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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一凯倒是精神百倍，一醒过来就饿得开始找东西吃。
一的只讨论生态和地理变化要创新得多，属于交叉学科研究，有一定意义。缺点突出，但优点也很突出。”
方樾继续点评道：“题材选的是不同经济政策考量下的灾后生态重构，比单
。”
“……”谁能想到最后是你批改论文啊？！
“呃，灾、灾后生态和……和什么来着？”
池小闲、老陈和方樾都只吃了一碗，唯独郑一凯连喝了两碗还干掉了半包榨菜。老陈调侃道：“你这碗干净得都不用洗了。”
池小闲心凉了一小半。
“早啊，助教大人。”池小闲打了个招呼。
池小闲上楼后，房间内回归宁静，只有空调的低低的嗡响。
他四下看看，发现一楼没什么可以躺的地方，于是去找了三张椅子，拼在一起简单地做了个床，把外套叠起当做枕头便睡下了。
Ro上直播着南方高地的早间新闻，老陈点开，调大了音量。
见电脑屏幕上出现了自己的论文封面，池小闲顿感气氛焦灼了起来。
资料页数太多，打印机“滴滴”了两声，提示要换碳粉盒。
老 陈在煮粥，他往粥里撒一些红枣干，又放了几块冰糖，没多久小小的房间里飘满了粥的香气和大枣浓郁的味道，郑一凯直抽鼻子：“这闻着比食堂香多了。”
他说话时莫名压低了声音，生怕这点动静扰到尊敬的助教，妨碍他给自己一个及格分。
“下面连线前方记者——”
“？”池小闲当时只是不想啃那些非自己专业的生态学论文，于是结合自己的经济学背景乱写了一通，全程diy，引用都很少。
边上的打印机还在嗡嗡作业，不停地突突往外吐纸。
池小闲：“……”
池小闲感觉这事儿似乎有些操作空间，试探道：“您看能给我打个高点的分数么？”
突然被告知核心区遭遇了严重袭击和感染，让人恐慌，又不免得令人心生怀疑。
方樾从电脑上抬起目光：“我可以自己打印的。”
方樾：“论文占七十分，我给你六十。”
老陈边操作着打印机，转头对池小闲道：“你俩认识么？都是大二的吧。”
方樾接下了论文，没说话。
池小闲忧心忡忡道：“所以我是要被挂掉了吗？算了，早死早超生，你直接告诉我打分得了。”
早就想吐槽了，为什么要起这么复杂绕口的名字？
池小闲下楼上了个卫生间，回来就有点睡不着了，在一楼看着老陈和男生打印资料。
画面从一名军官演讲的照片切到了南方联
双子塔耸入云霄，楼前层层密密的排列着军部车辆，持枪军人将街道围了个水泄不通。
池小闲消化了一会儿他的话，转头拿起刚打印出来那堆纸，找了个订书机，认真地钉了三个排列整齐的钉子。
白色电子显示屏的光映照在方樾的眼里，炎炎夏日却给人一种清冷又寂静的感觉。就仿佛世界崩塌都跟他没关系，他依然该干什么干什么。他有一个自己的世界，万事万物都遵循他制定的秩序运行。
“要是你知道有平时作业。”男生微微一顿，“也不会今天才认识我。”
所有人都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
合高地标志性建筑行政中心双子塔。
又过了一个小时，方樾收工，他点开桌面的一个备忘录，在上面将今天的任务一条条划掉，在全部字体都变为浅色后，他轻轻舒了口气，反手捏了捏后颈。
“你是在反问我吗？”
心一跳，然后有点冷漠地回了一个“早”字。
生物学院，方樾。
池小闲一愣。
池小闲瞪大眼睛，不敢相信。
这是在夸他还是骂他？
“那我上去睡觉了？”池小闲松了口气，“你也早点休息。”
池小闲有点迷茫了。
池小闲翻了翻新闻下面的评论区，发现不少人和他抱有同样的想法，阴谋论一时甚嚣尘上。
方樾一手把校园卡递过去，另一手还在忙不迭地敲键盘。电脑上清楚地显示出“课程期末论文”几个字，看得池小闲心头一跳：“这论文……教授还能批改吗？”
这人嘴还挺毒。
“……”
正在他松了口气的时候，方樾又道：“但这又导致了另一个问题，就是写得太主观，论据不足，准确性值得怀疑。”
