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一篇童话（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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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百姓都在感叹先王后的美貌以及两人的恩爱。

    这件事是皇室有史以来最大的丑闻，巴特为了掩盖无法生育的缺陷，表现的对女仆痴迷不已。

    魔镜低哑的声音响起：“尊敬的希尔德殿下，在哈瑙山上的一座木屋中，一位叫吴语杉的女孩儿，她是洛尔王国最勇敢的女孩。”

    希尔德不解：“我为什么要成为最美的女人，我对美貌没有那么大的追求。”

    当她接替一生挚友——白雪的母亲坐上王后宝座时，就猜到会有这一天。

    经过漫长的观察和寻找，她将目光锁定在那面快一人高的魔镜上。

    希尔德想反驳，突然魔镜发出了碎裂的声音。

    史蒂文那时才三岁，他不懂与生母的分离意味着什么，只知道先王后对自己很好，去她那里住也不错。

    但她偏偏得到过，那两个月，他们一起策马打猎、乘坐全金打造的马车游行加冕。

    希尔德只觉得离谱。

    “尊敬的王后，您看看睡在您床上的小公主吧，她头发黑得发亮、嘴唇红得像血、皮肤白的像蜡。

    而先王后本也对丈夫不爱自己的事实认命，没想到巴特居然在酒后......

    两个月后，先王后查出身孕。

    醒来后两人感情迅速升温，先王后以为得到了丈夫的爱。

    希尔德担心吵到睡着的白雪，向魔镜走近了一步：“你是说‘白雪并非国王亲生’的传言？”

    现在正是雨季，朽坏的雕花不堪重负，导致镜子下沿落地碎了一角。

    希尔德放心不下，检查了魔镜的缺口处。

    “噢，谢谢，大概是我年龄太大了，抱歉，刚刚说到哪儿了？”

    “亲爱的，”魔镜谄媚地说，“没有女人不希望自己拥有天使脸蛋儿和魔鬼身材。

    她定睛一看，原来是因年久失修，魔镜底部的金漆斑驳，导致雕花腐朽。

    “没错，”魔镜缓慢闭眼，以代替点头，“您跟巴特国王成婚三载，却无所出，难道没有怀疑过他的能力？”

    你作为先王后的朋友，一直活在她的美貌阴影中，现在难道还要活在她女儿的阴影中吗？”

    希尔德问：“为什么？”

    这一切魔镜都看在眼里。

    现在的她在巴特心中已经是患上歇斯底里症的女人，怕是没多久自己就会被送到“修道院”。

    希尔德：？

    可怜的女仆还在幻想能够飞上枝头的美梦，却只得到赐予绞刑的噩耗。

    希尔德迟疑道：“可史蒂文和白雪都相继出生......”

    昨晚躺在柔软丝绸床幔中的希尔德，回想起淬了剧毒的梳子插进白雪头发的画面，心脏一阵痉挛。

    她还不到四岁，可她的美貌早已超过您了。再长大一点，国王的心还会停留在您身上吗？”

    先王后嫁入王室后惨遭冷落，是巴特醉酒后才有的白雪，对此巴特不愿接受。

    可夜半无人时，她总能听见奇怪的人声，像只唐老鸭——如果希尔德知道谁是唐老鸭的话。

    不知多少贵族因治疗不当死在那里，又有多少平民因“解剖实验”死在那里。

    魔镜是洛可可风格镀金装饰镜，极尽奢华。

    可那天后，国王迅速冷落她，甚至比过去还冷淡。

    让人不由想起她在临盆前，独自坐在窗前缝补衣服的场景，待遇真是云泥之别。

    镜子的最上方刻上了“自爱”的二字箴言。

    无论是街道还是建筑，希尔德都完全没见过，却莫名向往。

    吃不完的山珍与海味，数不尽的珍宝与礼服。

    魔镜告诉她如何牢牢把握住巴特的心。

    国王的情妇很多，她也从没管过，可跟白雪有什么关系？

    希尔德迅速将蜡油滴进魔镜破损处，一阵蜡香飘过，滋滋啦啦的声音在魔镜内部响起。

    一座完全陌生的小镇，灯火通明，鳞次栉比，五彩斑斓。

    你猜这是为什么？”

    一滴蜡油不小心滴到了镜子上，发出滋滋啦啦的声音。

    女仆在生下史蒂文后，为了保证史蒂文的地位，给巴特下药，使得他这辈子都无法生育。

    “噢，希尔德。”魔镜极力发出诱惑的声音，但实际上极为难听，“你难道没有看到国王看白雪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吗？”

    在希尔德心中，修道院比地狱还要残忍千百倍。

    她在心中祈祷一定要与她们说上话。

    那里有青灰色的高墙和黑袍冷面的修女，但最多的还是没有行医资格证的“医师”和取之不尽的“医用器材”。

    毕竟巴特的为人，谁人不知。

    令她惊奇的是，缺口处露出来的竟然不是镜子的托底，而是一束灯光。

    魔镜说：“如果你愿意成为全世界最美丽的女人，我会告诉你真相。”

    继而名正言顺地在房事上冷落先王后。

    那晚他终于没有抑制住自己的真情实感，跟王后共度春宵。

    “你不会以为宫里关于先王后的传闻都是假的吧？”

    但巴特并不喜欢先王后，你知道吗？他喜欢史蒂文的生母，那个卑劣的女人。

    希尔德莫名其妙就知道了魔镜的弱点，也顺理成章没有出卖自己的本心就了解了皇室秘辛。

    ......

    例如用玫瑰花露敷脸、牛奶和花瓣泡澡、处子血入药等。

    祂停顿了一会儿，观察到希尔德不可置信的表情后，满意地开口：

    洛尔国王宫的修道院——人间地狱。

    可若是从来没有得到过丈夫的珍视，她还能苟活一世。

    祂记得先王后在大雪纷飞的下午坐在窗前，恍惚中针尖刺进了她的拇指。

    身后熟睡的白雪翻了个身，希尔德小声询问：“魔镜，你还好吗？”

    与此同时，魔镜上显现出了吴语杉和里奥的面孔，她们正在为白雪擦拭身体。

    九年前，她登上后位，继承了先王后的一切，包括一岁的白雪和这面五英尺高的魔镜。

    直到离白雪的四岁生日还剩两个月时，有一天晚上魔镜说：

    正是这个意外，让希尔德发现了魔镜的秘密。

    于是她点起蜡烛，走到魔镜前低声说：“魔镜啊魔镜，请回应我的祈求，告诉我谁是这个国家最勇敢的女人。”

    魔镜说：“当年先王后因闻名的美貌被王室看上，你作为她的朋友不会不知道。

    于是她拿起烛台靠近缺口，想看得更清楚。

    可每晚魔镜都会在白雪睡着时轻声说：“希尔德，你是整个洛尔王国最美丽的女人。”

    “嗷——王后殿下，我怕火，求求您别折磨我。我是洛尔王国最全知全能的存在，可以用来占卜过去和未来，您想知道什么，我如实交代。”

    那段时间是她一生中最志得意满、意气风发的时候。

    她将眼睛贴上缺口处，就像透过望远镜在观察一个遥远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