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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瑛这才点了点头，琏二除了好色外，本性不坏，其实就算有点什么瑕疵，在山西这种地方，也没人敢把他如何，但还是要以防万一，免得被人当枪使。
琏二一笑，带着澹澹的愁绪，学者文人骚客的做派，忽然道:“狎兴生疏，酒徒萧索......”
过路的大军应该就是两万辽东骑兵了，贾瑛说道:“不了，若非遇到了你，只怕这会儿我已经离开太原了。”
李恩第面前他俯首听命，那是因为李恩第是他的恩主，可傅东来又是什么？
“想什么呢？”琏二的声音将贾瑛拉回神来。
琏二回道:“近来有大军西行，朝廷下旨着山西当地筹措军粮，我是押粮而来的。你还没回我，要不要暂留几日，此地离着晋阳不远，到我那里看看。”
琏二也不觉得尴尬，一边帮贾瑛斟酒，一边说道:“也不知怎地，只觉这柳三变的词算是写尽了我的半生，如今不一样了。”
百官都能看得出来的局面，穆鸿会看不出来？那他为何会有此问？
说着也在对面坐了下来。
杨景没有接话，而是等着对方的下文。
杨景想不通，他也不大关心，他这个首辅还能再坐几年都是位置，该头疼的是傅东来才对，他的新政总要有一个后续之君。
穆鸿是个有大图谋的，虽然不清楚具体是为了什么，但杨景知道眼前这个人可不想看到的这般衰老无力。
一旁琏二还待狡辩几句道:“你别想差了，我孤身来此，二姐身边连个得用的丫鬟都没有，正巧地方同僚送了几个过来，我挑了几个得用的留了下来，只当是照顾二姐起居。”
对面的贾瑛心思却不在酒桌上，打量着这座酒楼，脸上带着纳罕之色。
“才两房而......”话已出口，琏二只能尴尬一笑。
杨景神色一顿，良久之后，还是摇头:“不够。”
杨景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当今共有八子，嫡长子早夭，嫡次子圈禁，嫡三子遭祸，如今剩下的五子，只有三子成年，皇七子尚还差两年出宫，皇八子不过蹒跚学步。只说当前成年的三位皇子中，其中两位都平平无常，雍平郡王一味享乐，皇六子镇国将军喜好文道，只怕不甚得陛下喜爱。余下两位宫里的皇子则不好说，唯独一个礼孝郡王既有资历，也有能力，只是看陛下的意思......”
贾瑛摇了摇头:“我不管你这些，缺银子可以往京城去信，云记在山西也有货栈商行，总不缺你那点儿。只是你掌着一地盐粮，这可是个肥差，多少人都盯着呢，别的不说，山西的晋商是出了名儿的钻营，咱们家背后又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我不想有一日对你的境遇束手无策。”
杨景很想知道对方凭什么这么自信，可到底还是没有问出口，心中再三犹豫之后，最后还是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什么筹码？”杨景下意识问道。
难道仅仅是因为杨仪的前车之鉴而感到忌惮？可除了杨佋外，还有谁能与他相争的呢？
“再加上一个金代仁呢？”
