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动如雷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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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就当英法联军攻占大沽口之时，陈家兄弟再次接到了清廷的勤王诏令。他们力排众议，决定迅速、坚决的挥师北上。

    正是基于这个目标，商团在炮火的支援下，继续向联军发起了疾攻。在顺利夺取了桥的控制权后，又迅猛的向桥南纵深发展。

    一类，是以商团为主，或者完全独立的作战方案。大体如陈济方向僧格林沁的进言。

    可陈济方却没给对手喘息的时间。依他的一贯作风，既然已经展开了行动，就要像雷霆一样迅猛，直到达成目标。

    这支小分队装备精良，每人都配备着柯尔特式转轮手枪和亨利式来复枪，瞬时火力强大。为近战需要，每个人还都佩带有商团制式的腰刀。并携带了一些爆破用的火药。

    联军在突然降临的雷霆般的攻击下，猝不及防，很快就败退到了桥南。付出的伤亡，几乎快赶上战斗了一上午的损失。

    他们原以为商团的主力都远在江南，正抵御着太平军的攻略。或者就是处在淮北，陷于与捻军的缠斗。反正都会同其他地方武装一般模样，面对大清的国战，置身事外。

    在以往，商团虽然很少遇到使用西洋火器的对手，但队中多是老兵，有丰富的战斗经验，战术也灵活多变。

    他在先头部队占领桥北后，便组织主力迅速跟上，很快又发起了新的攻势。

    这支临时组建的，百人规模的小分队，人员大多出自商团第三团直属的尖兵哨。领头的是尖兵哨的哨长。

    但在这期间，双方也都没闲着。

    尽管在战前，联军便从各国外交人员和退役军官那里，获得了护商民团的情报。但却着实没有料到，商团会出现在这华北腹地。

    联军方面，一面进行休整，调整部署。一面紧急向后方调集补给，调派增援。

    当商团的炮火对桥头完成一轮打击后，早已等候的先锋便发起了猛烈的反击。

    到手的战果，就这样轻易丢掉，联军岂能甘心。但问题是，经过与清军的战斗，联军虽然人员损失不大，可弹药的消耗却是巨大的。

    原本联军的火炮与商团相比，数量略占优势，性能则先进更多。

    另一类则为比较被动的方案，是以清军为主，商团仅作为辅助。很不幸的是，事情的发展，迫使他们不得不选择了后者。

    再加上，经过一上午的战斗，联军士兵十分疲劳。因此联军将领决定，暂时隔河与商团对峙，在补充弹药后再发动进攻。

    可没成想的是，这支小分队竟然穿过了联军营地间的空隙，摸到了法军的炮兵阵地！那是隶属于法军雅曼旅的，第12炮兵团的阵地。

    陈济方本不觉得这次夜袭会有多大效果。在小分队出发前，便反复叮嘱他们，此去只是袭扰，要以确保平安返回为要务。

    根据计划，商团在初期的作战重点，是要尽快把战场态势向第一个方案转变。这样，才能力争按照自己的方式战斗，将命运把握在自己手里。

    因为陈家守丧的缘故，商团北军皆以墨衣为服制，这倒是正好适合夜袭作战。

    眼下在八里桥边，陈济方手下这五千多人的商团队伍，就是由一个齐编的团，外加一个炮营和一个步兵营，组成的。

    对手头的战力，陈济方心中是有数的。对这场战斗，也早就做过预案。

    在北伐军溃败后，他们又滞留在淮北地区，与那里的捻军进行作战，成为“商团北军”。

    如今在八里桥的战场上，陈济方指挥的这支队伍，便是其中的先头部队。

    在实现了既定目标后，陈济方指挥部下暂停了进攻，开始整顿战线，准备接下来的防御作战。而联军也因自身的困难，未进行反击。

    其实早在咸丰四年，太平天国发动北伐时，陈济方便同堂兄陈济云一道，率领商团一部主力北上，奉诏勤王。

    在标准的步兵序列中，最下级的班，采用十人制。其余各级均采用下辖四单位编制，并补充以其他专业兵种单位。

    面对商团雷霆般的攻势，联军准备不足，被轻易的击退。商团得以迅速夺回了黄瓜园等桥南村落，取得了计划中的防御阵地。这也使得联军付出了半个上午的努力，化作乌有。

    陈济方赋予他们的任务是，对联军营地进行袭扰，最好是能找到并捣毁敌方的辎重。

    数日前，在刚刚抵达八里桥时，他便组织属下，勘察了周边地形，并对即将的战斗进行了讨论。最后形成了两类方案。

    英法联军同清军战了半日后，原本以为已经赢得了战役。没成想又遭到商团的反击，瞬间便被突如其来的炮火打懵了。

    夜幕的降临，标志着当日的战斗已经结束。但随着夜色渐浓，一支小分队，悄悄的从黄瓜园一侧转出，绕向了联军的营地。

    加之商团在日常操练时，本就十分注重射击训练。因此他们射击精准，善于利用地利，发起散兵突击。

    其中法军装备有12磅和4磅前装线膛野战炮。英军则装备了12磅阿姆斯特朗式后装线膛炮，9磅和6磅前装滑膛炮。

    营是基本的战术部队，每营编有八百余人。团为基本战术集团，每团约编三千七百余人。

    但在上午的战斗中，联军肆意的投射火力，耗弹量惊人，竟然消耗了所携带炮弹的四分之三还多。若再次进攻，打了折扣的炮火，会严重影响到作战。

    以炮营为例。炮营下辖三个哨，每哨三队。每队拥有两门火炮，全营共有18门火炮，装备法制6磅或12磅野战炮。

    之所以如此，是他们没有料到，对手还有这样的生力军存在。他们更没想到的是，这支生力军还拥有着近代化的武装。

    商团在编制上，效仿了西方军制，但又有很多自己的特色。编制单位自上而下分别为：团、营、哨、队和班，共五级。

    双方由此陷入了相持，并一直持续到了天黑。

    其他专业兵种，包括炮兵、骑兵、尖兵、工兵、军令兵等，大多采用三单位编制。

    因为兵力的原因，再加之商团中骑兵数量一直很少，陈济方无法实现建议给僧王那般，派出大批骑兵袭扰敌后。只能采用战场袭扰的方式，尽可能的消耗敌人。

    除了这些，陈济方也在酝酿着一个新的计划。

    这个团，是由陈经山统领的，商团第三团。炮营是商团第一炮营。而额外的那个步兵营，则是从商团第四团抽调来的，商团第十五营。

    而商团这边，则抓住时机进行防御布置。同时他们挖壕筑垒，广建阵地，全力投入到战地工程作业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