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22.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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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哭泣的咒灵缓缓没了声音，渐渐的，它的脸部线条变得和缓，它的表情渐渐温和，最后居然变成了浅浅的微笑，像是婴孩躺在母亲怀里一样安静祥和的微笑。
四周是黑的，目之所及都是黑的，缓慢的行走在这穿不透的黑暗里，会给人一种错觉，就是无论往哪里走都似乎是原地踏步，像是被黑暗粉饰后的无边旷野，令行走于其中的人迷失方向。
后半句话还没说出来就因为被掐住半边脸颊拉扯的漏在了风里，夏油杰感觉自己突然梦回教育菜菜子美美子的时候。
耸了耸肩，夏油杰面不改色:“一年级咒术师大庭叶子通过新掌握的术式祓除了特级假想咒灵·深妒座敷童子。”
随着轻的仿佛随时会消散在空气里的话音落下，少女纤细白皙的手指尖慢慢的变得透明，像是水一样溶进了咒灵的身体里，直到十只手指的第一节指节全部没入后才停止了变化。
“嗯嗯，手续什么的都在这里了。”大庭叶子举了举手里的档案袋，注意到相框的夏油杰也没有多问，点了点头表示收到。
“……「小丑之花」。”
沉默了一会儿，电话对面的伏黑惠深吸了一口气，牵动嘴唇的动作似乎都艰难了起来。
连嗤笑都懒得发出，夏油杰低头摩挲着自己的手腕，似乎一副乖顺的样子静静听言。
舌尖轻抵上颚不做声，夏油杰想着。
他垂眸看了一会儿，拿起小勺一圈一圈的搅拌了起来，眼神又回到了街对面空荡荡的校门口。
“哦……”蔫蔫的点了点头，大庭叶子还是忍不住说道:“……可是夏油老师总是一副悲伤的样子，而且一下课就没有影子了…会需要倾诉的吧？”
“未获得许可擅自离开高专。”
夏油杰的眼神略过津岛三叶望向钉崎野蔷薇，她虽然一脸不情愿但还是勉强点了点头——手臂和双腿不间歇的传来针刺般的痛感，她现在就连站着都很勉强。
还没来得及再敲她一下，大庭叶子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夏油杰缓步前行在烂熟于心的廊道里，隐在黑暗里的表情辨不出悲喜。
“不用谢！”津岛三叶的眼睛里像是闪着光，而后又看了一眼被自己掐在手里的咒灵，“啊”了一声“差点忘记了……”
苍老的声音似乎带了些怒意，夏油杰也没那个心思再假装恭敬，一张脸转瞬间冷若冰霜“那是我的学生，有自己的名字，如果诸位想知道她是否同意，让我前来的同时把她带来不就好了。”
大庭叶子不死心:“可是明明和五条老师关系很好的样子也从来不唔噫噫——”
复古帘门像是凭空出现，在黑暗里发着光，和门后传来的苍老声音一样令人作呕的亮光。
夏油杰低笑了起来，余光瞥到校门口正左右张望的大庭叶子，干脆利落的收回了咒灵，把钱垫在了只喝了一口的咖啡杯下后推门而出。
“幸好你的咒术天赋不错，已经可以控制人间失格，不然两个特级咒术师可能就殒命于高空坠落了。”抚摸着蛇形咒灵坚硬的甲壳，夏油杰笑道。
即使在旁人眼里像是在玩空气，夏油杰还是心情颇好的弹了一下咒灵的小卷毛。
垂眸瞅瞅哭到打嗝的小咒灵，夏油杰心情微妙的挑起了眉“……谢谢？”
令人作呕的猴子。
