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暴风雪前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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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初自己与江喻杰联手扫荡北境藏匿的魔种时，可绝对没有清除魔族的想法，因为空间裂缝掌控在魔族手里，魔族想集结力量他们根本拦不住，扫荡魔种顶多能够压缩魔族自由活动的区域，消除一些地雷，保证魔族的攻势可以被更快的发现并遏制罢了。
沈千云对面坐着的副官突然眨了眨眼，是他的错觉吗？他感觉沈族长在拱手的一瞬间，脸颊抽了抽？
“没错……但我始终放不下心来。事出反常必有妖，魔族的手段向来诡谲，羽灵山脉地广人稀，并非铁板一块，而且羽灵山以南上千里范围都没有第二个修士聚集的地方了，换言之，我们这里是唯一的防线，如果被突破，魔族的活动范围就会从我们眼皮子底下的极北境迅速扩大成羽灵天的几乎半壁江山，到那时就几乎要集结羽灵天的所有力量才能阻挡他们继续南下了……诸位，我们的担子相当重，今天任何意见都能提出来，我们不能放过任何可能发生的情况，必须做好一切准备。”江喻杰凝重道。
“那么，探索空间裂缝的事，就先放下吧。”江喻杰面有不甘，最终轻叹了一口气，“那么，对于现在的情
“人，都到齐了。”
“而且羽灵天仅有的那位天阶已经多年不曾现身了，”沈千云淡然道。
“监军阁下……此事看在我的面子上，暂且搁下不表，可否？”
“呼……”在场的其他人纷纷暗自松了口气，不由得庆幸起来，还好还好，今天还有一尊能和两位大人平起平坐的沈族长在此地，甚至论修为还要更为超然。
地阶大能行礼，众人自然不敢怠慢，包括江喻杰和杨监军在内都还了礼。
他是久经沙场的军士，通常不会看走眼，但这转瞬即逝且没由头的一幕，最终还是被他归为看走眼了，毕竟这几天在外奔波，乍一放松花花眼也正常。
“杨监军……我们都有要务在身，开场白就免了吧。”江喻杰微微动了一下身子，扭头看向男人，漠然道。
边护府冷峻的高墙颜色似乎变得更深了些许，在初冬寒风中高高飘扬的旗帜和不时出入的军士也改变不了边护府不动如山的沉重感。
“江护使，”杨监军有些发笑，“我们有天阶，对面就没有？空间裂缝是自然生成的，并不是人为开辟的空间通道，绝大多数情况都无法直接进行空间传送，这背后必然有魔族的天阶在运作。更何况，空间裂缝能承载的能量是有限的，百年来从未有过突破玄阶的魔族传送过来，这就是最大的证据。”
“那么接下来，就是我们入冬前的第一场会议。”男人继续说道。
他话音未落，江喻杰抬手间绽放出一抹夺目的火红，紧接着一柄修长的苗刀便被拍到了桌上，刀身纹络还未亮起小半，整个厅堂便涌动起一股热浪，离得近的几名将领顿感炽热难耐，纷纷举起胳膊掩着面。
“继续的话，可就要交给江护使了。”杨监军若无其事的笑道。
“两位大人……”将领们一时间有些不淡定，却又完全不清楚杨监军说的什么事，竟能让江护使拔刀威胁，想当和事佬却也无从说起。江喻杰展露出的乃是货真价实的玄阶巅峰威压，而且可不是象征性的露一露，而是一副真刀真枪的架势，即使他们修为不低也只觉如芒在背，急出了一身冷汗。
“没错，”杨监军点点头，“据说是第二次灵魔大战后就销声匿迹了，也许是受了什么伤吧。”
“一点都没有。”江喻杰斩钉截铁的说道，“现在的情况就是，若非还有大量的战场痕迹和魔族残余的魔素，一个外人甚至会觉得羽灵天的北境根本没有魔族来过……这一点，这里我的多数下属都能作证，他们都参与了两天前我们直接抵近空间裂缝的侦查。”
