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58.小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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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错综复杂的交谈声环绕耳畔，我听着，似乎越听，心脏就越下沉一分，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我很冷静，冷静的出奇，就仿佛他们一口一个的此女、人间失格，说的并不是我。
啊、啊，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可惜这份开心只持续了一个春天，它消散在了我最讨厌的夏天里。
……此女一看便知，与其母亲一般绝非善类……
深吸一口气，我阖上了眼。
“才不要！你每次都威胁我！我是不会屈服的！你就是很奇怪很恶劣！！！”
而家主那天似乎好巧不巧的来了兴致，想要跟自己的小儿子享受一下晨起的亲子时光还是怎么样，结果一拉开隔扇……
屏风后有人在说话，窃窃私语窸窸窣窣，如千足虫在熟睡时爬过耳畔，也似夏夜经久不散的蚊虫嗡鸣，很恶心，令人不适，所以我不打算仔细听。
他接过去了，然后揉乱了我的头发，说我人不丁点大装什么深沉。
那天，一下了先生的课就飞速往哥哥那里赶的我，在听完了这件事后，简单心虚了几秒钟，然后就跟哥哥一起毫无负担地大笑了起来。
与外界截然不同，房间透露着一股腐朽的黑与不寒而栗的阴冷，几乎是密不透光的屋子如同平日里禅院的天空一样昏暗。
……尔等不过是胆小如鼠，若不培养这现成的兵器，难道还要等五条家独大……
……我等早以言明，「人间失格」如此不可控，应当杀……
明明是与往常无异的闷热早晨，侍女长却又给我换上了繁琐而华丽的和服，我又戴上了那些美丽且沉重的首饰，它们似乎比曾经更沉重了。
﹎﹎
我觉得他言之有理，虽然不想把我天与咒缚增幅的听力用在这上面，但我也实在受不了他们犯病却拿我当免费背景板了，总得找点什么干。
可惜啦，对禅院而言，对天与咒缚而言，对人间失格而言，这个愿望有另一个名字——奢求。
湖边的树荫下，我尝试和哥哥讨论为什么他们集体犯病还犯起来没完了，哥哥说长老们满是臭虫的脑袋里想什么他怎么知道，与其跟他讨论不如自己听一听。
“怎么啦甚尔哥！”嚯，这大眼睛闪亮闪亮的，我差点幻视他身后有尾巴在飞速摇来摇去。
不过小家伙被我骗了一次后对我的尊敬值倒是直线下滑，如果不武力胁迫（大部分时候指挠痒痒）的话从来不主动叫秋叶姐，可能也是因为我“贼心不死”吧，尝试再给他穿裙子，未果，还被一顿连环小拳拳伺候了。
小直哉顺着他的手指看向我，刚刚还兴奋不已的小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在说完“奇怪且恶劣的讨厌鬼”后迅速躲到了哥哥的身后。
哎呀，因为这件事的确是秋叶理亏，而且漂亮小孩生气也可爱，打就打嘛，反正跟按摩差不多。
我用着先生许久不曾刻意强调过的小碎步，缓慢踏入了一个我未曾见过的房间，在陌生人僵硬的指引下跪坐在地面中心的蒲团上。
“哪里奇怪了！秋叶姐姐对你这么好！”
我送了哥哥一个御守，是我自己按照书上的样子乱缝的，然后像大人一样郑重其事的对他说了声新的一年里请多多指教。
……虽不可控，但若无她，现今禅院何人可与那六眼抗衡？……
……
