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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心不在比赛上。”真田语气不悦。

    柳和真田结束对打练习后,柳去了洗脸,真田看着他的背影皱眉。

    大家所追求的。

    “有……更加有人情味一些吧。”我温声道,“毕竟我们大家都是人,如果形容我们只追求单一的胜利,那未免对我们在成长途中收获过的乐趣和情感太冷漠了点。”

    柳垂头凝望手上已经使用了一段时间,封面上没有字的笔记本。

    最后一次去沙滩玩已经是小学的事情了,这么想起来,我似乎没有合适的泳衣。

    “这次可以和它玩得久一点了。”幸村笑一下,“我顺便把之前借的光碟带给你。”

    “海边?”幸村侧看我一眼,问道,“几号去?”

    “那就去吧。”他说,“反正还没决定暑假要去哪里特训,去沙滩训练累了也可以放松一下。”幸村抬眼,“介意我带部员一起去吗?”

    我翻看日程簿,将出门的行程记录下来。唯小心翼翼张望了一下四周,悄声喊我:“那个啊,美羽。”

    “是么,我很欣赏你的干劲。”幸村手上没有分亳留情,发出凌厉的一球,“那就继续吧。”

    “嗯,希望不会被他们下战书。”我也看一眼幸村的成绩单,“你的成绩也没有下滑很多。”

    柳的氛围感似乎和平时有微妙的区别,有很轻微的游离感,我忽然能理解到一点真田为什么说他分心了。

    去玩?我收回注意力抬起头,“要去哪里?”

    “……如果你有什么想说的,我可以听你说。”我说道。

    “……‘胜利’,那应该是你们的答案。”我答道,“在我看来,更像是‘理想’和‘抱负’。”

    “知道了。”

    虽然练习赛时长比平时短2分钟,但是这是正常浮动,柳的动作也看不出端倪。不过,真田是他场上的对手,真田会这么说,自然也有他的理由。

    “我刚刚好像不小心听见了,咳,幸村君在问你的爸爸妈妈喜欢什么。”

    “……你的意思是,他分心了?”

    幸村和切原君的第三盘练习赛也打完了。切原君额头都是汗,手臂也有些颤抖,比他平时连续打八场比赛体力消耗还大的样子。

    “当然不介意,不如说喊越多人来越好。”萤矜持微笑,泛着红晕的笑意略是可疑,“顺便,我能不能确认一件事?”

    幸村一直都对自己要求很高,我点了点头。班上的同学走来走去聊天,他整理着书包问:“说起来,你父母有喜欢的东西吗?”

    这次考到第一名的人是柳生。

    “知道了。到时候我想给玛珑带礼物,可以吗?”

    “要给你五分钟休息吗?”幸村握着球拍问。

    教室里有太多同学,男生们打闹的动静让我回神,我在赧然的情绪中找回理智,向唯摇头轻声说:“或者下次出门的时候我再和你说……好吗?”

    “你要给玛珑带礼物?”我有些意外,不由得浅笑起来,“当然可以……玛珑会很开心的。”

    真稀奇……这次我居然是年级第二。

    我上前,说道:“柳……我想和你聊聊。”

    ……难道是成绩的原因吗?看来训练结束之后我去问问柳比较好。

    我浅笑应道:“嗯……好。”

    全国大赛在17号开幕。

    我想得有些入神,幸村也没有叫我,只是看着我等我自己回神。他含笑的目光让我不禁感到少许难为情,我偏过脸回道:“伴手礼不用特意挑选贵的……茶叶或者蛋糕之类的就好。”

    目前正式校队有八个人,比赛上场七个人,有一个人需要做替补。

    再过一会就要举办休业式,收到期末考试的成绩单,我眨一下眼睛。

    “没什么……你没有介意比什么都好。”柳手上的笔记本我似乎没有见过。我问道:“周日和青学的决赛,出赛顺序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幸村瞥来一眼,语气带着些许笑意:“不知道是比吕士还是莲二被你超过去了。”

    幸村和他父母来我家拜访的具体日期已经商量好了,我还是没有什么真实感……倒是妈妈,她知道幸村就是之前在水族馆照片上那个蓝发的男生之后,捧着脸庞有些心花怒放的样子。

    “好。”

    柳侧眸看了一眼我,眺目望向幸村和真田的方向,过了片刻,他向我提出一个问题:“在白鸟你的眼里,我们立海现在所追求的是什么?”

    不过睡不着的时候我都会起床再读一会书,这么一想似乎也不太意外。

    唯眼睛泛起八卦的笑意:“‘现在’没有?也就是之后会有了?”