抬手探入衣兜，在手心里散发着幽幽蓝光的白色风铃草仍然盛放且饱满，盯着看了一会儿，夏油杰张开了嘴，向曾经一样将它放入了口中。
闻言，夏油杰挑了挑眉“你们五条老师和你们讲过这些？”
“以上。”
普通的草汁味夹带着丝丝甜意，像是在小学花坛里偷尝过的花蜜。
“夏油老师教的好。”大庭叶子一手捂着脸颊一手比耶。
“大庭，我是伏黑。”
“这样、或许就好吃一点了。”
“啊那个…算是吧……也算是我猜的。”大庭叶子挠了挠头“虽然应该不是我该问的……您被为难了吗？毕竟因为我、野蔷薇同学才……”
而那泛着幽蓝的身躯也开始慢慢的变小、萎缩、又生长——最后居然变成了一株风铃草的模样。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缓刑者夏油。”
钉崎野蔷薇得了自由，立刻甩开了她的手后退了一步，津岛三叶则是马上转身，用着祈求般的眼神看向他。
就一直不轻不重的拉着她的脸，直到大庭叶子颤巍巍的举起一只五指并拢手求饶才松开。
好在这只是表面，连绵不绝的回响声充斥耳边，告诉着过往人们这似乎广阔的黑暗实际上有多逼仄。
猴子。
手腕传来轻微刺痛感，夏油杰稍稍放下心来，眯起了眼眸“我记得上个星期晚上，你答应过我不会伤害学生，津岛。”
恍然大悟一般，津岛三叶立刻抬头三步并两步的闪到了钉崎野蔷薇身旁，空着的手紧紧了拉过了她的，没一会儿，钉崎野蔷薇身上的红花就枯萎消散的无影无踪，只留下有些可怖的半身鲜血殷红。
“您的咖啡，请慢用。”
“你的死刑完全可以再度提上日程。”
“夏油老师！”
有些空荡的咖啡厅里，在窗边的位置托腮望向窗外出神的夏油杰闻声低头，有着精致拉花的咖啡静静搁在眼前。
确认了死胡同里没有监控，夏油杰召出了虹龙，狭窄的胡同一时有些拥挤。
津岛三叶拎着咒灵小跑了过来，又在几步之遥的地方猛地刹住了脚，只是看着他笑。
“嗯？”
··
夏油杰踏入大门的时候，眼前就是这样一副景象。
“五条悟不说，在下似乎暂且还是特级。”重心从右脚换到左脚，眯眼笑着的夏油杰像是黑暗中看猎物垂死挣扎的狐狸“这次外加新生特级咒术师大庭叶子，似乎已经达成条件了吧。”
一声“荒唐！”不知从哪扇门后传出，而后却再没有其他动静，如此更衬的夏油杰的轻笑声无比明晰。
夏油杰静静的看，双手背在身后随时准备着。
“这里我有必要打断一下。”面无表情的夏油杰放下双臂，双手插在连帽衫的前兜里声音带着笑意“当初立下的‘束缚’，是三名特级咒术师或一名特级咒术师加一名您们的同意，我才可以外出。”
“此前一年级咒术师钉崎野蔷薇被咒灵所伤，辅助监督天内理子小姐正确判断了局势向高专提出增援，特级咒术师夏油杰得到消息前往增援。”
“对不起、我、我没忘的…她对我攻击，我下意识就反击了、我…不、我不是在找借口，她没事的，我没有针对灵魂…对不起……”
“至于‘为难’，的确不是你该问的，你只要保证和同学们一起努力进步就行了。”
他甩了甩手，漆黑的咒灵球发出“滋滋”声，在他手中变成了婴孩的模样，正抱臂鼓脸生着气。
咒灵瞪了他一眼，用力扭过头看向另一边，还抬起短短的胳膊护住了自己的头发。
“如实汇报，巧言令色的家伙。”另一端的苍老声音“适时”响起“如果‘津岛三叶’仍旧不受控制，我等有必要对「人间失格」处以死刑。”
津岛三叶的笑容瞬间僵硬起来，血色的瞳孔微缩，居然有些颤抖的慌乱的低下了头。
看着他点头，津岛三叶才如释重负一般呼了口气，随后就是再度明艳起来的笑容“傑！它是特级咒灵哦！给你！”