……荒唐，「人间失格」是禅院之恩赐，怎能那般对待……
“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小直哉！快说！说你喜欢秋叶姐姐！！！”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接着叨叨，说就算这样你也注意一点，那小少爷可是你弟。
小孩蛮好哄，带着他一起玩…一起小幅度练习了几轮后就开怀大笑了，效果立竿见影，但是也从此，原本只属于我和哥哥的兄妹小天地，就因为这个小家伙的强行加入，打破成三人行了。
“哥哥！你！这个！肮脏的！大孩子！秋叶只是喜欢长的漂亮的人而已！而且小直哉那么可爱！秋叶姐姐喜欢逗他玩又怎么了！小直哉也绝对很喜欢秋叶姐姐！”
“有哪个姐姐会给弟弟穿裙子！骗人的讨厌鬼！！”
哥哥摇了摇头，意有所指地啧啧两声后松开了我的手，看向我的目光里满是怜悯，和嘲讽。
清晰的记得，那是夏至的第二天。
莫名其妙的进去，又莫名其妙的出来，站在屋外时太阳已经升的很高了，这让一直都莫名其妙着的我更不舒服了，无论是心理上还是生理上的。
后来，那件漂亮的女式和服还是在第二天让小直哉出了个糗。
但可能是这件事干的…的确有点缺德了，当天下午，我和哥哥吃过午饭后训练了没一会儿，小直哉就怒气冲冲地跑来了，那个鼻头眼眶都红彤彤的小可怜模样给我可爱的不行。
这个奇特的三人行一旦静下来，往往都会演变成这样，我们俩个小孩在闹，哥哥在一旁一边看戏一边笑。
第二天，一如既往的落座，家主已经干脆开始假寐了，而他们的声音也已不似之前的小声耳语了，是只要一个人听力正常就能听清的程度。
……妄想。
那天晚上天很清，月亮很大，又大又亮，月光照在雪地上，一切都熠熠生辉。
四季轮转，一年过去了，这一年，我六岁，哥哥十六岁。
身后是合拢的木制大门，两侧是对称的一扇扇屏风，铺满了这个如同一条长廊的房间两边。充满年代感的屏风上有着陈旧又扭曲的花纹，眼花缭乱的程度是几乎扫一眼就能恶心到吃不下饭的程度。
年初，我人生第一次主动的逃了家宴，跟着哥哥在房顶蹿来蹿去，小直哉本来也想的，但是他毕竟不像我们两个这样体能超常，冬天跟我们玩了一阵后就感冒了，被侍女寸步不离地照看着。
听特意跑过去凑热闹的哥哥说，那天早上，照顾他的侍女拗不过一心想要变强的小少爷，战战兢兢地给他换上了对小男孩来说过于粉嫩艳丽的和服。
似乎跪坐了两个时辰不止，好在先生曾在这方面训练过我，否则我的腿大概在引路人让我起身时早就没有知觉了。
我听到了些什么呢？
家主坐在正前方的长桌后，他的衣着相对初见整齐了些，但仍然酒壶不离身。
很吵吧，日复一日的吵，时间也就在这样的吵吵嚷嚷里静悄悄流逝掉了一年，像是不太规整的八音盒，凸起的金属粒在整个的金属圆筒上分布的堪称杂乱，滚动起来却能听到不可思议的音乐。
本来最开始我还顾及小直哉小胳膊小腿，万一磕碰了就不好了，结果这小孩那叫一个皮实，天天像个小尾巴似的跟在哥哥屁股后面“甚尔哥甚尔哥”叫个没完，哥哥被叫烦了把他扔飞一段后还以为是玩游戏，拍拍灰又自个蹦哒了过来。
烦躁，繁琐衣物因薄汗而紧贴在身上的感觉更是为这烦躁平添了一把火。
……恩赐？不过残次下品，还是个生得女儿身的天与咒缚……
哥哥更高了，而且肌肉也更加发达，如果只看他的身形，说他已经是个大人也不为过。
……当真是作孽，其母与其父可是亲生兄妹……
三两下擒住我双手的哥哥对我的言论嗤之以鼻，正巧此时用完午饭的小直哉也到了，他一招手，小直哉立刻嗖嗖地蹿了过来。
“甚尔哥！救我！”
理解了他到底什么意思后，我当即就炸毛了，一边捶他一边嗷嗷。
