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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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不是禽兽，对着病人强来。”
下午上课时摔的那一下，当时只是一阵酸痛，她没当回事。晚上才发现，小腿肚已经出现了一片淤青，中间泛紫，看起来颇为可怖。
“……”果然，经纪人的刻薄，三句话内必达。
可姜晴压根零基础，三个小时里被老师折腾得大汗淋漓、腰酸背痛，到最后因为不小心摔了一下结实的，老师干脆提前结束了课程。
“我没听错吧。请你帮我确认下，我刚签约的、23岁不到、才拍了一部电影的女艺人告诉我，她结婚了？几个月我问她感情状况的时候，她的回答还是没情况。”
接下来三天纪臣都没找过她。姜晴并不觉得将自己的事业和伴侣划分清楚又什么不对，她也哽着一口气不去找他，为了转移注意力上课都上得格外认真。
只是很快，随着她嘴角溢出的一声克制不住的喘息，纪臣的手指又开始恢复水润，甚至越来越黏潮。
可想到程晔那张嘴，姜晴顿了下，又把聊天框关掉。
“还有，我老婆和你是合作伙伴关系，不是给你打工的下属。互相尊重、谢绝人身攻击应该是合作维持下去的前提吧。”
这种随时可从云端坠落的感觉让她不安至极，时间都失去了衡量的尺度，模糊游走在两人之间，不知过了多久，一声颤抖的喘息从她紧闭的齿间溢出，宣告着这一切的结束。
她仍然倔强地撇着头，自顾自地玩。沉默的氛围是被她的手机铃声打破的。
字迹之潦草，不难看出写的人心情有多糟。
白嫩修长的小腿上除了伤处的青紫，还因药酒蒙上了一层淡黄。他的拇指指腹带着一层薄茧，此时因为揉搓药酒依旧留有余温。纪臣像是没听到她的话，依旧低着眼盯着她的小腿，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着，但渐渐地，他不在满足于此，开始顺着往上，所过之处，都留下了一层淡淡的痕迹，只是越来越淡。手指也因为药酒挥发揉搓尽而丧失了一开始的滑腻，变得逐渐干涩。
下一秒，就见纪臣平静开口：“是我，纪臣。最近纪氏集团因为成功收购言夏科技喜提涨停板，你可以考虑考虑。”
姜晴支支吾吾半天，嗯嗯两声。
“……”
前几年纪臣几乎泡在篮球场上，对这些跌伤处理经验丰富，知道要怎样才能快速揉散淤血。
她刚想拿过手机联系瑞瑞来接，却发现纪臣一个小时前给她发了条微信：
“你在哪呢？怎么一直不接电话。”对面像是松了一口气，又有些恼火。
可程晔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追问道：“前门附近，皇城根底下的独栋。中了几十张彩票啊？”
后面可能是看她没回复，期间又打了三个电话。
她说完以后，电话那头只有程晔的呼吸声，和他语气上扬、不确定的一句“什么？”
上了车以后，几天没见的生疏，和分开前的争执，让她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和纪臣相处，干脆靠在车窗上对着玻璃哈气打发时间。纪臣没说话，但她能感觉到这人的目光似有若无地落在了她身上。www.zhier.me
收到瑞瑞出发的信息，她才突然想起自己已经搬家的事，连忙把新地址发了过去，这时才发现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不管是搬家还是结婚，她好像都忘了跟经纪人说一声。
“这什么时候受的伤？”
纪臣看着她这样不得章法的揉法，眉头不自知地蹙起。实在看不下去，他拿过姜晴手里的药酒，往自己手上倒了些，双手揉搓热后直接裹住她的小腿。
因为听着她明显的挑衅，纪臣居然只是以手遮额，偏头看着她，嘴角还带着笑，意味深长道：
满满当当。
闻言，她轻哼一声，咬着牙起床前往浴室，转身前好奇地往下看了看，歪着头幸灾乐祸地道：“不好意思啊，还有，谢谢纪公子的服务。”
车内十分安静，哪怕姜晴将手机紧紧贴在自己耳边，整个车厢内程晔的声音也依旧清晰可闻。
姜晴舔舔嘴唇，安静如鸡的等程晔蓄力，迎来下一波更为猛烈的语言攻击。
据说餍足后的男人都格外好说话。
“我这两天一直在处理林斌续约的事，忘了问你，搬家了？听瑞瑞说，是天街苑？”