“傑！”
“强词夺理，「人间失格」并未提出支援要求，不能判定成对你的同意放行。”
原本还在犹豫要不要打电话的大庭叶子通过手机屏幕的模糊反射看到了向这里走来的夏油杰，立刻回身挥了挥手，夏油杰也抬手回应。
“这里不好‘叫车’，去前面的胡同看看吧。”
“夏油老师。”
“哦——对了。”仿佛真的刚刚想起似的，夏油杰点了点头，语气带上了毫不掩饰的嘲弄“差点忘了，你们害怕她，不是吗。”
夏油杰高高仰头的动作僵硬了一会儿，像是慢动作一样的缓缓低下了头，盯着咖啡的眼神晦暗不明。
又是一阵沉默，这群腐朽的木头似乎总是喜欢用沉默与黑暗施压，夏油杰无聊的揉了揉脖子，转身离开的动作没有丝毫拖泥带水，亦无人阻拦。
“那个……您昨晚应该是和‘高层’碰面了吧？”
拐进小胡同，夏油杰抬手压在大庭叶子的脑袋上稍稍用力揉了一把“小孩子说什么心灵鸡汤，大人世界的悲伤可不是随便抓个人就能倾诉的。”
津岛三叶显然也被这没头没脑的问题问的一愣，但还是立刻给了肯定的答案“当然！”
猴子。
没有异议的大庭叶子自然是点头跟上。
阴雨绵绵，露出半脸的少女笑容明艳的站在雨里，拎着脸上不知是雨是泪的咒灵语气轻快，短发少女定在一旁，双腿与半边胳膊上满是鲜红的花。
慌慌张张的接通电话，大庭叶子清了清嗓子:“你好，这里是大庭。”
额头被不轻不重的敲了一下，夏油杰温和的笑着“大庭同学，攻击钉崎的是‘津岛三叶’，并不是你。”
保险起见，夏油杰还是问了她一声“你允许我来这里吗？”
“可以…可以、别生我气吗？”
“都弄完了？”双手插在常服兜里，夏油杰悠哉悠哉慢步过来。
咖啡厅里不知躲藏在哪里的音响放着舒缓的纯音乐，夏油杰抬起素白瓷杯浅抿了一口，苦涩的味道立刻通过舌尖扩散至整个口腔，他回味了一下，放下了杯子。
“别再扯开话题，缓刑者夏油。”听着相对年轻一些的声音传来“汇报这次的任务。”
] 哭泣的咒灵缓缓没了声音，渐渐的，它的脸部线条变得和缓，它的表情渐渐温和，最后居然变成了浅浅的微笑，像是婴孩躺在母亲怀里一样安静祥和的微笑。
四周是黑的，目之所及都是黑的，缓慢的行走在这穿不透的黑暗里，会给人一种错觉，就是无论往哪里走都似乎是原地踏步，像是被黑暗粉饰后的无边旷野，令行走于其中的人迷失方向。
后半句话还没说出来就因为被掐住半边脸颊拉扯的漏在了风里，夏油杰感觉自己突然梦回教育菜菜子美美子的时候。
耸了耸肩，夏油杰面不改色:“一年级咒术师大庭叶子通过新掌握的术式祓除了特级假想咒灵·深妒座敷童子。”
随着轻的仿佛随时会消散在空气里的话音落下，少女纤细白皙的手指尖慢慢的变得透明，像是水一样溶进了咒灵的身体里，直到十只手指的第一节指节全部没入后才停止了变化。
“嗯嗯，手续什么的都在这里了。”大庭叶子举了举手里的档案袋，注意到相框的夏油杰也没有多问，点了点头表示收到。
“……「小丑之花」。”
沉默了一会儿，电话对面的伏黑惠深吸了一口气，牵动嘴唇的动作似乎都艰难了起来。
连嗤笑都懒得发出，夏油杰低头摩挲着自己的手腕，似乎一副乖顺的样子静静听言。
舌尖轻抵上颚不做声，夏油杰想着。
他垂眸看了一会儿，拿起小勺一圈一圈的搅拌了起来，眼神又回到了街对面空荡荡的校门口。
“哦……”蔫蔫的点了点头，大庭叶子还是忍不住说道:“……可是夏油老师总是一副悲伤的样子，而且一下课就没有影子了…会需要倾诉的吧？”
“未获得许可擅自离开高专。”
夏油杰的眼神略过津岛三叶望向钉崎野蔷薇，她虽然一脸不情愿但还是勉强点了点头——手臂和双腿不间歇的传来针刺般的痛感，她现在就连站着都很勉强。