“魔族不可能心回意转放弃这一片大好的年轻天地的，放弃灵汐消退、灵族实力打折扣的冬天不进攻同样不可能。”沈千云沉吟道，“他们一定就在某处潜伏着，囤积着力量，只是我们没有发现而已。”
说着，这位中年人头没转，手却冲着南边一拱。沈千云也同样如此，并轻声道：“失敬。”
“江护使也请给我三分薄面，今天的商议对我羽灵族未来一年之计至关重要，个人矛盾，暂且放下，可否？”
羽灵山脉，北境。www.yayishu.com
“江护使，我们冒不起这个险。”始终一言不发的杨监军突然斩钉截铁的开口道，“魔族有一样东西是我们没有的，就是那些魔种，灵族与魔族的恩怨持续了数万年，到现在我们都不清楚魔种到底是什么东西，有智慧，有修为，有一身魔气，就是……”他顿了顿，“没有心。”
“嗯，”江喻杰此时也已飞快恢复了面无表情的冷峻状态，他往前凑了凑，轻叩一下桌子：“先讲一讲魔族入冬以来的动向……其实很快就能说完，我们把北境踏了个遍，甚至已经抵近了极北的空间裂缝，但并没有发现魔族的丝毫踪迹。”
“既然沈族长有安排，那再好不过。”江喻杰沉默片刻，突然长呼一口气，“我们之所以如此被动，还是因为空间裂缝的存在，魔族能来去自如，整个羽灵天尽收眼底，我们却连对面到底是哪方魔界都不清楚……若是能组织一批人跨过空间裂缝……”
“这是对的，”沈千云郑重的对四周的众人拱了拱手，“辛苦列位了。”
低沉的声音从一个中年样貌，脸庞瘦削的男人口中发出，充满了不可置疑的肯定意味，此人穿着一身边护府高层专用的深红褐色的衣服，俗称“顺圣衣”，只是与一旁的江喻杰颇具甲胄造型的顺圣衣不同，他身上这件更像是为文官设计的。
事实上，沈千云说的这些也是当初志博和志伟轮岗的那个偏远的小岗哨存在的理由，与其说是要让两个修为和经验都一般的羽灵族发现渗透进来的魔族，让他们监控羽灵兽的动静反而更现实——魔族可能会收敛力量波动，羽灵兽却必定相反，因为它们闹的动静越大，对主权的宣示效果就越好。
“魔种对于魔族是一种廉价的战斗力，至少这点是确定的。”沈千云开口道，“我理解杨监军的意思，其实空间裂缝降临这百年来，连我都动过去对面看一看的想法，但是未知因素太多了，我们的探索注定是要派出我们的兄弟姐妹、我们的后辈血亲去的，一旦出事，就是百年求索，一朝化尘，而魔族百年来投送到羽灵天被击杀的魔种早已成千上万，换成我们就是等量的修行者，这个代价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但魔种大概率不被视作魔族成员，更像是一种武器，就好像我们的法宝一样。”
“一点也没有？一个魔种都没发现？”沈千云再次确认道。
“关于羽灵山脉内部的情况，倒也没江护使想的那么空虚。”沈千云宽慰道，“我们至今都没有统计出所有羽灵兽的数量，它们均匀的分布在羽灵山脉的腹地，甚至不排除羽灵兽也有一些老家伙藏在暗处，毕竟它们的修炼体系与灵族太像了，完全不像寻常兽修，出现突破生命上限、存活千万载的存在也并非不可能，它们领地意识又强，魔族想偷摸穿越羽灵山脉绝对会闹出动静的。”
杨监军没有回答江喻杰，只是对沈千云笑了笑：“既然沈族长发话，我自然要给这个面子……今日之事，沈族长见笑了。”
说完他便停住，静静地看着在座的众人。大多数人还未回过神来，没有完全进入状态，只有沈千云皱眉思考了起来。
他嗤笑一声：“只能说，还是太年轻……”
像这样的岗哨，在羽灵山远离前线的西边，还有不少。
“哼，”江喻杰右手在桌上一拍，灵刀映山红瞬间化作一道烈焰消散开来，他的气息迅速的平静下来，“也罢，今日看在沈族长面上……但这件事……我会再和监军大人聊聊的。”
“可有灵智的法宝，至少也是灵宝级别，上万柄灵宝，就是掏空羽灵天我看都够呛。”一旁的副官忍不住说道。
“边护府与地方，本就是互相照应的关系，这也是这个会议的意义所在。”沈千云笑了笑。