被程晔骂不要紧，可这种倒霉样被纪臣看到让她如坐针毡，恨不得立马弃车而逃。
他轻声叮嘱了一句“忍着点”后，毫无迟疑地开始往手上加力道。
【下飞机了，今晚回。】
纪臣洗完澡出来，闻到空气中的药酒味，神色微变，看到姜晴的小腿内侧，原本还在擦头发的手一顿，立马大步流星走到床边。
就在这时，被自己攥得紧紧的手机却突然被人抽走。
她有点莫名其妙，但还是乖乖答了：“在上课啊，手机静音了。”
“今天上舞蹈课，跳的时候摔了几下，”姜晴一边说，一边揉着药酒，可她手劲小，加上自己总是下不去手，就和隔靴搔痒一样，每次轻轻碰了个边缘就擦过去了。
这天最后一门课是舞蹈入门课，按程晔的说法，没准哪天综艺晚会就要用上，学一点皮毛也比啥都不会站那丢人强。
姜晴“嘶”了一声，下意识人往后缩，想躲开，却被他的大手牢牢桎梏在原地，动弹不得分毫。
姜晴因无力而往下倒进松软的被子里，连拒绝都成了断断续续的单音节。
说完，他直接挂断电话，将手机扔回到她怀里的同时，似笑非笑地觑她一眼，嘲道：
一看来电显示是经纪人，她就在心底暗叫不妙。刚开始两人都没说话，几秒过后程晔语气莫辨问她：
感觉轻飘飘的，像被猫的尾巴扫了一下，心痒又抓不住。
这个理由可能确实跳不出错，电话那头安静了一瞬，随后问她地址：“我现在快到家了，去接你。”
云移月隐，小雨淅沥沥不期而至，好像一场荒唐的大梦结束，只有底下黏腻的肌肤和潮湿的被褥提醒着她，刚才的那一切，都是真切存在的。
纪臣当晚直接睡在了次卧。www.cuixiang.me等姜晴第二天醒来去吃饭才发现餐桌上的便签，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两个大字：
即使再不服气，姜晴心底也还是很感谢纪臣的维护。她憋下还嘴的话，免得证实“窝里横”这个罪名。又转过头去看向窗外的街景，只是这次心情和前面截然不同，嘴角微翘，连冬日灰扑扑的北京在她眼里都有趣了起来。
“我有没有说过，我们俩的利益是一体的。你有任何破事，包括但不限于恋爱分手、怀孕打胎、劈腿插足都要立刻告诉我？我没有说结婚是因为，我认为一个脑子正常的艺人都知道，结婚是比这更重要的事儿。甚至在你三十岁之前这俩字都不该在你脑子里蹦哒！”
【出差】
她失神地盯着眼睛上方炫目的灯光。窗外的月光皎洁无瑕，漫过窗几融进这灯里，照在她衣衫不整的身体上，让她有种走在月光满盈的云层上的感觉，微风吹散云层时，深一下浅一下，无所着落。
既然早晚都是死，那她还是选择晚点死，等程晔自己发现再交代算了。
姜晴想了想，还是回了个电话过去，响了一声就马上被人接通。
这下她十分后悔自己刚才为什么不默默戴上耳机。
“没事，反正，我们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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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议你等情绪冷静下来再打电话跟她沟通。”
语速越来越快，到最后结婚那几个字时轻快得她差点咬住自己舌尖。
房间内灯光明亮，打在纪臣还冒着点潮意的黑发上，他洗完澡后额前的碎发微分，露出了浓密英挺的眉毛和眼睫，此时他眉头微皱，垂眼盯着她的小腿，仿佛像是对待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一般严阵以待，眼眸专注而愈发显得深邃，偶尔抬头和她对上视线的时候，无端让姜晴想起万里无云下的蔚蓝大海，表面平静却暗藏汹涌。
【门口，黑色奔驰，京AJC1225。】
“姜晴，你就敢跟我窝里横，是吧？”
助理已经把她接下来这段日子的日程发了过来，除了表演课程外，还有瑜伽塑形课、声乐课、采访课等等一系列安排。
谁知他听了这话却只是淡淡嗤笑一声，整个人翻身从她身上下去，仰面躺在床上，胸膛起伏，说话时声音还十足沙哑低沉：
没过多久她就收到了纪臣的消息。
她瘪瘪嘴，干脆利落地将便签团成一团掷进不远处的垃圾桶，边追剧边吃阿姨留好的早饭。
但姜晴有点怀疑是不是只要沾了床，不管成没成，这条定律都适用。
*
像是对自己的自言自语，因为接下来他就和打开连珠炮一样，机关枪式输出不停，根本不给她插话的机会。
