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渗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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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调查员查阅过资料后，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对阿瑞斯说：“少校，你做得很好。这些资料足以证明你的清白。我们会继续调查此事，找出真正的罪魁祸首。”

    “智脑，”他终于开口了，声音略显沙哑，“我要向这名调查员开放我来到BP-1军校后所有的记录，包括不限于影像、声音、图片。”

    在查看的过程中，阿瑞斯少校再次强调自己的清白，并表示愿意提供任何必要的证据来证明自己的无辜。

    影像中，阿瑞斯一整天都在忙于处理学校的日常事务，根本没有时间和琳琳进行秘密对话。两虫设备并没有任何联系记录，在商业社交软件上也没有互相访问主页的踪迹，而且，历史音像资料中也并没有找到与录音100%吻合的记录。

    审讯室内，气氛紧张而压抑。调查员面无表情地播放着录音，阿瑞斯少校的脸色随着录音的播放而逐渐变得凝重。

    赞恩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简单的一句话，就让他呼吸变得急促。

    赞恩微微睁开眼睛，看到医疗舱外站着的是阿瑞斯教官，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随即恢复平静。他微微点头，略显虚弱的声音通过医疗舱传入对方的耳中：“教官，我现在暂时脱离了危险，但是需要再在医疗舱中待一段时间，才能彻底恢复。”

    阿瑞斯听完录音后，脸色微微一变，他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调查员：“我从未做过录音中所描述的事情，我从未威胁过琳琳，也从未要求他帮我做任何事。这完全是污蔑。”

    他的身上仅覆盖着一件简单的抗菌服，抗菌服下是被各种导管和管线缠绕的躯体，那些管线延伸向天花板上被“四分五裂”的医疗设备模块，延长着他如风中残烛一般的生命力。

    “我确认。”他坚定地说。

    调查员冷冷地看着他，眼中满是怀疑。“那么，请你解释一下这份录音是怎么回事？”

    阿瑞斯少校深吸一口气，努力保持冷静。“这份录音存在疑点，我怀疑它被虫篡改或伪造了。”

    阿瑞斯微微点头，闭上眼睛，这个决定意味着他将要毫无保留地展示自己的一切。

    调查员沉吟片刻，点了点头：“好，我给你机会。但是，你需要提供自证清白的证据。否则，我们将不得不按照程序处理此事。”

    雨霖铃一只手揽住他，不让他从墙上掉下来，另一只手抓着一个临时拆卸下来的起搏器，面色阴沉地看着门口，似乎那里还残留着什么让她不安的气息。听到赞恩的询问，她没有立即回答，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他的话音刚落，智脑便发送了一条信息到阿瑞斯的军用终端，智脑那冷静而机械的声音随之在这个空间内响起：“请确认您的指令，阿瑞斯少校。授权资料将包含您至今为止所有的语音信息、行为模式分析、位置追踪、健康状况、情绪分析、星网数据访问记录。”

    调查员同意了阿瑞斯少校的请求，智脑迅速启动了分析程序，智脑开始对录音进行细致地分析，不一会儿便发现了录音中的疑点。

    赞恩听到这些话，回复道：“谢谢教官的指导，我会继续努力的。”

    阿瑞斯往后微微仰头，看向房间内密布的监视设备，反问对方：“就算我们这两段对话出现在同一个时空，也不是你们质疑我绕过校方私自调查机甲事故事件的理由。我们在对话中只出现赞恩的名字，完全没有提及任何有关中期评测时发生的意外事故的内容。我申请智脑对其进行鉴定，以证明录音的真实性。”

    录音中存在多处剪辑痕迹，而且声音频率也有些异常，显然不是原始录音。

    不一会儿，智脑的声音再次响起：“提取完成。现在，您可以随时查看和分析这些资料。”

    阿瑞斯教官走到赞恩的身边，他的目光在赞恩的脸上停留了一会儿，启动了对话申请，然后对着医疗舱中的赞恩缓缓开口：“赞恩，你现在怎么样？”

    他指出了录音中的一些异常之处：“比如这句：‘阿瑞斯·泰坦尼恩’

    突然，医疗舱的门缓缓打开，一道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那是阿瑞斯教官，他从未在这个场合出现过，为何此刻突然来访？

    阿瑞斯教官点了点头，又叮嘱了几句好好休息之类的话，然后才转身离开。他的身影在舱门口消失的那一刻，休眠舱内的赞恩的身影突然消失不见。

    录音中，一个熟悉的声音似乎威胁过学员琳琳，引起了他的不满和反抗。

    调查员看着智脑的鉴定结果，眉头渐渐舒展开来。他看向阿瑞斯，语气缓和了一些：“少校，你的解释和证据让我们暂时消除了对你的怀疑。但是，为了彻底查清此事，我们需要更多的证据。你能否提供更多的线索或信息？”

    接着，他列举出了下一个疑点：“还有下面一句， ‘琳琳，你真的不打算管赞恩的事吗？他毕竟是你的舍友。’你们有通智脑分析过这句话和前面一段录音，是同一个时段发生的对话吗？”

    “琳琳……”拐角处的一台医疗舱后方，发出赞恩微弱的声音，“危险……已经过去了吗？”

    阿瑞斯教官没有马上问下一个问题，他的目光在赞恩身上扫过，仿佛在评估他的伤势。他沉声说：“你的表现我一直看在眼里，赞恩。你比我想象得要坚强得多。但是，这次的事故也证明，你还有很多需要学习和提高的地方。”

    和下一句‘这里没有我重要的虫，不用想着利用他们来威胁我帮你做事。’并不完全连贯！也就是说，前面这段话换成谁的名字逻辑都成立。”

    阿瑞斯看到了智脑的鉴定结果，对调查员说：“你看，这就是证据。这段录音是伪造的，目的是陷害我。我请求你们继续深入调查，找出真正的幕后黑手。”

    柔和的灯光洒在赞恩那苍白而沉静的脸庞上，他如往常一般静静地躺在医疗舱内，双眼紧闭，在与外界隔绝的静谧中接受疗养。

    面前的调查员，迅速接收智脑发送过来的信息，进行现场查验。

    阿瑞斯他脸上表情顿时变得十分复杂，眼中闪过犹豫与挣扎。深吸一口气，似乎下定了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