哥哥还在旁边幸灾乐祸“这对话太糟糕了。”
……你竟不知？其母早年同侍女出逃禅院，后因其父妄倚仗强大的子嗣来竞得家主之位，派人将其未继承术式、空有咒力的亲生妹妹捉拿回禅院……
本以为就这一天，禅院的长老突发恶疾，过去就过去了，结果一连着好几天，我每天早上起来都会被盛装打扮一番，然后在不算明亮的室内一坐坐半天。
他端坐着，百无聊赖地把玩着酒壶，时不时在两旁人说话时插上一两句，我听了听，如果用哥哥的话来说就是——他好像在搅混水。
……反正因为哥哥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笑声的打算，所以他在被发现后只匆匆看了一眼就离开了，总而言之，家主当时的表情似乎相当精彩。
……你！好一个胆小如鼠！你这……
哥哥也单刀直入:“说说，你对这位秋、叶、姐、姐、的印象。”
一次中场休息，我和哥哥并坐在树荫下，哥哥问我对小直哉的容忍度怎么这么高，我就这么回答了，结果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带着一脸复杂上上下下扫视了我好几遍，最后来了一句你该不会喜欢比你小的吧？
……此事毕竟罔顾人伦，怎会大肆宣扬……
我和哥哥表示，惋惜，同情，嘲笑。
如果可以，如果被允许，我多希望这份吵闹就那样延续下去，仿佛我们只是三个真正无忧无虑的小孩子，可以在午后的时光里打闹，奔跑，肆意玩耍，随心所欲地挥洒孩童过剩的精力。
我甩了甩手腕，胳膊一伸，一把抓住了要逃走的小直哉。
……竟有此事？！真真是作孽，怪不得我一观此女便觉其……
……总而言之，我等绝不认同培养「人间失格」学习术式使用，此与养虎为患何异……
……倒不如打折手脚，制成……
﹎﹎
“哥哥！！！”
我理了理头发，看着月亮，我很开心，而且我能感觉得到哥哥也很开心。
“呜哇！放开我！甚尔哥救我！”
或者更直接一点……
家主对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可能因为小直哉现在还空有咒力没觉醒术式吧，在几次派人来观察、发现没什么大问题后，也就干脆扔给我们带着玩了。
] 错综复杂的交谈声环绕耳畔，我听着，似乎越听，心脏就越下沉一分，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我很冷静，冷静的出奇，就仿佛他们一口一个的此女、人间失格，说的并不是我。
啊、啊，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可惜这份开心只持续了一个春天，它消散在了我最讨厌的夏天里。
……此女一看便知，与其母亲一般绝非善类……
深吸一口气，我阖上了眼。
“才不要！你每次都威胁我！我是不会屈服的！你就是很奇怪很恶劣！！！”
而家主那天似乎好巧不巧的来了兴致，想要跟自己的小儿子享受一下晨起的亲子时光还是怎么样，结果一拉开隔扇……
屏风后有人在说话，窃窃私语窸窸窣窣，如千足虫在熟睡时爬过耳畔，也似夏夜经久不散的蚊虫嗡鸣，很恶心，令人不适，所以我不打算仔细听。
他接过去了，然后揉乱了我的头发，说我人不丁点大装什么深沉。
那天，一下了先生的课就飞速往哥哥那里赶的我，在听完了这件事后，简单心虚了几秒钟，然后就跟哥哥一起毫无负担地大笑了起来。
与外界截然不同，房间透露着一股腐朽的黑与不寒而栗的阴冷，几乎是密不透光的屋子如同平日里禅院的天空一样昏暗。
……尔等不过是胆小如鼠，若不培养这现成的兵器，难道还要等五条家独大……
……我等早以言明，「人间失格」如此不可控，应当杀……