池小闲看到桌上有本他从包里拿出来的实验报告，上面写着男生的名字和专业。
池小闲挺佩服这种人的。
那纸质版没有字数统计，行间距大点儿打出来能让文章厚点儿啊。
几乎是一夜之间，新闻全部都变了。昨天晚上池小闲看的时候，点击量最多的新闻还是精神病院的火灾，今天一看，引入眼帘的都是醒目的红色加粗“袭击”“感染”“丧生”“武装部队”，一、二、三区所在的核心区几乎全部出现了类似报道。
吃完饭，老陈摸出手机开始外放新闻。池小闲开始还边玩手机边听听，最后连方樾都忍不住抬起头看向播放新闻的屏幕。
“我知道，我睡楼下就行。”
方樾根本不用再看他的文档就把问题都记在了脑子里，不疾不徐地复述着。
但池小闲此刻是砧板上的鱼肉，只好疯狂点头，一副好好学生的样子：“记住了。”
池小闲终于宽心了，毕竟重考还要交一千的考试费，可是三顿火锅的钱呢。
池小闲瞥了一眼，是篇外文文献，上面成片的表格和密密麻麻的数字。
等池小闲走到楼下时，才看到方樾已经又开工了，正在电脑上填着什么数据。
南方联合高地一共有十三个区。
方樾盯着他看了会儿，一字一顿道：“灾后生态与地理环境重构
“最后——”方樾又皱了下眉，“这么大的行间距是想骗谁呢？”
“池小闲，你不睡觉么？”忽然楼上传来个声音。
池小闲刚走上楼梯，却又回了头：“你晚上睡哪儿啊？现在宿舍楼回不去了，被人从里面锁了。”
“没没没。”池小闲连忙否认。他抓了抓头发，眼睛一亮道：“想起来了！灾后生态和地理重构！”
“没有所以。”方樾简洁道，“可以给你及格。”
老陈边换盒边嘀咕道：“你大晚上敲我门敲习惯了是吧？一把老骨头还要爬起来给你干活……”
池小闲见他的反应乐了一下。
“得，反正这打印机声音大，还是得被你吵醒。”老陈打了个呵欠，“打完了，刷卡吧。”
他毕恭毕敬地双手呈给方越，语气乖巧：“给，尊敬的助教。”
一、二、三区是核心区，中央政府和下属的一些核心部门都在这里，还有一些科研中心，高校。
池小闲眨眨眼：“今天才认识，还挺有缘的。”
“虽然字数少，格式乱，标点有问题，还有几处病句，但基本都是自己的想法，尽管论证过程显得稚嫩笨拙，但没有洗稿和水字数。”
他那张折叠床太狭窄，他不好翻身，最后缩手缩脚地睡了一夜。
《就算变丧尸也要摆烂》
池小闲被他说得已经是一头雾水了：“……所以？”
但所谓的核心，仅仅是指功能上的核心，在地理位置上，一二三区位于联合高地的西南角。剩下的十个区以此向北、东和南三个方向延伸，前七个都有居民居住，而十一、十二和十三区都是边缘地带，有轻微的核污染和重金属污染，无人居住，被留作政府研究和再利用。
“对于近两日发生在中心三区的袭击，医疗卫生部连夜展开研究，初步认定应是某种类似引起丧尸症状的病毒，且感染途径是□□传播，尤其是血液。安全部发言人陆军表示尽管医学方面的研究成果尚未得出，一旦感染者袭击健康人类，军队立即进行热武器灭杀，确保感染不会外延，请居民们不要恐慌，尽快回到家里，储备物资，紧锁门窗……”
方樾翻出池小闲的论文来。期末论文一般是交两份，一份纸质版，一份电子版，现在电子版都收录在他的电脑里。
“首先，字体不统一，五个二级标题里有两个格式有问题；英文符号和中文符号混用，主要是冒号和双引号；还有三个病句，其中有一处‘严峻的的’，‘的’多打了一次，可见你态度不怎么认真……”
“嗯。”方樾似乎还没有收工的打算。
但这种人往往也很难真正亲近，通常是不喜欢别人走进自己世界，扰乱自己的生活规律的。
听到这个称呼，方樾眉
方樾阖上电脑，问了个池小闲意想不到的问题。
池小闲抬头见是郑一凯：“我等会儿，你先睡吧。”
第二天一早，池小闲全身酸痛地醒来。
方樾淡然道：“助教也可以打分的。”
他不自觉地咬住了嘴唇，偷偷瞥向方樾，试图从他的表情里看出对自己论文的反馈。
两分钟后，方樾的鼠标回到了封面页。
“这门课的全名叫什么？”
一个脸圆
“这论文还行不？”池小闲小心翼翼地问。
然而方樾的脸就像个人造的AI模型，完美，但冷漠，毫无表情。
