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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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博涅斯姆摆摆手，道：

    打破轮回，就是世界彻底的终结。

    “在我看来，“轮回论”是“虚无主义”的最极端形式。 这场永恒的轮回，就像一首诗的描述：一切都会过去，一切都会回来。存在之轮永远滚动。一切都死了，一切都又重新绽放，存在之年永不停歇。”

    白衡想到了一个词，「虚无」，终点从不存在，所有的行动都终将归于「虚无」。

    而且他和对方这才刚见面，对自己倒是挺客气。

    白衡的眼中。

    “老头子我不是什么敝帚自珍的人，这东西对于我的价值不算太高，毕竟只是一件收藏品，类似的东西也有不少。而且我也能看出来，这把刀要是拿去重新打磨淬炼，也会是把不错的兵器。”

    “这就是我好奇的地方，为何本该不断重演的轮回会被打破。是那轮黑日出了问题，还是出云或是高天原本身出了问题，从而导致了轮回的结束。”

    不打破轮回，就是文明注定的消亡。

    最后，出云同样完全被阴影覆盖。

    “那就多谢了”对方既然想要送个人情，白衡便没有拒绝：

    他忽然明白了阮·梅为何会对这两个已然覆灭的文明产生兴趣了。

    两颗伴生双子星和一枚黑洞的组合，仅仅如此的话，在这百花齐放的寰宇中算是特殊，但也并非最为极端的文明架构。

    继续观察着。

    而这之后的一段时间，黑日的潮汐将被平复，两个文明的阴影也会缓缓褪去，重新成为最开始的两颗白球。

    “轮回....虚无，很有意思的关联。”

    而那对双子星的上空，一片阴影笼罩，那是一块坍缩的区域，而坍缩的中心，是一道吞噬了所有色彩的黑日。

    而出云，则被拉扯至了高天原的位置。

    白衡这时候倒是真的有些意外了。

    因为他真没准备向他要刀，只是觉得有些感慨，所以才多看了两眼。

    “可如今，轮回似乎被打破了，否则两个文明本该像这样一直持续下去的吧？”

    阮·梅的眼眸轻垂，道：

    两个文明继续朝着黑日运动，直到互相交汇，却因某种引力的排斥，或是黑日的排斥，高天原开始下坠，来到了出云的原本的位置。

    这一次，是出云距离黑日更近，也是出云率先附上阴影，朝着黑日运动。

    不过这话刚出，博涅斯姆这小老头眯起眼睛，再次开口道：

    “看的怎么样了，这点时间应该也完成了一组演示了吧。”

    不论轮回如何打破，或是被谁打破，结局都已注定。

    既然它是两个文明间的遗物，那么也见证了两个文明间的悲哀吧。

    “刀归你了，回去找个匠人重铸一番，别让它落了灰。就当作老头子我给你们俩的婚礼提前准备的礼物了。”

    这一幕就像是.....两颗行星交织着彼此悲惨的宿命，围绕着一轮漆黑的大日跳着永恒的轮舞。

    他又笑道，忽然在胸前比划了一个十字，轻声道：

    这时候，和一旁其它的客人闲谈了片刻的博涅斯姆再次向着这边走来，继续操着那沙哑的声音，道：

    可紧接着，距离黑日较远的出云似乎也受到了某种影响，渐渐附上了同样的阴影。

    他温声开口，道：

    这么做，或许算是卖个人情。

    但显然，将它重铸后的收益远不及它作为藏品的价值。

    事实也确实如此。

    “还没说送给你呢。说说看，你对这场轮回有什么看法。”

    要是白衡直接推脱说不知道，博涅斯姆估计就不会把刀给他了。

    “出云与高天原之间的确是一场轮回。”阮·梅微微颔首，继续道：“出云可以是高天原，高天原也可以是出云。伴随着一个新的纪元开始，这样的轮回便会重新上演。”

    说实话，他并不认为这件文明遗物的价值足够得到阮·梅的关注。

    哪怕他能感受到， 诏刀的破碎处蕴养了极为庞大的虚数能量，将其完全爆发，或许不亚于行星际歼星舰的全力一击。

    他盯着白衡，看样子像是在考验他。

    最后，高天原受到了出云的影响，被阴影笼罩。

    这种变化似乎并非来自黑日，反倒更像是因为高天原的异变而产生的连锁反应。

    “我看你老是看向这柄诏刀，是不是对老头子我的刀感兴趣啊。”

    两个伴生的星体相互牵引，像是一对双子星。

    听到这里，白衡的心中却产生了些许悲凉。

    虽然对方忽然提起这个有些突然，但白衡还是淡笑一声：

    .........

    “仔细观察。”

    而接下来的变化，也印证了他心中的猜测。

    虽然他也明白，这其中有他与埃蒙德会长交好与阮·梅也算认识的原因。

    这代表着一枚黑洞。

    粉丝群应该是被举报了，两个群都给封了。

    “祂沉默，从不言说，因为所发生的一切必将归于终结。”

    “我不否认这点，不过我倒是没有夺人所爱的想法，也没有动这方面的心思。”

    现在，白衡眼中的高天原沦为了一颗黑球，和仍为白球的出云有了明显的差别。

    至于这两个文明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数据不足，模型也只能展示宏观的变化。

    白衡跟随着她的目光，也看向了那两个伴生的文明模型。

    阮·梅摇了摇头，目光重新聚焦于那两个文明模型：

    博涅斯姆垂目听着白衡的讲述，最后微微点头：

    白衡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这应该是受到了那枚黑洞的影响，高天原的地表潮汐涌动，山崩地裂。

    他一边说着，一边又瞧向白衡，察觉到了对方看向诏刀时的动容，于是没等他开口，便又含笑开口道：

    两个文明，完成了对调。

    闻言，白衡微微沉吟，想到了曾经在《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一书中指出的一句话。

    “轮回.......两个文明间像是一场轮回。”白衡心绪颤动，这是他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文明形态。

    “你是为了它来到了这的？”白衡问道：

    出云和高天原皆已灭亡。

    白衡注意到，代表着高天原的白球开始朝着代表出云的白球运动。

    白衡看得出来，这柄诏刀还有重铸淬炼的可能。

    “这就是博涅斯姆从行商手中购入的文明遗物。只不过剑身完全残破，最多再挥出一剑，便会彻底破碎。”阮·梅提醒道：

    白衡的眉头皱起，他已经看出些眉目了。

    原本的白球在黑日的阴影笼罩下，附上了一层阴影。

    “相比于那两个文明的产物，我对出云和高天原两个文明本身更感兴趣。”

    “你要是真感兴趣，我可以给你。”

    他再次看向了一旁那柄断裂的诏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