明明是与往常无异的闷热早晨，侍女长却又给我换上了繁琐而华丽的和服，我又戴上了那些美丽且沉重的首饰，它们似乎比曾经更沉重了。
﹎﹎
我觉得他言之有理，虽然不想把我天与咒缚增幅的听力用在这上面，但我也实在受不了他们犯病却拿我当免费背景板了，总得找点什么干。
可惜啦，对禅院而言，对天与咒缚而言，对人间失格而言，这个愿望有另一个名字——奢求。
湖边的树荫下，我尝试和哥哥讨论为什么他们集体犯病还犯起来没完了，哥哥说长老们满是臭虫的脑袋里想什么他怎么知道，与其跟他讨论不如自己听一听。
“怎么啦甚尔哥！”嚯，这大眼睛闪亮闪亮的，我差点幻视他身后有尾巴在飞速摇来摇去。
不过小家伙被我骗了一次后对我的尊敬值倒是直线下滑，如果不武力胁迫（大部分时候指挠痒痒）的话从来不主动叫秋叶姐，可能也是因为我“贼心不死”吧，尝试再给他穿裙子，未果，还被一顿连环小拳拳伺候了。
小直哉顺着他的手指看向我，刚刚还兴奋不已的小脸一下子就垮了下来，在说完“奇怪且恶劣的讨厌鬼”后迅速躲到了哥哥的身后。
哎呀，因为这件事的确是秋叶理亏，而且漂亮小孩生气也可爱，打就打嘛，反正跟按摩差不多。
我用着先生许久不曾刻意强调过的小碎步，缓慢踏入了一个我未曾见过的房间，在陌生人僵硬的指引下跪坐在地面中心的蒲团上。
“哪里奇怪了！秋叶姐姐对你这么好！”
我送了哥哥一个御守，是我自己按照书上的样子乱缝的，然后像大人一样郑重其事的对他说了声新的一年里请多多指教。
……虽不可控，但若无她，现今禅院何人可与那六眼抗衡？……
……
……荒唐，「人间失格」是禅院之恩赐，怎能那般对待……
“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小直哉！快说！说你喜欢秋叶姐姐！！！”
我还没反应过来，他接着叨叨，说就算这样你也注意一点，那小少爷可是你弟。
小孩蛮好哄，带着他一起玩…一起小幅度练习了几轮后就开怀大笑了，效果立竿见影，但是也从此，原本只属于我和哥哥的兄妹小天地，就因为这个小家伙的强行加入，打破成三人行了。
“哥哥！你！这个！肮脏的！大孩子！秋叶只是喜欢长的漂亮的人而已！而且小直哉那么可爱！秋叶姐姐喜欢逗他玩又怎么了！小直哉也绝对很喜欢秋叶姐姐！”
“有哪个姐姐会给弟弟穿裙子！骗人的讨厌鬼！！”
哥哥摇了摇头，意有所指地啧啧两声后松开了我的手，看向我的目光里满是怜悯，和嘲讽。
清晰的记得，那是夏至的第二天。
莫名其妙的进去，又莫名其妙的出来，站在屋外时太阳已经升的很高了，这让一直都莫名其妙着的我更不舒服了，无论是心理上还是生理上的。
后来，那件漂亮的女式和服还是在第二天让小直哉出了个糗。
但可能是这件事干的…的确有点缺德了，当天下午，我和哥哥吃过午饭后训练了没一会儿，小直哉就怒气冲冲地跑来了，那个鼻头眼眶都红彤彤的小可怜模样给我可爱的不行。
这个奇特的三人行一旦静下来，往往都会演变成这样，我们俩个小孩在闹，哥哥在一旁一边看戏一边笑。
第二天，一如既往的落座，家主已经干脆开始假寐了，而他们的声音也已不似之前的小声耳语了，是只要一个人听力正常就能听清的程度。
……妄想。
那天晚上天很清，月亮很大，又大又亮，月光照在雪地上，一切都熠熠生辉。
四季轮转，一年过去了，这一年，我六岁，哥哥十六岁。
身后是合拢的木制大门，两侧是对称的一扇扇屏风，铺满了这个如同一条长廊的房间两边。充满年代感的屏风上有着陈旧又扭曲的花纹，眼花缭乱的程度是几乎扫一眼就能恶心到吃不下饭的程度。
年初，我人生第一次主动的逃了家宴，跟着哥哥在房顶蹿来蹿去，小直哉本来也想的，但是他毕竟不像我们两个这样体能超常，冬天跟我们玩了一阵后就感冒了，被侍女寸步不离地照看着。