] 郑一凯倒是精神百倍，一醒过来就饿得开始找东西吃。
一的只讨论生态和地理变化要创新得多，属于交叉学科研究，有一定意义。缺点突出，但优点也很突出。”
方樾继续点评道：“题材选的是不同经济政策考量下的灾后生态重构，比单
。”
“……”谁能想到最后是你批改论文啊？！
“呃，灾、灾后生态和……和什么来着？”
池小闲、老陈和方樾都只吃了一碗，唯独郑一凯连喝了两碗还干掉了半包榨菜。老陈调侃道：“你这碗干净得都不用洗了。”
池小闲心凉了一小半。
“早啊，助教大人。”池小闲打了个招呼。
池小闲上楼后，房间内回归宁静，只有空调的低低的嗡响。
他四下看看，发现一楼没什么可以躺的地方，于是去找了三张椅子，拼在一起简单地做了个床，把外套叠起当做枕头便睡下了。
Ro上直播着南方高地的早间新闻，老陈点开，调大了音量。
见电脑屏幕上出现了自己的论文封面，池小闲顿感气氛焦灼了起来。
资料页数太多，打印机“滴滴”了两声，提示要换碳粉盒。
老 陈在煮粥，他往粥里撒一些红枣干，又放了几块冰糖，没多久小小的房间里飘满了粥的香气和大枣浓郁的味道，郑一凯直抽鼻子：“这闻着比食堂香多了。”
他说话时莫名压低了声音，生怕这点动静扰到尊敬的助教，妨碍他给自己一个及格分。
“下面连线前方记者——”
“？”池小闲当时只是不想啃那些非自己专业的生态学论文，于是结合自己的经济学背景乱写了一通，全程diy，引用都很少。
边上的打印机还在嗡嗡作业，不停地突突往外吐纸。
池小闲：“……”
池小闲感觉这事儿似乎有些操作空间，试探道：“您看能给我打个高点的分数么？”
突然被告知核心区遭遇了严重袭击和感染，让人恐慌，又不免得令人心生怀疑。
方樾从电脑上抬起目光：“我可以自己打印的。”
方樾：“论文占七十分，我给你六十。”
老陈边操作着打印机，转头对池小闲道：“你俩认识么？都是大二的吧。”
方樾接下了论文，没说话。
池小闲忧心忡忡道：“所以我是要被挂掉了吗？算了，早死早超生，你直接告诉我打分得了。”
早就想吐槽了，为什么要起这么复杂绕口的名字？
池小闲下楼上了个卫生间，回来就有点睡不着了，在一楼看着老陈和男生打印资料。
画面从一名军官演讲的照片切到了南方联
双子塔耸入云霄，楼前层层密密的排列着军部车辆，持枪军人将街道围了个水泄不通。
池小闲消化了一会儿他的话，转头拿起刚打印出来那堆纸，找了个订书机，认真地钉了三个排列整齐的钉子。
白色电子显示屏的光映照在方樾的眼里，炎炎夏日却给人一种清冷又寂静的感觉。就仿佛世界崩塌都跟他没关系，他依然该干什么干什么。他有一个自己的世界，万事万物都遵循他制定的秩序运行。
“要是你知道有平时作业。”男生微微一顿，“也不会今天才认识我。”
所有人都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
合高地标志性建筑行政中心双子塔。
又过了一个小时，方樾收工，他点开桌面的一个备忘录，在上面将今天的任务一条条划掉，在全部字体都变为浅色后，他轻轻舒了口气，反手捏了捏后颈。
“你是在反问我吗？”
心一跳，然后有点冷漠地回了一个“早”字。
生物学院，方樾。
池小闲一愣。
池小闲瞪大眼睛，不敢相信。
这是在夸他还是骂他？
“那我上去睡觉了？”池小闲松了口气，“你也早点休息。”
池小闲有点迷茫了。
池小闲翻了翻新闻下面的评论区，发现不少人和他抱有同样的想法，阴谋论一时甚嚣尘上。
方樾一手把校园卡递过去，另一手还在忙不迭地敲键盘。电脑上清楚地显示出“课程期末论文”几个字，看得池小闲心头一跳：“这论文……教授还能批改吗？”
这人嘴还挺毒。
“……”
正在他松了口气的时候，方樾又道：“但这又导致了另一个问题，就是写得太主观，论据不足，准确性值得怀疑。”
池小闲看到桌上有本他从包里拿出来的实验报告，上面写着男生的名字和专业。
池小闲挺佩服这种人的。
那纸质版没有字数统计，行间距大点儿打出来能让文章厚点儿啊。