杨景嗤笑一声道:“既然侯爷知道我这个首辅就是泥塑，我说的话谁有会听呢？”
穆鸿却扯开了话题，忽然说道:“听说近来朝中因为立储之事，皇帝杖责了几位大臣。不知，廷敬对此如何看？”
“什么意思？”琏二皱眉
何况，以他如今的处境，又能做什么呢？
杨景蹙眉道:“胜负乃是兵家常事，这又同傅东来有什么关系？”
“没想到升了次辅依旧如此，论功绩，王子腾未见的比他差了哪儿去，可他却纵容门下一而再再而三的打压，总是泥塑的菩萨也有三分火气。”
琏二的经历，同贾瑛前世听到的何其相似，前面美女金银开路，后边儿则是一眼望不到头的万丈深渊。
杨景眼皮微眨，朝廷也才刚刚收到的消息，且仅限于当时在场的几人知晓，听对方的语气似乎比朝廷还要知道的早。
看着皮笑肉不笑的穆鸿，杨景心中不断地猜测着对方的来意，嘴里说道:“侯爷都说了，老相识，不必见外。”
穆鸿笑了笑道:“老夫还以为首辅大人是把我这个老朋友给忘了，也只好亲自登门了。”
他从来没有看开过。
山西，太原城。
“对了，你怎么会在太原府？”贾瑛问道。
“内阁也是刚刚收到西军递来的军报。”杨景澹澹回道，似乎不太想继续这个话题，但总是躲不掉的。
这酒楼其实没什么出奇的，做的一手地道的晋菜，可问题就出在了这不出奇上。
“老二，到了这太原府，也算是到了你二哥的地儿了，可要多留几日，王朝千年更迭，还要看这三晋之地，虽处群山之中，却也有别处见不到的风光。”一处酒楼之内，琏二正举杯邀饮，言语见说不出的洒脱，倒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不过转念一想，对于一个执掌东平王府近五十年的老人而言，又不觉得有什么，
既然想通了，有些人自然就不想见了，有些事只当做一概不知。
“听说西军兵败了？”穆鸿悠悠开口道。
穆鸿笑着说道:“既然廷敬也看好礼郡王，为何不顺势而为呢，廷敬不会真的想当一辈子的泥塑首辅吧。”
穆鸿随手捡去棋盘上的一子道:“那就把挡在你身前的那位拿掉。”
只要傅东来在位一日，他们这些人就只能老死异乡，永无出头之日了。
不用问，估计这几个姑娘没一个能逃脱魔掌的，索性贾瑛也懒得理会，只是叮嘱道:“你找女人我不反对，只是凡事要留个心眼，你身份高贵，却心思单纯，就怕人心难测。”
杨景皱眉，才觉自己似乎又进了对方的陷阱之中，又或许......
“也是没办法的事，趁着还能动，想再见见故人，时间不等人啊，保不齐哪天你我再见时就是阴阳之隔了。”
“纳了几房了？”贾瑛忽然问道。
贾琏郑重的点了点头道:“老二，我知你有大志，虽帮不上什么忙，可也不会添乱。”
琏二见此，也不再多言，一席接风宴，草草结束。
穆鸿露出了笑容。
临别时，贾瑛忽然说道:“凤姐那边儿，择日你也做个了断吧，什么时候想回京了就回去。”
杨景看向穆鸿，忽然想到了什么。
“月初时便听闻侯爷进京的消息，只是近来朝中事多，未能抽得出时间去拜访。穆侯爷也是知道的，世人都说我这个首辅是个泥塑木偶，可偏偏凡事还都要在场，想推都推不开，唉。”
依照琏二以往的性子，大凡豪宴宾客，就算不是什么馆阁青楼，怎么也得有几位美姬歌女在旁，如今远离京城，身边又没了凤姐，尤二姐的性子哪里能管得住他，结果......