还没来得及再敲她一下，大庭叶子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夏油杰缓步前行在烂熟于心的廊道里，隐在黑暗里的表情辨不出悲喜。
“不用谢！”津岛三叶的眼睛里像是闪着光，而后又看了一眼被自己掐在手里的咒灵，“啊”了一声“差点忘记了……”
苍老的声音似乎带了些怒意，夏油杰也没那个心思再假装恭敬，一张脸转瞬间冷若冰霜“那是我的学生，有自己的名字，如果诸位想知道她是否同意，让我前来的同时把她带来不就好了。”
大庭叶子不死心:“可是明明和五条老师关系很好的样子也从来不唔噫噫——”
复古帘门像是凭空出现，在黑暗里发着光，和门后传来的苍老声音一样令人作呕的亮光。
夏油杰低笑了起来，余光瞥到校门口正左右张望的大庭叶子，干脆利落的收回了咒灵，把钱垫在了只喝了一口的咖啡杯下后推门而出。
“幸好你的咒术天赋不错，已经可以控制人间失格，不然两个特级咒术师可能就殒命于高空坠落了。”抚摸着蛇形咒灵坚硬的甲壳，夏油杰笑道。
即使在旁人眼里像是在玩空气，夏油杰还是心情颇好的弹了一下咒灵的小卷毛。
垂眸瞅瞅哭到打嗝的小咒灵，夏油杰心情微妙的挑起了眉“……谢谢？”
令人作呕的猴子。
抬手探入衣兜，在手心里散发着幽幽蓝光的白色风铃草仍然盛放且饱满，盯着看了一会儿，夏油杰张开了嘴，向曾经一样将它放入了口中。
闻言，夏油杰挑了挑眉“你们五条老师和你们讲过这些？”
“以上。”
普通的草汁味夹带着丝丝甜意，像是在小学花坛里偷尝过的花蜜。
“夏油老师教的好。”大庭叶子一手捂着脸颊一手比耶。
“大庭，我是伏黑。”
“这样、或许就好吃一点了。”
“啊那个…算是吧……也算是我猜的。”大庭叶子挠了挠头“虽然应该不是我该问的……您被为难了吗？毕竟因为我、野蔷薇同学才……”
而那泛着幽蓝的身躯也开始慢慢的变小、萎缩、又生长——最后居然变成了一株风铃草的模样。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缓刑者夏油。”
钉崎野蔷薇得了自由，立刻甩开了她的手后退了一步，津岛三叶则是马上转身，用着祈求般的眼神看向他。
就一直不轻不重的拉着她的脸，直到大庭叶子颤巍巍的举起一只五指并拢手求饶才松开。
好在这只是表面，连绵不绝的回响声充斥耳边，告诉着过往人们这似乎广阔的黑暗实际上有多逼仄。
猴子。
手腕传来轻微刺痛感，夏油杰稍稍放下心来，眯起了眼眸“我记得上个星期晚上，你答应过我不会伤害学生，津岛。”
恍然大悟一般，津岛三叶立刻抬头三步并两步的闪到了钉崎野蔷薇身旁，空着的手紧紧了拉过了她的，没一会儿，钉崎野蔷薇身上的红花就枯萎消散的无影无踪，只留下有些可怖的半身鲜血殷红。
“您的咖啡，请慢用。”
“你的死刑完全可以再度提上日程。”
“夏油老师！”
有些空荡的咖啡厅里，在窗边的位置托腮望向窗外出神的夏油杰闻声低头，有着精致拉花的咖啡静静搁在眼前。
确认了死胡同里没有监控，夏油杰召出了虹龙，狭窄的胡同一时有些拥挤。
津岛三叶拎着咒灵小跑了过来，又在几步之遥的地方猛地刹住了脚，只是看着他笑。
“嗯？”
··
夏油杰踏入大门的时候，眼前就是这样一副景象。
“五条悟不说，在下似乎暂且还是特级。”重心从右脚换到左脚，眯眼笑着的夏油杰像是黑暗中看猎物垂死挣扎的狐狸“这次外加新生特级咒术师大庭叶子，似乎已经达成条件了吧。”
