹妹，本宫和那答应虽然有不少矛盾，但和你是无冤无仇啊，你不能因为和那答应交好，就不分黑白，诬陷本宫啊。

    弘历没注意额娘看傻子的眼神，沉声质问卫杨氏，“但扎齐确实说他看见了你制作巫蛊娃娃，而且这娃娃也的的确确是在卫府挖出来的，你又有什么可说的。”

    卫嬿婉也瞪着颖答应开口，“颖答应这话说的奇怪，扎齐怎么就不能冤枉我额娘了？”

    “令妃娘娘这是在血口喷人！我何曾污蔑过你？”颖答应情急之下伸手指着卫嬿婉高声质问。

    “朕不会委屈了令妃的，卫杨氏，这是御前，不能如此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