贾瑛补道:“不似少年时。”
“二姐怀上了，还是离京的路上才发现的，她甘愿舍了富贵窝，随我到这群山之地来，我又如何好负了她。”
“老二，我的性子你是知道的，素来不喜惹那些麻烦，可官场上不都讲究和光同尘嘛，晋阳我待得自在，还不想离开，不收女人，就只能收赃银，你更愿意哪种？”
“廷敬又何必敷衍于我，李恩第留下的那些门生故旧如今不都在你的庇护之下吗？”
才说了两句，却卡在半截儿。
前日才遇上后面追来的宫使，催促他尽快赶往哈密，也不知出了什么变故，行军路上，许多消息多有不便。
杨景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被穆鸿点破，杨景也不觉得尴尬，事实本就是如此，彼此心知肚明，又何必多余掩饰。
说着，穆鸿抬眼看了看对面之人。
“这就要看廷敬你是如何想的了。”
几年的泥塑首辅下来，杨景也看开了许多事情，人臣他已经算是到顶了，进无可进，宦海四十余年，曾经的头角峥嵘早被岁月磨平了，还有什么好争的，无所求则无所失。何况皇帝信任傅东来，大势也不在他这边。
“让金代仁出面彻查流入匈奴的火器一事，若事能成，则今日便算你我之间的约定如何？”穆鸿打断了对方的话道。
“你想对付傅东来？”杨景盯着穆鸿问道，随即又摇了摇头:“没有胜算的，一百个杨景在当今心中都抵不上一个东来公。”
“穆侯爷到底想说什么？”
“那就再给天平上加一成筹码。”
也是，寻常的地主家老爷都得七八房姨太太传宗接代，何况是荣国府的琏二爷了。
“他太霸道了，却又总将天下人看的太轻，当年主政地方的时候，一地官员就只能俯首听命，大凡有不称心的，他也不吝打压，大乾的东来公，也不过是有才而无德之辈罢了。”穆鸿说的毫无顾忌，因为他对面的人是杨景。
有深意的说道:“身子愈发的勉强了，就不起身了。”
见没了下文，穆鸿也看出了对方的心思，却毫不在意，自顾说道:“只怕傅东来要有麻烦了。”
“更何况，他如今也要回朝了......”
贾瑛笑了笑说道:“我道你这是转了性儿，居然会是这种地方。”
其实在当今百官眼中，这储位似乎也没什么可争议的，事实就明白在那里，大家既不是瞎子也不是傻子，可偏偏皇帝装聋作哑。
就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怎么到他这儿不适用了，原来是都养在家里了，这天下哪有不贪腥的猫儿，何况似他这般情况的。
这才多久，已经两房了，听他话里的意思，似乎还没打算停下来呢。
杨景随口笑道:“若此事能成，老夫可有七分把握......可惜......”
] 贾瑛这才点了点头，琏二除了好色外，本性不坏，其实就算有点什么瑕疵，在山西这种地方，也没人敢把他如何，但还是要以防万一，免得被人当枪使。
琏二一笑，带着澹澹的愁绪，学者文人骚客的做派，忽然道:“狎兴生疏，酒徒萧索......”
过路的大军应该就是两万辽东骑兵了，贾瑛说道:“不了，若非遇到了你，只怕这会儿我已经离开太原了。”
李恩第面前他俯首听命，那是因为李恩第是他的恩主，可傅东来又是什么？
“想什么呢？”琏二的声音将贾瑛拉回神来。
琏二回道:“近来有大军西行，朝廷下旨着山西当地筹措军粮，我是押粮而来的。你还没回我，要不要暂留几日，此地离着晋阳不远，到我那里看看。”
琏二也不觉得尴尬，一边帮贾瑛斟酒，一边说道:“也不知怎地，只觉这柳三变的词算是写尽了我的半生，如今不一样了。”
百官都能看得出来的局面，穆鸿会看不出来？那他为何会有此问？
说着也在对面坐了下来。
杨景没有接话，而是等着对方的下文。
杨景想不通，他也不大关心，他这个首辅还能再坐几年都是位置，该头疼的是傅东来才对，他的新政总要有一个后续之君。
穆鸿是个有大图谋的，虽然不清楚具体是为了什么，但杨景知道眼前这个人可不想看到的这般衰老无力。
一旁琏二还待狡辩几句道:“你别想差了，我孤身来此，二姐身边连个得用的丫鬟都没有，正巧地方同僚送了几个过来，我挑了几个得用的留了下来，只当是照顾二姐起居。”
对面的贾瑛心思却不在酒桌上，打量着这座酒楼，脸上带着纳罕之色。
“才两房而......”话已出口，琏二只能尴尬一笑。
杨景神色一顿，良久之后，还是摇头:“不够。”
杨景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当今共有八子，嫡长子早夭，嫡次子圈禁，嫡三子遭祸，如今剩下的五子，只有三子成年，皇七子尚还差两年出宫，皇八子不过蹒跚学步。只说当前成年的三位皇子中，其中两位都平平无常，雍平郡王一味享乐，皇六子镇国将军喜好文道，只怕不甚得陛下喜爱。余下两位宫里的皇子则不好说，唯独一个礼孝郡王既有资历，也有能力，只是看陛下的意思......”