一声“荒唐！”不知从哪扇门后传出，而后却再没有其他动静，如此更衬的夏油杰的轻笑声无比明晰。
夏油杰静静的看，双手背在身后随时准备着。
“这里我有必要打断一下。”面无表情的夏油杰放下双臂，双手插在连帽衫的前兜里声音带着笑意“当初立下的‘束缚’，是三名特级咒术师或一名特级咒术师加一名您们的同意，我才可以外出。”
“此前一年级咒术师钉崎野蔷薇被咒灵所伤，辅助监督天内理子小姐正确判断了局势向高专提出增援，特级咒术师夏油杰得到消息前往增援。”
“对不起、我、我没忘的…她对我攻击，我下意识就反击了、我…不、我不是在找借口，她没事的，我没有针对灵魂…对不起……”
“至于‘为难’，的确不是你该问的，你只要保证和同学们一起努力进步就行了。”
他甩了甩手，漆黑的咒灵球发出“滋滋”声，在他手中变成了婴孩的模样，正抱臂鼓脸生着气。
咒灵瞪了他一眼，用力扭过头看向另一边，还抬起短短的胳膊护住了自己的头发。
“如实汇报，巧言令色的家伙。”另一端的苍老声音“适时”响起“如果‘津岛三叶’仍旧不受控制，我等有必要对「人间失格」处以死刑。”
津岛三叶的笑容瞬间僵硬起来，血色的瞳孔微缩，居然有些颤抖的慌乱的低下了头。
看着他点头，津岛三叶才如释重负一般呼了口气，随后就是再度明艳起来的笑容“傑！它是特级咒灵哦！给你！”
“傑！”
“强词夺理，「人间失格」并未提出支援要求，不能判定成对你的同意放行。”
原本还在犹豫要不要打电话的大庭叶子通过手机屏幕的模糊反射看到了向这里走来的夏油杰，立刻回身挥了挥手，夏油杰也抬手回应。
“这里不好‘叫车’，去前面的胡同看看吧。”
“夏油老师。”
“哦——对了。”仿佛真的刚刚想起似的，夏油杰点了点头，语气带上了毫不掩饰的嘲弄“差点忘了，你们害怕她，不是吗。”
夏油杰高高仰头的动作僵硬了一会儿，像是慢动作一样的缓缓低下了头，盯着咖啡的眼神晦暗不明。
又是一阵沉默，这群腐朽的木头似乎总是喜欢用沉默与黑暗施压，夏油杰无聊的揉了揉脖子，转身离开的动作没有丝毫拖泥带水，亦无人阻拦。
“那个……您昨晚应该是和‘高层’碰面了吧？”
拐进小胡同，夏油杰抬手压在大庭叶子的脑袋上稍稍用力揉了一把“小孩子说什么心灵鸡汤，大人世界的悲伤可不是随便抓个人就能倾诉的。”
津岛三叶显然也被这没头没脑的问题问的一愣，但还是立刻给了肯定的答案“当然！”
猴子。
没有异议的大庭叶子自然是点头跟上。
阴雨绵绵，露出半脸的少女笑容明艳的站在雨里，拎着脸上不知是雨是泪的咒灵语气轻快，短发少女定在一旁，双腿与半边胳膊上满是鲜红的花。
慌慌张张的接通电话，大庭叶子清了清嗓子:“你好，这里是大庭。”
额头被不轻不重的敲了一下，夏油杰温和的笑着“大庭同学，攻击钉崎的是‘津岛三叶’，并不是你。”
保险起见，夏油杰还是问了她一声“你允许我来这里吗？”
“可以…可以、别生我气吗？”
“都弄完了？”双手插在常服兜里，夏油杰悠哉悠哉慢步过来。
咖啡厅里不知躲藏在哪里的音响放着舒缓的纯音乐，夏油杰抬起素白瓷杯浅抿了一口，苦涩的味道立刻通过舌尖扩散至整个口腔，他回味了一下，放下了杯子。
“别再扯开话题，缓刑者夏油。”听着相对年轻一些的声音传来“汇报这次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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