“无妨，监军阁下继续吧。”沈千云想了想，还是直接让这个话题尽快略过，毕竟说起来他不光是知情，甚至还是参与者……那些将领两眼一抹黑，但他可清楚的很，杨监军说的可不就是前阵子江喻杰来羽灵族提亲的事吗。
“边护府上下，都是与沈族长差不多的想法，我们与魔族对峙百年，不可能心存侥幸，所以这些天的戒备更严了。”江喻杰颔首道。
这时，沈千云的声音悠悠的响起来，一股灵力似乎潜滋暗长的接管了此地的空气，将狂躁的火系灵力平息了下去。
在场的人，有这个男人、江喻杰、沈千云、江喻杰的副官和边护府的其他几位高级将领。几位将领听到男人的话后，都朝着男人的方向微微低下头，示意自己洗耳恭听；江喻杰面无表情的看着栏杆外惨白的天空，沈千云则是微笑着端坐着，看起来十分轻松。
“江护使还是如此性急，如此……年轻气盛。”杨监军面无表情的脸上，出现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下面，边护府的一身戎装的将领们纷纷点头。
“是啊……灵族被动了那么久，和那些无穷无尽的该死的魔种，脱不开干系。”江喻杰望着外面的天，攥紧了拳头，突然，他转过头说道：“如果不以数量取胜呢？一个天阶大能，可以全身而退吗？”
“我为监军数十载，没人能比我更清楚我的本职工作是什么，江护使若是不服，拔刀便可。”杨监军坦然自若，接着微微眯起了眼，“不过我确实也有所失职……到今天我才有所耳闻，前些日子你去羽灵族所为何事……”
“是么……敢问老谋深算的杨监军，在我来到边护府的几年间，究竟为边护府镇魔除祟的本职工作贡献几何？”江喻杰锋锐的眼神逼视着杨监军。
“魔族果真有大动作，多半还要沈族长和贵族那位老人家相助，即使现在，边护府的警戒与哨所也都与羽灵族的战士脱不开干系。”江喻杰说道。
] 当初自己与江喻杰联手扫荡北境藏匿的魔种时，可绝对没有清除魔族的想法，因为空间裂缝掌控在魔族手里，魔族想集结力量他们根本拦不住，扫荡魔种顶多能够压缩魔族自由活动的区域，消除一些地雷，保证魔族的攻势可以被更快的发现并遏制罢了。
沈千云对面坐着的副官突然眨了眨眼，是他的错觉吗？他感觉沈族长在拱手的一瞬间，脸颊抽了抽？
“没错……但我始终放不下心来。事出反常必有妖，魔族的手段向来诡谲，羽灵山脉地广人稀，并非铁板一块，而且羽灵山以南上千里范围都没有第二个修士聚集的地方了，换言之，我们这里是唯一的防线，如果被突破，魔族的活动范围就会从我们眼皮子底下的极北境迅速扩大成羽灵天的几乎半壁江山，到那时就几乎要集结羽灵天的所有力量才能阻挡他们继续南下了……诸位，我们的担子相当重，今天任何意见都能提出来，我们不能放过任何可能发生的情况，必须做好一切准备。”江喻杰凝重道。
“那么，探索空间裂缝的事，就先放下吧。”江喻杰面有不甘，最终轻叹了一口气，“那么，对于现在的情
“人，都到齐了。”
“而且羽灵天仅有的那位天阶已经多年不曾现身了，”沈千云淡然道。
“监军阁下……此事看在我的面子上，暂且搁下不表，可否？”
“呼……”在场的其他人纷纷暗自松了口气，不由得庆幸起来，还好还好，今天还有一尊能和两位大人平起平坐的沈族长在此地，甚至论修为还要更为超然。
地阶大能行礼，众人自然不敢怠慢，包括江喻杰和杨监军在内都还了礼。
他是久经沙场的军士，通常不会看走眼，但这转瞬即逝且没由头的一幕，最终还是被他归为看走眼了，毕竟这几天在外奔波，乍一放松花花眼也正常。
“杨监军……我们都有要务在身，开场白就免了吧。”江喻杰微微动了一下身子，扭头看向男人，漠然道。
边护府冷峻的高墙颜色似乎变得更深了些许，在初冬寒风中高高飘扬的旗帜和不时出入的军士也改变不了边护府不动如山的沉重感。
“江护使，”杨监军有些发笑，“我们有天阶，对面就没有？空间裂缝是自然生成的，并不是人为开辟的空间通道，绝大多数情况都无法直接进行空间传送，这背后必然有魔族的天阶在运作。更何况，空间裂缝能承载的能量是有限的，百年来从未有过突破玄阶的魔族传送过来，这就是最大的证据。”