贾瑛摇了摇头:“我不管你这些，缺银子可以往京城去信，云记在山西也有货栈商行，总不缺你那点儿。只是你掌着一地盐粮，这可是个肥差，多少人都盯着呢，别的不说，山西的晋商是出了名儿的钻营，咱们家背后又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我不想有一日对你的境遇束手无策。”
杨景很想知道对方凭什么这么自信，可到底还是没有问出口，心中再三犹豫之后，最后还是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
“什么筹码？”杨景下意识问道。
难道仅仅是因为杨仪的前车之鉴而感到忌惮？可除了杨佋外，还有谁能与他相争的呢？
“再加上一个金代仁呢？”
杨景嗤笑一声道:“既然侯爷知道我这个首辅就是泥塑，我说的话谁有会听呢？”
穆鸿却扯开了话题，忽然说道:“听说近来朝中因为立储之事，皇帝杖责了几位大臣。不知，廷敬对此如何看？”
“什么意思？”琏二皱眉
何况，以他如今的处境，又能做什么呢？
杨景蹙眉道:“胜负乃是兵家常事，这又同傅东来有什么关系？”
“没想到升了次辅依旧如此，论功绩，王子腾未见的比他差了哪儿去，可他却纵容门下一而再再而三的打压，总是泥塑的菩萨也有三分火气。”
琏二的经历，同贾瑛前世听到的何其相似，前面美女金银开路，后边儿则是一眼望不到头的万丈深渊。
杨景眼皮微眨，朝廷也才刚刚收到的消息，且仅限于当时在场的几人知晓，听对方的语气似乎比朝廷还要知道的早。
看着皮笑肉不笑的穆鸿，杨景心中不断地猜测着对方的来意，嘴里说道:“侯爷都说了，老相识，不必见外。”
穆鸿笑了笑道:“老夫还以为首辅大人是把我这个老朋友给忘了，也只好亲自登门了。”
他从来没有看开过。
山西，太原城。
“对了，你怎么会在太原府？”贾瑛问道。
“内阁也是刚刚收到西军递来的军报。”杨景澹澹回道，似乎不太想继续这个话题，但总是躲不掉的。
这酒楼其实没什么出奇的，做的一手地道的晋菜，可问题就出在了这不出奇上。
“老二，到了这太原府，也算是到了你二哥的地儿了，可要多留几日，王朝千年更迭，还要看这三晋之地，虽处群山之中，却也有别处见不到的风光。”一处酒楼之内，琏二正举杯邀饮，言语见说不出的洒脱，倒像是换了个人似的。
不过转念一想，对于一个执掌东平王府近五十年的老人而言，又不觉得有什么，
既然想通了，有些人自然就不想见了，有些事只当做一概不知。
“听说西军兵败了？”穆鸿悠悠开口道。
穆鸿笑着说道:“既然廷敬也看好礼郡王，为何不顺势而为呢，廷敬不会真的想当一辈子的泥塑首辅吧。”
穆鸿随手捡去棋盘上的一子道:“那就把挡在你身前的那位拿掉。”
只要傅东来在位一日，他们这些人就只能老死异乡，永无出头之日了。
不用问，估计这几个姑娘没一个能逃脱魔掌的，索性贾瑛也懒得理会，只是叮嘱道:“你找女人我不反对，只是凡事要留个心眼，你身份高贵，却心思单纯，就怕人心难测。”
杨景皱眉，才觉自己似乎又进了对方的陷阱之中，又或许......
