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爸爸是来跟我告别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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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

    晏知州笑意更深了，低下头温柔地帮远远穿鞋子。

    远远低头看着晏知州流畅的动作，眼眶不自觉地湿润。

    “嗯，”温棠点点头，跟傅以年科普，“远远九岁半了，有选择跟爸爸或妈妈的权利，我没有棠的股份，但我在棠的年薪是一千万，还有额外的技术分红加起来一年大概五千万左右，可以给他足够好的生活环境。”>

    “抱歉远远，”温棠直言，“妈妈和爸爸已经分开了，这里有妈妈要做的事，要负责的人，如果你想和妈妈在一起，妈妈可以跟爸爸商量，如果你更想和爸爸在一起，妈妈也尊重你，只要你想妈妈了随时都可以来看妈妈。”

    太阳光照在他身后，像是给他渡了一层金光。

    怕自己说的话伤傅远远的心，温棠又说：“远远，妈妈和爸爸永远是你最亲最亲的人，不管妈妈和爸爸跟谁在一起，对你的爱都不会少半分知道吗？”

    第二天一早，傅远远刚醒，温言和晏知州就正好推开门进来。

    “小年，抱歉，是不是打扰到你了。”

    傅远远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温棠望向一旁小心翼翼的傅远远，终究还是拿起一旁的传音机。

    傅以年从来没有帮他穿过鞋子。

    晏知州笑眯眯地牵着温言走到床边，温声说：“远远，妈妈去实验室了，叔叔帮你穿鞋，然后煮早餐给你和言言吃好不好？”

    他本以为今天能和爸爸妈妈一起去看月亮，哪知半路冒出个林清漪。

    他的五官太过优越，尽管和他相处了六年，这样不经意的一瞥还是让温棠心跳慢了半拍。

    他都不敢想象，温言有妈妈和晏知州在身边有多幸福。

    远方车灯渐行渐远，心里突然觉得林清漪有些多余。

    “喂。”

    “放他进来！”

    “温棠，放我进来！”

    温棠带着傅远远回到饭桌时，晏知州已经走了。

    温棠几乎都要怀疑他被夺舍了，从前相处六年，他生过的气还没有来这里一周生的多。

    林清漪说着，倒吸一口凉气，“不知道是不是这边天气太湿了，感觉腰隐隐作痛。”

    看着林清漪苍白的脸色，傅以年心里又涌起一股愧疚感。

    “温棠！”

    入目的却是林清漪紧咬着嘴唇，一副愧疚的样子率先认错。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接听。

    傅以年紧抿着唇，幽深的墨眸死死盯着温棠。

    远远怔愣地点点头。

    傅以年望着这扇木门，心里的火燃到眼中。

    傅远远眼眸微亮，小手紧紧抓着温棠的衣襟，“可以吗？爸爸也会留在这里吗？”

    想到这，温棠轻轻拉过傅远远抱在怀里，温声试探性地问他，“远远，你想不想留在这里，陪着妈妈和言言妹妹？”

    温棠没有说话。

    不多时，外面汽车鸣笛的声音就传入小木屋，傅远远朝窗外看了一眼。

    这些年，傅以年和林清漪一定每次约会都是这样，将傅远远丢下吧！

    “那妈妈可以回到我们的家吗？”

    从传音机落桌，到男人挡住门口的光线，仅仅只是几分钟的时间。

    电话那头，傅以年的周围很嘈杂，而他的声音在这片嘈杂中，冷得很突出。

    傅远远的声音从温棠身后传来，“爸爸是来跟我告别的吗？”

    温棠心尖一颤，温柔地抚过远远的发顶，轻声道：“远远，爸爸还有工作需要回国，但只要你想他了，妈妈可以带你回去看他。”

    吃完饭，远远悄悄拉过温棠，大大的眼睛很坚定，“妈妈，我决定了，我想和你一起在这里生活。”

    温棠下意识地看向傅以年，他询问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告别？”

    她眼眶微红，轻抚着远远稚嫩的脸颊，“妈妈原谅你。”

    温棠正想给法务打电话，咨询一下抚养权的问题，那串陌生又熟悉的号码又跃上屏幕。

    温棠心头一暖，没想到傅远远竟然还记得，过了五年，他懂事了，也明白了对错。

    他刚才怎么能有冲她发火的想法？

    仅仅片刻，温棠就想好了回答的话。

    许久，远远又说：“妈妈，对不起，以前是远远不懂事，说了一些不好听的话，对不起妈妈，你能原谅我吗？”

    远远的目光又黯下去，有些丧气，“可我想妈妈和爸爸一起回去。”

    他缓缓转头，本想质问她为什么要下来。

    温棠一眼就看到傅远远眼里的失落，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心里又是涌起一阵心疼。

    温棠刚说完，小木屋的门就被猛地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