“那么接下来，就是我们入冬前的第一场会议。”男人继续说道。
他话音未落，江喻杰抬手间绽放出一抹夺目的火红，紧接着一柄修长的苗刀便被拍到了桌上，刀身纹络还未亮起小半，整个厅堂便涌动起一股热浪，离得近的几名将领顿感炽热难耐，纷纷举起胳膊掩着面。
“继续的话，可就要交给江护使了。”杨监军若无其事的笑道。
“两位大人……”将领们一时间有些不淡定，却又完全不清楚杨监军说的什么事，竟能让江护使拔刀威胁，想当和事佬却也无从说起。江喻杰展露出的乃是货真价实的玄阶巅峰威压，而且可不是象征性的露一露，而是一副真刀真枪的架势，即使他们修为不低也只觉如芒在背，急出了一身冷汗。
“没错，”杨监军点点头，“据说是第二次灵魔大战后就销声匿迹了，也许是受了什么伤吧。”
“一点都没有。”江喻杰斩钉截铁的说道，“现在的情况就是，若非还有大量的战场痕迹和魔族残余的魔素，一个外人甚至会觉得羽灵天的北境根本没有魔族来过……这一点，这里我的多数下属都能作证，他们都参与了两天前我们直接抵近空间裂缝的侦查。”
“魔族不可能心回意转放弃这一片大好的年轻天地的，放弃灵汐消退、灵族实力打折扣的冬天不进攻同样不可能。”沈千云沉吟道，“他们一定就在某处潜伏着，囤积着力量，只是我们没有发现而已。”
说着，这位中年人头没转，手却冲着南边一拱。沈千云也同样如此，并轻声道：“失敬。”
“江护使也请给我三分薄面，今天的商议对我羽灵族未来一年之计至关重要，个人矛盾，暂且放下，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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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护使，我们冒不起这个险。”始终一言不发的杨监军突然斩钉截铁的开口道，“魔族有一样东西是我们没有的，就是那些魔种，灵族与魔族的恩怨持续了数万年，到现在我们都不清楚魔种到底是什么东西，有智慧，有修为，有一身魔气，就是……”他顿了顿，“没有心。”
“嗯，”江喻杰此时也已飞快恢复了面无表情的冷峻状态，他往前凑了凑，轻叩一下桌子：“先讲一讲魔族入冬以来的动向……其实很快就能说完，我们把北境踏了个遍，甚至已经抵近了极北的空间裂缝，但并没有发现魔族的丝毫踪迹。”
“既然沈族长有安排，那再好不过。”江喻杰沉默片刻，突然长呼一口气，“我们之所以如此被动，还是因为空间裂缝的存在，魔族能来去自如，整个羽灵天尽收眼底，我们却连对面到底是哪方魔界都不清楚……若是能组织一批人跨过空间裂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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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沉的声音从一个中年样貌，脸庞瘦削的男人口中发出，充满了不可置疑的肯定意味，此人穿着一身边护府高层专用的深红褐色的衣服，俗称“顺圣衣”，只是与一旁的江喻杰颇具甲胄造型的顺圣衣不同，他身上这件更像是为文官设计的。
事实上，沈千云说的这些也是当初志博和志伟轮岗的那个偏远的小岗哨存在的理由，与其说是要让两个修为和经验都一般的羽灵族发现渗透进来的魔族，让他们监控羽灵兽的动静反而更现实——魔族可能会收敛力量波动，羽灵兽却必定相反，因为它们闹的动静越大，对主权的宣示效果就越好。