听特意跑过去凑热闹的哥哥说，那天早上，照顾他的侍女拗不过一心想要变强的小少爷，战战兢兢地给他换上了对小男孩来说过于粉嫩艳丽的和服。
似乎跪坐了两个时辰不止，好在先生曾在这方面训练过我，否则我的腿大概在引路人让我起身时早就没有知觉了。
我听到了些什么呢？
家主坐在正前方的长桌后，他的衣着相对初见整齐了些，但仍然酒壶不离身。
很吵吧，日复一日的吵，时间也就在这样的吵吵嚷嚷里静悄悄流逝掉了一年，像是不太规整的八音盒，凸起的金属粒在整个的金属圆筒上分布的堪称杂乱，滚动起来却能听到不可思议的音乐。
本来最开始我还顾及小直哉小胳膊小腿，万一磕碰了就不好了，结果这小孩那叫一个皮实，天天像个小尾巴似的跟在哥哥屁股后面“甚尔哥甚尔哥”叫个没完，哥哥被叫烦了把他扔飞一段后还以为是玩游戏，拍拍灰又自个蹦哒了过来。
烦躁，繁琐衣物因薄汗而紧贴在身上的感觉更是为这烦躁平添了一把火。
……恩赐？不过残次下品，还是个生得女儿身的天与咒缚……
哥哥更高了，而且肌肉也更加发达，如果只看他的身形，说他已经是个大人也不为过。
……当真是作孽，其母与其父可是亲生兄妹……
三两下擒住我双手的哥哥对我的言论嗤之以鼻，正巧此时用完午饭的小直哉也到了，他一招手，小直哉立刻嗖嗖地蹿了过来。
“甚尔哥！救我！”
理解了他到底什么意思后，我当即就炸毛了，一边捶他一边嗷嗷。
哥哥还在旁边幸灾乐祸“这对话太糟糕了。”
……你竟不知？其母早年同侍女出逃禅院，后因其父妄倚仗强大的子嗣来竞得家主之位，派人将其未继承术式、空有咒力的亲生妹妹捉拿回禅院……
本以为就这一天，禅院的长老突发恶疾，过去就过去了，结果一连着好几天，我每天早上起来都会被盛装打扮一番，然后在不算明亮的室内一坐坐半天。
他端坐着，百无聊赖地把玩着酒壶，时不时在两旁人说话时插上一两句，我听了听，如果用哥哥的话来说就是——他好像在搅混水。
……反正因为哥哥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笑声的打算，所以他在被发现后只匆匆看了一眼就离开了，总而言之，家主当时的表情似乎相当精彩。
……你！好一个胆小如鼠！你这……
哥哥也单刀直入:“说说，你对这位秋、叶、姐、姐、的印象。”
一次中场休息，我和哥哥并坐在树荫下，哥哥问我对小直哉的容忍度怎么这么高，我就这么回答了，结果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带着一脸复杂上上下下扫视了我好几遍，最后来了一句你该不会喜欢比你小的吧？
……此事毕竟罔顾人伦，怎会大肆宣扬……
我和哥哥表示，惋惜，同情，嘲笑。
如果可以，如果被允许，我多希望这份吵闹就那样延续下去，仿佛我们只是三个真正无忧无虑的小孩子，可以在午后的时光里打闹，奔跑，肆意玩耍，随心所欲地挥洒孩童过剩的精力。
我甩了甩手腕，胳膊一伸，一把抓住了要逃走的小直哉。
……竟有此事？！真真是作孽，怪不得我一观此女便觉其……
……总而言之，我等绝不认同培养「人间失格」学习术式使用，此与养虎为患何异……
……倒不如打折手脚，制成……
﹎﹎
“哥哥！！！”
我理了理头发，看着月亮，我很开心，而且我能感觉得到哥哥也很开心。
“呜哇！放开我！甚尔哥救我！”
或者更直接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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