“不过我个人建议，情绪不稳定、没有长远目光的人还是少碰股票为好，容易脑溢血。”
“跟你结婚那人呢？能住得起那个地儿的，你这是成了哪家集团的老板娘啊。欸正好我在这圈子里最近买股全赔了，看看你能不能给我点内幕，我去买买真正的股票止损？”
旁边的人□□，明明是冬天，他的额角却冒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薄汗，加上他桀骜带着侵略性的眉眼，此时显得危险十足。见状，姜晴真的很怕他兴致上来拉着自己胡闹，找回神智后说的第一句话立马拒绝：“我不要。”
不知过了多久，小腿淤青已经开始发热，她不自在地动了动腿，轻咳一声，提醒他：“好了。”
见无法糊弄过去，姜晴也懒得挣扎，飞快承认：“我没中彩票，搬家是因为我结婚了。”
“姜晴，你告诉我，你他妈是不是脑子抽了，啊？”
] “又不是禽兽，对着病人强来。”
下午上课时摔的那一下，当时只是一阵酸痛，她没当回事。晚上才发现，小腿肚已经出现了一片淤青，中间泛紫，看起来颇为可怖。
“……”果然，经纪人的刻薄，三句话内必达。
可姜晴压根零基础，三个小时里被老师折腾得大汗淋漓、腰酸背痛，到最后因为不小心摔了一下结实的，老师干脆提前结束了课程。
“我没听错吧。请你帮我确认下，我刚签约的、23岁不到、才拍了一部电影的女艺人告诉我，她结婚了？几个月我问她感情状况的时候，她的回答还是没情况。”
接下来三天纪臣都没找过她。姜晴并不觉得将自己的事业和伴侣划分清楚又什么不对，她也哽着一口气不去找他，为了转移注意力上课都上得格外认真。
只是很快，随着她嘴角溢出的一声克制不住的喘息，纪臣的手指又开始恢复水润，甚至越来越黏潮。
可想到程晔那张嘴，姜晴顿了下，又把聊天框关掉。
“还有，我老婆和你是合作伙伴关系，不是给你打工的下属。互相尊重、谢绝人身攻击应该是合作维持下去的前提吧。”
这种随时可从云端坠落的感觉让她不安至极，时间都失去了衡量的尺度，模糊游走在两人之间，不知过了多久，一声颤抖的喘息从她紧闭的齿间溢出，宣告着这一切的结束。
她仍然倔强地撇着头，自顾自地玩。沉默的氛围是被她的手机铃声打破的。
字迹之潦草，不难看出写的人心情有多糟。
白嫩修长的小腿上除了伤处的青紫，还因药酒蒙上了一层淡黄。他的拇指指腹带着一层薄茧，此时因为揉搓药酒依旧留有余温。纪臣像是没听到她的话，依旧低着眼盯着她的小腿，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着，但渐渐地，他不在满足于此，开始顺着往上，所过之处，都留下了一层淡淡的痕迹，只是越来越淡。手指也因为药酒挥发揉搓尽而丧失了一开始的滑腻，变得逐渐干涩。
下一秒，就见纪臣平静开口：“是我，纪臣。最近纪氏集团因为成功收购言夏科技喜提涨停板，你可以考虑考虑。”
姜晴支支吾吾半天，嗯嗯两声。
“……”
前几年纪臣几乎泡在篮球场上，对这些跌伤处理经验丰富，知道要怎样才能快速揉散淤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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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完以后，电话那头只有程晔的呼吸声，和他语气上扬、不确定的一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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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上舞蹈课，跳的时候摔了几下，”姜晴一边说，一边揉着药酒，可她手劲小，加上自己总是下不去手，就和隔靴搔痒一样，每次轻轻碰了个边缘就擦过去了。
这天最后一门课是舞蹈入门课，按程晔的说法，没准哪天综艺晚会就要用上，学一点皮毛也比啥都不会站那丢人强。
姜晴“嘶”了一声，下意识人往后缩，想躲开，却被他的大手牢牢桎梏在原地，动弹不得分毫。
姜晴因无力而往下倒进松软的被子里，连拒绝都成了断断续续的单音节。
说完，他直接挂断电话，将手机扔回到她怀里的同时，似笑非笑地觑她一眼，嘲道：