“魔种对于魔族是一种廉价的战斗力，至少这点是确定的。”沈千云开口道，“我理解杨监军的意思，其实空间裂缝降临这百年来，连我都动过去对面看一看的想法，但是未知因素太多了，我们的探索注定是要派出我们的兄弟姐妹、我们的后辈血亲去的，一旦出事，就是百年求索，一朝化尘，而魔族百年来投送到羽灵天被击杀的魔种早已成千上万，换成我们就是等量的修行者，这个代价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但魔种大概率不被视作魔族成员，更像是一种武器，就好像我们的法宝一样。”
“一点也没有？一个魔种都没发现？”沈千云再次确认道。
“关于羽灵山脉内部的情况，倒也没江护使想的那么空虚。”沈千云宽慰道，“我们至今都没有统计出所有羽灵兽的数量，它们均匀的分布在羽灵山脉的腹地，甚至不排除羽灵兽也有一些老家伙藏在暗处，毕竟它们的修炼体系与灵族太像了，完全不像寻常兽修，出现突破生命上限、存活千万载的存在也并非不可能，它们领地意识又强，魔族想偷摸穿越羽灵山脉绝对会闹出动静的。”
杨监军没有回答江喻杰，只是对沈千云笑了笑：“既然沈族长发话，我自然要给这个面子……今日之事，沈族长见笑了。”
说完他便停住，静静地看着在座的众人。大多数人还未回过神来，没有完全进入状态，只有沈千云皱眉思考了起来。
他嗤笑一声：“只能说，还是太年轻……”
像这样的岗哨，在羽灵山远离前线的西边，还有不少。
“哼，”江喻杰右手在桌上一拍，灵刀映山红瞬间化作一道烈焰消散开来，他的气息迅速的平静下来，“也罢，今日看在沈族长面上……但这件事……我会再和监军大人聊聊的。”
“可有灵智的法宝，至少也是灵宝级别，上万柄灵宝，就是掏空羽灵天我看都够呛。”一旁的副官忍不住说道。
“边护府与地方，本就是互相照应的关系，这也是这个会议的意义所在。”沈千云笑了笑。
“无妨，监军阁下继续吧。”沈千云想了想，还是直接让这个话题尽快略过，毕竟说起来他不光是知情，甚至还是参与者……那些将领两眼一抹黑，但他可清楚的很，杨监军说的可不就是前阵子江喻杰来羽灵族提亲的事吗。
“边护府上下，都是与沈族长差不多的想法，我们与魔族对峙百年，不可能心存侥幸，所以这些天的戒备更严了。”江喻杰颔首道。
这时，沈千云的声音悠悠的响起来，一股灵力似乎潜滋暗长的接管了此地的空气，将狂躁的火系灵力平息了下去。
在场的人，有这个男人、江喻杰、沈千云、江喻杰的副官和边护府的其他几位高级将领。几位将领听到男人的话后，都朝着男人的方向微微低下头，示意自己洗耳恭听；江喻杰面无表情的看着栏杆外惨白的天空，沈千云则是微笑着端坐着，看起来十分轻松。
“江护使还是如此性急，如此……年轻气盛。”杨监军面无表情的脸上，出现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下面，边护府的一身戎装的将领们纷纷点头。
“是啊……灵族被动了那么久，和那些无穷无尽的该死的魔种，脱不开干系。”江喻杰望着外面的天，攥紧了拳头，突然，他转过头说道：“如果不以数量取胜呢？一个天阶大能，可以全身而退吗？”
“我为监军数十载，没人能比我更清楚我的本职工作是什么，江护使若是不服，拔刀便可。”杨监军坦然自若，接着微微眯起了眼，“不过我确实也有所失职……到今天我才有所耳闻，前些日子你去羽灵族所为何事……”
“是么……敢问老谋深算的杨监军，在我来到边护府的几年间，究竟为边护府镇魔除祟的本职工作贡献几何？”江喻杰锋锐的眼神逼视着杨监军。
“魔族果真有大动作，多半还要沈族长和贵族那位老人家相助，即使现在，边护府的警戒与哨所也都与羽灵族的战士脱不开干系。”江喻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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