几乎是一夜之间，新闻全部都变了。昨天晚上池小闲看的时候，点击量最多的新闻还是精神病院的火灾，今天一看，引入眼帘的都是醒目的红色加粗“袭击”“感染”“丧生”“武装部队”，一、二、三区所在的核心区几乎全部出现了类似报道。
吃完饭，老陈摸出手机开始外放新闻。池小闲开始还边玩手机边听听，最后连方樾都忍不住抬起头看向播放新闻的屏幕。
“我知道，我睡楼下就行。”
方樾根本不用再看他的文档就把问题都记在了脑子里，不疾不徐地复述着。
但池小闲此刻是砧板上的鱼肉，只好疯狂点头，一副好好学生的样子：“记住了。”
池小闲终于宽心了，毕竟重考还要交一千的考试费，可是三顿火锅的钱呢。
池小闲瞥了一眼，是篇外文文献，上面成片的表格和密密麻麻的数字。
等池小闲走到楼下时，才看到方樾已经又开工了，正在电脑上填着什么数据。
南方联合高地一共有十三个区。
方樾盯着他看了会儿，一字一顿道：“灾后生态与地理环境重构
“最后——”方樾又皱了下眉，“这么大的行间距是想骗谁呢？”
“池小闲，你不睡觉么？”忽然楼上传来个声音。
池小闲刚走上楼梯，却又回了头：“你晚上睡哪儿啊？现在宿舍楼回不去了，被人从里面锁了。”
“没没没。”池小闲连忙否认。他抓了抓头发，眼睛一亮道：“想起来了！灾后生态和地理重构！”
“没有所以。”方樾简洁道，“可以给你及格。”
老陈边换盒边嘀咕道：“你大晚上敲我门敲习惯了是吧？一把老骨头还要爬起来给你干活……”
池小闲见他的反应乐了一下。
“得，反正这打印机声音大，还是得被你吵醒。”老陈打了个呵欠，“打完了，刷卡吧。”
他毕恭毕敬地双手呈给方越，语气乖巧：“给，尊敬的助教。”
一、二、三区是核心区，中央政府和下属的一些核心部门都在这里，还有一些科研中心，高校。
池小闲眨眨眼：“今天才认识，还挺有缘的。”
“虽然字数少，格式乱，标点有问题，还有几处病句，但基本都是自己的想法，尽管论证过程显得稚嫩笨拙，但没有洗稿和水字数。”
他那张折叠床太狭窄，他不好翻身，最后缩手缩脚地睡了一夜。
《就算变丧尸也要摆烂》
池小闲被他说得已经是一头雾水了：“……所以？”
但所谓的核心，仅仅是指功能上的核心，在地理位置上，一二三区位于联合高地的西南角。剩下的十个区以此向北、东和南三个方向延伸，前七个都有居民居住，而十一、十二和十三区都是边缘地带，有轻微的核污染和重金属污染，无人居住，被留作政府研究和再利用。
“对于近两日发生在中心三区的袭击，医疗卫生部连夜展开研究，初步认定应是某种类似引起丧尸症状的病毒，且感染途径是□□传播，尤其是血液。安全部发言人陆军表示尽管医学方面的研究成果尚未得出，一旦感染者袭击健康人类，军队立即进行热武器灭杀，确保感染不会外延，请居民们不要恐慌，尽快回到家里，储备物资，紧锁门窗……”
方樾翻出池小闲的论文来。期末论文一般是交两份，一份纸质版，一份电子版，现在电子版都收录在他的电脑里。
“首先，字体不统一，五个二级标题里有两个格式有问题；英文符号和中文符号混用，主要是冒号和双引号；还有三个病句，其中有一处‘严峻的的’，‘的’多打了一次，可见你态度不怎么认真……”
“嗯。”方樾似乎还没有收工的打算。
但这种人往往也很难真正亲近，通常是不喜欢别人走进自己世界，扰乱自己的生活规律的。
听到这个称呼，方樾眉
方樾阖上电脑，问了个池小闲意想不到的问题。
池小闲抬头见是郑一凯：“我等会儿，你先睡吧。”
第二天一早，池小闲全身酸痛地醒来。
方樾淡然道：“助教也可以打分的。”
他不自觉地咬住了嘴唇，偷偷瞥向方樾，试图从他的表情里看出对自己论文的反馈。
两分钟后，方樾的鼠标回到了封面页。
“这门课的全名叫什么？”
一个脸圆
“这论文还行不？”池小闲小心翼翼地问。
然而方樾的脸就像个人造的AI模型，完美，但冷漠，毫无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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