一看来电显示是经纪人，她就在心底暗叫不妙。刚开始两人都没说话，几秒过后程晔语气莫辨问她：
感觉轻飘飘的，像被猫的尾巴扫了一下，心痒又抓不住。
这个理由可能确实跳不出错，电话那头安静了一瞬，随后问她地址：“我现在快到家了，去接你。”
云移月隐，小雨淅沥沥不期而至，好像一场荒唐的大梦结束，只有底下黏腻的肌肤和潮湿的被褥提醒着她，刚才的那一切，都是真切存在的。
纪臣当晚直接睡在了次卧。www.cuixiang.me等姜晴第二天醒来去吃饭才发现餐桌上的便签，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两个大字：
即使再不服气，姜晴心底也还是很感谢纪臣的维护。她憋下还嘴的话，免得证实“窝里横”这个罪名。又转过头去看向窗外的街景，只是这次心情和前面截然不同，嘴角微翘，连冬日灰扑扑的北京在她眼里都有趣了起来。
“我有没有说过，我们俩的利益是一体的。你有任何破事，包括但不限于恋爱分手、怀孕打胎、劈腿插足都要立刻告诉我？我没有说结婚是因为，我认为一个脑子正常的艺人都知道，结婚是比这更重要的事儿。甚至在你三十岁之前这俩字都不该在你脑子里蹦哒！”
【出差】
她失神地盯着眼睛上方炫目的灯光。窗外的月光皎洁无瑕，漫过窗几融进这灯里，照在她衣衫不整的身体上，让她有种走在月光满盈的云层上的感觉，微风吹散云层时，深一下浅一下，无所着落。
既然早晚都是死，那她还是选择晚点死，等程晔自己发现再交代算了。
姜晴想了想，还是回了个电话过去，响了一声就马上被人接通。
这下她十分后悔自己刚才为什么不默默戴上耳机。
“没事，反正，我们来日方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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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速越来越快，到最后结婚那几个字时轻快得她差点咬住自己舌尖。
房间内灯光明亮，打在纪臣还冒着点潮意的黑发上，他洗完澡后额前的碎发微分，露出了浓密英挺的眉毛和眼睫，此时他眉头微皱，垂眼盯着她的小腿，仿佛像是对待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一般严阵以待，眼眸专注而愈发显得深邃，偶尔抬头和她对上视线的时候，无端让姜晴想起万里无云下的蔚蓝大海，表面平静却暗藏汹涌。
【门口，黑色奔驰，京AJC1225。】
“姜晴，你就敢跟我窝里横，是吧？”
助理已经把她接下来这段日子的日程发了过来，除了表演课程外，还有瑜伽塑形课、声乐课、采访课等等一系列安排。
谁知他听了这话却只是淡淡嗤笑一声，整个人翻身从她身上下去，仰面躺在床上，胸膛起伏，说话时声音还十足沙哑低沉：
没过多久她就收到了纪臣的消息。
她瘪瘪嘴，干脆利落地将便签团成一团掷进不远处的垃圾桶，边追剧边吃阿姨留好的早饭。
但姜晴有点怀疑是不是只要沾了床，不管成没成，这条定律都适用。
*
像是对自己的自言自语，因为接下来他就和打开连珠炮一样，机关枪式输出不停，根本不给她插话的机会。
“不过我个人建议，情绪不稳定、没有长远目光的人还是少碰股票为好，容易脑溢血。”
“跟你结婚那人呢？能住得起那个地儿的，你这是成了哪家集团的老板娘啊。欸正好我在这圈子里最近买股全赔了，看看你能不能给我点内幕，我去买买真正的股票止损？”
旁边的人□□，明明是冬天，他的额角却冒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薄汗，加上他桀骜带着侵略性的眉眼，此时显得危险十足。见状，姜晴真的很怕他兴致上来拉着自己胡闹，找回神智后说的第一句话立马拒绝：“我不要。”
不知过了多久，小腿淤青已经开始发热，她不自在地动了动腿，轻咳一声，提醒他：“好了。”
见无法糊弄过去，姜晴也懒得挣扎，飞快承认：“我没中彩票，搬家是因为我结婚了。”
“姜晴，你告诉我，你他妈是不是脑子抽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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