    “有些事情,我想和你跟精市还有弦一郎说。”                                                他道。

    这么直白地被人点明还是第一次。我局促地解释道:“不……现在没有,幸村来我家拜访只是长辈的交流。”

    唯像是要说悄悄话,我也不自觉放轻了声音:“什么?”

    下周关东决赛的对手会是青学。即使收到消息说手冢目前去了九州医治左手,不过打赢了冰帝的青学始终还是不可轻觑的对手。既然要赢的话,最好还是赢得漂亮精彩一点。

    要去海边玩一天啊……

    “不会,我并没有对年级第一第二有那么大的执念,知识都留存在我的大脑里。”柳合上笔记本,稍抬头,只一会就想清了事情缘由,“看来我让你们多虑了。”

    暑假的安排又多了两样,有点变充实起来了。

    我们去了部室。

    “至少我认为是这样。在主观问题上,它的答案从来都不像数学计算题只有一个准确的结果。”

    “要是考得太差也对不起你和坂下老师整理的重点。”幸村收起成绩单,“下次就该回到年级前十了,要下点功夫。”

    “完美。”萤合十,“感谢你们,那就约好8号那天了,集合时间和地点之后群里再商量。”

    “期末的成绩会影响到你比赛吗?”

    “你想去吗?”幸村问我。

    青学的上场顺序也是一个问题。除了菊丸和大石这对组合,他们的双打二一直像随机抽奖一样没有定律。除了越前,还是不清楚他们其余两个单打会安排哪些选手。

    “……”幸村微笑,“我想他们应该还不至于穿西装下海。”

    “不用!”切原君立即回答,撩起衣角潦草地擦汗,跃跃欲试准备开始下一盘比赛,“再来一百局我都可以,放马过来吧部长!”

    我抿了抿唇浅笑,感觉有些奇妙。

    唯像是意会到了,做了一个嘴巴拉链的手势,俏皮地眨眼睛向我示意没问题:“明白,绝对绝对要和我说哟,我嘴风很严的。”

    “8号。”

    一年级部员提心吊胆匆匆捡走掉落在他们场地附近的二十多个网球。

    这种沉默像是带着一丝举棋不定。

    柳便问:“有什么区别?”

    明明是带着意义的问题,我却没有怎么思考。

    “海边。”萤说,“美术部准备去沙滩写生,顺便烧烤,就算不是部员也已经有不少人准备一起去了,幸村君也是,要是你们那天不用比赛的话看看要不要也一起来?”

    如果是平时的柳,即使资料再少,五秒内他也会给出一个相对清晰的回答。

    不过,此时的他却有些沉顿。

    “要是你们部员过来,应该会穿泳装的,对吧?”

    良久,他像是释怀,肩膀忽而变得没那么紧绷。

    “这是问题的答案不止有一个的意思?”

    这个话题走向……柳是有什么心事吗?

    虽然说不准要不要训练……不过,有段时间没和萤她们一起出门玩。我犹豫少许,稍稍点头。

    “什么?”

    切原君不侧重防守反击的战略,将他培养得全面一点没有坏处。

    我循着他的视线望一眼柳,问道:“柳怎么了吗?”

    始终有半年多没来上学,出院后还要专心训练,还能考到第十二名已经很让人惊喜。

    *

    我脸颊一烫。唯轻吸一口气,眼神掩不住的好奇,上半身凑得更近,“他还说这次又可以和你的小狗玩,是之前已经见过了的意思对吧。你和幸村君关系很亲近的样子,你们两个该不会……”

    训练结束了,大家各自休息调整状态。我在球场边缘找到柳,他正敛眸注视手上的笔记本。

    原来有女生朋友可以分享这方面的事情……比我想象中的要轻松开心。

    我忍俊不禁垂头掩饰笑意。

    《这都要从我成为立海网球部经理那天开始说起》

    柳是第三,比我低两分,他填反了两道题的答案顺序,在物理试卷的基础题失了分,这么大意的失误,有点罕见,不过他三两句就轻松带过了,我们也没有太在意。

    看到他的表情,我点头应好。

    “可以。想说什么?”

    “美羽。”原本在和别人聊天的萤走近问我,“暑假你要不要一起来玩?”

    之后会有吗?还不确定……但是,没有吗?似乎也不能说完全没有。

    虽然目标都是冠军。

    桌面放着麦茶。柳在理清心绪,我们没有催促他,只是像平时放学聊天

    美术部是去写生的,萤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看来那天他们会画很多人体素描。

    唯提议道:“我们可以一起去挑呀,正好我也要买新泳衣,挑完泳衣我们还可以逛逛商场和咖啡店。”

    她偷偷用食指有点暧昧地对碰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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