“也是没办法的事，趁着还能动，想再见见故人，时间不等人啊，保不齐哪天你我再见时就是阴阳之隔了。”
“纳了几房了？”贾瑛忽然问道。
贾琏郑重的点了点头道:“老二，我知你有大志，虽帮不上什么忙，可也不会添乱。”
琏二见此，也不再多言，一席接风宴，草草结束。
穆鸿露出了笑容。
临别时，贾瑛忽然说道:“凤姐那边儿，择日你也做个了断吧，什么时候想回京了就回去。”
杨景看向穆鸿，忽然想到了什么。
“月初时便听闻侯爷进京的消息，只是近来朝中事多，未能抽得出时间去拜访。穆侯爷也是知道的，世人都说我这个首辅是个泥塑木偶，可偏偏凡事还都要在场，想推都推不开，唉。”
依照琏二以往的性子，大凡豪宴宾客，就算不是什么馆阁青楼，怎么也得有几位美姬歌女在旁，如今远离京城，身边又没了凤姐，尤二姐的性子哪里能管得住他，结果......
贾瑛补道:“不似少年时。”
“二姐怀上了，还是离京的路上才发现的，她甘愿舍了富贵窝，随我到这群山之地来，我又如何好负了她。”
“老二，我的性子你是知道的，素来不喜惹那些麻烦，可官场上不都讲究和光同尘嘛，晋阳我待得自在，还不想离开，不收女人，就只能收赃银，你更愿意哪种？”
“廷敬又何必敷衍于我，李恩第留下的那些门生故旧如今不都在你的庇护之下吗？”
才说了两句，却卡在半截儿。
前日才遇上后面追来的宫使，催促他尽快赶往哈密，也不知出了什么变故，行军路上，许多消息多有不便。
杨景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被穆鸿点破，杨景也不觉得尴尬，事实本就是如此，彼此心知肚明，又何必多余掩饰。
说着，穆鸿抬眼看了看对面之人。
“这就要看廷敬你是如何想的了。”
几年的泥塑首辅下来，杨景也看开了许多事情，人臣他已经算是到顶了，进无可进，宦海四十余年，曾经的头角峥嵘早被岁月磨平了，还有什么好争的，无所求则无所失。何况皇帝信任傅东来，大势也不在他这边。
“让金代仁出面彻查流入匈奴的火器一事，若事能成，则今日便算你我之间的约定如何？”穆鸿打断了对方的话道。
“你想对付傅东来？”杨景盯着穆鸿问道，随即又摇了摇头:“没有胜算的，一百个杨景在当今心中都抵不上一个东来公。”
“穆侯爷到底想说什么？”
“那就再给天平上加一成筹码。”
也是，寻常的地主家老爷都得七八房姨太太传宗接代，何况是荣国府的琏二爷了。
“他太霸道了，却又总将天下人看的太轻，当年主政地方的时候，一地官员就只能俯首听命，大凡有不称心的，他也不吝打压，大乾的东来公，也不过是有才而无德之辈罢了。”穆鸿说的毫无顾忌，因为他对面的人是杨景。
有深意的说道:“身子愈发的勉强了，就不起身了。”
见没了下文，穆鸿也看出了对方的心思，却毫不在意，自顾说道:“只怕傅东来要有麻烦了。”
“更何况，他如今也要回朝了......”
贾瑛笑了笑说道:“我道你这是转了性儿，居然会是这种地方。”
其实在当今百官眼中，这储位似乎也没什么可争议的，事实就明白在那里，大家既不是瞎子也不是傻子，可偏偏皇帝装聋作哑。
就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怎么到他这儿不适用了，原来是都养在家里了，这天下哪有不贪腥的猫儿，何况似他这般情况的。
这才多久，已经两房了，听他话里的意思，似乎还没打算停下来呢。
杨景随口笑道:“若此事能成，老夫可有七分把握......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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